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煜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要是敢吃他,我就把你燒了!
蜥蜴聞言,立馬露出了一個驚恐的表情,然后收緊了自己的舌頭,眼睛再不敢盯著羅送。
羅送之前就覺得這些畫奇怪,現(xiàn)在一看,果然。除了蜥蜴這幅畫外,恐怕其他畫都是活的。想到昨天他在畫中人的視線中逃出房間的一幕,羅送在心里默然道,施煜不會都知道吧?
羅送抬頭看著面前的人:“施煜,你聽我說……唔……”
沒等羅送話說完,施煜已經(jīng)把他壓在了扶手上,撬開了他的嘴唇,吸走了他嘴里的氧氣。
羅送感覺這玩得好像有點刺激,施煜是不是忘了,樓下還有好幾個觀眾在啊,不怕別人看現(xiàn)場?
“羅送,你真的很不聽話!笔╈衔侵侵驮诹_送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羅送只覺一疼,然后嘗到了一絲血腥味。不過這血腥味是自己的,并不能引起他作為吸血鬼的注意力。
施煜退了一步,但右腿還抵著羅送,他伸手在羅送的嘴角邊拂過一些血跡,然后伸出s頭t了t,眉頭緊皺道:“吸血鬼的血果然都是最劣質(zhì)的,難吃得要死!
話這么說,但施煜還是把手上的血跡t了個一干二凈。
羅送看著,莫名地覺得血液有些洶涌,那種叫囂著撲倒他的想法再次蘇醒了過來。
施煜瞥了眼樓下并未發(fā)現(xiàn)這里發(fā)生了什么的趙松文等人,涼涼地道:“你是看上這幾個人類了?你想喝他們的血?”
他的眼里露出了濃濃的嫌棄:“這些人類的血又臭又骯臟,有什么好喝的?還是說你們吸血鬼就這么饑不擇食?或者說你覺得我給你的那些血液并不好喝?”
羅送總覺得這話里帶了濃濃的醋意。
羅送掩下眼里的笑意,裝作冷漠地道:“施先生,我想喝誰的血,那血是不是又臟又臭,似乎和你也沒什么關(guān)系吧?”
羅送拉近了彼此的距離,伸手撫上了施煜光滑的臉頰:“施先生,你是不是管得有點太多了!
施煜反手攥住他的手:“我只是希望你別忘了,當初是你乞求我留下你,說你愿意奉獻出你的身體和靈魂,把一切都交予我,做一只只聽從我命令的寵物。寵物就該有寵物的樣子,別想著噬主。”
哦豁,他竟然還賣身給了施煜,成了施煜的小寵物?
羅送心道,他家金主大人真的好野,這是要玩主.仆play嗎?
施煜見羅送不說話,冷呵了一聲:“吸血鬼果然是一群狡猾的家伙,說過的話從來沒有一句是真的。”
羅送咳了一聲,總覺得這說得他好像是負心漢一樣。
“施先生,你這偏見似乎有些太大了!绷_送不禁想為自己辯駁一下,他真不是渣男啊。
施煜冷笑:“昨天想逃跑的人是誰?”
羅送:“……”是他。
施煜臉更冷了:“今天想跑的人又是誰?”
羅送:“……”還是他。
但這真不怪他啊,這不是他以為他們要拿的是相愛相殺,你跑他追的劇本嗎?但現(xiàn)在怎么看著好像有點不太對?雌饋碓趺聪袷撬粋渣男用言語哄騙了純情小美男,轉(zhuǎn)眼就把人拋棄自己跑路了一樣。
施煜沒給羅送解釋的機會,哼了一聲,轉(zhuǎn)眼就在他面前消失了,徒留羅送和空氣面面相覷。
而在施煜消失后,走廊上的畫像發(fā)出了一陣陣的嘲笑聲。
甚至有一只鸚鵡念道:“施煜生氣了,有人要糟糕了。施煜生氣了,有人要糟糕了……”
羅送這一刻,有些想放火燒了這些畫像。
呆在樓下的趙松文等人,有些疑惑地抬起了頭。陳智說道:“你們有聽到什么聲音嗎?”
何偉江:“我好像聽到什么人說話的聲音!
林韻:“我好像也聽到了。”
譚開:“奇怪了,這座城堡里除了我們之外難道還有別人在?”
關(guān)海朝:“不應該啊,早上的時候,我們每個房間都看過了,沒人啊。”
趙松文:“可能是下雨風大,我們聽錯了吧。”
眾人想了想,都覺得應該是自己聽錯了。筆仙大家也不想玩了,他們看了眼時間,便決定先吃點東西,然后回房間休息一下。
在他們吃著東西,聊著天的時候,羅送回到了他房間的那一層樓。他站在其中一副畫著一位貴婦模樣的人像畫前,問畫里的人道:“你知道施煜在哪嗎?”
人像畫本來注視著前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到了羅送身上。她開口了:“別找了,施煜不想出現(xiàn),我們誰都找不到他。”
“誰叫他是這座城堡的主人呢!辟F婦人像畫的對面,一副畫中留著八字胡的男人道。
其他的人像畫也出聲了:“你惹誰不少,惹施煜干嘛,你完了,施煜不會讓他討厭的人還留在這座城堡中的。”
“施煜會殺了你,你還是趕緊跑吧,有多遠跑多遠!
“沒錯,施煜太殘暴了,你不跑的話,一定會被他生吞活剝了的。趁著現(xiàn)在施煜不在,快離開這座城堡吧。”
“真羨慕你,能從這座城堡離開,我們也很想離開這座城堡啊。”
這些人像畫特別好心地勸著羅送離開。如果羅送是個蠢貨,或許還真聽他們的意思跑了。但他發(fā)現(xiàn),這些人像畫嘴里說得好聽,但眼里卻是充滿了濃濃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