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擔心我!睔W曼面色沉靜了下來,他微微抬手,冰藍色的鎖鏈自他的腕部開始纏繞,與此同時,羅科也感受到這間岌岌可危的小屋開始晃動,
這是終于打算出手了?
霍厄斯的視線幾乎黏在了對方的手上,他注意著對方呼吸的頻率,隨時都打算先行一步出手。
“霍厄斯,既然你決定要動手,那么我也不會怠慢你的態(tài)度!睔W曼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少年,語氣微微揚起,
“看來遺產的力量給予了你不少勇氣。既然你抱著決意來找我,我也會給予你想要的回應!
“你廢話真多!
霍厄斯皺起眉頭,而下一波攻勢便猛烈地襲擊而來。他的風格簡單且粗暴,卻帶著足夠的壓迫感。那些藤蔓幾乎在同一時刻纏繞住了歐曼的手臂和大腿,并且將他從半空中摔向了墻壁。
可歐曼的動作卻依舊不緊不慢,就在即將被甩出去的那一刻,冰藍色的鎖鏈從藤蔓中破出,宛若一把鋒利的刀刃,從內向外撕裂了開來。
“嘩啦——”
鎖鏈抖動的聲音響起,可惜的是這里并沒有可以供于分解和重組的道具,當初在激白工廠,歐曼的手邊擁有足夠多的原材料?稍诹_科的地盤,這里所有的東西都是羅科的法術印章構成,自然不能成為他攻擊的武器。
霍厄斯恐怕也是發(fā)現了這一點才動手的,雖然他的攻擊看起來魯莽,卻意外的細心。
“你的鎖鏈束縛不了我。它太脆弱了。”霍厄斯靜靜地抬起頭看著他,在煙塵之中,依靠著墻壁的歐曼比想象中要狼狽了不少,就算他的戰(zhàn)術足夠強大,可絕對實力的壓迫還是讓他很難去反抗。
僅僅是邏各斯之鎖,自然無法和霍厄斯的遺產之力相對抗。
銀發(fā)的少年貼在身后的墻壁上,他努力掙脫了一只手的束縛,輕輕擦去了嘴角的血跡。
他注意到那些細小的藤蔓趁著間隙纏繞上了他。
通過剛才的實驗,他發(fā)現越是掙扎,束縛便愈加緊實。于是歐曼干脆放松了身體,任由那些藤蔓繼續(xù)攀爬。
——說起來,他的目的也并非打敗霍厄斯,而是獲得更多的情報而已。
為此,稍微自我犧牲一下倒也不算是壞事。
“這就是遺產之力啊……”歐曼感慨道,他居然伸出手溫柔地安撫著那些柔軟的藤蔓,看上去對現在的狀況是一點都不緊張,
“真可惜,如果這樣的力量落到我的手中,恐怕會更有價值吧?”
“我不這么認為!被舳蛩估淅涞溃岸夷憧瓷先ゲ⒉换艁y,難道說你有自信能逃離遺產的力量?”
“有時候慌亂并不能解決問題,對你我而言皆為如此。”歐曼輕松地向后靠去,語氣中甚至夾雜了些笑意,
“而且你使用遺產的力量,對于你本身也有著一定的影響吧?”
“……那和你有什么關系?”霍厄斯的眉頭一挑。
“怎么會沒有?我只是很好奇……這些事情你的那位忠誠的部下是否知道?還是說一直以來你都并未和他敘說過這件事?”
歐曼散漫地說著,卻在下一秒突然逼近。不等霍厄斯反應過來,細小的鎖鏈頓時纏繞住了他的手腕,伴隨著歐曼的手指輕巧的一挑,衣料下遍布著紅色斑紋的痕跡便顯露了出來。
霍厄斯幾乎條件反射地想要收回手,可歐曼卻提前一步將鎖鏈收了回來。
“果然,你在忍耐著使用遺產的副作用!睔W曼抬起頭,他注意到了霍厄斯眼中不悅的情緒,笑地更開心了,
“怎么?面對弟弟的關心也不會覺得感動嗎?這樣我可是會很難受的啊。”
“我自己選擇的道路不需要你去管!被舳蛩估渲樀溃岸夷愕脑捥嗔,我也不喜歡聽。”
“所以你……唔??”
他的話尚未說完,余下一根藤蔓便捂住了他的嘴。歐曼的瞳孔微微一滯,同時又用無奈的眼神看向他。
“所以我決定不讓你說話了。果然從根部解決問題比較方便。”霍厄斯直接操縱著藤蔓堵住了他的嘴,他一步步走進,幾乎將不爽兩個字寫在了臉上,
“你可以少說點話,如果你真的想說,等我們回去后可以慢慢說!
歐曼:“……?”
這是打算直接封印他的嘴遁技能嗎??不帶這么玩的吧???
在歐曼無法使用[分解與重組]的法術印章的情況下,霍厄斯倒是很輕松地就抓住了歐曼?杀蛔プ〉你y發(fā)少年卻絲毫沒有掙扎,他甚至很享受和他對抗的這個過程。
不……與其說是對抗,倒不如說是在試探他的力量。
他很自信從容,似乎對于自己會逃脫的這件事志在必得。
這種從容感也讓霍厄斯困惑了起來。
罪刃和吉兆的身影早就不知去處,也不知道他們打到哪里去了;舳蛩箤τ诩椎膶嵙κ怯心抗捕玫模退闶チ朔ㄐg印章,他的能力也絕對不會弱到哪里去。
吉兆本身就是特別的存在,這個世界上也絕對不會有第二個吉兆了。
可歐曼之所以如此從容,絕對不可能單純的盲目自信。他應該不止帶了罪刃一個幫手,甚至在通過和他磨損時間的方式來試探遺產之力。
絕對不能放松警惕,如果他的人出手……恐怕就算是他也很難預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