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嶼唯轉身背對著他,緩緩擦著身上的水,然后換上了干燥的衣裳。
“世子怎么不換衣裳?仔細著涼了!
謝灼凌純粹是被傅嶼唯的身體給迷了眼,才忘了換,此刻掩飾道:“以為人人都像你這么嬌氣?”
傅嶼唯沒在說話。
謝灼凌見他沉默了,尋思著自己是不是說的太過了。
有什么過的?
他一個男人騙了自己這么久!他不過就是說了兩句!
他還沒找傅嶼唯算賬呢!
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謝灼凌氣哼哼地脫掉衣裳,傅嶼唯秉持著好身材要欣賞的態(tài)度,不看白不看,打量著謝灼凌那年輕富有朝氣的身體。
謝灼凌注意到傅嶼唯投過來的肆無忌憚的目光,頓時紅了臉。
“看什么看!”
傅嶼唯:“扌莫都扌莫了,看看怎么了?”
謝灼凌:“。”
謝灼凌迅速脫掉了衣裳,然后胡亂地擦了擦,換上了干凈的衣裳。
傅嶼唯看著他那沉睡著已經不容小覷的兄弟。
想著謝灼凌都能這么快上手扌莫他的。
那便是不排斥了,這樣一看,暴.露身份也不是一件壞事。
小世子年輕氣盛,血氣方剛,隨便一撩,就能激動。
若是讓他嘗到更大的甜頭……
謝灼凌皺眉:“你在打什么主意?”
傅嶼唯笑道:“世子說的什么話?”
“世子真是善變,今日帶我出來,不是為了哄我高興嗎?怎么現在又對我這般惡聲惡氣!
謝灼凌見他就跟沒事人一般,頓時氣結:“……你還好意思提?你騙了我這么久!”
傅嶼唯:“我怎么騙你了?”
謝灼凌:“你一個大男人為什么要裝成女人?”
傅嶼唯:“我就不能喜歡穿女裝嗎?”
謝灼凌:“你除了那次,何時穿過女裝?”
傅嶼唯:“那是因為我沒有銀子買。”
謝灼凌:“……”
傅嶼唯:“世子也知道,我都在酒樓幫工了,就算喜歡,沒有銀子,那也沒辦法!
謝灼凌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又一時間說不上來。
傅嶼唯特地偷換了概念,正要繼續(xù)。
謝灼凌皺眉:“你既然是男人,那謝樂寧是誰的孩子?”
“……”
第39章
謝灼凌總算反應過來問題的關鍵了。
傅嶼唯說對自己一見傾心,所以和醉酒的他春風一度,為他生了個孩子,如今孩子大了要爹爹,才帶著謝樂寧進京找他。
可傅嶼唯是個男人!怎么和他春風一度?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
這才是最至關重要的!
所以謝樂寧到底是誰和誰生的孩子?
謝灼凌此刻滿心的疑問,眉頭緊皺追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傅嶼唯眨眨眼:“世子這話問的是何意?寶寶就是世子的孩子呀!
謝灼凌見他這么說,顯然不信:“我的孩子?你別告訴我,孩子是你生的?你給我生的!你一個大男人,你告訴我怎么生?”
“這種鬼話我要是信了,我就是傻子。”
傅嶼唯:“……”也不見得多聰明吧?
事實上寶寶確實是他給謝灼凌生的。
當初他扮女裝的時候,也是考慮到沒有人會相信男人生子。
所以才會撒了謊,編出那個故事。
謝灼凌見他沉默,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傅嶼唯這是真把他當傻子騙了嗎?以為他說什么自己都會信?
簡直笑話!
謝灼凌每多想一分,臉色就變差一些,“所以謝樂寧是你和別人生的?”
一想到傅嶼唯和別的女人成親生孩子,世子此刻醋意橫生,已經處于暴走狀態(tài)了。
傅嶼唯:“……世子冷靜些,寶寶和你長得這般像,怎么可能是我和別人生的?”
謝灼凌:“!
這個倒是真的。
“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實說出來了,某人又不信,別說男人生子聞所未聞,且不說他帶著孩子從現代穿越古代更是天荒夜譚。
若不是他自己親身經歷,恐怕聽了此事,也是不信的。
可這會傅嶼唯腦袋有有些混沌。
因著落水,又吹了風,還在溪邊和世子互幫互助了回,傅嶼唯此刻身體已經有了發(fā)燒的前兆,疲倦到了極點,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應對,便一口咬定。
“寶寶就是世子的親生孩子!
“我和世子的孩子。”
謝灼凌氣惱:“傅嶼唯!”
傅嶼唯有些站不穩(wěn)了,含糊道:“信不信都隨世子,事實就是如此!
謝灼凌:“……”
這怎么可能!男人怎么能生孩子?
傅嶼唯這是又把他當傻子騙了嗎?
謝灼凌都要被他氣死了,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是男人了?你告訴我,你怎么生?”
傅嶼唯卻沒回應他這話,整個人直直地往謝灼凌懷里倒。
謝灼凌下意識接過他,見傅嶼唯白玉一般的膚色逐漸蔓延紅意,闔著眼睛,漂亮的睫毛輕顫,看起來脆弱極了。
此刻也顧不上其他的了,緊張道:“你怎么了?”
傅嶼唯此刻已經昏了過去。
謝灼凌抬手試了一下他的額頭,忙急匆匆抱著傅嶼唯出了營帳,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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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中,太醫(yī)背著藥箱匆匆過來給傅嶼唯把脈。
“回稟世子,這是寒氣入體,起高燒了,不過身子并無大礙,吃幾貼藥,排排汗就好了!
謝灼凌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了,“嗯”一聲表示知道了,太醫(yī)則是退下開藥方抓藥去了。
從謝灼凌急匆匆?guī)е祹Z唯回來,謝樂寧急的就在一旁小臉蛋緊張的都要皺在一起了,嘟囔道:“娘親怎么還不醒來?”
說著小手摸了摸傅嶼唯的額頭,嗚嗚,燙手。
謝灼凌坐在床頭,視線落在傅嶼唯那張安靜的睡顏上,想到這一上午發(fā)生的事,心里亂糟糟的。
也理不清頭緒,傅嶼唯的話他自然是不信的。
“你過來!
謝樂寧走到謝灼凌身邊,“爹爹怎么了?”
謝灼凌仔細打量著他,可是如果謝樂寧不是自己的孩子,又怎么會和自己長的這么像呢?
此事邪乎就邪乎在這里。
謝灼凌實在想不通。
謝樂寧只覺得莫名其妙:“爹爹你又怎么了?怎么不說話?”
謝灼凌和他一個小孩也沒什么說的,這小家伙問不出什么。
“……沒事!
謝樂寧聞言直往謝灼凌腿上爬:“爹爹,你今天好奇怪呀?你怎么了?”
謝灼凌只覺得頭疼:“……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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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嶼唯這一覺并未睡多久,腦袋昏昏沉沉,身子也憊懶沉重,他剛動了一下。
趴在床頭的謝樂寧頓時高興道:“娘親!你總算是醒了!”
“爹爹,娘親醒了!”
說著轉頭朝不遠處的謝灼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