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葉給拓跋云溪倒了一杯茶,放在拓跋云溪面前后就乖巧的站在一邊。
拓跋云溪問:“傷怎么樣?”
林葉回答:“小姨放心,我沒什么事,休息了這幾天,已經(jīng)好了!
拓跋云溪嗯了一聲:“我來,除了看看你的傷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
林葉問:“林滿亭城?”
拓跋云溪點頭:“幾天前,拓跋烈悄悄離開云州城,走的時候沒有和我說什么,但走之前,陸綱來過王府。”
林葉:“陸綱?御凌衛(wèi)鎮(zhèn)撫使?”
他沉思片刻,問:“所以,林滿亭城里,成郡王那邊大概……”
拓跋云溪又點了點頭。
林葉心里一緊。
“小姨,我得……”
拓跋云溪見林葉臉色有變,眼神里都帶著幾分急切,所以不等林葉的話說完她就問了一句:“你安排人去林滿亭城了?”
林葉點頭:“是。”
拓跋云溪瞪了他一眼:“胡鬧!”
林葉:“確實是,事出有因!
拓跋云溪起身道:“跟我去大街上轉(zhuǎn)轉(zhuǎn),然后再出城!
林葉立刻明白了拓跋云溪的意思,連忙應(yīng)了一聲。
此時這云州城里到底還有多少眼線,誰又能說得清楚?
此間已成無數(shù)雙眼睛死死盯著的要害處,天子的,朝權(quán)的,江湖的,還有各國的……
拓跋云溪讓林葉跟著她在城里轉(zhuǎn)一圈,是給這里的無數(shù)雙眼睛看看,然后再悄悄的走。
所以林葉特意和拓跋云溪步行出了尚武院,然后上了拓跋云溪的馬車。
到了大街最繁華處下來,兩個人又隨意逛了一會兒。
正因為如此,招惹來不少閑話。
自然會有人說,你看那林葉,才多大,能平步青云,還不是因為攀上了拓跋云溪這高枝兒。
自然也有人嫉妒,尤其是那些大家族的年輕男人們,他們在拓跋云溪面前連個大氣都不敢出,可那林葉竟是能與拓跋云溪親昵逛街。
這種事不招嫉妒才怪,畢竟那可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大小姐啊。
結(jié)果,更不可思議的來了。
逛街之后,林葉上了拓跋云溪的馬車,竟是沒有再下來,一直到馬車進了北野王府。
這種事就不是招人嫉妒了,這是純純的招人恨。
林葉自己去北野王府,和坐著拓跋云溪的馬車回家,這是兩個概念。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沒多久,不少人都在傳言,說是林葉與拓跋云溪的關(guān)系,就是那般,嗯,那般那般那般。
話不能明說,非要說就是星號。
林葉在北野王府里,換上了一身北野軍的軍服,然后跟著一隊拓跋云溪安排的人出王府。
再然后找機會脫離隊伍,此時高恭已經(jīng)安排了一支扮作商隊的人馬,快到城門口了。
林葉悄悄進了馬車,然后隨商隊順利出城。
出城之后沒多久,他就帶上幾個人縱馬狂奔。
之所以要如此麻煩的出城,是因為林葉不想浪費更多時間。
一旦被人盯上,或許半路就有攔截,那樣的話到林滿亭城更慢。
此時林葉大概也已經(jīng)看出問題所在,那就是除了成郡王,拓跋烈,御凌衛(wèi),這三股勢力之外,還有一股力量在左右著局面。
而且這股力量的目的,完全不清楚。
他有心幫拓跋烈,阻止御凌衛(wèi)給成郡王定罪。
但這個局面超出了林葉的預(yù)計,事情一下子就變得看不清楚了。
縱馬中,林葉還在不停思考著,為什么成郡王被定罪的事竟是無法改變。
就在想著這些的時候,對面有兩匹馬速度也很快的過來,兩撥人一左一右,擦肩而過。
林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縱馬疾行的是一男一女,年紀(jì)都不大。
他在看那兩個人的時候,見那個騎馬的男人,也像是不經(jīng)意的看了他一眼。
兩個人的眼神,有短暫的交匯。
可不知道為什么,林葉就覺得心里一震,他覺得一定有問題。
所以他忍不住又回頭多看了一眼,這次,他覺得那女人的問題似乎更大。
若不是趕去林滿亭城,林葉一定會讓人盯上去,因為那女子身上的衣服,腳上的鞋子,就沒有一樣合身的。
而那女子所騎的馬,韁繩一直都在那男人手里。
另外一邊,那女子正是謝雅談,她見剛才過去的人似乎多看了幾眼,心里有些慌。
“不用怕!
隋輕去淡然道:“他們與你無關(guān)!
謝雅談問:“你怎么知道?”
隋輕去眼神微微一凜:“因為與我有關(guān)!
第278章 繼承者們
林葉在半路上就遇到了返回的莊君稽,這才算松了口氣。
說起林滿亭城里發(fā)生的事,得知青鳥樓死了那么多兄弟,林葉無比的愧疚。
莊君稽也提醒林葉,似乎現(xiàn)在云州之內(nèi),有一方暗中勢力,想要左右乾坤。
馬車?yán),林葉沉默不語,是因為青鳥樓眾兄弟的死,還有大福狗的很多兄弟,這次也在林滿亭城遇難。
他其實是一個不太會表達的人,不會矯情,也不會煽情。
這件事又一次證明,眼睛里所看到的并不是一切。
云州這邊的環(huán)境之復(fù)雜,別說是才剛剛踏入這云卷云舒的林葉,就算是成郡王不也一樣被死死的按在那,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此時的林葉,還不能輕易料到希望成郡王死的,不只是玉天子,還有北野王拓跋烈。
他更不知道,不僅僅是成郡王的死和拓跋烈有關(guān),業(yè)郡王的死也是拓跋烈提前鋪陳。
換句話說,殺親兄弟這條路,玉天子已經(jīng)走了很遠,而在這條路上推波助瀾的正是拓跋烈。
朝廷里的事,哪有那么簡單的誰對誰錯。
涉及到權(quán)利,已是機關(guān)算盡,況且這是涉及生死。
聽莊君稽把薩郎的事仔細說了一遍后,林葉逐漸的,像是把眼前的迷霧撥開了一些。
“或許。”
林葉道:“他猜到了,他告訴你,你就會告訴我!
莊君稽聽到這話后有些不解:“既然他是幫你的人,為何他不干脆直接告訴你,反而要讓我來說?”
林葉沒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猜對了沒有。
他們的車馬在路上經(jīng)過,此時距離云州城已經(jīng)沒有多遠,接上莊君稽后往回返,一刻都沒有耽擱。
就在距離官道大概三四里遠的高坡上,薩郎放下手里的千里眼。
他坐在那,野草茂盛,幾乎把他完全遮擋。
“他大概還不會明白我為什么這樣做!
薩郎說。
在高坡另外一側(cè),隋輕去抱刀站在那,背對著薩郎,當(dāng)然也是背對著官道那邊。
聽到薩郎的話,隋輕去并沒有回應(yīng),他看著遠方,眼神深邃且縹緲,似乎是想看到這人間的盡頭。
“你一直都是這樣嗎?”
薩郎問。
隋輕去還是沒有回應(yīng)。
薩郎也沒指望他回應(yīng)。
薩郎說:“是啊……從我認識你的那天開始,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人了!
隋輕去不說話,他就自言自語。
“小葉子大概還不理解,為什么我不直接告訴他,而是告訴了莊君稽。”
“那是因為,我不確定莊君稽是不是真心幫他的人,我不怕做個壞人,我也從來都不會收起對人心的懷疑!
說到這,他回頭看向隋輕去。
“你什么時候回去?”
隋輕去邁步:“現(xiàn)在!
薩郎撇嘴:“聽你說兩個字可真費勁……我勸你等等,一會兒有人要來!
隋輕去:“沒空!
說完后腳下一點,人已在遠處。
大概半個時辰后,有人從另外一個方向過來,長裙飄飄,像是不小心落入人間的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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