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察到那東西往樓下跑了,徐若卉就道:“初一,怎么辦,她跑了?”
這樓很大,那家伙如果一直順著那些下水管道來回跑,我們還真是一時半會兒的拿她沒辦法。
所以那個房間我們也沒進去。就退回到隔壁的房間,這個臥室?guī)еl(wèi)生間。應(yīng)該是這家主戶的房間,也就是趙靜芳父母的臥室。
走到房門口我就問趙靜芳:“我們能進去看看嗎?”
她猶豫了一下說:“可以,不過不能亂動?xùn)|西!
我們點了點頭,直接推門進去,這房間布置很整齊,床頭柜上還扔了幾本書,不過都是我看不懂的那種。
而這個屋子除了那臥室的衛(wèi)生間,其他的地方?jīng)]有任何的陰氣,也就是說趙靜芳的姐姐回到這個家后從來沒有進過這個房間,就算今天的這個房間里的衛(wèi)生間,也很可能是她第一次進。
在她進衛(wèi)生間之前,她聽到了趙靜芳的話。那就是她的父母不在家,再換句話說,她很害怕見到自己的父母。
這或許和她生前跟自己父母把關(guān)系鬧翻了有關(guān)吧。
在這個房間查探無果,我們就退出了出來,趙靜芳問我情況怎樣,我就說:“可以確定這屋子里有東西,而且那臟東西留下陰氣中纏著一些命氣,和你兄弟宮中的姐妹緣命氣相同,所以她是你姐姐無疑,只不過現(xiàn)在是白天,她有點害怕見人,如果方便的話。我們晚上想再來一趟!
聽我這么說趙靜芳就顯得有些為難了,她猶豫了一會兒說:“我父母都很反對這個,他們不信鬼神的,你們要來了,估計會被打出去!
我笑著說:“這個你就不用擔(dān)心,我有辦法讓你父母信我,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你得同意我們來,不然我們‘出師無名’,不就成了私闖民宅了嗎?”
此時寧浩宇也在旁邊幫腔道:“靜芳啊,你就答應(yīng)吧,要不這家你以后怎么待。俊
趙靜芳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接下來我們沒有在這邊繼續(xù)待著,我估計我們在這邊一直待下去。趙靜芳的姐姐是絕對不會回來的,她要在別人家里沖撞了別人,那她罪過就大了。
從這邊離開,我們就在小區(qū)附近找了個小飯館,要了一些小菜,一頓飯吃到了天黑。
等著我們覺得趙靜芳父母都下班回家了,我們又等了一會兒才過去。
再進趙靜芳家門的時候,他父親正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母親則是在廚房忙活著做晚餐。而我此時已經(jīng)清楚的感覺到趙靜芳的姐姐又回來了,而且就在白天待的那個房間里。
見趙靜芳帶了我們幾個陌生人回來,趙靜芳的父親就皺了下眉頭,然后立刻微笑著說:“靜芳啊,你帶朋友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好讓你媽多準備些飯菜。”
趙靜芳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就看了看我,顯然她是不好意思向父母介紹我們的身份。
寧浩宇直接把自己介紹了一下,他是趙靜芳的領(lǐng)導(dǎo),沒少好避諱的。
知道寧浩宇的身份,趙父笑著對我們點了點頭,不過我能看出來他臉上所有的笑都是擠出來的。
這也不難理解,畢竟人家剛死了女兒不久。
我把嬉皮笑臉的寧浩宇拉到一邊,然后對著趙父道了一句:“伯父,我叫李初一,旁邊這位是我的妻子,徐若卉,我們今晚來這里是為了您大女兒的事兒。”
“至于我們的身份,你可以稱呼我們科儀先生!
趙靜芳的父母都是文化人,應(yīng)該知道科儀先生是什么職業(yè),所以聽我說了那四個字后,他就皺皺眉頭道:“迷信!”
接著他又指了指門口道:“不送!”
顯然他這是要逐客了,而此時恰好趙靜芳的母親從廚房出來,正好看到自己老伴趕我們走的一幕。
她問趙靜芳是怎么回事兒,怎么吵起來了。
我接過話說:“伯母,我們是科儀先生,是為了您大女兒的事兒來的!
趙母愣了一下道:“靜蘭?”
趙靜蘭就是趙靜芳姐姐的名字。
趙父站起來對著我們說:“迷信,靜芳,人是你找回來的嗎,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不等趙父說完,我就笑了笑道:“是不是迷信呢,我也不和您爭辯,這樣,我給你開了相門,您到大女兒的房間走一遭,到時候我們再談可好?”
趙父本想著反對,趙母卻是過去將其拉住,然后對我說:“我愿意試試!
我點了下頭說:“無論一會兒你看到什么,只要記住一點,不能跟她說話,更不能大喊大叫,不能表露出任何看到她的跡象,否則你會害了自己,也會害了她!
趙母點點頭。
我這就用相氣給她看了眼,然后指了指那個房間說:“去吧!”
趙母猶豫了一下,然后深吸了一口氣就過去了,很快她就推門進去,她大概在房間里待了十幾秒就推門出來。
她進去的時候還是一臉的懷疑,可出來后眼眶里就已經(jīng)含滿了眼淚,她走到客廳后忍不住哭道:“老趙啊,是,是咱們靜蘭回來了,是她,是她,她瘦了,瘦了好多!
說著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直接趴到趙父的身上哭了起來,趙靜芳驚訝道:“媽,你看到姐了?她真的回來了?”
趙母哭著點頭:“嗯,回來了,回來了!”
趙父那邊還是有些不相信,看著我們道:“你們施展的是什么障眼法?”
我捏了一個指訣給趙父開了相門說:“你也按照我剛才說的那樣,過去看看,記得不要和她說話,更不要大喊大叫,假裝看不到她。”
趙父猶豫了一下,才開始往那邊走。
他進到房間不到三秒鐘,我就聽他在房間里喊了一聲:“靜蘭,真的是你,你回來了?”
我不由倒吸一口氣,這老頭沒把我說的話聽進去嗎?
聽到他說話的時候,我直接捏了一個指訣就沖了過去,徐若卉也是緊跟其后,趙母害怕自己老伴出事兒也是跟了過來。
到了房間里后,我就看到趙父正在往一個衣柜旁邊走,他的手顫顫悠悠地想要去拉那衣柜的門,不用說趙靜蘭就在里面。
我沖過去一把拉住他的手,然后在他人中上點了一下道:“伯父,我給你說的那些話,你都忘記了嗎?”
趙父狠狠地瞪著我說:“那是我女兒,我女兒在我面前,我怎么可能不打招呼啊?”
趙父現(xiàn)在太過激動,我現(xiàn)在沒辦法用正常人的思維跟他溝通,所以我深吸了一口氣對他說了句:“你這樣會害了她,如果她也開口和你說話,你再倒霉點被她鬼話迷惑做出啥不該做的事兒,那你女兒便輕則要到地府受些苦,重則就要不得輪回,魂飛魄散了,你愿意?”
趙父的情緒依舊很激動了,他對我說:“她是我女兒,我了解她,從小就是個老好人,逆來順受的,怎么可能害人?”
我和這老頑固是怎么也說不通了,當下我也就有些生氣了。
趙母在旁邊拉住趙父說:“老頭子,聽先生的,不會有錯,咱們女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人了,你不能拿人的秉性來衡量她!币蹘涀。
看來趙母還是一個明事理的。
聽自己老伴都這么說,趙父也就不吭聲了,眼睛也是紅紅的。
我看了看那個衣柜,然后對著衣柜里的趙靜蘭就說了一句:“我知道你在里面,我也知道你覺得自己很愧疚,沒臉見自己的父母,不過你既然回到了這個家,那就說明你心中對家的歸屬還停留在這里,而不是你那個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的大家,既然你把這里當家,你又何必躲躲藏藏呢?”
過了一會兒,那柜子里就傳來一陣抽泣的聲音,只不過聲音很細也很小。
這里除了我和徐若卉其他都是普通人,我怕他們聽的鬼話太多被迷惑,所以便沒有給他們開采聽官的相門,所以他們暫時聽不到柜子里趙靜蘭的哭泣聲。
我這邊繼續(xù)說:“你既然沒有把你結(jié)婚的地方當成自己的家,就說明你在那里過的不幸福,對嗎?”
我這么一說,衣柜里的哭泣聲就大了一些,接著就聽到趙靜蘭說:“我想家,我錯了,我想回來了,我死的太冤枉了,我不該死的,是他們害了我,是他們害了我!
我還沒說話,趙父就又打斷我:“你在跟我女兒說話嗎,她說的什么,我怎么聽不到?”
我想了一下,有些問題或許趙靜蘭的父母問,比我問要適合,所以我就給這里所有人都開了采聽官的相門,讓他們都可以聽到我和趙靜蘭的對話。
當然我也會時時刻刻注意他們的情況,必要的時候封了他們相門,防止他們被鬼話所迷惑。
開了相門之后,趙靜蘭還在不停重復(fù)她之前說的那句“她想回家”的話,加上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抽泣,聽的讓人心都有些碎了。
趙母也是哭泣著道了一句:“蘭兒啊,有啥委屈跟媽說,有媽在呢,媽會保護你。”
聽了趙母的話,趙靜蘭在衣柜里抽泣的聲音就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