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后傅盛錦看著前臺伙計的臉才發(fā)覺之前和枝扶風來過這。
酒樓和之前稍有不同,店面內(nèi)四角都掛著栩栩如生的蓮花燈,昏黃的光亮柔和照著內(nèi)里的眾人,平白多了幾分溫情,沖散去眾人眉眼間的戾氣。
施安換了個動作,將傅盛錦抗在肩上。
視線翻轉(zhuǎn),傅盛錦面向食客,在靠角落那桌看見一身影穿著黑色勁裝的背脊,墨發(fā)用根紅繩束著,手里擦拭著紅骨傘。
似乎察覺到傅盛錦的視線。
二人對視,傅盛錦僅露出的眼睛似乎能看見薛壹的眼中一絲愣神,隨后不確定的站起身朝自己走了幾步,像在感受什么。
傅盛錦以為他又要來找自己麻煩,扭動掙扎,被施安按在肩膀上。
“別亂動啊。”
遠處薛壹盯著這一幕,眼里閃過一絲別有深意暗涌,右手撐開了骨傘,藍光悄無聲息朝傅盛錦身上涌去。
原本硬掉的泥塊嘩啦的落下,傅盛錦抬頭白凈昳麗的面容暴露在外,一開始就有不少人注意這個狼狽的身形,暗自唾笑。
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億!
“百花閣一個億的懸賞!”遠處薛壹朝那邊大喊一聲,成功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力。
燼墨與阜曲暗道不妙,二人拉起施安就想逃,奈何酒樓眾人誰也不愿白白見一個億從眼皮子底下溜走,將四人團團圍住。
在妖族邊境游蕩大多都是頂風走險窮兇極惡之徒,使出的招式也陰狠毒辣。
燼墨抽出一根手中鳳羽扇的紅色羽毛扔向右邊那個下毒之人,空中即刻燃起幽冥火焚燒至那人全身。
那人沾染著滿身的毒粉盡數(shù)被火焰吞噬,熄滅時已然成為一具干尸。
銀針從暗處射來,阜曲靈活躲過,一柄短刃使的活靈活現(xiàn),施安無處可避,向他射來的暗針被短刃挑飛,二人都不約而同的護著。
由于百花閣的懸賞要求是活著,所以都將攻勢火力集中在三人身上,巧妙的避著傅盛錦。
眼看寡不敵眾,燼墨給阜曲打了個手勢,對方見了點頭。
“對不住了!
燼墨將傅盛錦拉扯到身前,氣息不穩(wěn)的低聲在他耳邊道。
他們扯過施安胳膊肘架著,把傅盛錦往前推。
措不及防的傅盛錦宛如迷途的羔羊被周圍的虎視眈眈注視著,在人海里被拉扯爭奪。
傅盛錦甚至能感受到有人在摸他,眼瞼垂下面色蒼白,因為人太多了,他的某處也被揉捏的生痛。
眾人紛紛爭搶起誰才是一個億的得主,火力分散三人乘機從旁邊的窗戶逃走。
他沒想到一百年后的自己如此值錢,渾身被拉扯的肌膚都泛著大片紅腫,火辣辣的疼,一個壯漢擠走了圍著傅盛錦的人群將他抱起。
傅盛錦被放到桌子上站著,下面一片紛亂,地面被劍劈的坑坑洼洼,只有這個木桌上暫時安全,看著三人越窗而逃他瞬間懂了。
天底下果然沒有免費的。
拿泥巴糊了他一天原來是因為不想讓人見他真容!
雖然不知一個億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肯定自己現(xiàn)在是安全的,隨著打斗時間越發(fā)的長,活下來的寥寥無幾。
他們隱約有停戰(zhàn)的意思,想要平分一個億。
滿臉胡茬的雙刀魔修猥瑣的笑,露出一排黃牙,眼神色瞇瞇的望著傅盛錦敞開衣襟下的胸膛,“就這么交出去可惜了!
先前將傅盛錦抱上木桌的壯漢指尖摩挲回味著剛剛將美人抱在懷里的觸感,心頭頓時流過一股熱流。
粗聲粗氣道,“咱們可以過兩天再上交,一人一天。”
其余三人也眼神火熱的點頭。
“不行!”
傅盛錦觀察桌下五個人一舉一動,困窘的往后退了兩步。
比起糟老頭他還是想跟著燼墨他們。
起碼他們只是為了靈石,這些糟老頭又圖他身體又要拿錢,將他的用處榨干的絲毫不剩,奸詐極了。
壯漢先一步靠近,“那第一天就由我來調(diào)教!
在壯漢即將靠近木桌時,薛壹靠在梁柱后面,帶著皮質(zhì)的黑手套將骨傘撐開,厲聲厲色道,“我還沒答應呢!
雙刃魔修向薛壹扔出其中一把刀刃,“哪有你的份滾遠點!
刀刃飛在薛壹面前時,停了下來,魔修滿臉震驚,連神色都未變就被薛壹扔回去的刀斬斷脖子,頭顱飛到一米遠處。
薛壹艷麗的眉眼似有含春,笑著對傅盛錦道,“可愛的小老虎好久不見!
傅盛錦聽到渾身泛寒,他還記得自己身上還有這人下的共生契呢。
此人在這傅盛錦就不用擔心小命不保。
“救我救我。”
他才不想被這些糟老頭子折辱。
紅骨傘被薛壹摔到傅盛錦面前,他下意識接住握住傘柄,涼玉質(zhì)地摸著很舒服。
“現(xiàn)在將你那好師兄喊過來。”
傅盛錦面露不解,他要是能喊早喊了。
“召喚你那個黑藤來!保σ紤吨蛩麌鷣淼娜,向傅盛錦解釋道,“可以吸收骨傘靈氣。”
傅盛錦一直記得,之前這把傘弄出的靈氣被人吸收后都失了心智般扭打在一起,猶豫不決。
在看見傘骨出傳來金黃的光時又將玄起的心放下,他才發(fā)覺原本偏遠毫無靈氣的邊境此刻也泛著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