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困了小半天終于等來了人。
傅盛錦抬頭便見岸邊站著二人,中間為首著環(huán)臂讓旁邊人將藍袍青年拉了出來。
他費力的喊了一句,“救我。”
便昏過去。
岸邊那人御劍將快陷到鎖骨的傅盛錦拉出來,清潔術洗去污漬。
傅盛錦唇色泛著烏紫,在冰冷的泥沼泡了許久,體溫也帶著冰寒,眉頭皺起,像是痛不堪忍。
燼墨拉開傅盛錦衣領,白嫩軟滑的肌膚看起來像一塊脂玉,右肩的圖騰上兩個血口發(fā)黑的冒著污血。
他觀察片刻,緩聲道,“中了蛇毒,此處靈力稀薄并無非無藥可解之毒。百毒解便可!
“你可覺他長的有些像畫像之人!
阜曲將白毒解喂給傅盛錦后,遲疑不定,覺著十分眼熟。
“我?guī)Я水嬒!”方才朝傅盛錦揮手的施安從懷里掏出。
他向來都是什么都帶著,總覺得會用到。
畫像上是百花閣懸賞了一百年的人,每年賞金都在逐步增多,如今到了一個億的上品靈晶。
如此高的金額外出接任務的修士都會帶一份畫像,說不定湊巧真讓遇見了。
三人拿著畫像對比片刻后,確定此人就是畫中人。
施安先一步開口,“現(xiàn)在將他送去百花閣,一億豈不是就到手了!”
他們?nèi)藖泶说赝瓿蓱屹p任務,沒想到壯見這般好事,那可是一億上品靈石!
燼墨點了點傅盛錦白皙的肌膚,“上億懸賞人盡皆知,帶著人原路返回怕是會遭搶奪!
“那從妖族邊境走回去!备非了己蟮馈
燼墨點頭,從沼澤里挖出一堆泥土糊到傅盛錦全身,臉上也沒放過,露出的肌膚遮蓋個徹底。
燼墨將手上分泥土洗去,轉身回到馬車里,“此處離邊境酒樓還有段距離,施安,你背!
“為什么不能讓他也上馬車!”施安不甘問道。
“臟!
阜曲也無視施安的視線徑直走回馬車,因為是法器所以無需人駕駛,里面是一個舒適的小型臥室,兩人上馬后便閉眼小憩。
傅盛錦渾身泥土,背他自己身上也會弄臟,施安沒有辦法也只能苦哈哈的背上,預料中的腥臭味并無。
反倒透露著一股清淡的蓮氣,聞的施安紅了臉,他不由得想到方才那個地方有開紅蓮嗎?
但很快被施安否定,他記得那片蕭條凄涼,如若開了紅蓮他一定會瞧見。
因為不能放進去弄臟內(nèi)飾,傅盛錦被放在外面的木板上,施安坐在外面照看掰著指頭美滋滋的幻想拿到一億以后的生活。
硬抖的馬車睡的并不舒適,使過最后一個深坑時,傅盛錦被搖醒。
明亮的眼眸看向施安,余毒未消腦袋依舊有些昏沉,但傅盛錦還是努力掐著手心讓自己清醒,茫然問道,“去哪?”
“你受傷了我們把你送到附近的酒樓修養(yǎng)。”
施安看著他烏白干裂的嘴唇,連忙給他灌了一口水,傅盛錦大口喝著,干沙的嗓子舒緩不少。
“可是我沒錢!
傅盛錦的全身家當都在錦袋里面,別說住酒樓,就連剛剛吃了的丹藥錢都付不起。
黑藤中斷聯(lián)系聯(lián)系不上枝扶風。
施安大笑一聲,重重拍了一下傅盛錦的肩膀,“舉手之勞。”
傅盛錦肩膀被打的生痛,也微笑了一下,“多謝兄臺,但為何要將我全身都抹上泥巴!
臉上的泥土有些干了,緊繃著的肌膚傅盛錦一笑細小的土塊也掉落。
不僅動彈不便,渾身也僵硬臟兮兮的。
施安尷尬的撓了撓頭,含糊的解釋著,“因為...你中的蛇毒必須用泥地的泥敷上做解藥。要你那條蛇實在泥地里吧,你沒聽過,三步之內(nèi)必有解藥!
傅盛錦頓時大悟。
“原來如此,我叫木芝,這一路麻煩兄臺了!
出門在外還是不用本名為好。
施安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又重重拍在傅盛錦身上,與他介紹自己和車內(nèi)的二人。
車內(nèi)。
燼墨睜開眼睛,撐著手臂靠在軟窩上,金色豎瞳里閃過一絲別有深意,心底又念了一遍外面泥人的名字。
“木芝!
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某處他們曾經(jīng)見過。
阜曲一身白衣如雪,青絲泄在肩頭,淡色瞳眸沒有絲毫溫度一眼便讓人覺著是涼薄之人,淡淡開口,“是四百年前和蘇單侍與薛壹帶來的那哥修士吧!
燼墨:“嗯!
阜曲詢問:“要將他送過去給明燃?”
燼墨搖頭,指尖在胸口處點了一下,“兄長愛而不得的樣子,我還沒看夠呢!
他早些年就撇棄情欲,唯一的愉悅便是見明燃痛苦來的。
將人送到百花閣拿了懸賞,他還可以看看這場好戲。
作者有話要說:
要遇到老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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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師兄
馬車行駛達目的地之后傅盛錦依舊是被施安背進去的,他渾身泥漿已經(jīng)變成硬塊,動彈不得。
泥濘的面容中一雙圓眼大而有神的瞧著眼前林立的木樓,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