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要喝酒嗎?”
謝灼凌有此意但又警惕:“你又打什么主意?”
傅嶼唯好笑地給他倒了一盅:“世子您自己帶了這么一壺酒回來,我就順嘴一問了。”
謝灼凌也覺得自己反應(yīng)有些大了:“哦!
傅嶼唯:“那我先伺候世子飲酒。”
說著端起酒盅喂到謝灼凌唇邊,皎潔的月光撒在傅嶼唯的身上,矜雅的眉眼格外溫柔,笑容清淺。
酒不醉人人自醉。
謝灼凌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由著他喂了自己喝了一盅。
傅嶼唯:“世子喜歡我這樣伺候嗎? ”
謝灼凌口是心非道:“勉勉強強!
傅嶼唯也沒多說,笑著給他又倒了一盅,謝灼凌等著他喂自己。
卻見傅嶼唯端起酒送到自己唇邊,然后仰頭露出雪白修長的頸子一飲而盡,不等謝灼凌反應(yīng)過來,傅嶼唯已俯身親了上去。
將酒用嘴渡給了謝灼凌,且舌輕輕勾.著謝灼凌的舌頭。
謝灼凌整個人都傻了,酒是什么時候咽下去都不知道,只能感受到嘴里那條柔軟的小舌很是香甜靈活。
那種滋味實在沒美妙了,是謝灼凌從未感受過的,連帶著心臟都酥酥麻麻。
傅嶼唯的吻技對付一個沒親過嘴的純情世子,那簡直是大材小用了。
世子此刻不止肌肉是石更的,小灼凌更是精神。
傅嶼唯目光落在謝灼凌那一覽無余的反應(yīng)上,笑道:“看起來世子更喜歡這種伺候呢。”
第22章
罕見的,謝灼凌這次沒有反駁。
十八歲的謝灼凌很純情,反應(yīng)也很青澀,對于親嘴毫無經(jīng)驗,說出去都要令人發(fā)笑了,剛剛算是他的初吻。
在他過去十八年的認知中親手喂酒已是親密,不曾想還有這種渡酒的喂法,更沒料到傅嶼唯竟會這般做,世子整個人從頭到結(jié)束都處于震驚之中,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倒是小灼凌激動地探頭。
剛剛耳朵旁只有他劇烈的心跳聲,以及細微的水聲。
傅嶼唯坐到了謝灼凌的身旁,柔聲道:“世子還要不要喝酒?”
夜風(fēng)微涼,月色迷人,謝灼凌覺得自己定是喝醉了,不然也不會下意識點頭,心里期待著。
傅嶼唯那雙玉手覆在酒壺蓋上,緩緩?fù)拥咕疲扑氡那宕嘁羰庆o謐的夜間唯一的聲響,時不時撩人心弦。
很快杯盞中的酒水斟滿。
傅嶼唯并未端起酒杯,而是將杯盞推到謝灼凌的面前,“世子請慢用!
謝灼凌:“……”
傅嶼唯坐在一旁,唇邊漾著一抹微不可查的笑,種種舉動都像是故意逗謝灼凌玩。
事實也確是如此,謝灼凌的反應(yīng)實在是可愛至極,叫人喜歡。
世子爺總算是反應(yīng)過來傅嶼唯是故意的,而自己竟還傻傻期待著,頓時羞惱地瞪著他。
傅嶼唯佯裝不懂:“我以為是世子想自己喝,畢竟世子剛剛說我伺候的很一般。 ”
“我很笨的,世子不說喜歡,我猜不出世子的想法!
他要是笨,那世界上就沒聰明的人了,謝灼凌就沒見過哪個女人有傅嶼唯這般大膽且詭計多端。
謝灼凌愈發(fā)覺得燥的慌,本就血.氣.方.剛,最近傅嶼唯又多番撩撥他,叫他極是谷欠求不滿。
但謝灼凌心高氣傲,決計不肯被算計著妥協(xié),于是氣呼呼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滿上!
傅嶼唯卻沒聽而是安撫道:“別喝那么多,不是餓了嗎?先吃些菜!
下人剛好端了夜宵過來,擺放至桌,而后退下。
謝灼凌冷著臉,心說你一個丫鬟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傳出去本世子不要面子的嗎?
傅嶼唯卻沒在意他冷臉,夾著謝灼凌喜食的菜放到他碗里。
謝灼凌哼哼,拾起一旁的筷子將傅嶼唯夾的菜送到口中,面無表情地用著膳。
傅嶼唯夾什么他吃什么。
偏偏都還是他喜歡吃的!
謝灼凌有火發(fā)不出,放下筷子:“不想吃了,本世子要喝酒!”
夜里確實也不宜吃太飽,傅嶼唯放下筷子,給他斟酒,然后送到他唇邊。
謝灼凌:“……”
謝灼凌要氣死了,一會這樣,一會那樣,就沒見過這么善變的女人!
然而氣死了,世子還是乖乖張嘴把喂過來的酒喝下,“本世子準(zhǔn)許你喂了嗎?”
傅嶼唯眨眨眼:“可世子也沒說不準(zhǔn)呀?”
又撒嬌!多大的人怎么這么會撒嬌!
謝灼凌哼了一聲。
傅嶼唯笑道:“那世子到底準(zhǔn)不準(zhǔn)許?”
謝灼凌:“……嗯!
許是覺得自己答應(yīng)的太快,丟了面子,世子欲蓋彌彰補了一句:“這點酒可灌不醉本世子,收起你的小心思!
傅嶼唯跟哄孩子似:“好好好,世子酒量最好了,世子千杯不醉。”
說話間又喂了他一杯,接下來的喂酒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卻叫謝灼凌愈發(fā)不滿,只覺得渾身有股邪.火。
傅嶼唯很快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反常。
謝灼凌皮膚泛紅,身子燙.得灼人,眸中幽深野肆。
一看就不正常,并不是醉酒的反應(yīng)。
倒像是……這酒應(yīng)當(dāng)是從公主府拿過來的。
傅嶼唯又不是傻子,一想就知是怎么回事了,瞧著那十分激動存在感十足的小灼凌。
“世子,你覺得怎么樣?”
謝灼凌這會腦子有些遲鈍,那雙黑漆漆的眸子緊緊盯著傅嶼唯的唇, “渴了!
傅嶼唯察覺到危險,立即起身:“我去給你倒些茶水喝!
謝灼凌也起身,習(xí)武之人就算醉了,動作也是非常迅速。
很快傅嶼唯被謝灼凌按在了門上。
傅嶼唯偏過頭,謝灼凌唇落在他的臉頰,整個人都極是不滿,看起來很是不高興。
“世子乖,這是在外面,別人會看到,我們進屋里再親,好不好?”
謝灼凌醉的倒沒有太厲害,但酒中應(yīng)當(dāng)是摻了助興的藥,再加上先前傅嶼唯用嘴渡酒撩撥他,才會這般。
傅嶼唯柔聲哄著謝灼凌,將他牽進了臥房,剛到內(nèi)室,再次被謝灼凌按在了屏風(fēng)上。
“……”
傅嶼唯伸手貼在了謝灼凌的唇,阻擋了他親過來,“世子,這酒好似不對勁,你身子燙得厲害。”
話先說在前頭,省的一會幫了這口是心非的家伙,酒醒了又要冤到他頭上了。
謝灼凌:“怎么不對勁?”
清朗的少年音此刻變得又低又啞。
傅嶼唯:“看世子的反應(yīng)好像是酒里下藥了!
謝灼凌:“……”
傅嶼唯:“約莫是催.情的!
謝灼凌神色總算是清明幾分,氣惱道:“是母親!
傅嶼唯故作驚訝,演技爐火純青:“長公主為何要這樣做?”
謝灼凌瞪了他一眼。
還能是為何?自然想讓他再次酒后失德!
從前長公主決計不會使這手段,畢竟她自己的兒子她很了解,就算是被下了藥,若不是喜歡的,也會發(fā)脾氣趕走,這樣做不僅會弄巧成拙恐怕還會傷了母子情分,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傅嶼唯不一樣,世子如今種種行為都在表明一件事,他在謝灼凌心里很不一般。
既然世子白日里能為了人進宮去太醫(yī)院要方子,夜里又巴巴趕回來,長公主自然要為他們添一把火。
內(nèi)室里安靜極了,謝灼凌逐漸米且重的呼吸聲在此刻很是明顯。
傅嶼唯見他不言語:“世子?”
謝灼凌殘存的一些理智正在做斗爭。
傅嶼唯都怕他給憋壞了,柔聲道:“我?guī)湍惆,世子!?br />
此舉不僅是為了謝灼凌也是為了自己,不然等謝灼凌憋不住了,脫光衣裳兩人坦誠相見了,那才真是要尷尬了,直接暴露他裝女人。
現(xiàn)在還不是坦誠的好時機。
謝灼凌沒吭聲,顯然是心動了,只是理智在做最后的堅持,那雙幽深的眸子竄出的火苗,恨不得把傅嶼唯給灼化。
傅嶼唯伸手解開綢緞,墨發(fā)散開,黑發(fā)雪膚,美人如畫。
謝灼凌眸瞳又暗了幾分。
“世子你先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