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看她沒生氣,才小心翼翼說了,還說呢,說里面有個角色跟她一樣名字,開玩笑讓她熟讀全文,以免穿越。
虞憐問是什么角色?
她說是書里面反派家族里面的長子未婚妻,這未婚妻可壞了,愛慕虛榮,捧高踩低,極度討人厭。
哪怕反派不是個好人,你在人家輝煌的時候扒上去跟人家定親,又在人家落難時候,落井下石,且為了搭上剛剛登基成為新皇的原三皇子,成為他后宮的妃子,就迫不及待跑去牢里羞辱未婚夫,想借此去找新皇邀功。
這是人能干出來的?
當(dāng)年新皇還是皇子的時候,就是她未婚夫的死對頭,這兩人雖然身份不對等,但三皇子原先出身極低,生母乃宮里下等宮女,極為卑賤,他生來就地位低,有一次在國子監(jiān)里沖撞了彼時已經(jīng)成名的東元侯世子,在旁人的起哄下,兩人結(jié)了大仇。
后來長大了這份仇恨仍然沒有消減,反而隨著奪嫡陣營的分裂愈演愈烈,三皇子就是這本書里的男主角,他已經(jīng)取得最后勝利,登基為皇,自然要表現(xiàn)自己的仁慈大度,更不好跑去牢房虐待羞辱一個階下囚,于是原身體會到了這么份心思,她自覺自己這個未婚妻跑去羞辱他,新皇會很滿意,她就屁顛屁顛去了。
現(xiàn)在在廟里,正好是前一天剛羞辱完回來,她聽說跟三皇子關(guān)系極好的九皇子今天來了天緣寺,便過來碰運氣,想見見九皇子,通過九皇子的途徑,來向新皇表明自己的決心和“功勞”。
她覺得從前三皇子那么痛恨未婚夫,現(xiàn)在又放不下架子來當(dāng)面報仇,她幫新皇做了這件事,新皇一定會高興的,他一高興肯定會考慮在大選之時將她納入后宮,畢竟她自小生得花容月貌,貌美異常,全京城就沒有一個貴女能在顏值上打得贏她。
原身對此特別有信心。
虞憐想到這里,忍不住苦笑,嘆了一聲又一聲。
小丫鬟不解,“小姐可是還身體不適?要不奴婢下山通知家衛(wèi)抬轎子上山,咱們回府?”
虞憐說不必,左右天色還早,她再躺躺。
按照書里面的劇情,原身這一番做法是對了,新皇的確聽說后心里面暗爽了下,但原身卻極為不幸。
她找上門的九皇子是個變態(tài)中的變態(tài),極品中的極品。
外面人人都說九皇子自小有佛緣,精通經(jīng)書,是個面慈心善的大圣父,大好人,否則原身也不敢在不熟的情況貿(mào)然來找一個皇子。
但誰能想到呢?九皇子實則是個心黑手辣的變態(tài),還是個厭女狂。他把原身當(dāng)成自薦枕席愛慕虛榮的爛貨,他最鄙夷這種女人,也慣是對這些女人毫不留情。
于是他命自己的暗衛(wèi)把原身xx了,再把原身通過七皇子的手送上皇兄的龍床。
原身在七皇子那邊又受到一番糟蹋才上了皇帝的床。
皇帝也不認(rèn)識原主,只當(dāng)是弟弟討好自己的禮物,但真做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女人不是處子之身,他怒了。
他嫌原身臟了自己的龍床,直接將人丟出宮外。
原身名聲喪盡,當(dāng)晚就跳了河。
新皇也是事后才知道那人是死對頭的未婚妻,還干了那些蠢事,他的確龍顏大悅了,畢竟死對頭的未婚妻不但在他落難之時,落井下石羞辱他,還轉(zhuǎn)身像一條狗一樣投誠在其他男人身下,搖尾乞憐投誠。
他就是死又如何?臉面都被敗光了!
虞憐想到這里,忍不住對牢里的反派未婚夫報以同情。
她當(dāng)時其實沒把這本小說放心里,又過了數(shù)天,休假時因為來大姨媽就不想出門,人閑著無聊就拿起手機,找到實習(xí)生說的那篇小說點開看。
這一看就看了一整天。
她其實沒多大感覺,看完后只有一個想法,這作者大概是跟東元侯府一家都有仇。
他非常奇葩,連續(xù)兩本文里都用了東元侯府一家的角色來做反派。
第一本書里就是虞憐所在的這個世界,書里面所寫,東元侯府一家是反派,其中以東元侯父子為最。
這兩人手握實權(quán),權(quán)傾朝野,老皇帝還在世時對他倆看似看重,實則疑慮重重,幾番試探,而東元侯父子倆都不是饅頭做的軟綿人兒,他倆不但生性強硬且極有野心,滔天的野心!
他們干脆在幾個皇子間選擇了一個,準(zhǔn)備扶皇子上位,左右皇帝都老了,也該退位了。
本來以這父子倆的能力,武有兵權(quán)文有實權(quán)想要做到這點不算太難,甚至大有可能,結(jié)果事到臨頭讓他們扶持的那位七皇子被三皇子給策反了,主動放棄奪位不說,還將這對父子給出賣了個干凈。
老皇帝氣得把東元侯一家下了大牢,但他年紀(jì)大了,本就撐著一口氣,才把這父子下大牢還沒來得及定罪,他自己就先嗝屁了。
再后來,出身低賤的三皇子脫穎而出,在老皇帝嗝屁后他上位了,登基了,別管他一個出身低的皇子是怎么拉攏這么多人扶持的,問就是他是男主角,他有主角光環(huán),有不一樣的男主魅力。
總之新皇登基后,就得處理前塵舊事。
如何處理輸家東元侯父子成了一件難事,本朝慣例,新皇登基大赦天下,非死罪者可赦免出獄,死罪則改流放三千里。
東元侯一家是因為謀逆造反下了大牢,按理說這是死罪,但因為先帝在時還沒來得及定下罪名就駕崩了,所以若想要定罪,就得重新審訊,走一趟流程,最壞的結(jié)果也無非是判一家流放,死不了人。
這時刑部大牢傳來消息,東元侯世子華極以一人之力抗下所有罪名,且東元侯愿意交出兵權(quán),以此換得全家老小平安出獄。
新皇為了彰顯自己的仁慈同意了。
他最忌憚的也無非是華極此人,東元侯已老不足為懼。
東元侯一家出獄,只除了東元侯世子,他被判了死罪,且只待十日后問斬,東元侯被剝奪兵權(quán)、爵位,貶為庶民。
虞憐算算時間,還有五日,未婚夫該被押解刑場,人頭落地了。
這時,小丫鬟問:“小姐,您還去找九皇子嗎?奴婢剛才去接茶水的時候,聽說九皇子出來了呢!
虞憐打了個哆嗦,那個變態(tài)……鬼才去見他!
逃都來不及!
她下了床,跟小丫鬟說:“現(xiàn)在就下山,回去,別過夜了!
寺廟自古以來便是各種劇情發(fā)生地,就算不夠幸運稀里糊涂穿了,她也不想死,更不想被xx。
作者有話說:
歡迎打卡謝謝寶寶們支持~
啾啾,開文大吉,留言有紅包,大概每天凌晨更新~
第2章 福氣
◎孤派侍衛(wèi)送你下山◎
大概是虞憐的“不夠幸運buff”發(fā)生作用了。
她和小丫鬟剛和寺廟的和尚打了招呼,捐了香油錢就想下山,就在出寺廟的大門口撞上了拐角過來的一行人。
其中有位慈眉善目的方丈大師,身后跟著兩個小和尚,另一邊是位白袍男子,長身玉立,溫文爾雅,仙氣飄飄,眉間點著一顆赤紅色的朱砂痣,他眉眼溫雅,宛若謫仙。
這人便是九皇子了。
虞憐從這邊出去,正好撞上人家要進來,是不得不碰上了,這會兒再掉頭失禮是一回事,重要的是怕有異常引起這位變態(tài)九皇子的注意。
她像個尋常貴女一樣,對方丈和九皇子微微福身,便要擦肩而過,誰知道方丈叫住了她,“可是魏國公府的女郎?”
虞憐只好停了下來,天緣寺方丈靜園大師是位德高望重的大師,權(quán)貴都對他極為尊重,她不敢直接離去,怕引起變態(tài)注意。
她低聲說:“見過方丈,家父魏國公府虞三郎!
方丈道:“女郎且稍等,你祖母日前求的一批平安福已祈福開光好,你辛勞些,帶回去!
虞憐低著頭,一張姣好的臉抽動了下。
若是可以,她真想表演個原地消失術(shù)!
她感覺到頭頂上方有一道看似溫和實則極強的視線從自己身上略過,所幸自己似乎表演極好,暫且沒出什么破綻,讓他看出來。
去取平安福的小和尚很快過來,將一個福袋裝著的一串平安福都塞給了她,原身今天也是借著幫祖母祈福,過來取平安符的名義才帶人上山來了天緣寺。
她方才險些忘了這事兒!
虞憐將平安福雙手抱著,向方丈行禮道謝,就要走。
她全程不敢抬頭,不敢和那變態(tài)對視,更怕他看到她的臉。
雖然這時九皇子不一定認(rèn)得她,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事實再次向虞憐證明她該死的運氣是如此不幸!變態(tài)開口了……
他聲音意外地好聽,說話聲與他本人的氣質(zhì)一樣溫文爾雅,不疾不徐,帶著股春風(fēng)的柔和感,叫人聽了極為舒適,放下戒心。
他道:“虞家女郎可是只帶了一個丫鬟?近日山上多有山匪出沒,且剛下了場雨,怕是不安全,孤派侍衛(wèi)送你下山吧!
虞憐沒控制住,因為太過驚訝本能抬頭,正好和頭頂上方的謫仙變態(tài)對了個正著……
變態(tài)笑得溫文爾雅,有一種悲天憫人的氣質(zhì)。
她嘴角抽搐,低下頭,說好……“多謝仁王殿下,小女告辭!
九皇子在日前被新皇封為仁王,新皇對這個弟弟極盡贊賞,稱其為世間少有的良善仁慈之赤子,于是封為仁王。
這次是真能走了,出了寺廟門,她拐了彎兒避開里面人的視線,靠在墻上,閉上眼深呼吸幾個來回,才壓下剛才的緊張情緒。
手掌打開,手心已經(jīng)出滿了汗,小丫鬟看她這樣,把帕子拿過去給她擦擦臉擦擦手,說:“小姐方才可是緊張了?”
她不解:“九皇子那樣溫和有禮,還要派侍衛(wèi)送咱們下山,多好啊,您怎么反倒嚇著了?”
小丫鬟說完,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奴婢方才就覺得奇怪,您今日上山是來找九皇子的,剛才碰上了為何不找九皇子說?”
她也不知道小姐找九皇子什么事,只說是有事想找他說。
虞憐也暗暗有些惱,她剛剛穿越,心理還沒完全適應(yīng)過來,只顧得告訴自己眼前那人是個變態(tài),你要小心些,你不要步原主的后塵。
于是越想越害怕,倒忘了,九皇子在外人眼中是個溫和仁慈的人,全京城上下都不會懼怕這位主兒,對他沒有太多對皇子王爺?shù)木次分,比起皇子王爺(shù)纳矸荩袷且蛔鸱,一位圣人,這樣的人或許足夠叫人尊敬,卻絕不會害怕。
虞憐平緩了呼吸,站直了身體,擺出貴女應(yīng)有的儀態(tài),對小丫鬟說:“人多口雜,不好多說,免得引起誤會!
小丫鬟便理解了,小姐急著下山,她也只當(dāng)是身子淋了雨,有些不適,急著回去休息。
主仆倆對話的功夫,從里面出來大約七八個帶刀侍衛(wèi)。
為首的竟然是個女侍衛(wèi),她面無表情走到虞憐面前,“請吧。”
下山的路極為難走,上山時是打著為祖母求請平安符回去的,所以為表誠意,原身是徒步上山的,沒坐轎子,現(xiàn)在下山,仍舊是靠雙腳走下去。
原身生得一身凝脂肌膚,嬌嫩無比,撐著上山已經(jīng)極為不容易,才走到一半,虞憐便氣喘吁吁,腳疼腿酸。
她忍不住厚著臉皮問有沒有轎子?
女侍衛(wèi)道:“吾等上山只抬了一頂轎子,那是主子的轎子,他生有潔癖不便與他人共用!
大概是看虞憐累得有些楚楚可憐的模樣,女侍衛(wèi)冷著臉問:“可要屬下背您?”
虞憐站在原地思考了兩秒,最終選擇在女侍衛(wèi)面前張開了雙臂,女侍衛(wèi)便蹲下來,將她背了起來。
腳步輕快下山。
到了魏國公府,虞憐讓小丫鬟進門房取些銀錢犒勞護送的侍衛(wèi)們,但一轉(zhuǎn)眼,那群侍衛(wèi)就不見了蹤影。
虞憐進府也沒法先回自己房間,門房早有人等著,是祖母那邊派來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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