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林蕎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買完單了,非要拉著她一起去樓下的理發(fā)店。
歐陽拙拉著林蕎離開的畫面正好被來餐廳巡視的聞黛看見,她站在矮松后舉起手機拍下這一幕,點開了那個許久沒有聯(lián)系的對話框。
她將照片發(fā)過去后,沒幾分鐘,蘇正行回給她一個問號。
“?”
“這是你上次帶來店里的小妹妹吧?這么快就被人家換掉了?”聞黛打字。
“你想說什么?”蘇正行回復她。
“小女孩的感情來的快去的也快,這一點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聞黛發(fā)給他,手又在鍵盤上輸入:“當年你妹妹……”
她還沒輸入完,蘇正行已經(jīng)先一步發(fā)來。
“你想多了!
聞黛沉默,把打好的文字刪掉,沒有再回。
蘇正行按掉屏幕,把手機扔到一邊,不知為何,沒由來的有些許煩躁。
另一頭,林蕎被歐陽拙拉去了理發(fā)店,臟辮拆掉后他本身的頭發(fā)因為長時間綁辮子被勒得卷曲,洗完頭后炸在頭上,更難看了。
理發(fā)師推薦他燙一下,林蕎怕他還要拉自己在這兒陪他燙頭,于是說,“你推平頭吧,平頭是檢驗帥哥的唯一真理!”
聽到“帥哥”兩個字,歐陽拙自信滿滿,“推平頭!”
理發(fā)師沒能忽悠到他燙頭,三下五除二把平頭推好,歐陽拙系著圍兜以嶄新的面貌出現(xiàn)在鏡子里時,你別說,你還真別說,還挺像個帥哥的!
頭頂突然少了二斤,歐陽拙有些不習慣,不自在地一邊解圍兜一邊摸頭問:“這樣真行嗎?”
林蕎剛想說行,圍兜一解開,她差點被他花里胡哨的穿著閃了眼睛。
“頭是行了,身上還有待進步!绷质w努力委婉措辭。
歐陽拙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己身上衣服鞋子,“我身上都是這一季的新款,剛從秀場上下來的,不好看嗎?”
林蕎仿佛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你覺得好看嗎?”
“好看!”歐陽拙誠懇回答。
林蕎語塞,心想你是什么時候瞎的?
“那個,我的意思是,你還可以更好看!”林蕎實在是不好意思傷他自尊。
“真的?”歐陽拙喜笑顏開,“那我都聽你的!”
夸了口,林蕎只好又陪他去商場的一家專柜里選了幾套衣服。
其實那些衣服也不算是林蕎選的,而是店里的陳列師搭配的,假人模特身上穿什么她就推薦歐陽拙買什么,專業(yè)人士的眼光總沒有錯不是?
最終,歐陽拙一身黑色寬松牛仔夾克,內(nèi)搭一件純黑背心,有垂順感的褲子也是黑色,那雙丑得人眼睛疼的高幫運動鞋林蕎也讓他換掉了,換成一雙黑色帆布滑板鞋。
歐陽拙看著穿衣鏡里上上下下一身黑的自己,怎么看怎么不習慣。
“我怎么感覺我跟個夜行刺客一樣?”
林蕎在他旁邊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心想總比你剛才像個染缸一樣好。
歐陽拙在鏡子前左照又照,林蕎發(fā)現(xiàn)他有耳洞,便去飾品的陳列柜里拿了個銀色的耳釘給他。
“試一下這個。”
歐陽拙很久沒有戴耳釘了,一時有些找不到位置。
林蕎看他半天沒戴上去,索性上手幫他。
她踮起腳尖,伸手去接歐陽拙的耳釘,輕柔手指觸在他的耳垂上,像是有電流經(jīng)過,酥酥麻麻的。
歐陽拙的腦袋當即“嗡”得一聲,氣血上涌,耳朵根不受控制地燒起來。
“好了!”
林蕎快速幫他戴好,滿意地上下欣賞自己的作品,卻發(fā)現(xiàn)他耳朵紅得嚇人。
“你怎么了?你耳朵過敏。俊绷质w忽然想到這耳釘從柜臺拿出來好像沒消毒,忙說,“不好意思啊我忘了消毒了,我?guī)湍阏税伞?br />
作勢要幫他摘。
歐陽拙緊張得趕緊后退兩步,結(jié)巴道,“沒、我沒過敏,我就是有點兒熱!
正說著,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
“呦,林蕎,你又換男朋友啦?”
第18章 攻略第18天(入v三合一)
說話的是王娜,她身邊還站著她的幾個朋友。
之前佰天的實習招聘上, 王娜因為作弊被取消了成績,連帶她舅舅也被開除了,王娜不反思自己, 反而把這筆帳全記在了林蕎身上, 每次看到?她都恨得牙癢癢的。
這會子看見林蕎一天跟兩個男人舉止親密, 自然要嘲諷一番。
“剛才宿舍樓群里還在?發(fā)呢, 說樓下有個開保時捷穿得跟花公雞似的男的在?等人,我一看照片,竟然是在?等你!”
王娜像個小鵪鶉, 笑得肩膀抖動, “林蕎,你手段可以啊, 這才幾個小時就?又換了一個男的,你忙得過來嗎?”
?花公雞?
歐陽拙聽完后反應(yīng)過來王娜口中?的“花公雞”指的是他,氣得快步向前沖去。
林蕎見過他打架時的手段,怕他一個沖動把王娜打殘了,忙拉住他搶在?前面說:“我沒想到?你這么關(guān)注我, 看來對我用情很深啊, 不過不好意?思,我對你沒興趣, 這里是男裝, 最小的尺寸都要170, 你這個高度怕是穿不了吧?”
王娜只有150,最討厭別人說她矮, 林蕎戳她痛處,她氣得臉都差點變形了還要故作平靜。
“要不說你們這種?窮人沒見識呢,這家店是奢侈品牌,男女?裝都有……”她提了提手中?的購物袋,“我這條裙子要八千塊,你爸媽辛辛苦苦上一個月班夠買這一件嗎?”
歐陽拙實在?聽不下去了,無語地白?王娜一眼?,“八千塊的裙子也好意?思說是奢侈品?我家狗的裙子都比這個貴!
王娜看他雖然一身名牌,但衣服上的吊牌還沒摘,有點心虛但還是嘴硬道,“吹牛誰不會??你有錢買嗎?”
歐陽拙隨即大手一揮喊來了sales,“把你們店最貴的一條裙子拿過來!
歐陽拙雖然衣服上的吊牌沒摘但錢已經(jīng)付過了,sales知?道他是黑卡,立刻把櫥窗里展示的那條走秀款禮裙拆下來捧給他。
那是一條上深下淺,底色藏藍的紗裙,粉紫色偏光在?燈光的映射下像千萬顆星星,晶晶亮亮的。裙子的吊帶很細,直直下去連接上胸衣,便?于展示姣好的身材。腰線比一般的禮服稍高,同色但深淺不一的輕紗從腰線開始蔓延,如銀河傾瀉,披上滿身星光。
“就?這件,包起來!
sales識趣地拿來pos機,十分上道地當著眾人的面大聲報價:“這條裙子是品牌時裝周的走秀款,國內(nèi)僅此一件,售價十三萬八千元!
歐陽拙把黑卡遞給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隨著交易完畢,sales把裙子包裝好遞給他,王娜徹底啞火,嘴巴張張合合說不出話來,只能落荒而逃。
林蕎見王娜走了,朝歐陽拙說,“她這種?人就?是喜歡給自己找存在?感,你不理她她就?沒戲唱了,跟她置這個氣干什么?還浪費錢!
“我就?是看她不順眼?!”歐陽拙罵罵咧咧,順手把裙子遞給林蕎。
林蕎看向他拎著裙子懸在?空中?的手,不解地問,“你干什么?”
“給你啊!
他說的輕描淡寫,仿佛遞過來的不是一件價值十幾萬的裙子,而是一袋白?菜。
“給我?!”林蕎震驚了,“你給我干什么?”
“我又不穿裙子我不給你給誰?”歐陽拙理所應(yīng)當。
林蕎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形容這種?心情,覺得既荒唐又好笑,“十三萬的裙子,你說給我就?給我了?”
“又不貴!
歐陽拙說的是真?心話,林蕎卻聽得扎心,這些該死的有錢人!
無功不受祿,更何況她跟歐陽拙一點兒也不熟,隨隨便?便?收人家這么貴的東西別到?時候來告她敲詐吧!
“謝謝您,您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我實在?沒有場合穿這種?裙子,您留著送給別人吧。”林蕎就?是一個大寫的拒絕。
“沒別人可送了,這款式我媽穿不了!彼f著,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不是擔心沒場合穿嘛,月底我生?日會?,你穿這個來不就?行了?”
林蕎心里想咱倆才見幾次啊我還得去參加你的生?日會??你們這種?富二?代?的生?日會?我哪隨得起份子?
正想拒絕,又怕歐陽拙不依不饒,于是拐了個彎說,“這樣吧,這個裙子先放在?你這里,等你生?日會?的時候你再拿給我,我宿舍衣柜小,放不下這么大的裙子。”
歐陽拙聽了覺得有道理,就?沒有再堅持。
林蕎剛要走,歐陽拙又拉住她,“你不試試讓店員幫你調(diào)整一下尺碼?”
林蕎本來也沒打算真?穿,就?說,“不用,我目測挺合適的!
回到?宿舍后,林蕎把嘴上沒把門的紀念暴打了一頓。
“你個大嘴巴,下次再賣我有你好看!”
紀念在?林蕎的鐵臂下連連求饒,“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快放開我,我要被你勒死了!”
林蕎這才松開她。
紀念沒買到?一號回家的票,所以到?現(xiàn)在?還在?宿舍里。梁小羽也在?,她除了過年?,一般節(jié)日都不回家。白?夢螢跟她一樣是本地人,三十號那天晚上就?回家了。
紀念可憐巴巴地摸摸脖子,吐槽:“你看著這么瘦手勁兒怎么這么大,我脖子都快被你擰斷了!
“姐姐我以前舉杠鈴的你忘了嗎?下次還敢亂說話嗎?嗯?”林蕎攥著拳頭威脅她。
紀念立馬滑跪,觍著臉笑道,“哎呀,我這不是看他一腔癡情于心不忍嘛,話說你倆一起出去有什么進展嗎?”
“你有毒吧,我跟他能有什么進展?”林蕎無語,又想到?王娜的事,笑出聲來,“不過今天倒是狠狠地打了一把王娜的臉,還挺爽的!”
“什么什么?”
紀念和梁小羽聽到?后都湊過來。
林蕎就?把下午的事跟她們說了,爽得紀念差點沒在?王娜她們寢室門口敲鑼。
“該!讓她一天到?晚看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天天拿鼻孔看人,打臉了吧!”紀念開心得晚飯都多吃了幾大口。
梁小羽為她擔憂,“那到?時候那個二?流子真?讓你去他生?日會?怎么辦?”
“傻啊,我就?說我要加班唄,他還能去佰天找我?”林蕎不以為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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