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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地上的腳印除了泥土的臟污,分明還混著淡淡的血色,說明在死者死后沒多久,她就被發(fā)現(xiàn)了。

  唯一慶幸的是,今天外頭陽光燦爛,沒有下雨,因此那些腳印沒有臟污到完全覆蓋地面上原有的痕跡。

  蕭逸看了看地上的腳印,眉頭也微微蹙起,隨即,他的視線慢慢轉(zhuǎn)移到了一旁的梳妝臺上,道:“梳妝臺上的東西十分凌亂,且首飾盒被打開了!

  梳妝臺上的東西本便瑣碎,那些瓶瓶罐罐的東西此時都倒在了桌面上,脂粉和各種胭脂的粉末撒得到處都是。

  而放在右上角的那個三層首飾盒此時大敞著,里面空無一物。

  莫非是有賊人進(jìn)來偷東西,剛好撞見了女主人,所以把她殺了?

  不,不對,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徐靜想了想,道:“勞煩蕭侍郎扶我過去看看死者的尸體!

  蕭逸側(cè)頭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扶著她走到了床邊。

  她這次出門,身邊沒有驗尸的物什,估計是沒法解剖了。

  但尸體的體表情況,同樣能告訴人許多事情。

  方才在不遠(yuǎn)處看著,徐靜便已是有了一些判斷,此時走近了,尸體的情況就更清晰了。

  卻見死者身上的血跡主要集中在脖子處和右半邊的肩膀處,右半邊肩膀的衣服和下面的床褥,已是被血紅色的血水浸透了,紅得刺眼。

  死者脖子右側(cè)有一個深可見骨的刀痕,從靠近喉嚨的位置往上斜斜地切開,那傷口血肉模糊,看肌肉的收縮情況和血流情況,這是生前形成的。

  這顯然就是死者的致命傷了。

  徐靜想伸手檢查一下那傷口,卻無奈她現(xiàn)在沒帶手套,就這樣伸手去摸不太方便。

  就在她想跟蕭逸說一下這個問題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并一個不善的冷喝聲,“讓讓!讓讓!官府查案,無關(guān)人等都讓開!你們兩個,怎么還不讓開?!”

  緊接著,蕭禾溫潤帶笑的聲音響起,“不好意思,妨礙了查案,我等與刑部的蕭侍郎剛好宿在景寧縣的杏花客棧,誰想突然發(fā)生了這起命案,蕭侍郎因為職務(wù)原因,已是入內(nèi)勘察了,我們兩個閑人便也只能在外頭等待。”

  最開始那個冷喝聲帶著濃濃的嘲諷響起,“你唬我呢?堂堂刑部侍郎怎會突然來到我們這個小縣城,你說那是刑部侍郎就是刑部侍郎了,妨礙辦案者,便是天皇老子來了都……”

  突然,他的聲音詭異地一頓,下一息,便傳來一陣整齊劃一、誠惶誠恐的行禮聲,“下……下官見過指揮使,未……未知指揮使和蕭侍郎大駕光臨,請指揮使和蕭侍郎莫要見怪!”

  徐靜微微揚眉。

  指揮使?指的是外頭那兩人中的哪個?

  她雖然不清楚指揮使是個什么職務(wù),但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最重要的是,這卻是省了他們很多解釋的功夫了。

  徐靜不禁再次感嘆,不管是在哪個世道,權(quán)勢都很好使啊。

  就在這時,一旁的蕭逸突然看了外頭一眼,沉聲道:“可是縣衙來人了?可有帶仵作,讓他進(jìn)來一下!

  最開始那個聲音立刻道:“帶了帶了,孫仵作,你快進(jìn)去協(xié)助蕭侍郎辦案!”

  很快,一個身形傴僂、其貌不揚的老頭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了進(jìn)來,蕭逸看了他一眼,道:“把你驗尸的工具留下,便出去罷!

  剛準(zhǔn)備行禮的孫仵作:“???”

  蕭侍郎這是什么意思?莫非他要自己驗尸不成?

  京城來的大官,竟然連驗尸都會么?

  他自然也看到了徐靜,只是在蕭逸的威壓下,他便是有再多的困惑也不敢說出口,連忙應(yīng)了一聲,把身上背著的工具箱放到了地上,便退出去了。

  徐靜立刻就明白了蕭逸這樣做的用意,揚了揚眉,不用他開口說什么,就把工具箱拉了過來,打開看了看,滿意道:“這仵作的工具還挺齊全!

  她快速地翻找出手套帶上,彎下身子細(xì)細(xì)地查看死者右脖子上的致命傷,從死者傷口的出血量來看,她顯然是傷到了動脈,在短時間內(nèi)死亡的。

  傷口十分平整,長約一點六寸(五厘米),兇犯應(yīng)該是用一把十分鋒利的小刀,干凈利落地劃開了死者的脖子。

  從傷口從下往上傾斜的情況來看,兇犯顯然高于死者,或者他行兇的時候,處于一個比死者高的位置。

  而且,傷口是從靠近喉嚨的地方一直劃到了死者耳后,兇手是在死者身后動的手。

  因為死者的頭發(fā)披散著,有許多發(fā)絲被血液黏在了死者的傷口處和脖子皮膚上,徐靜要一點一點地把她的頭發(fā)清到一邊,才能看清這個傷口。

  清著清著,徐靜眉頭微微蹙起。

  整個過程中,她竟然,沒有找到一根斷發(fā)!

  便是有掉了下來的發(fā)絲,也是一整根完整掉下來的。

  這按理來說,幾乎不可能!

  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死者的傷口才會這么干凈?

  就在這時,許是見他們進(jìn)去的時間太長了,衛(wèi)大東的聲音響起,“蕭侍郎,請問……請問案子查得如何了?能找到殺害晚娘的兇犯嗎?”

  徐靜抬眸看了蕭逸一眼,兩人已是合作了許多次,看到徐靜的眼神,蕭逸便知道,她定是查出了什么。

  他略一揚眉,扶起徐靜道:“還要繼續(xù)驗尸嗎?”

  徐靜點了點頭,道:“要!

  她還只是看了死者的致命傷處,其余地方還沒看呢。

  蕭逸于是點了點頭,淡淡地回答外頭的衛(wèi)大東,“再稍候片刻!

  徐靜立刻抓緊時間,把死者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從頭到腳細(xì)細(xì)查驗。

  很快,就讓她發(fā)現(xiàn)了一處不同尋常之處——死者的后腦勺摸起來,有微微的凹陷感,然而撥開頭發(fā)看,頭皮上卻沒有任何的腫包或傷口。

  這只有兩種可能——

  一,死者生前曾不小心摔到頭,摔得還挺嚴(yán)重,以致頭骨有微微的凹陷,但如今傷口已是痊愈了,只剩下凹陷的頭骨無法復(fù)原。

  二,這是死者死后形成的,有人在死者死后,用什么重物狠狠敲擊她的后腦勺,因此那傷口處沒有任何生活反應(yīng),只有骨頭凹下去了。

  徐靜不禁輕嘖了一聲,若她能解剖,能看出來的情況會更多。

  但如今條件有限,也只能用其他方法彌補無法解剖這件事了。

  而除了后腦勺這處輕微的凹陷,死者身上再沒有其他可疑的地方或傷口。

  檢查完后,徐靜幫死者穿好衣服,朝蕭逸點了點頭,蕭逸立刻會意,把她扶了起來,走到了外頭。

  外頭果然比他們進(jìn)去時多了一批人,為首的中年男人穿著淺綠色的官服,見到蕭逸,立刻走上前行了個大禮,笑得甚是狗腿地道:“下官見過蕭侍郎,蕭侍郎的蒞臨實在讓本縣蓬蓽生輝,不知道蕭侍郎方才有什么發(fā)現(xiàn),下官剛好可以學(xué)習(xí)觀摩一番!

  蕭逸看了他一眼,道:“我不過是剛好路過此地,見發(fā)生了命案不好不管,你自在做事便是。這位娘子是我特意請來的仵作,方才我讓她對死者進(jìn)行了驗尸,這會兒正要說驗尸的結(jié)果。”

  那縣令一臉愕然地看向徐靜,還是頭一回見到,有女子從事仵作這樣的賤職!

  若對方不是刑部的侍郎,他定然以為有人在拿他開玩笑!

  然而,接下來,那女子說出口的話,卻是讓他更震驚了。

  “死者已是開始出現(xiàn)輕微尸僵,身上尚未出現(xiàn)尸斑,推測死亡時間為半個時辰以內(nèi)。

  死者的致命傷為脖子右側(cè)的刀傷,傷口平整,深可見骨,兇器應(yīng)該是一把小巧鋒利的匕首,傷口從下往上傾斜,兇犯應(yīng)該是從死者身后殺死死者,且兇犯比死者高,或者行兇時的體位比死者高。

  而且……”

  徐靜說著,頓了頓,微涼的眼眸緩緩地掃視了面前眾人一眼,淡聲道:“兇犯,是與死者十分熟悉,或者說,是死者不會設(shè)防的人!”

  第107章 愚蠢又膽。ㄒ桓

  徐靜這話,頓時引得在場眾人一陣愕然。

  兇犯是與死者十分熟悉的人?這……這不是說,這是熟人作案嘛!

  蕭禾和趙景明也忍不住有些訝異,但他們訝異的原因,跟其他人不太一樣。

  他們訝異的是——這徐四娘,還真的會驗尸。

  雖然他們先前已是從東籬那里聽說了,然而但凡見過以前的徐四娘的人,又怎么可能輕易相信,如今的她完全變了個人的事實!

  別說徐四娘了,這天底下會驗尸查案,又有著一手出神入化的醫(yī)術(shù)的女子又有多少?便是東籬說的是其他女子,他們都是要質(zhì)疑一番的。

  那衛(wèi)大東最先反應(yīng)過來,一臉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方才我們進(jìn)去查看情況的時候,發(fā)現(xiàn)晚娘的首飾盒被打開了,里面的東西都不見了,我還以為……還以為晚娘的死是某個闖進(jìn)來的兇匪所為……”

  一旁那個叫杏花的婢女也道:“你……你的意思是,兇犯是夫人熟悉的人,而且他殺死夫人后,還把夫人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那個人難道是為了錢財殺死的夫人么……”

  徐靜看了她一眼,淡聲道:“不,兇犯拿走錢財,除了貪財這個原因,還有可能,是想營造出他是為財殺人這個錯覺。

  這個案子里的兇犯,分明是后一種,他拿走死者的首飾,是想誤導(dǎo)我們,讓我們覺得,兇犯是為財殺人!”

  那景寧縣縣令眉頭微蹙,忍不住探頭進(jìn)那臥室里看了幾眼,道:“你如何能這般確信,兇犯拿走首飾是為了誤導(dǎo)我們?”

  徐靜看了他一眼,嘴角一勾道:“這個問題很好,原因有二。一,若兇犯是為財而來,為何不選擇所有人都睡下了的晚上才來,或者提前花些時間探聽清楚主家什么時候不在家,再偷偷潛進(jìn)去?卻偏偏選擇了早上,主人家的臥室里十有八九有人的時候過來?

  偷盜和殺人,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放在律法上,殺人的后果也比偷盜嚴(yán)重多了!因此除了心狠手辣的劫匪,大部分偷盜的人都會盡量避免殺人,因此才會盡量選擇沒人的時候入屋偷盜。”

  景寧縣縣令聽得一愣一愣地,下意識道:“雖說……雖說如此,但誰知道,凡事會不會有例外……”

  “確實,雖然這樣的例外是千分之一,但也不能說絕對不會發(fā)生,也許剛好就有這么一個腦子不好,又魯莽心狠的小賊,偏偏挑這個時間闖進(jìn)自己熟人家偷東西!

  徐靜輕笑一聲,她說的話不帶一絲諷刺,卻偏偏讓人覺得,若真的有這么蠢的人存在,他還殺什么人啊,直接自我了斷算了!

  “所以,促成我這個判斷的還有第二點——這房間里的凌亂和滿地的血跡,都顯然是兇犯特意偽造出來的!

  兇犯是死者的熟人,是熟到近距離接觸死者,死者都不會排斥的人。

  這樣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死者身邊的人,他定然也大概清楚,死者值錢的東西都在哪里,這樣的話,他直接去找有值錢東西的地方就好了,何必把整個房間都弄得亂七八糟,甚至把好幾張椅子都推倒在地上,莫非死者還會把值錢的東西藏在椅子下面不成?

  這是連普通的小賊都做不出來的蠢事!”

  徐靜嘴角笑意微冷,一字一字道:“這個劫掠現(xiàn)場,偽造得也太特意失敗了。”

  眾人微愣,還不待他們說什么,徐靜就轉(zhuǎn)身,指了指房間地上的血跡,道:“而這血跡,也是偽造出來的,縣令時常查案,定是見過不少兇殺現(xiàn)場,你應(yīng)該能看出,這血跡有哪里不對罷?”

  徐靜說著,看向景寧縣的縣令。

  縣令一怔,想到蕭侍郎就在這里呢,頓時緊張起來,頗有種上峰來視察工作的緊迫感,無比認(rèn)真仔細(xì)地看了看徐靜指著的血跡,眉頭忍不住皺了皺,“這血跡,看著不太正常,不太像是自然形成的,倒像是……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上面拖曳形成的……”

  “沒錯!我把這種血跡稱為擦拭狀血跡,要想弄出這種血跡,很簡單,找一塊布沾點血,在想要制造血跡的地方擦拭一下就是了!

  徐靜接話道:“你們?nèi)舨恍,可以叫人拿一盆雞血和一塊布來,當(dāng)場驗證一下。這分明是兇犯為了偽造出這個房間曾被殺了人后的劫匪大肆劫掠過一番的景象,特意偽造出來的血跡!

  所以,我為什么說這個現(xiàn)場偽造得很失敗?若想讓這個現(xiàn)場顯得自然一些,把地上這些血跡換成血腳印就可以了,畢竟看死者的致命傷,死者死的時候出血可不少,兇犯身上定然會沾到血跡,那些血跡隨著他的移動分布到房間各處,再自然不過了,但兇犯可不敢。

  畢竟,腳印可是能告訴別人很多東西的存在呢!”

  徐靜一邊說,一邊似笑非笑地看了在場眾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