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邀請我的話,我會去看的!睖爻帋X說。
秋疏桐回他:“那是自然。”
聊了一會兒,秋疏桐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過去十分鐘,而溫硯嶺還是沒有起身回房的意思?伤齽倓傔M門時就注意到了,溫硯嶺的計算機屏幕是空白的,沒有任何數(shù)據(jù),想他應該是已經(jīng)忙完了的。
那他待在這兒做什么?
秋疏桐想不明白,便也沒有立刻回房。
溫硯嶺見她一直站在原地不動,問池零露:“很晚了,你還不睡嗎?”
秋疏桐靠在他椅子的扶手上,直視著他的眼睛:“我在等你,你還沒忙完嗎?”
她的表情平靜,話似乎是疑問句,語氣卻是篤定的,是確信他已經(jīng)忙完的篤定。
溫硯嶺愣了一下,仿佛感到意外,他盯著池零露半晌,最終什么話也沒說,跟著她回到了臥室。
秋疏桐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剛剛將自己嚇醒的那個畫面,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枕在溫硯嶺的胸口。頭發(fā)太長,有幾縷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臉,秋疏桐用手指將它們撥開。
溫硯嶺轉過臉來看她,距離很近,但是從她的眼里,溫硯嶺讀不出任何情緒,只是看到她濃黑的瞳仁,很黑很黑,深不見底?戳藥酌,即使心生疑慮,溫硯嶺還是順勢將她摟在了懷里。
夜已深,窗戶外頭靜悄悄的,什么都看不清。
“其實我剛剛睡了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你還沒回房間!鼻锸柰⿲λf,“你好忙啊!
“嗯!睖爻帋X只回了她一個字。
想到明天的戲份,秋疏桐不得不承認:“當醫(yī)生真的挺辛苦的!
溫硯嶺:“還好。”
秋疏桐沒有察覺出他的語氣,因為她再次感到困意襲來,聲音困頓地對他說:“晚安,溫先生!
溫硯嶺好像陷入了短暫的失神,也或許在想事情,好半天才回她:“晚安!
這一年的冬天又干燥又冷,溫得和克這種非洲城市,雖不至下雪,氣溫也是越來越低。趕在最冷的天氣到來前,劇組在不停地加快進度,其實已經(jīng)拍了大半了,副導演更是信心十足,每天都能聽到他在片場說:“我們這個劇誠意滿滿,到時候播出了,絕對能爆!
事實上,身為女主角的秋疏桐并不敢保證。
當下電視劇的主題還是以愛情與夢想為主,這部是專門講事業(yè)的,還是極其沉重的醫(yī)療題材。說實話,不一定有觀眾愿意買賬。不過無論結果如何,她都是十分用心地在詮釋這個角色。
在她看來,演這部劇也并不簡單。
雖說醫(yī)療劇好似每天都重復出現(xiàn)在醫(yī)院,場景一致,每天遇到的狀況也都大差不差,但其實在她這個女主角看來,還是不一樣的。
每天要面對的疑難雜癥不同,遇到的患者不同,調(diào)動的情緒相對也會不一樣。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對她來說拍戲的難度也在不斷加大。她白天幾乎都待在片場拍戲,一入戲就得脫下棉服,在這么冷的天氣里,只穿一件白色制服,還挺考驗她的耐力的,特別是在拍攝出外勤的戲份時。
在拍攝《與你同行》的過程中,秋疏桐作為飛行嘉賓的幾期綜藝也順利播出了。
她在參加綜藝的前兩天,陳淼給她要來了綜藝的提綱,秋疏桐根據(jù)提綱指示,認真地錄完了兩期節(jié)目。
但或許是她不太適合這類真人秀節(jié)目,綜藝播出時,一大波觀眾跑來她的微博底下罵她,說她參加個綜藝還端著,真把自己當回事啊。
其實她并沒有端著,她在面對不熟的人時,態(tài)度的確算不上有多熱絡,但是節(jié)目組布置的任務,她還是非常配合地完成了。剩下的就只能交給剪輯老師了,她說的話、是否活躍都靠剪輯,秋疏桐倒也沒有特別在意。
只是沒想到會有人跑到《與你同行》的官博底下罵她,說她錄綜藝、吃快錢都是這么個態(tài)度,演起劇來能有什么好演技。
這人大概是這檔綜藝的忠實粉絲,連著批判了池零露數(shù)十條,然后就遭到了反擊。有池零露的唯粉直接懟她:【綜藝和電視劇能一樣嗎?你壓根分不清這兩種形式的界限,根本不懂藝術!
那個人立馬回她:【行,你分得清,那你來跟我說道說道,為什么你偶像一直是面癱臉。俊
唯粉:【你是根本沒有看過池零露的綜藝和電影電視吧?她一直都是百變的,哪里面癱?別抓著一個人就無腦黑了!
這些都是同組演員轉述給她的,但實際上,秋疏桐并未放在心上。
她在抓緊時間拍戲,每天都在狂背劇本,背醫(yī)療術語,很少會有時間登錄微博,怕被外界事物干擾,使自己分心。極其空閑的情況下,她才會跑去樓下找溫硯嶺,并假借觀摩學習的借口,實則是去找他聊天。
厲詞安倒是時不時地就會跑來溫硯嶺辦公室找他,每次都沒什么正事,東拉西扯地聊上一堆,天南海北的話題,仿佛總能跟他扯上一點兒關系。
這會兒過來也沒什么正事,只是倚在他的辦公桌前,也不管溫硯嶺有多嫌棄,笑嘻嘻地問他:“你想不想知道這次你老婆又是因為什么上的熱搜?”
溫硯嶺仿若并未聽見,連視線都沒有偏移一分。
厲詞安便說:“你不會是害羞,不好意思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