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灌木眾多,高大的樹擋住強烈的陽光,在地上留下圈圈點點的光斑。
一行人組隊分開抓蛇,約定時間到同一個地方會合。
他們臨行前意味不明看了眼云墨。
一位青年還是熱心,走過來問云墨,“你要和我們一起嗎?”
云墨正視了他一眼,“不用,謝謝!
青年旁邊的人不耐煩地瞪了云墨一眼,“六子,別多管閑事,有本事你自己跟他們一隊!
說完,就走了。
六子囁嚅了一下嘴唇,瞥了仍然一臉清淺的少年,轉(zhuǎn)身跟上那個男人。
云墨沒放在心上,不代表沒有人記下了。
斐祁拉起旁邊少年的手,“跟著我走,以后別跟他們走太近知道嗎?”
那些人一個都不是好東西!
云墨動了動手腕,掙開他的手,“知道!
手中空落落的,斐祁帳然若失了會兒,才注意到旁邊的人已經(jīng)走遠了一點,忙追上去。
看見云墨面前潛伏著一條蛇,蛇身綠金色條紋,猩紅的眼,吐著蛇信子,準備出擊的姿勢。
然而他卻看原本站著的少年,身形如脫弦的箭,嫻熟地將已經(jīng)削尖的竹子刺入蛇的七寸。
蛇還沒來得及反撲,就鮮血噴出來,那雙猩紅的目豎成直線。
隨著那雙修長的手拿著小竹竿,將刺穿了肚皮的金蛇丟進蛇皮袋里。
動作行云流水,不拖泥帶水。
完美收場。
整個過程用不到一分鐘,那條巨大的蛇就被治服了。
斐祁瞪大眼睛,跑去云墨身邊,探身去看蛇皮袋里的蛇,又縮回來,“兄弟厲害!
云墨收起蛇皮袋丟給斐祁,薄唇吐出六個字,“保管好,跟緊我!
斐祁楞楞地點頭,天,以為自己回派上用場,沒想到這位祖宗這么六。
兩個人朝山里走,樹木逐漸蔥郁,緊隨著危險也增大,一步一個腳印,踏出清脆的聲響,在偌大的樹林里格外清晰。
云墨走到一個土坡,蹲下身,用鐮刀潑開兩側(cè)的草木,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眼底浮現(xiàn)一絲嗜血惡趣。
“借個火!痹颇D(zhuǎn)頭朝斐祁說道。
斐祁扔給他一個打火機,湊近看見一個洞,“要干嘛?”
“來幫把手。”云墨修長的手指捏著打火機,淡淡說道。
然后她將四周的草木折下來,點燃后塞入洞穴里。
斐祁內(nèi)心悱惻,從小到大也只有你使喚得了我。
一股濃煙冒出來,隨著是密密麻麻的嗚咽聲,從洞穴里傳來。
蛇通常是在黑夜中捕食,他們有固定洞穴,而這個就是他們的窩。
云墨將整裝待發(fā)的蛇皮袋放在洞口。
然后戲劇性的一幕出現(xiàn)了。
那些從火中沖出來的青蛇,都一齊鉆入等待他們的大坑里,跑進蛇皮袋里。
里面大概有四條,全部都進了云墨設(shè)下的陷阱里。
云墨眉間一絲笑意,惡劣的笑。
斐祁蹲著,不經(jīng)意間掃到,愣了神,他這才發(fā)現(xiàn)從見面到現(xiàn)在還沒有看見他笑過。
可,洛舒淺笑的模樣也是美極了。
他歪頭思慮,男孩子不能用美極了來形容,得用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