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她腦海中一片混沌,被他勾起了渴望,微微張唇,學著他,被他帶著吮吸描繪他的唇。
壓迫感越來越重,她被他帶著,將嘴徹底張開,任他攻城略地,而她也不禁與他勾纏,舌尖相處。
灼熱的呼吸,相互交織。
他在她口中,呢喃著,“小騙子!
第54章 淺淺,我想你
寧淺被他帶著沉淪,好不容易蓄起來的力氣又再次流失殆盡。她像個溺水的人,身體不斷地下沉,再下沉。
不知何時,她從被他抱著,到被他按在沙發(fā)上去,他壓著她的腿,一次又一次的,在她唇上流連。
今日,她穿的是修身的套裝,裙尾窄小,眼下被他壓著,雙腿緊裹在裙子里,動彈不得分毫。
就像院子外池塘里被撈上來的魚,按住了發(fā)力的尾巴,光靠軀干,徒勞無功。
顧景琛的手指從她的發(fā)根里一路沿下,探入了她的脖頸里。微熱的指腹輕輕劃過她沁涼的肌膚,每過一處,像在她身上點火一般。
火苗不大,絲絲縷縷的溫熱。卻突然讓她感覺到一陣酥麻直躥向尾椎骨上,又逐漸蔓延遍全身。
令她指尖兒都不由痙攣。
“顧景琛!逼扑榈牡鸵鲝凝X縫中流出,緊接著,她忽然感覺到唇上一涼,他突然離開了她的唇。
貼近她的耳畔,他幽幽蠱惑道:“淺淺,再叫我一聲!
她腦子有一瞬間的清醒,恍然自己眼下與他的親密,掙扎著想要起身,脖頸處再次襲來一陣酥麻,令她不自覺顫抖。
她的身體,他最熟悉不過。
也更是能精準抓住她弱點。
這一次,他似乎有些等的不耐了,也不再如剛才那般貼近她耳畔,反是直接與她的耳朵緊密地觸在一起。
寧淺霎那間渾身緊繃,人在黑暗中,失去視覺,觸覺就會變的更加敏銳,她清晰的感覺到,他濕熱的舌尖微微舔弄著她的耳尖兒。
然后劃過她的耳廓,忽地,耳垂處被他的牙齒發(fā)了力道的咬了一口,讓她不自覺發(fā)出一聲嚶嚀。
還未等她泛起羞恥,緊接著,他又猛地吮吸住了被咬過的地方。
顫栗的酥麻一波一波地自腳底涌起,寧淺承受不住地喘息著。
迷離中,她聽他說,“淺淺,我想你!
明明他的唇近在耳畔,她聽著卻像是隔著千萬年的距離,穿過浩瀚的宇宙,荒蕪的大漠,遼闊的草原。
隨著大浪淘沙,滾滾而來。
落入她的耳中。
她匯聚了目光,對上他的,思緒又找回了些清明,斷斷續(xù)續(xù)的開口,“我......們已經......說清楚了,我結……唔……”
他不想再從她嘴里聽到“結婚”,干脆直接又封住了她的唇。
腳步聲來的突然。
她瞬間頭皮發(fā)麻,止住呼吸不敢動。唇上的人絲毫沒有停下動作的意思,只由深入轉為淺嘗。
一下一下,逗弄舔舐著。
寧淺緊緊咬緊牙關,不敢發(fā)出半點兒聲響。這家會所包廂走廊一整面都是琉璃屏風的設計,根本就不是墻壁。
因而他們兩個身側的沙發(fā)靠背挨著的,也是琉璃屏風。
聽覺提高了好幾倍,一扇門之隔,男士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聲音。
噠!噠!噠!
每一聲,都像擊在她的心臟上,一跳一跳的,讓她始終懸著,慌著。
她輕輕推身前的人,顧景琛還想親她,但想想,怕徹底把她惹惱了,以后的日子,不好過的還是自己,還是離開了她的唇。
可身體依舊壓著,沒動。
借著室內與走廊的光線差,她能看到外面站著的人的影子,身型挺拔,輪廓粗曠,正舉著電話。
嗡嗡嗡——
寧淺明顯感覺到自己小腹的位置不停震動。是顧景琛褲兜內的電話。
她氣憤的瞪他,也不管他看不看的到 。
時間彷佛被無限到拉長,手機還在震著。他故意不拿出來按掉,始終保持著俯視她的動作。
好不容易,又有人走過來,震動才停止。說話的聲音隱隱傳進來,“龍總,怎么在這兒站著呢?”
是張行長的聲音。
“景琛呢?”剛剛站在門口的人,是龍烈。
寧淺心里又是一提,聽到張行長說,“剛顧總還在的啊,后來寧總說是去洗手間,沒多大會兒,顧總也……壞了,不會在哪兒吵起來了吧!
龍烈恍然的聲音緊跟著傳進來,“怪不得我剛到,他就說有事來你們這包廂一趟,寧淺也在啊!
“可不是嘛!”張行長語氣又著急了幾分,“龍總,咱趕緊找找去吧,可別出什么亂子!
“也是,顧景琛那丫的瘋起來什么都干的出來!饼埩冶硎举澩,可兩人的想法完全不在一條頻道上。
一個擔心兩人吵起來,一個擔心好兄弟把控不住,太貪歡。
包廂內。
寧淺聽著腳步遠去,才驚覺自己后背都是粘膩膩的,出了一身的汗。
倉促推開了身前的男人,這一次,他倒是由著她了,連帶著,將她也扶起來。
還沒等寧淺說話,他就先開了口,“你和莫戈沒結婚,我都知道了!
寧淺驚訝看他,顧景琛柔著目光,繼續(xù)說道:“我不會和喬凝結婚。淺淺,這一次,我死都不會再放手了!
“你忘了,我們兩……”
她沒說完,再次被他打斷,“誰也不能阻止我要跟你在一起,我已經失去過一次,絕對不能再失去你第二次!
歲月漸去,他于少時與她相遇,年復一年,心境始終在變,可對她的執(zhí)念,一分未減。
“我不愛你!睂帨\忽然起了氣,冷聲道。再也不給他繼續(xù)說下去的機會,強撐著虛浮的腳步走出了黑暗的包廂。
走廊上突然照耀的光源,讓她的視線有一瞬間的不適,身后沒有他跟來的腳步聲,寧淺心里稍定。
視線剛剛好轉,斂眸間,立在她身側半人高的鋁合金材質圓柱雕塑上,折射出她此刻的模樣。
盤起的發(fā)絲凌亂,坨紅的雙頰,水潤光澤有些紅腫的唇。以及,閃著驚訝的眸子。
霧氣沼沼。
下意識看了眼周圍,幸好沒有人在,她趕緊理了理散亂的發(fā)絲,調整了帶著褶皺的開襟花呢西裝外套。
在身后門口處響起腳步聲的時候,她立即向著會所的院子處走去,逃離他,也吹吹風,緩心神。
眼下的樣子,實在不宜回去。
*
四方見天的會所內院,她特意尋了一處較為僻靜的休閑椅坐下,夜晚風寒,她沒穿大衣,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寒噤。
腦子里的混沌也清明了一大半。
想起剛剛黑暗中的親昵,越發(fā)讓寧淺覺得懊悔。她是真的不該與他再有糾葛。
肩上忽然一暖,鈴蘭的味道直沖進鼻尖,耳邊響起了他略帶低沉的音色,“不知道冷?”
下意識的,寧淺昂頭扭臉瞪他,一副“老娘樂意”的忿恨。
立在眼前的男人俯視著她,身上只剩一件與夜色相融的黑襯衫,雙手插兜,迎風而立,為她擋住了風口。
她瞧著頭頂上的男人眉眼彎彎,唇角揚揚,清晰的從他的臉上看出了春心蕩漾。
手一扯,她將肩上他的針織開衫一把抓了下來,站起身,扔到他身上去,就要離開。
“景。
“寧總!”
同時響起的兩聲。
一聲是龍烈。
一聲是張行長。
寧淺腳步一頓的功夫,他們兩人就幾個大步走了過來,張行長面上擔憂,開口解圍,“這大冷天的,有什么事咱們屋里說!
話落,還特意看向顧景琛,“是吧?顧總,這寧總畢竟是女孩子。”
言外之意,大老爺們,不要為難個女人。
“我和寧總……”
怕顧景琛那張嘴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鬼話,寧淺直接搶過話茬,“顧總,我這個人恩怨分明,最討厭那些背后上不得臺面的勾當,有什么事當面鑼對面鼓的說出來,不然挺沒意思的!
為了怕張行長誤會,寧淺索性順著他的想法,與顧景琛對峙。
顧景琛看她演,也不說話。
寧淺吸了一口氣,繼續(xù)冷聲道:“顧總一個大男人,歲數(shù)也比我大了近五歲,總咬在我身邊不撒口,有能耐事業(yè)上跟我們寧氏拼一拼,光嘴皮子利落,有什么用。”
又說他老,又比喻他是狗。
龍烈站在一旁忍不住給寧淺豎起了大拇指,罵的真棒!
顧景琛眼眸微瞇,舌尖舔著后槽牙笑看她,急的張行長額頭冒汗。
寧淺罵的痛快了,瞪了他一眼,撂下一句,“顧總,你好自為之吧,小肚雞腸的男人,發(fā)不了大財。”就踩著高跟鞋,直接瀟灑的離開了。
呵~
顧景琛沒忍住笑出聲,有些無奈的抬手揉著眉心。只要她出氣了,就好。
“那個,顧總……”張行長出了聲,又不知道說什么安慰一下,反倒是顧景琛,挨完罵后,竟破天荒的收斂了脾氣,溫聲道:“張行長,牢你掛心了。”
其實是他與君紹沂約了合作商在這家會所應酬,但是開席前接到了沈斯年的電話。走廊里,他聽到路過的張行長說寧淺過來,所以他就直接過去了她的那間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