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墓道內經過工作人員的清除和打掃,已經變得容易通過很多,四周的機關也被排查了個遍,所以前一段路我們走的很是平靜,并沒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發(fā)生。
整個墓室呈方形擴散,秉承了那個時候天圓地方的理念,轉過一個彎道之后,前面是一道足有一仗寬的裂縫,也是到了這里就沒有了工作人員拉扯的照明設備,看來當初他們發(fā)掘也就到這里了。
“咦,這是什么?”鄧超拎著繩索,拿著礦燈照著墓壁上的一截斑駁的彩色筆畫說道。
我們都趕過來瞧,這只是一小段壁畫,從能看到的部分并不能看出來這畫表達的是什么,但是那細膩的線條,開闊的布局,讓我們斷定這幅畫肯定十分的巨大,只是現在為什么只能看到這一角?
我上前拿考古隊給我們的毛刷,刷了幾下那墓壁,撲簌簌掉落一層灰塵,鄧教授在后面喊道:“小浩,小心點,那畫年代久遠,別用力,小心給破壞了,這可是重要的科研資料,對于我們考察那個時代的風貌很有價值。”
我放慢了手中的動作,扭過頭對鄧教授說道:“鄧教授放心,我會小心的,這畫是刻上去的,您老不用擔心!
鄧教授哦了一聲,仍有些擔心的說道:“那樣你也別大意,那些彩漆畢竟兩千多年歷史了,極易脫落,小心著點總不會有錯的。”
我答應了一聲,繼續(xù)向旁邊小心的掃除上面的灰塵,漸漸的,這筆畫露出一部分,上面描繪著形態(tài)各異的小人,這些小人的姿態(tài)都是面相同一個方位跪伏在地上,看不清在拜什么。
我想再往前看,可是墓道至此已經產生了割裂,前面是一道寬寬的裂縫,要想往前肯定要冒著掉落下去的危險。
我跳了下來,看著鄧教授問道:“鄧教授,您老能從這一段壁畫中判斷出這是什么嗎?”
鄧教授皺著眉頭,盯著那壁畫思索著,冉冉看著那壁畫小聲道:“怎么有點像八卦圖,你看那些人,所在的方位不就是按照八卦方位布局的嗎?”
聽聞這話,鄧教授猛地抬頭道:“對,八卦,就是八卦,剛剛我們的注意力都被人物的動作和這幅畫表達的意思誤導了,這就是一副八卦圖啊,只是那些陰陽線條換成了這些跪伏著的人。”
八卦圖?我看著那一截壁畫暗自思考,這里弄一副八卦圖是什么意思,更加讓人捉摸不透的是這一副八卦圖還是由人組成的。
“也許那些不是人!”鄧教授扶著自己老花鏡低沉的說道。
“據我所知,那個時候還是奴隸社會和封建社會的歷史節(jié)點,弄個人殉遠比要畫這么一副畫來的更符合那些貴胄的胃口,所以這一幅畫想表達的并不是想要人們順服他們,而是他們的靈魂,也就是你們所謂的那些鬼!這是一幅八卦牧鬼圖,這墓室的主人是想那些人死之后仍然長久的奴役他們!”鄧教授推斷道。
八卦牧鬼圖?我仔細的看著那墻上的畫,經由鄧教授這么一解釋,我也覺得那畫上的人確實不像是普通的人類,他們的用色比旁邊的一些裝飾都要淡上不少,似乎是有意虛化這些人,也許這就是那個時期表達這就是鬼的一個處理方法也說不一定。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回去告訴他們此路不通嗎?”鄧超看著前面的裂縫對我們說道。
我看著前面的裂縫,暗自搖了搖頭,現在回去算是什么事,我們的任務不就是前來探路的嗎?不能遇見了點小小的障礙就打退堂鼓。
“超哥,你試試看你的繩索能不能鉤到對面,想辦法咱們過去!”我看著鄧超說道。
鄧超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也沒說話,把小黑從繩索上抱開,走到裂縫旁邊,掄圓了胳膊就把手中的繩索給扔了過去,啪的一聲,繩索上的抓地鉤子勾住了對面的墓道,鄧超用力扯了扯,感覺還蠻牢固的,沖著我們點點頭,又確認了一遍:“真的過去?那邊可是沒有燈光,什么都沒有的啊,咱們過去萬一遇到危險怎么辦?”
我接過鄧超手中的繩索,安慰道:“沒事,你和鄧教授就在這邊,我們三個過去就行,以來你在這邊有個照應,二來也可以幫我照看一下小黑!
鄧超不樂意道:“不行,我也去!蔽铱戳丝戳硪粋和我們一起來的青年道士,鄧超要是去的話,那么他就只好在這邊和鄧教授一起了,因為這邊并咩有什么可以固定繩索的凸起物,必須有人在這邊拉著繩索,然后我和冉冉才能順著繩索劃過去。
那個青年道士見我望向他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主動的說道:“那我留下吧,反正這次也不是正式的行動,誰去那邊探路都是一樣的。”
見到這個道士如此的配合,我微笑著沖他點點頭,由他和鄧教授在這邊拉著繩索,我們三個一個接一個的帶著防具,抓緊繩索生的便捷滑輪,滑到了對面的墓道之中。
來到這邊之后,我先是把那幅未看完的八卦牧鬼圖給全部清理出來,如此又是費了一番功夫,不過全圖出現之后,我們就發(fā)現,這幅圖和鄧教授起初推斷的有一些出入,那些我們認為是鬼的跪伏之人確實是呈八卦排布,不過那中央的人出現之后我們能清楚看到,那個人并不是先秦時期的人,從簡單描繪的圖形上可以看出,不論是從服飾還是發(fā)型,這人都是秦朝以后的了,而且這個人的面部并沒有顯示出來,而是由一副金色的面具覆蓋。
我沖對面的鄧教授喊道:“鄧教授,你看這圖上的人像是先秦的嗎?我怎么感覺不是呢?這是怎么回事?”
我在這邊看不清那邊鄧教授的表情,但是從久久未得到回答我可以推斷出,鄧教授一定在那邊深深思索了。
良久,鄧教授低沉的聲音才傳了過來:“確實不是先秦時期的人?奇怪這里為什么會有他的畫像?來的時候給我的材料里面沒有提到這一點啊?”
他?他是誰?難道鄧教授通過剛才的觀察已經知道這畫像中的人物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