“這個你拿給玄清道人看了嗎?”我問易八。
“沒有!币装私舆^了話,說:“師叔昨晚根本就沒有回安清觀!
“這紙錢上面寫的九公主,應(yīng)該就是指的武清山那九公主墓吧?”我頓了頓,道:“要不咱們?nèi)ツ膬嚎纯矗俊?br />
“我來找你,就是這意思。”易八笑呵呵地說。
“你吃早飯沒?”我問易八。
“還沒!币装苏f。
“那咱們先去吃早飯,然后開車去武清山。”我道。
我和易八去隔壁的小店吃了點(diǎn)兒包子豆?jié){什么的,吃完之后,易八回安清觀背上了他的青布包,然后我們就出發(fā),向著武清山去了。
九公主墓我和易八之前是去過的,只要是去過一次的地方,我倆再去的時候肯定找得到。但怪就怪在,我和易八在武清山轉(zhuǎn)悠了半天,居然連九公主墓的影子都沒有找到。
“咱們沒有走錯吧?”我看了看四周,有些疑惑地對著易八問道。
“沒有!币装祟D了頓,道:“上次孔老漢帶我們?nèi)ゾ殴髂沟臅r候,就是走的這條路!
“這九公主墓,難道就這么平白無故地消失了?”我皺了皺眉頭,道。
“咱們還是先回去吧!九公主墓沒那么簡單的,我先問問師叔,看他是個什么說法!币装苏f。
都在這里轉(zhuǎn)悠了那么久了,也沒能找到那九公主墓。我跟易八,就算是繼續(xù)留在這里找,也是不會有什么收獲的。
“行吧!”我應(yīng)了易八一聲,然后便和他一起,回到了馬路邊,開著破面包,回封陽縣城去了。
白夫子和玄清道人,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和易八等了他倆一整天,也沒能等到人。
吃過晚飯,我和易八正坐在安清觀那院子里閑聊呢!大門外面,突然傳來了馬達(dá)的轟鳴聲。我抬起頭,往門外一看,發(fā)現(xiàn)開來的竟是那輛熟悉的Z4。
車門開了,從Z4上下來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是玄清道人,女的是白夫子。
“你們兩個都在這兒啊?”白夫子笑吟吟地對著我們問道。
“是。 币装私舆^了話,道:“我倆都在這兒等你們一整天了,你們二位,終于是回來了!
“等我們?”白夫子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易八,問:“等我們干嗎?”
“今天早上,我在大門口發(fā)現(xiàn)了這個!币装税涯菑垖懼熬殴鳌比齻字的紙錢拿了出來,遞到了白夫子的面前。
“九公主?這難道是指的九公主墓?”白夫子的第一反應(yīng),跟我和易八是一樣的。
“我倆也是這樣想的,今天上午,我和易八去了一趟武清山,想去九公主墓里瞧瞧?晌覀冋伊税胩,也沒能見到那九公主墓的蹤影。那玩意兒,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似的!蔽业。
“你們之前去過九公主墓?”白夫子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了我和易八,問。
“是!”我點(diǎn)了下頭,道:“是孔老漢帶我們?nèi)サ,不僅去過,我們還進(jìn)過呢!”
“進(jìn)九公主墓,是要看緣分的!卑追蜃宇D了頓,說:“能隨時進(jìn)那九公主墓的人,也只有那孔老漢了。他不在,我們是找不到的!
“自從上次在他那小茅屋里喝了最后一頓酒之后,就再沒見過孔老漢了,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蔽艺f。
“孔老漢不是跑了,是躲了!卑追蜃咏舆^了話,道:“既然是躲,除非他自己愿意現(xiàn)身,否則我們無論如何,都是找不到他的!
“孔老漢不是那種不負(fù)責(zé)任的人,要是真到了需要他的時候,他應(yīng)該是會現(xiàn)身的!蔽艺f。
“錢半仙、孔老漢和玄清道人,并稱三大縮頭烏龜,這可不是浪得虛名的。錢半仙走了,就不說了。玄清道人這縮頭烏龜,雖然是我們親自去請的,但好歹是把頭給縮出來了。至于孔老漢,我是真心希望他能用實(shí)際行動向咱們證明,他不是一只縮頭烏龜!卑追蜃拥馈
“咳!咳!”
就在白夫子這話剛說完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咳嗽聲。這聲音聽上去,像是有人故意發(fā)出來的。
有人進(jìn)門了,我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進(jìn)門的那位,居然是孔老漢。
“縮頭烏龜還真是說不得。∵@一說,就現(xiàn)身了!卑追蜃永涑盁嶂S地說了孔老漢一句。
“這么幾十年都過去了,你這張嘴,怎么還是這般的招人嫌。」植坏卯(dāng)年,玄清道人死個舅子都不愿娶你過門!笨桌蠞h似乎并沒有要跟白夫子客氣的意思啊!
“你們兩個別吵了,咱們還是談?wù)務(wù)掳!”玄清道人把那張寫著九公主的紙錢遞給了孔老漢,道:“你看看這個!
“這有什么好看的?”孔老漢嘆了口氣,說:“該來的終究是會來的,我本來是想一走了之的,但后來想了想,這樣干太不仗義了。這次我回來了,不管這事情能不能圓滿解決,我都不再走了。九公主墓,必須得要人守。只要我在一天,就會守一天。”
“說得這么義正言辭的,你這行為,算不得高尚,頂多也就是個亡羊補(bǔ)牢。”白夫子接過了話,說:“要不是你自己撒丫子跑了,封陽縣的事兒,能扯進(jìn)九公主墓里嗎?本來這事就麻煩,現(xiàn)在把那死女人扯進(jìn)來,豈不是更加的麻煩了?”
“不是說了嗎?讓你們兩個別吵架!毙宓廊藠A在白夫子和孔老漢中間,很是有些不好做人。
“九公主墓的事兒,交給我處理。這兩個小子,借我用一下就行。至于封陽縣這邊的事兒,你倆接著去辦吧!咱們誰也不干涉誰,自己把自己的那一份做好就是了!笨桌蠞h說。
“說得好像誰稀罕跟你合作一樣?”白夫子給了孔老漢一個白眼,道:“就按照你說的做,咱們分頭行動吧!”
“你們兩個,跟我走。”孔老漢對著我和易八招了下手。
“咱們是現(xiàn)在就得去九公主墓嗎?”我問孔老漢。
“嗯!”孔老漢點(diǎn)了下頭,道:“都到這份兒上了,那是一刻都耽擱不得了,能盡快解決,就盡快解決吧!”
九公主墓是在武清山的,離封陽縣城還是有些遠(yuǎn)的,走路去肯定不現(xiàn)實(shí),因此我開上了那輛破面包。
“今天上午我和易八去找過九公主墓,就是順著上次你帶我們?nèi)サ臅r候的那條路走的,但卻沒能找到,這是怎么回事?”我問。
“你們兩個要是都能找到,那還是九公主墓嗎?”孔老漢接過了話,說:“別說你們了,就算是守了那墓幾十年的我去,都不敢打包票說百分之百能找到!
“九公主墓到底是怎么回事?”直覺告訴我,那九公主墓肯定是有故事的。
“你要問我九公主墓是怎么一回事,我其實(shí)也說不太清楚。要真能把九公主墓給摸透了,我也不用在武清山守這么幾十年了。”孔老漢嘆了口氣,道:“山里的日子雖然清閑,但心里總是掛著事,過著也并不像想象中那般舒坦!
跟孔老漢聊著天,很快我便把破面包開進(jìn)武清山的地界了。
“就停這兒吧!”孔老漢說。
我踩下了剎車,把破面包停了下來。
“這里離那九公主墓還有些遠(yuǎn)吧?再往前開一開,會更近一點(diǎn)兒!”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孔老漢,對著他問道。
“今晚去九公主墓,就只能從這里進(jìn),別的地方,進(jìn)不了!笨桌蠞h說。
“為什么啊?”我刨根究底地問道。
“跟著我走就是了,哪兒來那么多問題!笨桌蠞h沒好氣地對著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