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眼一瞧,那古代男子的腳,竟然離地三寸懸浮在那里。
身邊三叔抱著腦袋哼哼嘰嘰的醒了過來,我頂著害怕急忙蹲下去扶他:“三叔,你沒事吧?”
三叔迷糊的扭頭看看四周,嘟喃道:“我怎么在這兒,見鬼了!
我不知該怎么跟他解釋,抬眼看過去,那個古裝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
……
我腦子里嗡嗡作響,扶著三叔向村子口去。
一路上就問了三叔了一句:“三叔,你認(rèn)識一個大約十三四歲,長得很好看,但是很虛弱的少年嗎?”
三叔毫不猶豫的搖搖頭:“不認(rèn)識!
我又多嘴說了一句:“他穿著一身藍(lán)色的運(yùn)動服!
三叔的腳步驀地頓了一下,而后有些慌亂的看了我一眼。
“你這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不能寬寬叔的心么,盡說些讓人聽不懂的!
雖然這么說,可我看得出,那個少年鬼魂,一定跟三叔有什么聯(lián)系,否則的話,他為什么會一直跟著他?
我們到達(dá)村口的時候,姑姑已經(jīng)從王村回到了,正在指揮幾個青壯勞力把大樹根周邊的土給刨開。
看大家一副嚴(yán)陣以待的樣子,我沒有打擾姑姑,而是擠在人群里看熱鬧。
身邊的三叔到是擠了上前去,不知道小聲跟姑姑說著什么,姑姑的眼睛在人群里的找了一圈,最后鎖在我身上,她的眼神里,隱隱掠過一絲擔(dān)憂。
就聽到有人大叫一聲:“刨出東西來了!
“啥東西?”
“什么呀?”
大家立刻往前圍,睜大眼睛看著刨坑壯漢從一米多深的土坑里小心捧出一只黑色的木盒子來。
木盒子大約有一本書長寬,做工很精致,盒子面上畫著金繡鳳飛圖案。
姑姑說:“小心點(diǎn)!
壯漢的額頭上流下豆大的汗珠子,試想這個盒子在填河神樹下埋了這么多年,為什么被埋,這都是一個未知的事。
而未知往往帶給人更大的恐懼,壯漢的雙手顫抖著把盒子放到刨出來的松土上,眾人也有意識的一起往后退了兩步。
我莫名為姑姑捏了一把冷汗,只見她鎮(zhèn)定的拿出一根紅線走上前去,利落地速度打開木盒子,拿出里面一對貼著黃符紙,大約有二十公分高的玉娃娃,將紅線往上面一連繞了好幾圈把娃娃捆住。
“好了,大家不用擔(dān)心,這只是一對被人下了咒的魂魄,我會妥善處理。”
姑姑摸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可隨著她的話音剛落,那個木盒子里驀地冒出一股濃煙,瞬間自燃了起來。
人們立刻嚇得尖叫一片。
更詭異的是,隨著木盒自然,倒在地上的那棵填河大樹也燃燒了起來。
呼啦一下子,火苗竄得幾米高。
三叔急忙和幾個勞壯力疏散人群,一時間,小孩哭大人叫,村子口亂成一團(tuán)。
我見姑姑還站在原地,一只手捏著玉娃娃,一只豎起食指和中指放在眉心中間,閉著眼睛嘴里念念有詞,便撥開人群上前去拉她。
“姑姑,快些走,這火苗太高了,小心傷到你!
姑姑被我拉著踉踉蹌蹌的離開,轉(zhuǎn)身之前,她還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往燃燒的大樹上灑了兩滴鮮血。
那神樹一直燃燒了許久,似乎把整個村子都照亮了。
回到家后,我才發(fā)現(xiàn)姑姑的臉色蒼白得嚇人,她有些虛弱地坐到了炕頭上,可是手里的兩個玉娃娃,卻一分也不敢松懈,緊緊的捏著不放。
三叔這時跑進(jìn)來問:“他姑,這神樹上的火可不可以澆滅,可以的話我讓村民去打水!
姑姑無力的搖了搖手:“澆不滅的,讓他燒吧,那是一團(tuán)怒火,上千年了,他已經(jīng)忍耐到極限了!
三叔神色有些暗然:“感謝你們家守護(hù)了這個村子這么多年,只不過這一次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擔(dān)心千年前的歷史再次重演,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
我見姑姑無力的搖了搖頭,便對三叔說:“三叔,現(xiàn)在說這些不是時候,你不如先去安撫好村民們,至于辦法,也得容我姑姑想一想才是!
三叔一聽也只能這樣了,轉(zhuǎn)身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我就急著轉(zhuǎn)身想去給姑姑倒杯水,卻被姑姑冰涼的手一下子拉住。
“明月,你坐下,姑姑有話和你說!
“姑姑,怎么了?”我只好挨著她坐下來。
“明月,你告訴姑姑,最近你身上,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異常的事情。”
我原本不想說出來讓姑姑擔(dān)心的,可是又怕此事和神樹倒塌有關(guān)聯(lián),便把一個多星期以前去出外勤踩到死者的血,再到之后晚上迷糊看到古代男人的事情跟姑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