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在今天翻衣柜時又一次得到了證實,高大的衣柜中每件衣服都是很大的碼號。
郁舟都快變成垂耳兔進(jìn)去刨了,終于在角落找到了一條居家風(fēng)的短褲。
在他身上依舊寬大,好在可以勒緊褲腰帶,把一直往下滑的內(nèi)褲也勒住。
郁舟把上衣的扣子系好,終于看起來顯得正經(jīng)了一些。
小垂耳兔松了口氣,抓上手機(jī)和一旁的小書包,就要從公館里逃走。
他轉(zhuǎn)過身,小心翼翼地打開臥室房門。
下一秒,卻和最想躲開的人打了個照面,甚至差點(diǎn)撞到對方身上去。
就像獵食時一樣,巨狼靠近垂耳兔是悄無聲息,不會被發(fā)覺的。
真正將獵物逼到逃無可逃時,才會露出危險的氣息。
賀承野垂著眸看郁舟,唇角似乎勾了下,眼中卻沒有笑意。
“要去哪兒?”
第6章 瘋批惡狼x皮膚饑渴癥垂耳兔(6)
儲備糧要逃跑,狼一定會很生氣。
郁舟權(quán)衡利弊兩秒,接著稍稍垂了下眸。
一撒手,把小書包扔到了一邊,整個人扎進(jìn)了賀承野懷中。
“想找你!彼÷曊f,還未收起的軟乎乎兔耳朵跟著蹭在對方的下頜。
就算是脾氣再差的人,在此刻也不忍心說什么重話了。
明明知道找人是胡扯,郁舟連小書包都收拾好了,一看就是要逃跑。
賀承野卻和選擇性眼瞎一樣,順勢攬住男生的細(xì)腰,在郁舟看不到的角落吻了吻他細(xì)軟濃密的黑發(fā)。
在完全清醒的情況下,垂耳兔還是無法抗拒對天敵的恐懼,郁舟被摟住時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他不動聲色從對方懷里掙了出來。
然后抬起眸看賀承野,澄澈的眼睛里滿是純凈,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的小算盤現(xiàn)在撥的有多響。
簡直要撥出火星子了。
他要完成任務(wù),就必須要待在賀承野身邊,不能讓這段關(guān)系就這樣結(jié)束。
剛醒時他被一身的紅痕沖擊到了,所以想跑,現(xiàn)在才想起來,不能跑。
跑了就功虧一簣了。
“賀先生,”郁舟輕輕開口,“昨晚的事情……”
“我會負(fù)責(zé)。”賀承野說。
?
這么爽快嗎?
郁舟一時有些恍然。
但他明顯高興了,毛茸茸的耳朵動了動。
雖然知道對方最后可能還是會被許安吸引,但現(xiàn)在他是近水樓臺。
原劇情線中許安偽裝的太好了,再加上偏愛會沖昏人的頭腦,賀承野才會中了對方的計。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會想方設(shè)法揭穿許安,只要能在賀承野心里留下一個懷疑的影子,就能避免悲劇的發(fā)生。
哪怕以后賀承野拋棄了他,選擇了許安,也能在相處中發(fā)覺對方的不對勁。
“負(fù)責(zé),”郁舟小聲重復(fù)了一下這個詞,像是在揣摩背后的含義,“賀先生要怎么做呢?”
賀承野看著郁舟,想去揉揉對方的腦袋,但想起剛剛垂耳兔的退縮,最終沒有伸出手。
不能嚇到郁舟。
所以“會娶你”這樣的話也不能一次性告訴對方,要慢慢來。
“我會對你好,滿足你的所有需求,”賀承野輕聲說,像是在哄,“如果你有什么不開心,我這里永遠(yuǎn)是你的歸宿。”
郁舟思考了幾秒。
對他好=讓他感受到關(guān)心。
滿足所有需求=提供物質(zhì)和金錢支持。
歸宿=罩著他。
這個關(guān)系……有點(diǎn)兒像是金主和被養(yǎng)的小玩物。
賀承野是華國有錢有勢的賀家的掌權(quán)人,怎么可能因為咬了幾口儲備糧就真的負(fù)責(zé)。
郁舟表示完全理解。
這個關(guān)系,也挺好的。
垂耳兔搖了搖耳朵。
“那可以不吃我嗎?”郁舟又壯著膽子問道。
聽到這句話,賀承野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深重了幾分。
惡狼壓制著腦海中的回憶,不去想昨晚看到的迷人景致,嗓音有些喑啞:“不可以!
郁舟小聲“喔”了一聲,用來討好的兔耳朵直接被他收了起來。
沒有心。
就算是成了金主,還是把自己當(dāng)成儲備糧。
肉食動物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還沒告訴我,”賀承野這時候終于說,“你的名字!
“郁舟!眲偢拐u完的垂耳兔乖乖回答,“馥郁的郁,輕舟的舟!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被他說出了香氣,很像是兔兔身上會攜帶的青草香。
“郁,舟。”賀承野輕輕重復(fù)了一遍,低醇的聲線念出這兩個字,像是情人之間的耳語。
郁舟竟然覺得自己的心跳莫名的亂。
他深呼吸一口氣,把奇怪的感覺拋在了腦后。
“換好衣服就下樓吧,”賀承野從身后拿出了一個紙袋,“早飯準(zhǔn)備好了!
紙袋里是合男生的身的新衣服。
“……好。”郁舟心里暖了一下,接過衣服,換好后拿著小書包下了樓。
飯桌上的早餐很豐盛,擔(dān)心小垂耳兔會害怕,原本滿桌的肉食也被換成了蔬果和面食。
小世界到底還是會對人有影響,郁舟原本對蔬菜沙拉不會有任何興趣,現(xiàn)在卻覺得無比順眼,安安靜靜的吃完了一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