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趙欽走了,黑霧人不用再勒著我的脖子,更何況,他一出現(xiàn),我的身子已經(jīng)早已不受控制動不了了。
“如今看來,他對你可真是不錯!焙陟F人圍著我,他像一根騰蔓似的彎延著身體繞著我轉(zhuǎn)了一圈:“可是,如果我這么做被他看到的話,他會是什么感受呢?”
“快點告訴我,我姑姑和杜家村的人在哪里?”我咬牙切齒,怒憤和委屈已經(jīng)到了臨界點,可是,我卻只能屈辱地忍耐。
“這個嘛,不急!彼盐业脑∨垩鼛б稽c點解開。
我剛剛才從浴缸里出來,因為手上的水還沒有干,所以里面什么也沒穿:“你不要亂來!
“是嗎,如果我亂來你又能怎么樣,而且,我很好奇,如果看到你赤著身子被我撫摸,他的反應(yīng)會是怎樣呢?”黑霧人無恥地把指尖放在我的鎖骨上,一點點下滑。
“我知道,你們都想要我掌心里的蓮花,又或者是想要我的元靈,可我現(xiàn)在還沒有修成正果,你這樣對我的話,就不怕我放棄修煉嗎?”我硬著頭皮跟他對持著。
“不,只要你活著的一天,你的因果就會在慢慢集攢。”他故意解得很慢,呵著涼氣到我耳朵上。
“沒錯,只要我活著一天就會自行修煉,但依我的性子,只要你碰了我,我是斷不會再活在這個世上了!蔽依淞杩粗骸叭绻恍,完全可以試試!
黑霧人的手驀地停住,他聲音變得低沉:“杜明月,一千年了,你還是這個臭脾氣!薄靶,我不碰你,不過你得快點集善果,否則你話,你永遠(yuǎn)看不到你姑姑和杜家村的人!
人字尾音剛落,他便消失在空氣里不見了。
同時我腰上浴袍帶子一松,我急忙雙手扯住,長長的松了口氣,可還是忍不住淚水掉了下來。
隔天早晨我就匆匆返回了工作室,趙欽不讓我去,他擔(dān)心我的身體,可我心里著急要集善果的事,執(zhí)意回了工作室。
沒想到,我卻是第一個到的。
大約半小時后,大師兄才事著阿婆來到工作室,自從那天把自己的舌頭給咀了后,阿婆的膽心更小了,一刻也不敢離開大師兄。
說小白昨天晚上又去打麻將去了,真是本性難移,大概是為了急著還林阿寶的三萬八,所以才這么拼命的,不過也虧得他是做我們這行的,要是正常上班的話,估摸著早就被開除了。
老道長也破天荒的來了工作室。
“帶著你老娘出去外面曬太陽去,我有話和丫頭說!崩系篱L一進(jìn)來就擺譜,等大師兄和阿婆走后,他才回頭看著我:“如今這年月,我是越活越不敢相信人了,你別看這老婆子瘋瘋癲癲的,可我還是得防著她。”
這種感覺,我何償不是。
“道長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唉!崩系篱L抓抓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這個,丫頭,那天你醒來說了做灰靈那幾天的事后,我就一直擔(dān)心著,這不對啊,為什么他們都想要你集善果搶蓮花,而且還要你的元靈?丫頭,這事兒你可得想清楚了,要是正修成了蓮花綻放,你元靈沒了,人可就……”
他說不下去,我笑笑:“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我覺得你還是別修了,就做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人,你姑姑那邊,我們自會幫你打聽。”
“道長,謝謝你的好意,可我已經(jīng)沒辦法回頭了,首先我覺得蓮花好像對貘很重要,其次,有人已經(jīng)給了我信息,我必須得拿蓮花才能換回姑姑!
“什么,信息,誰給你的?”
“不知道,但是一個很危險的人,關(guān)于這個,你不必知道了!
老道長嘆了口氣:“難道這也算是你的命中注定!
我當(dāng)他說我注定要經(jīng)歷這么多的不幸,便苦笑一下:“不管經(jīng)歷什么,我都不怕。”
“得,既然要集善果,那跟我走吧,今天西區(qū)有戶出了點事兒,你陪我去看看!
“那再好不過了。”收拾了幾樣平時用的東西,我和老道長一起出了門,開了大師兄開來的面包車,上路后才問他:“什么情況?”
“那家男主人昨兒上山,說是她女兒老是說臥室里的窗簾子會動,還說看到窗簾后面有人影,可是打開燈后,又什么都看不到了,所以他們家認(rèn)為那是有鬼做崇,所以想要請我們?nèi)兔纯础!崩系篱L嘆了口氣:“說起來這工作室也怪我,當(dāng)初誰能想到陸予聰這王八蛋不是好人呢,他從一開始,沒想到他擺了這么大的一個局引我們?nèi)氘Y,現(xiàn)在想想,他連吃猴腦的王總都不如!
“這是我們大家都沒有想到的事,好在我們沒有做什么壞事,所以不用自責(zé),只是以后道觀里的伙食錢,可真就只能靠我們自己掙了!
我把老道長逗笑了,他說:“可不,我看我都親自出山了!
到達(dá)那戶人家,男女主人都很熱情,瞧著眼熟,一問才知道道觀里的每一次大小香火會他們都去參加祈禱,可見對我們有多誠信。
女兒上學(xué)去了,我和老道長把家伙么放下,老道長揮揮手:“臟東西見不見為凈,你們兩口子出去溜溜彎,一個小時之后再回來。”
這話已經(jīng)明了吧,男女主人頓時一臉驚駭,忙不迭的點頭出去了。
“丫頭,看到些什么沒有?”老道長這才回頭問我。
地下有一串黑色的腳印,這個我進(jìn)屋就用尋靈術(shù)看到了,那腳印很大,不可能是女人腳,我把目光睨向女孩的臥室,沖著老道長笑笑:“如果沒猜錯的話,在老地方呢!
“得,那……我們動手吧!
為了防止對方跑掉,我們在正廳門口擺了一個朱砂陣。
銅錢劍一直是我的防身之物,我拿在手里和老道長一起進(jìn)了女孩臥室,才進(jìn)去,一股腥臭的冷風(fēng)便撲面而來,只見那窗簾子后面,有一灘黑色的液汁慢慢流淌出來。
這在平常人的眼里,就只會覺得是窗簾子被風(fēng)吹動而已,可在我們眼里,那里卻大有古怪,順著那黑色的液汁,看到一雙穿著老式布鞋的男人腳。
反手將門關(guān)上,順手往門腳處扔了一根朱砂繩。
老道長拍拍我的肩:“先用銅錢劍壓住他的頭頂,小心,長得應(yīng)該不怎地!
我點點頭,一步步上前,輕輕用銅錢劍將窗簾子給挑了起來。
那是怎樣一張臉啊,火燒再加腐爛,那沒了下半拉的眼眶翻著血紅的眼珠子,再加上那張如紅腸一樣的厚嘴唇,我渾身一縮:“常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