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芳說她姐姐是難產(chǎn)死的,徐若卉就下意識問了一句:“現(xiàn)在的醫(yī)學(xué)都很發(fā)達,就算遇到難產(chǎn),只要在醫(yī)院里,一般都不會有什么事兒吧?”
趙靜芳說:“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姐姐嫁到一個偏遠的村子里,她嫁過去那會兒我爸媽都不大愿意,為此我姐姐還和家里鬧了矛盾。所以我姐姐結(jié)婚后就基本沒和家里聯(lián)系過,她過的咋樣,我們這邊也不太知道!
“所以她懷孕生孩子,我們家里也都不知道,直到上個月我姐的丈夫打電話來說我姐姐在醫(yī)院難產(chǎn)給死了……”
說到這里趙靜芳便開始流淚了。
我讓她不要哭,把她姐姐死的事兒再細說一下,還有她和她的父母有沒有過去參加葬禮。
趙靜芳說:“自然是有的,我們過去后也找附近的街坊鄰居,打聽過,確定我姐姐真的是難產(chǎn)后大出血死掉的,我們還聽那邊的鄰居們說,我姐姐在那邊過的不錯。說婆家的人對她很好,我姐很孝順!
“而且我姐還是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婆家人對我姐的死也感覺到很惋惜呢!
“而我父母這邊雖然因為姐姐的死很生婆家的氣,可她一看到我姐生的那個孩子,也就是他們的外孫,他們的氣也就消了一多半,而且他們臨走的時候還給那孩子留了上萬塊的奶粉錢!
一切聽起來都很正常,所以我就開始問趙靜芳做夢的細節(jié)。
提到那個夢趙靜芳渾身就哆嗦了一下道:“是這樣的,在我姐姐死了一個星期后,我就開始做的那個怪夢,夢到姐姐在她的房間里喊‘救命’,讓我去救救她。我就會在夢里往她的房間去,到了那房間我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房間根本不是她的房間!
“而是一個類似的醫(yī)院的手術(shù)室,里面有很多的器械,我姐姐躺在手術(shù)臺上,她的身上蓋著一個白布,白布上一大片血漬,而且那血漬的范圍還越來越大,接著整個白布都變成了紅色!
“再接著整個床,甚至她整個人都變成了血紅色,她從床上坐起來,對我伸出手。手上沾滿了鮮血,嘴里卻是用極其憤恨地聲音不停說著兩個字‘救我’、‘救我’,那聲音真的好恐怖!
“再然后我就會被嚇醒,每次我醒來的時候都正好是晚上十二點,而且我總聽著我姐姐住過的那個房間有動靜,有時候我還能聽到姐姐小聲在房間里哭泣的聲音!
“不過我膽子小,從來不敢過去看,我把這事兒告訴了我爸媽,他們說我可能是想我姐姐了。這才變的疑神疑鬼的,因為她們半夜根本聽不到什么聲音!
“我已經(jīng)被嚇壞了,那個家我都不敢再回去了,這次在店里把這事兒給寧經(jīng)理說了一下,他說認(rèn)識這方面的先生,所以我就請他聯(lián)系了你們,我工資雖然不是很高,可一萬塊的存款我還是有的,只要你們能幫我解決了這件事兒,錢不會少你們的,不過我不會先付錢!
看來那趙靜芳是害怕被我們騙了。
寧浩宇那邊因為趙靜芳不相信我們,開始變得有點不大開心了,我就拉拉寧浩宇的胳膊,然后對趙靜芳說:“我們辦案子的規(guī)矩都是事后收錢,放心好了,我們不會騙你的。”
趙靜芳點了點頭,我就問她:“這樣,你能不能帶著我們?nèi)ツ慵铱纯,我要先確定下,這所謂的怪事是不是真的是由你姐姐引起的!
趙靜芳看了看寧浩宇,寧浩宇就說:“別看我了,今天的假我給你準(zhǔn)了,先解決了你生活的事兒才能好好上班!
接下來我們就跟著趙靜芳去了她的家,當(dāng)然我們坐的是寧浩宇開的車,話說回來,他這兩年混的是越來越好了。
一路上我們也是大致了解了趙靜芳的家庭環(huán)境,她父母都是大學(xué)的老師,算是一個書香門第,不過她從小到大比較頑皮,不好好學(xué)習(xí),高中畢業(yè)后,上了一個三流大學(xué),回到市里后找不到合適工作,這才去了寧浩宇的那個玉器店做銷售。
當(dāng)然能在那么高檔的玉器店做店員,趙靜芳的姿色和氣質(zhì)都還是很不錯的。
不然寧浩宇不會老是對人家動手動腳的。
到了趙靜芳家的樓下,徐若卉和趙靜芳在前面,寧浩宇在后面停車要慢一些,我就跟著他走在后面。
所以我就對寧浩宇道:“你老大不小了,也該好好找個女朋友了,別總是瞎搞,還有我看這個趙靜芳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你要招惹了她,就對人家負責(zé),不然你會倒大霉的!
寧浩宇笑著道:“初一,你別嚇唬了我,能倒什么大霉?”
我對寧浩宇說:“我不是騙你,你小子妻妾宮是桃花宮,注定你風(fēng)流倜儻,所以我之前也不說你,因為這是你的命,說你也不管用,而且你小子的桃花宮也不是桃花一輩子,當(dāng)你遇到奸門有債紋的人,并與之發(fā)生關(guān)系后,你那滿園的桃花都會凋零,因為她會把你當(dāng)成她上輩子的債主,向你討感情債!
“她會全心全意地對你,可如果你有二心的話,就會,嘿嘿……”
說到這里我就陰笑了一笑,寧浩宇聽的入神,就推了一下我說:“會怎樣,你小子別賣關(guān)子了!
我說:“你的好運氣就會散盡,至于你的下半輩子嗎,我估計不是要飯過活,也差不多了!
寧浩宇一臉不相信地看著我道:“初一,你可別嚇唬我!
我拍拍寧浩宇的肩膀說:“我騙你干嘛,我是跟你論交情才說這些的,你也知道我這一行,說多了會遭報應(yīng)的!
寧浩宇點點頭也是真的信了,不過他又多問了一句:“那我真是上輩子欠她的債的人嗎?”
我笑著說:“這個啊,天機不可泄露,你覺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币蹘浲峦。
這個就是我故弄玄虛了,不過我說的也是實話,奸門有債紋的人,這輩子的確是要來討債的了,可命運會不會安排她向上輩子欠她的人討債,那就不一定了,可能她討了一輩子的債,最后那個人上輩子與她本是不相干的人也說不定。
有一點卻是可以確定,欠債的人,下輩子不管把債還給誰,總是要還的,而且還是加倍的還。
不過這奸門的債紋,對于有情有義的人來說,遇到這樣的伴侶,那絕對不是一個壞紋,因為她這一生討債的方式還是全心全意的付出,彼此真心可換日月。
我心里想的有些遠了,寧浩宇那邊多半也是想的有點遠了,我倆不說話了步子也就快了,不一會兒就追上了徐若卉和趙靜芳的步子,此時我們已經(jīng)上到了三樓。
這樓房總共有五層,而趙靜芳一家住在第四層。
我們還沒有上樓的時候,我的相門就已經(jīng)開了,我已經(jīng)感覺到這棟樓里有臟東西,而且從等級上來看,等級不低,最起碼是一只頂級的紅厲鬼。
覺察到這些,我心里不禁來了興趣,紅厲鬼按道理說不算太弱的鬼了,如果不讓我身上的古魅和金柄魎出手,我要單獨對付它,也是要頗費一番手腳的。
當(dāng)然我直接出絕招秒殺它除外,不過我的那些所謂的絕招,在遇到真正高手的時候,很容易成為擺設(shè),所以我還是把本身真正的實力提升上去才是正途。
到了四樓趙靜芳家門口,徐若卉也是皺皺眉頭,然后對我說:“初一,這屋里有東西,我身上的血母有反應(yīng)了!
徐若卉的血母不但對其他蠱蟲反應(yīng)敏感,對陰陽之氣的敏感程度也是很強。聽徐若卉這么說,趙靜芳就嚇的有點不敢開門了。
我對徐若卉點了下頭,然后在旁邊對趙靜芳說:“不用怕,有我們在呢,不會讓你有事兒的,另外聽你給我們講的那些事兒,里面那個很可能是你姐姐,你與你姐姐如果關(guān)系融洽的話,她就算回到你們這個家,肯定也不會害你的!
趙靜芳“嗯”了一聲,這才哆哆嗦嗦地去開門。
當(dāng)晚為了讓她安心,我也是捏了一個指訣給她和寧浩宇把相門封了一下。
本來我也準(zhǔn)備給徐若卉也封一下的,可她卻說,不用了,她身體里有血母在,一般的鬼魂上了她的身,都會被她的血母給咬傷了,因為血魔不會接受其他魂魄的氣息。
徐若卉的血母有這等本事,我也是安心多了。
進了趙靜芳的家,我們就發(fā)現(xiàn)家里很干凈,裝修也算是比較好的那種了,進門之后我們也沒有問趙靜芳,就直接對著一個房間走了過去,因為那個房間陰氣很重,如果不出意外,就是趙靜芳姐姐的房間了。
趙靜芳那邊也是詫異道:“你們怎么知道那間是我姐姐之前的房間?”
我和徐若卉沒有說話,而在房間的門口站住了,我們都在仔細感受這里面的情況。
寧浩宇那邊四處看了看卻是說了一句沒用的話,他問趙靜芳,她的父母怎么沒在家。
趙靜芳道:“今天學(xué)校有課,他們都在學(xué)校呢,晚上才會回來!
趙靜芳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和徐若卉就感覺到房間里面的那個臟東西忽然“噌”的一聲往隔壁房間跑去了,接著她又順著隔壁臥室?guī)У膸男∷艿劳鶚窍屡苋チ恕?br />
她要是跑的話,那事情就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