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二狗一夜未睡,天亮后,李二狗就跑去照顧金大中韓依依他們?nèi)チ耍緛砦乙惨,他卻讓我在家好好休息。
說實在的,因為心魔和鬼門的事情,我嘴上說沒事,可心里卻比誰都著急,并不是擔(dān)心我自己,而是擔(dān)心身邊的人。
那個人已經(jīng)盯上我心魔這塊軟肋了,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對我身邊的人動手,我不擔(dān)心心魔爆發(fā),只是擔(dān)心身邊的人再次受到傷害。
整整一上午,我都待在靈靈堂里翻閱著《尸鬼書》想要從中找到關(guān)于解除心魔的辦法,可上邊記載的和黎老頭說的差不多,我這種心魔,如果自己不放過自己,誰都救不了!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了,就收好《尸鬼書》準備出去吃午飯,可這時候,忽然一個中年大叔推門跑了進來:“段,段大師在嗎?”
我眉頭擰了一下,又坐回了沙發(fā)上,看著中年大叔,他大概四十歲,國字臉粗眉毛,看著就跟蠟筆小新似得,估計是跑的太劇烈了,他臉上泛著紅光,大口喘著粗氣,可他的印堂上,卻有一團黑氣纏繞,隱隱還有一道道血線摻雜其中!
這是血光之災(zāi)的征兆!
“小哥,段大師在嗎?”中年大叔喘著粗氣問我。
我笑了笑:“我就是,有什么事?”
“你?”中年大叔愣了一下。
“你印堂發(fā)黑,最近應(yīng)該是招惹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蔽艺f,頓了頓,又補了一句:“而且黑中帶紅,三天內(nèi),你有血光之災(zāi),禍及性命!”
聽我這么一說,中年大叔臉色一變,噗通就跪在了地上,哭道:“段大師,您一定要救救我們一家子。”
“你先起來說話,叫我段先生即可。”我扶起了中年大叔讓他坐到椅子上,又說:“具體事情經(jīng)過說一遍!
中年大叔整理了一下思緒,快速講述了起來。
原來中年大叔名叫劉振國,是蒼南市附近“劉安村”的村民,就在三天前,他的老娘壽終正寢了,對于老人家來說,壽終正寢,算是喜喪,劉振國一家子雖然傷心,可也忙活著著手辦理喪事。
可接連兩天晚上,劉振國一家三口都在夢境里夢到老太太哭嚎著求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開始他們只以為是太過思念老太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罷了。
可就在昨晚,劉振國的女兒大晚上的起來上廁所,卻看到靈堂內(nèi)的老太太尸體自個坐了起來,一直在堂屋里走動,當(dāng)時小丫頭嚇得大叫了一聲,老太太的尸體仿佛是受到了驚嚇似得,直接就鉆回了棺材里。
等小丫頭把劉振國他們叫來的時候,卻一點異常也沒有。
劉振國也當(dāng)自己女兒看花眼了,驚疑了一陣也就放下了心,可今天早上送老太太尸身出門下葬,怪事卻發(fā)生了!
本來一切進行的順順利利的,可當(dāng)送葬隊伍把老太太要抬上埋葬的山的時候,就在山腳,綁棺材的龍繩突然齊齊斷裂,棺材也落了地!
本來送葬之中,最忌諱棺材落地,俗話說“棺材落了地,全家不安寧”,一旦棺材落地,沾染了地氣,指不定尸身就會發(fā)生變化。
當(dāng)時可把劉振國他們給急壞了,負責(zé)開路的道士也忙著做法,令劉振國他們對著老太太燒香蠟紙錢磕頭跪拜,一番施展后,道士令眾人找來龍繩打算繼續(xù)抬棺,可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棺材……抬不動了!
八個專業(yè)抬棺匠,愣是沒把棺材抬起來,就跟棺材長在了地里似得。
當(dāng)時抬棺匠和那個開路的道士臉色都變了,道士準備再做法,突然一只黑貓躥了出來,直接把道士的臉都抓花了,嚇得道士掉頭就跑,還直言這喪事以他的道行辦不下來!
道士一跑,劉振國一家子還有送葬的隊伍可就傻眼了,一般喪事請道士,一方面是為了超度亡魂,另一方面,就是擔(dān)心出什么怪事,有道士在,好應(yīng)對。
現(xiàn)在倒好,這怪事一出,直接就把道士給嚇跑了,后邊可咋整?
當(dāng)即就有抬棺匠給劉振國說了我這靈靈堂,所以劉振國才找到了我這來!
聽完劉振國的話后,我也皺緊了眉頭,這事,確實有些邪乎!
按照劉振國說的,如果在發(fā)喪前一晚老太太的尸身確實起來活動過,那應(yīng)該是起尸了,可這尸起的有些怪異了,還有劉振國一家三口每晚做的噩夢。
按理說,老太太是壽終正寢,依照劉振國的年紀,他媽少說也有六十幾歲,這樣的年紀算是“喜喪”,無病無痛,也就談不上怨氣不散了,這樣的情況,根本不可能起尸,亦或者噩夢纏及家人!
至于說抬棺龍繩斷了,棺材抬不起來,這樣的事情我當(dāng)初踏上陰陽抓鬼人這條路的時候也遇到過,就是給陳芳抬棺那一次,老太太的棺材抬不起來,應(yīng)該也是類似的情況!
不過劉振國說了,他請的是專業(yè)的倒是和抬棺匠,這些手里可是有真本事的,怎么會連這種情況都處理不好?
更惡心人的是,那個道士居然跑了,就連抬棺匠也想著讓劉振國來靈靈堂找我!
要知道,在蒼南市,我這靈靈堂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陰陽第一家了,一旦登門,那就是大事了!
“段先生,您可得幫幫我家,那抬棺匠說了,如果請不來您,我家就得遭大難了!”劉振國帶著哭腔說著,又噗通跪在地上:“只要您能救我們家,再多的錢我也給!
我看了一眼劉振國,那個抬棺匠這話倒是沒唬他,以他現(xiàn)在的印堂情況,三天之內(nèi),必然是血光之災(zāi),如果這事處理不好,他們這一家就完球了!
想著,我把劉振國扶起來,說:“你仔細回憶一下,在家停靈的幾天里,還有沒有別的異常的情況發(fā)生?”
劉振國低頭沉思了起來,過了十幾秒,忽然抬頭看著我:“對了,就在三天前給我媽斂尸入棺后,那時候道士和抬棺匠他們都剛來,我?guī)е麄冊谕膺叧燥,我媳婦女兒在家守靈,回來后,我媳婦兒告訴我有一只黑貓突然躥到了我媽的棺材里去了,當(dāng)時我也沒在意,這畜牲的事情,誰管得住呢?”
我當(dāng)即一跺腳:“問題就出在這,你沒在意的事,就是要命的事,立刻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