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灼凌聞言附耳過去,“要說什么?這么神秘?”
謝樂寧趴他耳朵旁,小小聲說道:“這是純金的哦!
謝灼凌不解:“純金怎么了?”
謝樂寧一本正經(jīng)道:“祖母把這個送給寶寶了,不帶在身上寶寶怕弄丟了,等娘親來接寶寶,以后要是沒銀子了,可以把這個當了,金子很值錢的哦!
謝灼凌:“……”
謝灼凌簡直服氣了,又好氣又好笑:“人小鬼大!
謝樂寧哼哼,小眼豆鄙視他:“誰叫現(xiàn)在的爹爹小氣,都不給我們銀子!
謝灼凌不知想到什么:“等回了將軍府,我那院里的東西,你想要什么拿什么!
謝樂寧:“真的呀?”
謝灼凌:“騙你作甚?今晚早點睡!
謝樂寧:“寶寶還不困嘛!
謝灼凌:“不聽話就不給你了!
謝樂寧:“好吧,寶寶其實困了。”
謝灼凌叫外面的下人準備小少爺沐浴的器具,入夜熱水都備著的,很快就送了進來。
謝樂寧光溜溜坐在大木盆里,他以前坐浴缸里洗澡,里面放了各式各樣的小玩具,“寶寶想要小鴨子。”
謝灼凌坐在一旁的板凳上,高大的身軀略微彎著,聞言:“買。”
謝樂寧:“還想要小鱷魚!”
謝灼凌:“?”
謝樂寧:“小恐龍!寶寶還要小恐龍!”
謝灼凌一巴掌捂住了謝樂寧的小嘴,“上哪里去弄這些?買幾只鴨子養(yǎng)著玩就行了!
謝樂寧嗚嗚了兩下,誰要養(yǎng)鴨子啦?他只是想要玩具。
謝灼凌給他擦完身子,這次是蔥綠色的小肚兜,謝樂寧倒是沒說什么,入鄉(xiāng)隨俗嘛,這就是他們小孩應(yīng)該穿的!
“爹爹,那沒有玩具的話,你給寶寶買只大公雞玩吧,這個可以養(yǎng)!”
謝灼凌在將軍府的后院就養(yǎng)了只常勝將軍,手下從無敗績,“等回將軍府了給你只斗雞玩。”
謝樂寧特別好哄,聞言高興極了,“斗雞?”
謝灼凌給他塞進被子里,“就是你說的大公雞!
謝樂寧枕在枕頭上:“爹爹你不睡嗎?”
謝灼凌只想把這小家伙快點哄睡,“給你講斗雞的故事,聽不聽?”
謝樂寧伸出胳膊興奮拍手手:“聽!”
謝灼凌將他的胳膊重新塞進被子里,開始給小孩講故事,從斗雞講到蛐蛐,從蛐蛐講到騎馬,謝樂寧絲毫無睡意,一雙眸子黑溜溜亮晶晶的,時不時接一句“哇,好厲害呀,然后呢?”
“……”
謝灼凌:“今天的故事講到這里,不講了!
謝樂寧聽的意猶未盡,再次伸出胳膊,拍了拍床:“爹爹,那你快上來睡覺吧!
謝灼凌:“我一會還有事,要回去!
小家伙一秒變臉,剛剛還亮晶晶的眸子溢滿了委屈,不滿地盯著他爹爹。
謝灼凌:“……”
謝灼凌:“等你睡著再走,明日過來給你帶小鴨子!
謝樂寧:“不要。 ”
謝灼凌:“明日帶你娘親過來看你!
謝樂寧:“那娘親明日能陪寶寶睡覺嗎?”
謝灼凌:“不能!
謝樂寧頓時氣呼呼翻了個身,拿后腦勺對著他。
謝灼凌把他的小身子又翻了過來:“明天你和祖母撒撒嬌,留你娘親一晚,這總行了吧?”
謝樂寧謹記他爹地交代的,不能叫爹爹知道娘親過來看過他,“那爹爹明日記得要帶娘親過來!
謝灼凌:“知道了。”
謝樂寧:“還要給寶寶帶一只小鴨子。”
謝灼凌見他開始得寸進尺了:“用不用給你再帶只蛐蛐和斗雞?”
謝樂寧:“真的呀!”
謝灼凌:“……假的!
謝樂寧哼了一聲。
謝灼凌摸摸他的腦袋,“給你一炷香時間,要是能睡著,明日給你帶禮物!
謝樂寧想起來這邊之前,和爸爸開視頻,爸爸也是這么說的,嗚嗚嗚,好想爸爸,爹爹就知道欺負他!
謝灼凌見他突然情緒低落起來,“?”
“怎么了?”
“沒什么。”
謝灼凌打趣道:“呦,你個小屁孩還學(xué)大人裝深沉!
謝樂寧沒搭理他。
謝灼凌:“……”
謝灼凌見狀將他從被窩里挖了出來,謝樂寧沒好氣道:“干嘛呀?”
剛說完,謝灼凌起身直接將他舉過頭頂,謝樂寧突然拔地而起嚇得哇哇叫,小手捂著眼睛不敢看。
謝灼凌:“哄小屁孩,放心摔不了!
謝樂寧松開手,小心翼翼睜開眼睛,有些激動,“好高哦!
謝灼凌將他放下來,“說說剛剛鬧什么脾氣?”
謝樂寧哼哼:“因為你欺負寶寶,寶寶不開心!
謝灼凌:“我怎么欺負你了?剛剛是誰給你洗澡的?誰給你穿衣裳的?誰給你講故事的?”
“誰明日還要帶你娘親過來看你的?”
謝樂寧:“……”
謝灼凌說不過大的,還能對付不了小的嗎?世子絲毫不覺羞愧。
“我才是要不開心了!
謝樂寧是個會反思的好寶寶,聞言忙摟著他爹的脖子,對著謝灼凌的臉吧唧了兩口。
謝灼凌故作嫌棄:“全是口水。”
謝樂寧:“爹爹,你別不開心了,寶寶剛剛不該那么說你,你今天表現(xiàn)的已經(jīng)很好啦!
謝灼凌不為所動板著臉:“就今日表現(xiàn)的好?”
那謝樂寧還是很有原則的,以前確實表現(xiàn)一般,不給銀子,不給講故事,上次還不抱他尿尿,“今日最好啦!”
謝灼凌拿喬:“勉強原諒你了!
謝樂寧有點無奈,爹爹真是幼稚。
謝灼凌又陪著謝樂寧玩了會,總算是把他給哄睡著了,動作輕緩地出了臥房,交代下人仔細照顧好小少爺。
然后謝灼凌又拐去長公主院里。
長公主見他既無沐浴,又沒換衣,顯然是不準備留宿了。
下午已從傅嶼唯那知曉世子要人當貼身丫鬟,現(xiàn)在夜深露重還要回去,怕是被“某個丫鬟”牽動了心。
謝灼凌過來請了個安,重在知會母親謝樂寧一個人睡在那邊,要柳嬤嬤去照看。
長公主:“聽說你今個去宮里了?”
謝灼凌:“嗯!
長公主晚飯不久,宮里便遞了消息過來,世子還特地去太醫(yī)院要了豐月匈的藥油。
“陛下晚上送了些酒,說你今日嘗著喜歡,剛好一并帶回去吧!
謝灼凌也沒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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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嶼唯今晚沒回酒樓,世子臨走之前交代既然夜里要伺候,那夜里自然要留宿在他這邊,不許回去。
此刻見謝灼凌竟然回來了,有些驚訝:“世子!
謝灼凌:“怎么了?”
傅嶼唯:“寶寶——”
謝灼凌:“已經(jīng)哄睡著了!
“而且本世子答應(yīng)他,明日帶你去看他,小家伙很高興,睡得很香,不必擔心。”
傅嶼唯:“世子辛苦了!
謝灼凌哼哼,裝模作樣道:“晚膳吃的少,這會倒是有些餓了!
不等傅嶼唯說話,謝灼凌已經(jīng)差下人準備夜宵了,今晚月色極美,適合喝點小酒。
謝灼凌坐下后,“還不過來伺候!
傅嶼唯哪里不知他這大晚上巴巴回來還不就是心里惦記他的伺候。
嘖,少年郎的心思難猜又極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