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
想要被別人碰……
這個想法一出來,郁舟自己都嚇了一跳。
這個癥狀太像是被別人下藥了。
可是先前明明沒有任何預感,這段時間他也沒有接觸什么可疑的人,誰能給他下藥?
他只有在賀承野身邊暫時放松過一段時間。
難不成是他?
郁舟抬起濕亮的眸子,眼尾掛著紅,看向身邊的男人。
這副樣子看起來很像是事后的控訴。
賀承野愣了一瞬,隱約猜到了什么。
與此同時,系統(tǒng)a的檢測結(jié)果出來了。
【宿主您好,因為您的身體素質(zhì)較弱,所以投放到小世界的身體也有一些小問題,目前您的狀況是:皮膚饑渴癥發(fā)作!
……什么?
郁舟有一瞬間想回到快穿空間,闖進那扇帶有高級嚴戒的大門,和主神干一架。
身體素質(zhì)弱,容易發(fā)燒容易生病就算了。
現(xiàn)在還有皮膚饑渴癥?
這種病,他怎么治?
身體狀況不允許他拿出時間罵人,燥熱和渴求又一次涌上來,如潮水將他淹沒,將他扯入深海,陷入沉淪。
男生忍不住悶哼一聲,緊緊攥住了被角。
這樣不行。
他顫著已經(jīng)從淺粉變?yōu)樯罘鄣耐枚浼猓们笾难凵窨聪蛸R承野。
“賀先生,”他終于記得要用敬稱而不是直呼大名了,“你碰碰我,好不好……”
賀承野沒有回答他,但身側(cè)驟然變得粗重的呼吸已經(jīng)說明了他的答案。
眼角搖搖欲落的淚水被溫熱粗糲的指腹抹去,郁舟抓著被子的手被抓過去。
局勢完全被賀承野掌控了。
郁舟發(fā)誓,他沒有更多的意思。
他只是想要賀承野觸碰他一下,或是抱抱他,來緩解皮膚饑渴癥所帶來的焦躁。
可是在被勾起欲望的惡狼面前,垂耳兔的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無功。
“這樣——可以嗎?”賀承野的嗓音低沉。
郁舟被弄痛了,嗚咽著搖頭:“儲備糧不是這時候吃的……”
這句話引得賀承野的動作一頓。
接著失笑。
那么放心的依賴他,又那么放肆,原來是以為自己是他的儲備糧?
他怎么舍得。
就算是想要吃干抹凈,那也是另一種形式的吃干抹凈。
郁舟在哭,賀承野只能在照顧人的同時再去抹掉對方眼尾的濕意,時不時咬一下亂動的男生,好讓他安靜下來。
“不是儲備糧,舟舟!卑肷危R承野把人緊緊攬在懷里,“……是我想要照顧的人!
心里最重要的人。
最想藏起來的人。
洶涌的愛意已經(jīng)如同海面上無可遁形的冰山一角,甚至讓他控制不好自己,在一開始就露餡了,叫出了對方還未告訴他的名字。
然而,皮膚饑渴癥平息后是無盡的疲憊。
郁舟已經(jīng)睡過去了。
最后的這些話,他一個字也沒有聽到。
*
第二天,郁舟沒能自然醒。
他是被自己設(shè)置的鬧鐘吵醒的。
小垂耳兔在被子里翻騰了一陣,接著一臉暴躁的踢開了身上的被子。
他有起床氣。
手機不在他的手邊,而是在房間地板的小書包里,郁舟翻身下床,把手機從隔層里翻出來,狠狠關(guān)掉了鬧鐘。
有點涼颼颼。
男生醒了點兒,低頭向下看去。
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勁瘦纖細的身體外只套了一件上衣。
上衣明顯大了好幾碼,下擺垂到了大腿根以下,擋住了所有風光。
他的衣領(lǐng)是亂的,最上方的兩顆扣子都開著,穿了跟沒穿一樣。
當然最為顯眼的是白皙膚色之中扎眼的紅痕。
像吻痕,但有些更像是咬痕。
郁舟只是生病,又不是喝斷片了。
昨晚的記憶瞬間浮現(xiàn)在了腦海中。
郁舟僵在了原地。
【宿主,您還好嗎?】系統(tǒng)a很適時的開口。
昨晚出事兒的時候沒見它這么主動。
郁舟的唇動了動,感覺有一口氣悶在胸口,想喘卻喘息不出來。
他拼命在腦海中安慰自己。
他和賀承野之間確實是發(fā)生了一些親昵的行為,但那是因為他的皮膚饑渴癥發(fā)作了。
那些咬痕,應(yīng)該是惡狼在試嘗自己的儲備糧,跟商店試吃一個理。
他們只是抱了抱,然后他的衣服不小心滑落,就被咬了幾口。
痕跡看起來很曖昧,但除此以外,再過分的事情一點都沒有,所以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賀承野也不會被這個影響的,原劇情線中對方會從不屑一顧到深愛許安,這一點沒那么容易被改變。
對,什么都沒發(fā)生。
【我……還好!堪肷,郁舟慢慢回答。
很敬業(yè)的系統(tǒng)a直接換了個話題。
【宿主,按照世界規(guī)則,您這時候得去上課,順便監(jiān)控許安。】
【當然,您也可以選擇留在任務(wù)目標身邊,獲取更多的好感度。】
【我去上課。】郁舟一秒都沒用到就作出了抉擇。
他昨天臟兮兮的衣服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只能偷摸摸從賀承野的衣柜里找衣服。
賀承野身高腿長,昨天郁舟直面他時,感覺對方比自己高了將近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