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正好是洗手間,溫伯遠笑過之后又邁步走了進去,對著鏡子看了看,發(fā)現(xiàn)自己喉結(jié)上一塊曖昧的紅色痕跡,他再次忍不住的低聲笑了出來。
瞧著她平日里大大咧咧沒什么心機似的,這會兒還故意在他這里吮了個痕跡出來,宣告主權(quán)的味道很濃啊,不是特別親密的關(guān)系,誰在一個男人的這個位置上留下痕跡啊,此舉意在赤l(xiāng)uoluo的告訴別的女人,他已經(jīng)有主了。
又從鏡子里看了一眼那痕跡,心情很好的轉(zhuǎn)身出去了,繼續(xù)去餐廳用餐。
那晨追上幾個同事,電梯里她們湊在一起笑,
“男人跟男人也是不一樣的啊,咱們那位教授,也就四十歲吧,禿頂凸肚,再看看人家那晨家溫大叔,身材精健,比年輕男人都感覺有力量!
“怪不得在床上能讓那晨都怕呢,哈哈哈哈--”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那晨臉紅,
“喂,我說你們幾個能不能矜持一些啊!
這些女人真是的,整天以自己是熟女為借口說各種葷段子,其實就是一群女流氓!
“哎呀哎呀,瞧瞧咱們的女漢子小師妹都臉紅了呢。”
她們才不理她的佯怒呢,繼續(xù)打趣著她,那晨郁悶,敢情女漢子就不會臉紅了啊,早知道她天天裝淑女了。
不過玩笑歸玩笑,她們幾個各自回房間拿了東西在酒店大廳匯合之后就乘專車去工作了,一上午的時間那晨跟溫伯遠兩人都沒有聯(lián)系,因為那晨專注待在實驗室,所以溫伯遠也沒有打擾。
上午的工作結(jié)束,一行人出了實驗室打算返回酒店吃午飯外加午休,結(jié)果一出實驗室的門口就看到了倚在一輛黑色車子邊的溫伯遠。
他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輛車子開著,站在車邊等她的樣子,英俊而迷人。
見她出來之后他迎了上來,沖她笑的好不溫柔,
“那晨--”
那晨被他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這樣找來,頓時覺得很是不好意思。因為他們這一行,不僅僅有她自己學校的幾個同事,還有合作單位的一些研究人員。
是她要好的同事幫她打了圓場,
“哎呀,那晨男朋友來了,午飯肯定不會跟咱一起了,咱們先上車走吧。”
然后大家就簇擁了一起上了回酒店的班車,就那樣生生把那晨給丟給了溫伯遠,那晨覺得她們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走了過去故意兇他,
“不是讓你老老實實待在房間的嗎?”
溫伯遠攤了攤手很無辜的樣子,
“我一上午確實是待在酒店的,不信你去問酒店前臺,她們肯定沒看到我出去過。”
然后又說,
“但現(xiàn)在這不是午飯時間到了嗎,我來接你出去吃好吃的!
那晨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質(zhì)問他什么,只不過是故意做做樣子而已,又看了一眼他的車子,
“你哪兒弄來的?”
他笑著為她打開車門,
“商人朋友遍天下!
那晨很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坐了進去,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在這樣人生地不熟的H市,有輛車子終究是方便的很。
溫伯遠驅(qū)車直接載著她去了一家在H市很有名的吃飯的地方,后來據(jù)他自己說,他一上午待在酒店沒出去,全部研究H市的好吃的好玩的還有各種路線了,所以這會兒他才能這樣駕輕就熟的驅(qū)車帶她來吃飯。
他向來是這樣,做什么事情喜歡計劃好部署好,喜歡將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里。
而在隨后的幾天里,那晨也在他這般井井有條的安排下,充分享受了一番H市的美食和美景,并且絲毫沒有覺得有什么疲憊感。
那晨竟然覺得,并非旅游勝地的H市,一下子比那些國內(nèi)有名的旅游勝地都讓人喜歡的很。
某天晚上她將自己心里的這種感受跟溫伯遠說了,他擁著她笑,
“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那晨不解,
“為什么?”
他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因為跟你在一起逛這座城市的人是你喜歡的,所以你才會跟著喜歡上這座城市的一切!
那晨,“……”
他這是在間接的表達他是她喜歡的那個人,這人也未免太自戀了吧。
不過,她承認,好像他說的也有那么點道理。
然而,對于她這樣嘴硬的人來說,是不可能當著他的面承認的,于是就哼了聲,
“自戀狂!
然后翻身背對著他去睡覺。
溫伯遠倒是沒有逼她非要親口承認她的心意,他沒有那么無聊,他也不是那種非要她親口說出來他才會有幸福感的男人。
對他來說,她的心里是不是有他,他自己用心能感受出來就行了。
他知道她嘴硬不愿意承認這些,他愿意這樣一直慣著她,慣著她的口是心非。
臨行前一晚,科研任務(wù)順利完成,溫伯遠帶那晨出去消遣,一起同去的還有那晨的同事們,溫伯遠請客。
一群人先是去吃飯,這幾日溫伯遠跟那晨早就將H市的美食品嘗遍了,所以請客的時候選的也是最上乘的一家餐廳。
這幾日那晨有溫伯遠料理著一日三餐,吃了各種美食,但是她那些同事就沒她這個好福氣了,一日三餐幾乎都是酒店標準的工作餐,早就吃膩了,而且味道真心也并不怎么樣。
所以此時吃到兩人精選的這家餐廳的飯菜,大家都覺得好吃的要命,幾個女人紛紛艷羨著那晨,有個這樣體貼的男朋友,來H市的這幾天,將她照顧的無微不至。
今晚沒有聽到同事們對他的夸贊之前,那晨對這次H市之行并未有太多的感觸,然而在聽到幾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夸贊溫伯遠的時候,那晨才覺得,好像確實是那么回事,他將她照顧的無微不至。
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她來Cao心,她繼續(xù)大大咧咧粗心的做她的女漢子,他會精細的將一切都打算好,從吃的到用的。
于是,趁著幾個同事七嘴八舌地在說著什么的時候,那晨悄悄在桌下握了握他的手,然后小聲對他說了一句,
“謝謝!
謝謝他這樣疼愛她。
也許是自己從小的Xing格原因決定了吧,她自己也認為自己不會像柔弱的唐小喬那樣,收獲一份溫暖動人的愛情,有時候她也覺得,應(yīng)該沒有男人會愿意要她這樣的女人吧。
可是沒想到遇到了他,他讓她充分體會到了做一個女人的所有快樂,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
雖然她曾經(jīng)對他的年紀頗有詬病,但是抵不過他日復一日的溫暖關(guān)懷。
那晨是一時有感而發(fā)的感觸,誰知在她說了謝謝之后他卻微微湊近了她,低聲在她耳邊說,
“嘴上的感謝我可不要,我要你今晚回去用實際行動表示感謝!
那晨窘的瞪他。
兩人在那兒這樣親密,惹得幾個女人不滿,
“哎哎,你倆在那兒說什么悄悄話呢?”
那晨尷尬不已,
“哪有什么悄悄話,我們不過是在商量一下待會兒去哪兒唱歌比較好!
說到唱歌,大家又興奮了起來,暫時忘了他倆在那兒親密的舉動。
那晨小聲問他,
“待會兒我們?nèi)コ,你……沒問題吧?”
溫伯遠挑眉,
“我有什么問題?”
那晨看了他一眼,
“你……能適應(yīng)去那種地方?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吃完飯你可以先回去……”
那晨下意識里以為,K歌這種行為應(yīng)該只是她們這些年輕人喜歡的,對于他這樣大叔級別的人,是不太會喜歡那種場合的。
而且,那晨也擔心他不會唱歌,即便他會唱,那晨也怕他只會唱些老歌,跟不上時代的潮流。
溫伯遠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你直接說你以為我不會唱歌就行了!
那晨,“……”
溫伯遠看著她忽而又笑了起來,
“要不要再打個賭,要是我會唱的話--”
只不過這下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晨不客氣的打斷了,
“不要!”
然后又說,
“我才不要跟你打賭或者什么約定呢,你愿意跟我們?nèi)ツ蔷腿。?br />
那晨學聰明了,一次什么切磋的破約定就將她整個人都賠進去了,現(xiàn)在他又來說打什么賭,她才不要呢,不僅這次不要,以后也都不會再上他的當了!
他那么的心機深沉,她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最后吃虧的還是她。
溫伯遠計謀沒得逞,也只能作罷,她倒是學精明了許多。
不過都得到她的心了,他也沒什么必要非得逼她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