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很害怕啊!你老公我什么樣的場面沒見過?不就是區(qū)區(qū)幾只食肉護身甲蠱蟲么!”樊守因為我說他害怕,他不樂意聽了。
可他不害怕的話,剛才跑什么啊?
但我自然不敢這么反駁他,只小心翼翼的問他,“守哥,那到底是一只什么蟲子。俊
“就是一種巫蠱師護身體的甲蠱蟲,這種蟲子平時藏在養(yǎng)蠱人的身上,只要養(yǎng)蠱人身體出現(xiàn)異樣,它們就會跑出來護著他,只要周邊有任何人或動物被它們知道了,那他們就會跑到一起,朝那個人或動物攻擊去,它們攻擊的方法就是活生生的鉆進人或動物的身體里,把肉吃掉,速度很快!狈爻医忉尩。
我聽后毛骨悚然的,“可它們很小,也沒幾只?不能那么快把人給吃完吧?”
“你懂什么?!它們在吃的過程中會不斷長大,我曾經(jīng)就見過食肉甲蠱蟲吃了十幾個人之后,長得和臉盆那么大,肚子里還有小的甲蠱蟲!一邊吃,一邊生小的!惡心死人了!”
就連樊守都說惡心,可見是真的很惡心了!
我聽的肉麻的想吐了,因為我記得前幾天我和樊守去山上采藥,一只山螞蟥咬住我的腿,吃飽血之后,不但不離開,反倒是在我腿上生了好多小螞蝗,好惡心!當(dāng)時我都嚇哭了,是樊守灑了把鹽給對付過去的。
所以,這會我想到那些甲蠱蟲一邊吃人肉,一邊下小的那樣的畫面,就感到頭皮發(fā)麻。
“幸虧守哥你帶我跑得快!”我現(xiàn)在想起來真是一陣后怕。
“對啊,特么的,真沒想到,他區(qū)區(qū)一個蠱魔級別的巫蠱師,居然也會在自己的身上養(yǎng)蠱了。他這分明就是想越級變成活蠱人啊!不行,必須想辦法折回去給他燒了!”樊守自言自語了好半天,然后猛地起身,就往村子里走。
因為天剛泛了點魚肚白,還不是很亮,我又特別的怕黑,所以,趕忙的伸手去抓他的胳膊,跟著他一塊往山下的村子里走,“守哥你等等我!
樊守卻步伐并沒有放緩,“沒時間了,那個蠱魔我只是在他后頸處刺了一匕首,應(yīng)該不致命,如果再不快點,他醒過來跑掉,我們再找他就不容易了!”
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所以,努力的跟著他的步伐。
大概走了二十來分鐘,我們終于來到了汪洋的診所,只是診所的門緊閉,里面的燈倒是開著的,我抬頭看了看已經(jīng)大亮的天,覺得他這個時候不關(guān)燈有點奇怪了。
樊守來到門口,把我的手從他胳膊上拂開,對我道:“你先別進來,我感覺不對勁!
我忙點點頭,退到門檻臺階底下。
樊守就解開自己頭上我先前給他綁的裙擺布條,卷在手上,然后輕輕的推開門,明明他的動作很輕了,可開門的時候,還是有幾條黑色的蟲子,從門的四周爬了出來,我認(rèn)識,這是腹蠱蟲!
就在我驚訝的時候,有一只腹蠱蟲快速的朝我這邊爬過來,我嚇得拔腿就跑,可它的速到好快,眼見著就要爬到我鞋上了,樊守喊道:“跳起來!”
我條件反射的猛地在它要爬到我鞋上時,猛地一跳!
那腹蠱蟲不備我突然一跳,快速往前嗖溜一爬,爬去一米多遠,隨后我腳落地之后,它也不回來追我,而是向村子里爬去了。我見狀,心有余悸的捂住自己的胸口,深喘著粗氣。
這里怎么會有腹蠱蟲呢?
我?guī)е苫蟮哪抗饪聪蚍,樊守這會已經(jīng)走進了診所里面,進去之后,他大罵了一句:“草!”之后,就傳來他砸東西的聲音。
我聞言,趕緊跑進去看看,結(jié)果,我一進去看到病床上的女生時,忍不住惡心,“嘔嘔”的彎腰吐了起來。
可即使不看那個女生的尸體,我眼前也還印著剛看到的那一幕!
那個女生的衣服被掀開,腹部好多黑色的血洞,密密麻麻能有幾十個,女生的眼珠凸出,發(fā)黃的鼻涕順著臉頰淌了一床都是,更為恐怖的是她的嘴張得好大!
她這個死狀和之前在山洞里的那個女生一樣,都是被腹蠱蟲鉆入身體,吃了腦漿和血液導(dǎo)致的!
我終于知道剛才為什么會有腹蠱蟲從診所里跑出來了,是我笨,沒想到這個女生的肚子里也有腹蠱蟲!可當(dāng)時汪洋給這個女生檢查身體的時候,沒看出她有懷孕的征兆嗎?
等等,汪洋他呢?
女生肚子上有腹蠱蟲鉆出來,那他人跑哪去了?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樊守也估計想到這個問題了,這會蹭蹭的上了樓,我趕忙忍住反胃感,跟著他上去了。
一上去,一條腹蠱蟲就從屋頂?shù)舻椒氐暮蟊成,我(guī)缀跏菞l件反射的拽下圍裙就一拍,將那只腹蠱蟲給拍到摟下去了。
樊守見狀,扭頭看了我一下,又趕緊看了看被我掃到樓下的腹蠱蟲一眼,最后又抬起頭看了看屋頂,再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腹蠱蟲之后,他深嘆了口氣,朝我道:“跟緊我!”
我點點頭,忙跟緊他。
上樓后,他一只手牽著我,另一只手慢幽幽的打開樓上的第一間房,房里什么人都沒有,倒是整齊的放著好多輸液的葡萄糖點滴軟袋,還有一些一次性針管針頭等醫(yī)療用品。
樊守就再打開第二間房,這間房就是我之前無意間穿進去,看到汪洋換衣服的房間,估計,這間房就是他平時睡覺的地方了。樊守小心翼翼的推開,發(fā)現(xiàn)里面并沒有汪洋的蹤影,倒是床上的被子沒疊。
樊守見這屋沒人,就小心翼翼的推開最后面那間屋子,剛推開,一陣怪異的香味就傳了出來,樊守忙朝我道:“別呼吸!”
我忙捂住鼻子,可頭開始發(fā)暈。
樊守牽我手的手指猛地弓起,用指甲狠狠的掐了掐我的中指心,這才讓我清醒過來一些。
隨后就見他不用手推門,而是身子向后,拿腳踹開門,然后快速的拉著我后退了兩步來到二樓走廊的老式窗邊,推開窗,深呼吸。
我也學(xué)著他這樣對著窗外深呼吸,恢復(fù)過來一點,我往第三間屋子那看去,發(fā)現(xiàn)門內(nèi)飄來淡紅色的粉塵,忙問樊守,“那是東西啊?”
“一種花粉,這種花粉一般用來防盜賊的,所以,大多都放在門上,只要有人一推門,花粉就灑下來,聞到的人就會暈倒。因此,這花粉叫做“攔盜香”,我們這里,一般有錢人家,都會在出門的時候灑上一點在門上!狈睾臀医忉尩。
“好神奇!”這窮山僻壤的地方,防盜的方法都這么特別!我又開眼了!
“切,這有什么好神奇的!狈匕琢宋乙谎郏S后往房間里走去。
我跟著他過去,就看到這個屋子里躺著一個女人,這應(yīng)該就是汪洋的老婆阿珠。
我進去后,特意仔仔細細的看了她的相貌,發(fā)現(xiàn)她可能是多年躺床上的關(guān)系,臉瘦的和骷髏似得,頭發(fā)都掉的只剩幾根,看起來就和個老太婆似得,真沒想到,汪洋會為了她,放棄一切來到這個落后的村寨里。難怪樊守說佩服汪洋了,我也很佩服。
“阿珠以前不丑的!狈貟吡艘谎郯⒅,隨后又環(huán)顧了屋子一圈,沒見到什么異常后,就朝我道。
我看著樊守有點好奇,“守哥,阿珠怎么和汪洋認(rèn)識的?”
“好像是有一年地震,汪洋來當(dāng)什么志愿者,免費給災(zāi)區(qū)的人治病,恰巧阿珠去鎮(zhèn)上遇到了他,后來兩個人就好上了。汪洋隨后沒回城里,在這做了阿珠家的倒插門女婿。兩個人婚后很恩愛,可惜啊……哎……”說到這,樊守拉著我走出房間,輕輕的關(guān)上門。
我還沉浸在樊守這句話里時,他卻突然又轉(zhuǎn)移話題了,“汪洋不在家,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而這些腹蠱蟲已經(jīng)跑到村子里去了,我們必須提醒村民小心!”
“是的?尚M魔怎么辦?”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