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弛有些驚愕:“你現(xiàn)在……居然已經(jīng)能夠做到這種地步了。”
我摸摸鼻子,算是接受了這個表揚:“現(xiàn)在我體內(nèi)的魂魄是六哥的,他以前的力量多少和我融合了一些,所以這點不算什么!
葉弛了然的微一頷首。
“下面呢?你打算怎么做?”蕭寒問。
“那些鬼物不是打算找我們嗎?那我就用這東西引開它們,到時候我們再進去就行……”
話還沒有說完就讓蕭寒給打斷了:“我覺得你的想法是不是有點太天真了?就算它們見到了我們,也不一定會全部都走掉!
蕭寒個子要比我高一些,大概有一米七五的樣子,我稍稍抬起下巴看他。
我記得先前葉弛似乎和我說過,我跟蕭寒長的有點像這件事,那時候我還沒有記起十歲之前的這一切,只覺得是巧合,現(xiàn)在看起來,他確實和我有幾分相像。
連身上那股有些惹人煩的傲慢都是。
“它們當然不會全部都走,但是留下來的也不會太多,數(shù)量足夠我們應付!蔽铱粗捄劾锏妮p蔑和不耐,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我們只要趕在它們回來之前把溫禹還有糖糕帶出來就行了。”
蕭寒眉頭緊鎖,看樣子似乎還想要和我爭辯,但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實在沒有心思再和他耗在這里。
不過不管怎么樣,他方才都是救了我。
雖說救子心切,但我仍舊緩和了口氣:“多的話咱們還是把人救出來再說吧……這個輔助陣得有人留下來守著,這樣才能讓這三只鬼維持更久,給我們爭取更多的時間!
一邊說我一邊把目光轉(zhuǎn)向葉弛。
寢宮里面的那個符陣只有我一個人能破開,所以我沒有辦法留下來。而我們?nèi)齻里面只有葉弛用過障眼法,所以讓她留下來也是最好的選擇。
葉弛和我的默契不減當年,一接觸到我的視線就明白過來,她面色沉著的點點頭:“我明白了,我留在這里守陣,阿翎你和蕭寒一起去救糖糕,到時候咱們在這里匯合!
我說了聲好,想了想又問道:“阿弛,這地方現(xiàn)在十分險惡,我和蕭寒過去之后,你要是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就趕緊走,不要有猶豫。”
葉弛沒有和我過多的爭執(zhí),雖然她有些不贊同的皺起了眉頭,但仍舊點了點頭:“好,要是有什么異變,我就會去剛才的那個湖泊,在那里等你們。”
……
要讓寢宮面前的鬼差離開,首先就得讓他們發(fā)現(xiàn)我用障眼法變出來的那三“人”。而讓鬼物發(fā)現(xiàn)“我們”的最好方法,就是將自己的陽氣泄露出去。
我捻起手指,分別點向那三只鬼的額頭,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陽氣渡了一些過去,同時又保證著陽氣只盤旋在它們的外面,不會完全被吸進去,這樣一來就會更加容易被發(fā)現(xiàn)。
葉弛本來想幫忙,但是考慮到一會兒她還要守陣,我便拒絕了。
做好這一切之后,我朝站在面前的這三個和我們長得一模一樣的鬼吹了一口氣,下一秒,三“人”的眼珠子便重新轉(zhuǎn)了起來。
而在同一時間,站在寢宮外面的鬼差便察覺到了從這邊傳出來的陽氣。那邊立時傳來了嘀嘀咕咕的說話聲,像是在商量著什么。
蕭寒從石頭后面支著頭,一邊看著那邊的情況,一邊和我說道:“它們過來了!
我兩手飛快結(jié)印,在念完最后一句咒語之后,三只鬼也跟著動了起來。
“去!
小聲說了一句指令,而后他們便直直的朝寢宮方向走去。
我和葉弛還有蕭寒稍稍移動位置,屏住呼吸聽著石頭后面的動靜。不多時,外面的陰氣濃烈起來,而同時更有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是他們!他們果然來了!”
話音落下,背后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我一邊捻起手指操縱著那三只鬼,一邊豎著耳朵去聽那動靜,在心里猜測著出來的鬼差數(shù)量。
過了好一會兒,四周重新歸于平靜。確定大部分鬼差都被引開之后,我們這才從一旁慢慢走出來。
我探頭出去看了看,正如我剛才料想的那樣,在寢宮門口的鬼差已經(jīng)沒剩幾個,我和蕭寒過去解決掉它們完全是綽綽有余。
“走吧!
三個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后,我和蕭寒終于從石頭后面走了出去。
那些鬼差的感覺十分靈敏,我和蕭寒還沒有走近,它們便發(fā)現(xiàn)了我們。領(lǐng)頭的那只渾身發(fā)紅的鬼差瞪大了眼睛,神色驚愕,然而還沒有等到它開口,它的身子便化為了一團黑煙。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六煞皆退,萬鬼潛葬,急急如律令!
紅符落下,殺鬼咒緩緩從口中溢出,我和蕭寒皆沉著臉,不消片刻,便將那幾只看起來身材魁梧的鬼物一一除掉。
“糖糕!溫禹!”
鬼物一滅,我立刻揚起聲音喊著那兩人的名字,但是并沒有聽見她們的回應。
“她倆應該是躲到里面去了!笔捄烈鞯。
我剛要說話,肚子卻又疼了起來,而且這一次比先前還要強烈。
江楚城快來了。
腦子里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喂,楚翎,你沒事吧?”蕭寒伸手想要來扶我。
額頭上有細細密密的冷汗冒出來,我一手捂著肚子,一邊咬牙道:“別管我,先把糖糕她們救出來再說!
說著我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伸手在那看不見的屏障上一點。那一瞬間,有一股氣流朝我涌來,在蕭寒還有些發(fā)愣的時候,我拉著他的手臂大跨步的走近了寢宮。
一邊走我一邊感受著糖糕的氣息,確定她和溫禹現(xiàn)在確實還在這里之后,我才稍稍放下了心。
我和蕭寒去的第一個地方就是先前的臥房,但是糖糕和溫禹并沒有在那里。
皺著的眉頭從剛才開始就沒有松開,我站在外間的木桌前,思考著這里面還有什么地方是能夠讓她們倆躲藏的。
這寢宮里的每個角落都被我畫上了符陣,但是臥房這里我又特意畫了好幾道來加固,這里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她倆要是不在這,又會去哪兒?
肚子越來越疼,我的思考能力也在逐漸下降。
蕭寒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之后問我:“這房里就沒有什么暗道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