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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歷史軍事 > 我的姐夫是太子 > 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192節(jié)
  是以,他只隱隱的聽到過張安世之名,可張安世到底是誰,反而不知了。

  帶著好奇,他打開了這本書,卻發(fā)現(xiàn)里頭的行文方式,和其他的醫(yī)書不同,里頭竟講了瘟疫的原理,又講到各種防治。

  李文生只覺得很是新奇,便聚精會神地看了起來。

  時間過的很快,等他將自己的視線從書上抬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看書已經(jīng)看了一個多時辰。

  這令他心里有些遺憾,他原本是想來找一些四書五經(jīng)的集注的,誰料時間花費了這等無用的書上。

  便苦笑著搖搖頭,將書放回了原處。

  接著便走出了這小樓。

  卻正好幾個讀書人與他擦肩而過,這幾人似乎見李文生從雜學(xué)的小樓里走出來的,便有人低聲道:“不學(xué)無術(shù),旁門左道……哈哈……”

  另一人道:“看這等閑書,自甘墮落,我等還是要多學(xué)圣人正道要緊,如若不然,將來如何金榜題名,治國平天下,拯救蒼生于水火?”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

  這些話聲音很輕,卻還是被李文生聽了去。

  李文生頓時覺得自己的耳朵紅到了耳根,他心里大為慚愧。

  李文生啊李文生,你愧為讀書人啊,這樣的好機會,卻在此虛度光陰,難怪你不能高中。從此之后,怕也永遠中不了舉了,這輩子回鄉(xiāng)務(wù)農(nóng)吧。

  他這般一想,心里就更是自卑了,想到自己家境貧寒,可爹娘為了讓他讀書,含辛茹苦,賣了家里好好幾畝的地,如今雖有個秀才功名,可距離真正的舉人和進士卻差之千里。

  如今卻還沉浸在雜書之中,實在有愧自己的父母。

  他神色慌張而落寞,匆匆走了。

  ……

  在這大營里頭,只有一個人,是被獲準不需參加操練的。

  那就是丘松。

  丘松在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爆炸,有了豐富的經(jīng)驗之后,和幾個匠人,按著張安世的要求,終于研究出了一個……手雷。

  是的……一個可以握在手里投擲,威力還不小,大約巴掌大的東西,重四斤。

  最重要的是,引爆方便!

  這讓丘松一下子揚眉吐氣起來,連甩鼻涕的時候,都是橫著甩的。

  張安世大抵看過后,覺得效果不錯,當(dāng)即讓匠人們?nèi)ιa(chǎn)供應(yīng)。

  這時代也不存在大規(guī)模的批量生產(chǎn),完全靠的是匠人手搓出來,有時張安世都覺得有點不靠譜,這些家伙……若是搓的不對,豈不害死人?

  好在,有丘松。

  丘松是個較真的人,他對火藥了如指掌,此時的他,就像監(jiān)工一般,但凡這火器不合格,他必定要暴怒。

  一個匠人因為偷工減料,已經(jīng)被他塞進裝滿了火藥的罐子里差點炸上天了,好在被人及時攔下,才沒有出現(xiàn)粉身碎骨的凄慘場面。

  算算日子,也操練了兩個多月了,如今總算有了點模樣,征安南的中軍已經(jīng)出發(fā),不出意外,模范營也該拔營,尾隨中軍一路南下。

  想到自家的兄弟們即將和自己離別,張安世不禁心中潸然。

  不過兄弟們出征,就是自己出征,那虎頭旗永遠都在大營里,見旗如見人,念及此,張安世稍感寬慰。

  有此旗,如張安世親臨。

  “伯爺,伯爺……”

  朱金氣喘吁吁的趕來。

  張安世此時正在太陽傘下,躺在躺椅上,看著眾人操練。

  張安世道:“大膽,這里的大營,也是你這不三不四的人能進來的?給我重新進來一遍,讓人稟告,等我同意之后再進來!

  朱金氣喘吁吁,揮汗如雨道:“出事啦,出事啦,幾個天策衛(wèi)的,又踩壞了咱們棲霞田里的秧苗,有莊戶去和他們理論,他們將人打了。”

  張安世:“漢王?咋的,這漢王還想報復(fù)我?”

  張安世一下子來了精神。

  朱金道:“這倒應(yīng)該不是漢王殿下報復(fù)!

  張安世道:“你怎么知道,你莫非是他的臥底?”

  朱金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這天策衛(wèi)……自打成了漢王衛(wèi)之后,在京城里跋扈的很,歷來我行我素,無人敢惹,在其他地方也這樣!

  張安世破口大罵:“那還有沒有王法了?”

  朱金道:“他是漢王,漢王的爹是陛下,他就是王法!

  張安世勃然大怒:“欺人太甚,我張安世絕不忍氣吞聲。”

  當(dāng)下,張安世便朝著朱勇的方向叫道:“老二,你來!

  朱勇一聽張安世呼喚,披著甲胄趕來,他臉都曬成黑炭了,幾乎每日在此操練將士,和他們同吃同睡,此時靠近張安世,敬佩地看了大哥一眼。

  大哥就是大哥,大哥動的是腦子。

  “大哥,有啥吩咐?”

  “你去天策衛(wèi)的大營,給我挑釁一下,找回我的面子。”

  “啊……這……”

  張安世道:“不敢去?”

  “就俺一個去?”

  張安世道:“去的人多了,傷了眾兄弟,我于心不忍,只你一個不吃虧!

  朱勇便怏怏道:“好,俺去!

  當(dāng)下也不猶豫,一溜煙的便跑了。

  半個時辰之后,朱勇又氣喘吁吁地回來,眉開眼笑的樣子。

  “如何,挑釁了嗎?”

  “挑釁了。”朱勇道。

  張安世道:“然后呢?”

  “沒有然后了啊!

  張安世道:“你挑釁了咋沒有然后了?”

  “俺在他們的轅門口吐了一口痰,他們屁也不敢放!

  張安世:“……”

  “大哥,大哥,你想說啥,你吱一聲。”

  張安世嘆氣道:“讓老三去挑釁吧!

  朱勇蹦蹦跳跳地道:“噢,噢,好,我去叫他!

  又過去一個時辰,張軏回來,張安世見他完好無損:“你也吐了一口痰?”

  張軏兇巴巴地道:“俺在他們大營邊上撒了一泡尿!

  張安世覺得悲劇了。

  值得欣慰的是,兩個兄弟長大了,他們長腦子了。

  張安世認真地道:“看來只能出動老四了!

  ……

  一個時辰之后。

  轟隆……

  一聲轟鳴……

  然后一隊天策衛(wèi),追著一個少年便要打。

  這少年渾身捆滿了火藥,天策衛(wèi)的人雖是追打,卻也嚇得不敢過分靠近。

  最終,丘松沖進了模范營,那天策衛(wèi)的人這才怏怏而回。

  丘松猶如得勝還朝的大將軍,邁著虎步,挺著肚腩到了張安世的面前:“炸了,俺將手雷,丟他們營中的茅坑里去了!

  張安世欣慰地摸摸丘松的頭:“智勇雙全者,丘副營官也,今年營里的最佳營官,給你先預(yù)定了。”

  丘松眼里亮晶晶的,驕傲得不得了。

  用不了多久……

  便有人沖了來:“不好了,不好了,天策衛(wèi)……天策衛(wèi)出動了,正奔著這邊來了!

  說話的是張三,張三是去望風(fēng)的,一查知天策衛(wèi)的動向,便立即來報。

  張安世深吸一口氣,道:“咱們的人,請來了嗎?”

  顧興祖道:“恩師,請來啦。”

  張安世道:“走,我們先去見一見!

  說罷,直接進大營帳。

  大營帳里,姚廣孝正看著這營帳的布置,滿意地不斷點頭,與他同來的,還有一人,卻是兵部右侍郎方賓。

  姚廣孝自不必說,方賓也是朱棣的心腹,因為朱棣尤其看重兵部,進入京城之后,方賓很快以區(qū)區(qū)郎中的身份,擢升為右侍郎,可見朱棣對他的信任。

  這方賓是張安世特意請來巡營的,不管怎么說,你是兵部右侍郎嘛,巡查一下新組建的模范營,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
  雖然張安世從前不鳥兵部,現(xiàn)在突然又攀了上來,讓兵部總算覺得找回了一點面子,右侍郎親自來點閱兵馬。

  方賓沒想到姚廣孝也會來,忙是向姚廣孝見禮。

  姚廣孝含笑道:“哦?今日兵部來巡閱嗎?看來貧僧沒有挑好時候。”

  方賓便道:“不知姚公您來此……”

  “老夫是被張安世請來喝茶的,這個小子……挺有意思。”

  他說挺有意思,其實還是有一句話沒說,一個時辰之前,張安世讓人去給姚廣孝的寺廟捐了兩萬兩銀子的香油錢。

  姚廣孝當(dāng)然興沖沖地趕來,喝茶嘛,順便聊聊天,況且對這個少年人,他確實也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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