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祠堂,等大家到了,再商議一下。”樊守說道。
隨后,我和樊守就馬不停蹄的去了祠堂,他還是和上次一樣,拿起鼓槌敲掛在祠堂里的單面大圓鑼,“哐哐哐”的特別刺耳。
也許是這次他敲的太早了,有些村民還沒起,所以,來的人不多,族長倒是和村里的老輩都來了,這會來到祠堂里一臉沒睡醒的模樣看著樊守,“阿守啊,這又是怎么了?”
說實話,因為昨天被他們誤會是帶血蜘蛛進村的人,差點被他們燒死后,我對他們這些農民就更排斥了,這會站在祠堂的角落里,直接當隱形人。
樊守在族長問他的時候,簡單把我們發(fā)現腹蠱蟲的事情,還有蠱魔的事情交代了一下,并且勸村民最近小心點。
可他話一說完,村民就表示質疑了,尤其是老族長第一個帶頭說:“不可能,咱這村寨養(yǎng)蠱的巫蠱師,就你、樊雅和樊子,現在樊子中了血蜘蛛毒癱了,也就剩下你和樊雅了,樊雅幾斤幾兩我們都是曉得的,她根本就剛從蠱徒到蠱師,蠱術都不如你,怎么能養(yǎng)的了腹蠱蟲?而你也不到蠱神級別的,也不可能養(yǎng)這么厲害的草鬼。你肯定是搞錯了,村里沒有腹蠱蟲,更沒有什么蠱魔!”
說到這,老族長還朝樊守瞪了一眼,皺了皺白眉毛。
他這話一出,村民本來不安焦躁的表情都緩和下來。估計老族長就是怕引起恐慌,才這么反駁樊守的?墒,他這么做根本就不對。∪绻惶岣呔,被腹蠱蟲害死可怎么辦?
“族長,我說的是真的!”樊守急了。
老族長就朝他道:“阿守啊,我知道昨天大家誤會你了,你心里不快活,但是,你也不能嚇唬大家,搞的大家什么事都不敢做了噻!這眼見著就要收稻谷,剝玉米了,這要是都不敢出門,農活誰做?下半年等著喝西北風啊!”
估計樊守一聽這話,明白老族長是怕村民嚇得不敢出門,農活沒人做,下半年村民沒糧食吃。所以,嘆口氣道:“那大家出門都小心點是有必要的,記得腹蠱蟲怕火,要是遇到了,來得及的情況下,拿火燒它就行!
他這么一說,老族長就舒了一口氣,忙讓村民都散了。
等他們都走了,祠堂就剩下老族長、樊守和我之后,老族長問樊守:“阿守啊,你真看到蠱魔了?”
“可不是嘛,我還拿匕首傷了他,現在要是趕過去燒死他,以后村子就太平了。之前的什么蠱嬰、血蜘蛛啥的都是藏在咱村這個蠱魔干的!”樊守氣憤道。
老族長嘆口氣,“這事你師傅老蠱公就說過,說村子里頭,除了你們養(yǎng)蠱,還有人再養(yǎng),但是一直找不到是誰。咱村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好幾百口人,查起來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你要是告訴村民了,說有蠱魔害人,哪還敢有人呆在這?到時候,都逃了,咱這村子不就成了荒村了嘛?”
“如果不除這個蠱魔,村子里的人都死了,特么的不也成荒村了嗎?”樊守反駁道。
老族長說:“除!當然得除!可是,村民都不會蠱術,幫你去除不是送死嗎?我的意思是,讓你和樊雅去除好了。反正就是燒個人唄,拎壺汽油,燒就行了!”
這老族長說的到輕巧,他倒是去!
樊守不樂意,“我和樊雅去?我們不打起來才怪!”
“誰和你打!”
樊守的話剛落音,樊雅就從祠堂外面走了進來。
她一進來,就仰著頭傲然的對視著樊守。
老族長看了看他們倆,來了句,“反正我不懂蠱,這除蠱的事情,就交給你們蠱公和蠱師了,我先回去繼續(xù)“歪糕”(睡覺)了!”
話末,他打了個哈欠,就走出了祠堂。至始至終,都沒看我一眼。把我真當空氣了。
他一走,樊守在祠堂看了一圈,目光就落在角落里的我身上,“過來,他們不去,我們去!
“我可以不去嗎?”我低下頭。我是真的不想再看那蠱魔身上的什么甲殼蟲和那個女生的尸體了。
“你不怕小蝦子鬧騰你,你可以不去!”樊守冷音道。
他這話一出,我想到小蝦子鬧騰我的時候,肚子痛的感覺,就咬牙走到他身邊了。
樊雅見到我走過來,朝樊守道:“帶著她上山真不方便,守哥,不如就把她留在山下吧!我可以先拿紫藥花瓣讓小蝦子睡會!
我發(fā)現樊雅好像對樊守的態(tài)度好了許多!
樊守卻不同意,“不行,她留在這,萬一被腹蠱蟲給害了怎么辦?”
“她又不是傻子,見到就躲唄!”樊雅朝我鄙夷的掃了一眼。
樊守來了句,“她就是這么傻,不然不會被拐賣到這里,更不會被你之前騙到西山,差點害死了!”
樊守這話一出,樊雅臉上露出心虛的表情,樊守就追問,“之前你是不是就知道西山上有蠱嬰?”
“我只是懷疑有,所以,讓這個女的去幫我證實一下,誰知道,守哥你這么大本事,一下就給蠱嬰除了!”樊雅說到這,曖昧的瞟了樊守一眼。
賤女人,居然故意騙我去西山送死!所以說,這些養(yǎng)蠱的巫蠱師不管男女,都是變態(tài)。
她這話說的嬌滴滴的,表情也很嫵媚。對于樊守我還是了解的,特別喜歡別人捧他,這會樊雅這么捧他,他一定很高興。對于樊守說樊雅和他是情仇,我算是相信了。但我不知道,樊守為什么不娶樊雅呢?而是買媳婦呢?
本以為樊守聽到樊雅捧他的話,他會很得意,哪知,他卻沉了痘包臉,“拿我老婆做誘餌,你特么真夠缺德的!哼!”
不等樊雅什么反應,樊守就拽起我的胳膊,往外走了。
樊雅過了好長時間才追上我們。
樊守先去村頭有家修摩托車的村民家,要了一桶柴油之后,就帶著我和樊雅上山去燒那個蠱魔了。
即使我們急趕慢趕的來到山洞里,可蠱魔還是逃了,地上除了留了他的一攤血跡,就是那個女生恐怖的尸體了,之前我記得這里面還有一條腹蠱蟲的,居然也不見了。
“特么的,還是讓他給跑了!”樊守將手里的油桶往地上一扔,煩躁的爆了句粗口。
樊雅收回打量山洞的目光,問樊守,“那現在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先燒了這個女的尸體吧,萬一她肚子里還有腹蠱蟲就不好了。”
樊守隨后拿起油桶就倒在那個女生的尸體上,看著他點火,讓那個女生的尸體燃燒起來,我心里好難受。
我還是沒能救出她們,她們和我一樣,都沒逃出去……
這個鬼地方,我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了。
“哭哭啼啼的女人最煩了,真給我們女人丟臉。”樊雅在我哭的時候,白了我一眼,“真不知道守哥怎么會和你這種女的睡。”
說到睡子,樊雅那語氣就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了。
突然在這一刻,我想到了一個逃走的計劃!如果我成功撮合樊雅和樊守在一起,樊守到時候不就會主動把我肚子里的蟲子取出來,放我走了嗎?
想到樊守上次在我被血蜘蛛咬之后,全身起泡要去抓樊雅時,樊守救她的畫面來,我覺得樊守對樊雅應該是有感情的,這樣的話,我這么做應該可行!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隨后下山的時候,盡量走在后面,讓他們兩個一起走。
樊雅一路上都在找著各種話題和樊守聊天,樊守都愛搭不理的,有時候會回過頭,掃我一眼,讓我走快一點。這種時候,樊雅絕對也會跟著回頭,怨恨的瞪我一下。我發(fā)現其實,他們倆個才合適做夫妻。
下山后,樊守見樊雅還跟著我們,就不樂意了,“你怎么還跟著我們呢?”
“這路又不是你們的,我愛怎么走就怎么走!狈培街欤焓肿н^自己的長辮子繞啊繞啊的。
今天她一看就是精心打扮了一下,頭發(fā)沒有盤起來,而是扎了一根長辮子,這樣和頭上戴著的甘蔗葉很配,整個人看起來俏皮可愛。我不明白,她長得不丑,也是巫蠱師,而且好像還是和樊守青梅竹馬的,為什么樊守就不要她呢?
樊守見她這樣,隨后也不管她了,牽著我的手就往汪洋家趕,我們再次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汪洋正吩咐人在村外的路邊燒那個女生的尸體。樊守忙跑過去問他:“你昨晚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