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嶼唯動作自然地往他肩上靠:“世子說的是,可你不幫我,我又能怎么辦呢!
溫香軟玉在懷,謝灼凌渾身繃得緊緊的,還在嘴硬:“本世子準(zhǔn)你靠這么近了嗎?”
也不見將人推開。
倒是傅嶼唯自己主動離開的,和他拉開了距離。
謝灼凌:“……”
早知道就不說這話了。
傅嶼唯:“世子!
謝灼凌哼了哼:“幫你也可以,不過你要聽本世子的話!
傅嶼唯:“只要世子幫我,我保證會帶著寶寶回——”
謝灼凌不高興道:“不準(zhǔn)回去!”
傅嶼唯:“世子?”
謝灼凌故意惡聲惡氣道:“你令本世子當(dāng)街丟了這么大的面子,叫本世子美名受損,還想一走了之?”
美名受損,京城小霸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美名嗎?
傅嶼唯心里吐槽。
“那世子想要我如何?”
謝灼凌清了清嗓子:“以后就留下給本世子當(dāng)婢女,我說一你不準(zhǔn)說二,本世子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傅嶼唯:“……”
角色扮演嗎?玩這么花?
謝灼凌見他不說話,覷著他。
傅嶼唯:“都聽世子的!
謝灼凌從柳嬤嬤那聽說傅嶼唯親口承認(rèn)對自己一見傾心,心想自己這樣說,傅嶼唯心里沒準(zhǔn)高興著呢。
不過想到傅嶼唯說的那些話。
“你說說本世子小月復(fù)上那顆痣具體在什么位置?”
“世子剛剛說:‘公主府守衛(wèi)深嚴(yán),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該如何是好?”
二人同時開口。
謝灼凌:“我自有辦法!”
傅嶼唯:“哦,世子剛剛問什么?”
謝灼凌有些不自在:“你不是知道本世子小月復(fù)有痣?你且說說那顆痣具體在什么位置上?”
傅嶼唯抬眸看過去。
謝灼凌瞪了他一眼,對于他接下來的回答多少還是有些緊張,“我臉上又沒痣!看什么看?”
這不會連當(dāng)事人也信了自己那番鬼話吧?
傅嶼唯忙低垂著目光,“世子問這個做什么?”
謝灼凌:“剛剛怎么說來著?以后都要聽本世子的話,問你什么說就是!
傅嶼唯:“哦!
又哦!世子爺很不喜歡傅嶼唯這個態(tài)度。
謝灼凌又開始懷疑:“那顆痣不會是你瞎說的吧?”
傅嶼唯聞言伸手隔著衣袍指著謝灼凌肚臍左上方月復(fù)肌溝壑的位置。
每次床上運(yùn)動的時候,那顆痣若隱若現(xiàn)極其性.感,尤其是有汗珠滑落,色.氣滿滿?
“在這里。”
謝灼凌:“。”
小痣的位置不偏不倚就在此處。
第17章
世子爺一整個震驚加恍惚。
這要不是坦誠相見,哪里知道的這般清楚,那顆小痣的位置,若非仔細(xì)觀察親手撫扌莫過,哪是那么容易就能發(fā)現(xiàn)的?
四年前有沒有醉酒,謝灼凌全無印象,但他確實(shí)是酒量不太好。
謝灼凌越想越覺確有醉酒一事,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后一飲而盡。
“嘶……”
茶水一直煮著,世子爺思緒繁雜未曾注意。
傅嶼唯也沒料到他喝這么急,見他燙著了,忙上前俯身捧住他的臉,蹙眉道:“嘴巴張開,我瞧瞧燙傷了沒有?”
謝灼凌痛的劍眉緊皺。
傅嶼唯那張臉近在咫尺,眸中透著不加遮掩的關(guān)心,謝灼凌心頭怦怦直跳,乖乖張開了嘴。
整個舌面都燙紅了,好在沒起泡。
傅嶼唯見沒什么大礙,這才說了句:“世子怎么這么不小心?”
謝灼凌聞言很丟臉,頓時不高興瞪他:“你現(xiàn)在是本世子的婢女!誰叫你剛剛不提醒我的?”
傅嶼唯站直了身子,無奈道:“好好好,我的錯,怪我沒有及時提醒世子不要那么急著喝茶。”
那語氣就跟哄謝樂寧似。
謝灼凌哼哼:“下不為例。”
傅嶼唯笑道:“下次我一定注意,世子燙著了我也心疼!
想到傅嶼唯對自己一見傾心,剛剛又那么關(guān)心自己,謝灼凌心里頭美滋滋的,面上卻裝模作樣板著臉。
“你一個婢女有什么資格心疼的?丑話說在前頭,本世子可不會娶你!
嗯……若是傅嶼唯以后表現(xiàn)好些,雖然很勉強(qiáng),但他也不是不能娶,畢竟這女人對自己一見傾心,愛慕到只見了一面就愿意給自己生孩子。
這么多年帶孩子想來也是很辛苦,穿的這么簡素,連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
傅嶼唯見謝灼凌眸光閃爍又不知在想什么,多少也了解他口是心非的性子,“我知道世子喜歡年輕貌美的,我自知年老色衰自然不敢奢求!
謝灼凌:“……”
他就隨口說了這么一句!怎么一直記著?想來是很在意了,畢竟傅嶼唯愛慘了他。
謝灼凌開始反思自己這話說的太過分了,但世子嘴硬,道歉的話又沒那么容易說出口,一時之間猶豫。
傅嶼唯由著他胡思亂想,“世子,我能不能夜里伺候你?”
謝灼凌:“!”
還說什么不敢奢求,就這般急切了?
傅嶼唯將他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心里好笑,謝灼凌怎么這么可愛啊?
“我白日里還要在酒樓做事,只有夜里才有時間!
他不信,這只是借口,傅嶼唯就是想夜里伺候他。
不然這都過去四年了,怎么還能將他小痣的位置記得這般清楚?!
謝灼凌:“你見過哪家婢女只夜里伺候的?”
傅嶼唯:“我和寶寶孤兒寡母,初到京城身無分文,是張老板收留了我們,不然我和寶寶就要露宿街頭了。”
謝灼凌:“……”
什么張老板,有這么好心?不會意圖不軌吧?
畢竟這女人男裝打扮也極是好看。
又想到傅嶼唯住在酒樓的后院,旁邊都是雜役住的地方,人多眼雜萬一女扮男裝的身份暴露了,定是不安全的。
還有什么叫孤兒寡母!說的好像他死了似得!
謝灼凌冷著臉:“不行!
傅嶼唯沉默。
謝灼凌沒得到回應(yīng):“……你怎么不說話了?”
傅嶼唯語氣輕緩,似是和他講道理:“張老板如今缺個賬房先生,一時半分找不到合適的人,雪中送炭的情意難能可貴,我自當(dāng)要知恩圖報!
謝灼凌驚訝:“你還會算數(shù)?”
傅嶼唯:“不精,算的不好!
謝灼凌哼道:“算的不好,那什么李老板留你做什么?你能幫什么?”
傅嶼唯聽他語氣醋了吧唧,還幼稚地故意叫錯姓氏,只覺得這副模樣的謝灼凌有些好玩。
“是張老板!
謝灼凌不滿:“你管本世子叫什么?我樂意叫李老板!
傅嶼唯又不說話了。
謝灼凌沒好氣道:“那給你一個月時間,你和那李老板說你不能勝任這份工作,讓他再找人,這期間夠你好好報恩了!
報恩二字說的很是陰陽怪氣。
傅嶼唯倒不是真想工作,能躺平,他很愿意叫謝灼凌養(yǎng)著自己,只不過責(zé)任使然,畢竟張老板確實(shí)幫了他。
最重要的是現(xiàn)下傅嶼唯不想整日在謝灼凌跟前晃悠,適量的不見面,更抓心,才能叫謝灼凌時刻惦記著自己在做什么。
惦記著有盼頭。
才能更上心更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