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書迷建議我用鹽水洗鼻子,一直都有在洗,但那只能保平時,天氣突然變化是扛不住的,今年湖南的天氣真的是特別詭異,半天一變,反復(fù)無常,而且持續(xù)時間特別久,我這鼻炎最怕這個,反復(fù)發(fā)作,人都會昏的。
明天還會去醫(yī)院開點(diǎn)藥,其實(shí)不太喜歡吃藥,那藥是不能治本的,可能還有副作用。
第四百七十九章 先燒一把小火
可是,在張斐答應(yīng)后,蘇轍臉上也并無喜悅之色,反而神色略顯掙扎,忙道:“三郎,你先別忙著答應(yīng),這么做的話,定會惹得那蔡知府他們不滿。”其實(shí)蘇轍也非常糾結(jié),到底該不該重審此案,即便找到新得證據(jù)。
因?yàn)樗舱J(rèn)為,這案子是非常非常難判,無論如何都是張氏將吳母帶到河邊,幫助吳母自殺的,這絕對是有違孝道的。
基于這一點(diǎn),重判是不為過的。但是他又認(rèn)為判十惡之罪,這著實(shí)也有些冤枉人,可能也不是吳母生前所愿,也會徹底毀掉這個家庭的。
然而,他們又才剛剛來到這里,這么做真的好嗎?他主動跟張斐提及此案,而不是暗自收集證據(jù),然后直接起訴,其實(shí)就是希望考慮張斐的想法。
他心里非常清楚,讓公檢法在這里立足是非常不容易的。他們現(xiàn)在需要合作,這必須得考慮清楚。
張斐卻是笑道:“我們千里迢迢來此,可不是來討好別人的。在這種刑事案件上面,且又不會危害到國家利益,我們皇庭是不需要考慮任何人的感受,我們唯一要考慮的,就是你們檢察院提供的證據(jù),是否達(dá)到開庭審理的標(biāo)準(zhǔn)!碧K轍不禁稍顯詫異地看著張斐,因?yàn)閺堨吃诋?dāng)耳筆的時候,可是非常圓滑的,也看不出他到底是正是邪。
這一番話不禁令蘇轍都有些自慚形穢,忙拱手道:“抱歉,是在下考慮的太多了!睆堨程值溃骸盁o須道歉,到底蘇小先生也是為我著想!睆堨车倪@個態(tài)度,也令蘇轍下定決心,
“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找到足夠多的證據(jù)!睆堨滁c(diǎn)點(diǎn)頭,突然問道:“蘇小先生可有去見過蔡知府?”蘇轍忙道:“我到這里的第三天就曾去拜訪過蔡知府。”張斐又問道:“不知蔡知府如何看我們公檢法?”蘇轍沉吟少許,道:“我與蔡知府并不相識,當(dāng)時就只是十分普通的拜訪,那蔡知府也并未表露太多想法,對我的態(tài)度也是非常平淡。不過……”
“不過什么?”張斐問道。蘇轍道:“不過我認(rèn)為蔡知府無論是認(rèn)同還是不認(rèn)同公檢法,都不可能與我們走得太近,也不大可能為我們提供任何幫助!
“這是為何?”張斐問道。
“因?yàn)椴讨驳妙櫦上聦俚南敕,畢竟我們公檢法來此,還是會侵占許多官吏的權(quán)力!
“嗯!”張斐點(diǎn)點(diǎn)頭,又道:“那蘇小先生認(rèn)為我是否還去拜訪那蔡知府?”蘇轍忙道:“這你必須得去,目前河中府的司法大權(quán)還是在府衙手里,你若不去的話,又如何完全這司法權(quán)力的交接!
“這倒也是!睆堨橙粲兴嫉攸c(diǎn)點(diǎn)頭,他確實(shí)對這官場的禮儀,不太熟悉,所以這得向蘇轍問清楚。
蘇轍突然道:“對了!聽聞你在平陸縣遇刺?”張斐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心道,你這才想起來啊!
看來你對此也并不感到意外。蘇轍問道:“可有查到線索?”張斐搖搖頭,
“估計是很難的,但我肯定是要一直查下去的。”
“這是當(dāng)然。”蘇轍點(diǎn)點(diǎn)頭,又道:“不過我認(rèn)為這事不大可能是河中府的人所為!睆堨陈柭柤缧Φ溃骸按蠹叶歼@么認(rèn)為的,但是在沒有調(diào)查出結(jié)果前,我會保留對所有人的懷疑!碧K轍稍稍一愣,便反應(yīng)過來,這事確實(shí)可以拿來當(dāng)做籌備,給予當(dāng)?shù)毓賳T一些忌憚,因?yàn)檫@可是非常嚴(yán)重的犯罪,刺殺朝廷命官,這就是在打皇帝的臉,跟謀反沒有區(qū)別,只要查到,必死無疑,點(diǎn)點(diǎn)頭道:“這是當(dāng)然,一切還得看證據(jù)。”張斐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又道:“蘇小先生,那明兒我們一塊去拜訪蔡知府,哦,還有曹衙內(nèi)。”蘇轍道:“這得先下帖子!
“帖……帖子?”
“你在京城拜訪別人時,不用下帖嗎?”
“呃……”張斐訕訕道:“我一般很少去拜訪官員,我們商人之間好像不太需要。”其實(shí)他上王安石、司馬光家,也不從下帖,有事就去,不過王安石、司馬光也沒有跟他計較這些,以至于養(yǎng)成這壞習(xí)慣,但其實(shí)在官場,尤其士林,要去拜訪,必然是要下帖的。
蘇轍表示理解地點(diǎn)點(diǎn)頭,
“那就我來寫吧,你看何時有空?”張斐道:“越快越好,反正最近我也沒有什么事干!碧K轍點(diǎn)頭道:“那行,這事就我來安排,到時我來知會你一聲!
“有勞了!”張斐拱拱手道。談及完此事后,蘇轍見天色也不早,于是起身告辭。
這剛剛送走蘇轍,曹棟棟、馬小義、符世春這一幫匪徒不知從哪里鉆了出來,他們半個時辰前就來到這里,已經(jīng)將這行宮逛了個遍。
“張三,咱也是住在這里么?”曹棟棟問道。那可不要,要是跟他們住在一起,簡直就是折磨。
張斐雖有不愿,但也不好直接拒絕,試探道:“衙內(nèi)愿意住在這里么?”
“當(dāng)然不愿意!”曹棟棟立刻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道:“這里雖好,但忒也無聊了,咱要住城里去!彼麄儌個家財萬貫,才不稀罕這行宮,還是非常喜歡那市井的氛圍。
熱鬧!馬小義更加不愿住這里,但又覺得自己有些不講義氣,道:“三哥,俺也想陪你,但是俺聽說那警署是設(shè)在城內(nèi)的,俺住這里也不太方便!狈来盒σ饕鞯溃骸靶●R,你三哥或許想你們住城里去。”
“我可沒有這么說。”張斐不爽地瞧了眼符世春,故作無奈地又向曹棟棟和馬小義道:“隨便你們吧。不過衙內(nèi),到時你得跟我,還有蘇小先生一塊去一趟府衙,拜訪那蔡知府!
“這你們?nèi)ゾ褪橇,本衙?nèi)可能很忙,沒空!辈軛潡澲睋u頭道。張斐見他老氣橫秋的神情,好氣好笑道:“你忙什么?”曹棟棟道:“方才我秦叔叔派人過來,讓我明兒有空的話,就上他家去坐坐!
“秦叔叔?”張斐一臉好奇地看著曹棟棟。符世春道:“就是這河中府馬步軍都指揮使秦忠壽,他爺爺曾是衙內(nèi)曾祖父的家將!睆堨澄⑽櫭迹挚聪蚍来旱溃骸澳阍趺纯?”符世春笑道:“這秦家與種家一直留在邊防與西夏作戰(zhàn),關(guān)系似也不錯。秦忠壽急于請衙內(nèi)過去,我想肯定是想探探衙內(nèi)的口風(fēng)!庇行┤耸窃陉P(guān)注這公檢法所帶來的權(quán)力變化,但更多人則是在關(guān)注種諤的官司,尤其是這里的武將。
因?yàn)樵谶@西北邊,文武之爭,永遠(yuǎn)是主旋律,趙頊既然讓張斐來重審此案,也就是說皇庭是有權(quán)力涉及軍政的,他們所擔(dān)心的就是這公檢法到底是偏向武將,還是偏向文官。
難怪他們之前沒有去找蘇轍,原來是在這里等著曹棟棟,也對,他們武將又怎會相信我和蘇轍。
張斐看向曹棟棟,
“衙內(nèi),如果秦忠壽試探你,你會怎么回答?”曹棟棟立刻道:“我不知道,這事又不歸我管,要問也應(yīng)該問你才是!睆堨承柕溃骸澳悄銜f大話不?”
“那當(dāng)然……不會!辈軛潡澗璧卮蛄恐鴱堨场堨持皇浅蛑,一語不發(fā)。
曹棟棟心虛道:“你問這個作甚?”張斐道:“若是那秦忠壽試探你,你就說說大話,讓他們放心就是!
“這是為何?”曹棟棟好奇道。張斐嘆道:“因?yàn)樵诠珯z法中,最難建設(shè)的就是你們警署,這我難以給你們太多支持,如果你能夠讓他們安心,那他們也會支持你的,如果有了軍隊的支持,這一切都會事半功倍!辈軛潡澓苁侵(jǐn)慎道:“這大話我倒是跟小馬、小春學(xué)得一些,但是你到時要判得跟我說得不一樣,那豈不是在害我,秦叔叔他們定會認(rèn)為我是在騙他們的。”張斐嘖了一聲:“你可是我的雇主,我的大客戶,我害誰也不會害你!”曹棟棟眼中一亮,頓時放下心來,
“那行吧,到時秦叔叔若是問起,我就隨便說兩句大話!贝蟾,這事可不能隨便,你得將一些功勞往自己身上攬!
張斐還是有些不太放心,道:“到時你帶著小春哥和小馬一塊去!闭f著,他瞟了瞟符世春。
符世春是心領(lǐng)神會。曹棟棟看在眼里,但也樂享其成,這就是他忽悠符世春來的目的,嘿嘿道:“你不說,我也會帶著他們?nèi)サ,到時肯定會喝酒的,我一個人可是喝不過他們的!钡降走@警署是沖在第一線的,而且是一支武裝力量,如果沒有這武裝力量,皇庭和檢察院就會變得人畜無害,缺乏威懾力。
警署的建立是至關(guān)重要,也是最困難的,如皇庭、檢察院,建起來還是相對比較容易。
但是警署還得招收大量的皇家警察,還得訓(xùn)練皇家警察,而且是要直面當(dāng)?shù)貏萘Φ摹?br />
不管是在開封府,還是地方州府,這官府里面的要職,不管是文,還是武,都是地方鄉(xiāng)紳的子弟充當(dāng),知府一般也是依靠他們?nèi)シ(wěn)定地方。
這些人是肯定反對公檢法的。因?yàn)楣珯z法將會打破皇權(quán)不下縣的傳統(tǒng),也將會破壞他們在當(dāng)?shù)氐奶貦?quán)。
如果去討好他們,繼續(xù)用他們,這公檢法就建設(shè)不起來,情況跟現(xiàn)在也沒啥區(qū)別,因?yàn)樗麄優(yōu)楣俑鍪,是一種利益交換,跟司法沒有多大關(guān)系。
但是完全沒有本土勢力,也是做不到的。關(guān)于警署招人方面,他們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商量好了,就還是跟在京城建立警署一樣的套路,將一些本地的一些衙前役轉(zhuǎn)化為皇家警察。
這衙前役多半都是當(dāng)?shù)馗晦r(nóng)子弟,家里有些錢,且有些知識儲備,是屬于中產(chǎn)階級,同時也是被剝削最為嚴(yán)重的階級。
張斐就是要利用這一批人來建設(shè)公檢法。這在京城是非常成功的,目前在京城擔(dān)任小隊長的,全都是衙前役,也就是最初招收的皇家警察。
從衙前役變成皇家警察,使得他們避免被剝削,同時能夠拿到豐厚的酬勞,這使得他們非常珍惜這個身份。
更為重要的是,他們可以憑借自己皇家警察的身份,讓家里的財富更上一層樓。
倒不是說貪污受賄,而是憑借自己的能力。這些被剝削的衙前役,其實(shí)都是非常有能力的,若有關(guān)系和背景,他們也就不會被剝削,他們能夠成為富農(nóng)都是依靠自己的能力。
而在京城能夠取得成功,還在于三衙的支持,那么在這里也可效彷,拿著種諤的官司去吊著這些武將,換取他們給予曹棟棟的支持。
……此時,高文茵正領(lǐng)著小桃、李四他們將帶來的那些鍋碗瓢盆、衣物、被褥全部放好。
許芷倩則是只管書房,他帶著青梅在書房將許多文案,書籍?dāng)[在書架上。
但不同的是,高文茵全都是按照張斐的習(xí)慣布置,而許芷倩則是按照自己的習(xí)慣布置,因?yàn)閺堨澈苌倏催@些,全都是她看,張斐只負(fù)責(zé)問她。
一雙大手從身后輕輕摟著她那纖細(xì)的腰肢,
“辛苦娘子了!痹S芷倩美眸往后一瞥,嬌媚地白了眼自己的郎君,
“這有甚么辛苦的!蹦菋善G的臉龐不覺絲毫疲憊,反而顯得十分亢奮,她可是來這里工作的,這對她一個女人而言,之前都是不敢想象的,哪知這幸福來的如此突然,她都恨不得今兒就開始上班。
“那也得注意身體,來來來,先坐著休息一下。”
“我看你是想休息才是!痹掚m如此,但許芷倩還是與張斐來到一旁的椅子前偎依而坐。
“聽說蘇小先生來了!痹S芷倩一邊問著,一邊將張斐掉落在鬢間幾縷頭發(fā)撥至耳后。
“嗯!
“那他有沒有提到弒母一案?”許芷倩又問道。張斐一愣,道:“你似乎對此案很感興趣?”許芷倩瞧了眼四周無人,
“我覺得此案不是那么簡單,可能另有隱情!
“或許是吧!睆堨滁c(diǎn)點(diǎn)頭,又將蘇轍調(diào)查所得,告知許芷倩。
“果真是如此!痹S芷倩點(diǎn)點(diǎn)頭,似乎之前她已經(jīng)想到了,又抬頭看向張斐,
“那你是如何打算的?”張斐不答反問道:“你怎么看?”許芷倩想了想,道:“既然有隱情,就應(yīng)該重新審理。”張斐道:“那如果真如蘇小先生所言,而且有確實(shí)的證據(jù),你又會怎么判?”許芷倩道:“我……我的話,肯定是會從輕發(fā)落的。”張斐笑道:“無論如何,都是張氏協(xié)助吳母自殺的,也許她是出于各種無奈,但你要考慮到這會給社會帶來的怎樣的影響。這久病床前無孝子,如果對張氏從輕發(fā)落的話,估計弒母案可能就會與日俱增,這兒子兒媳天天都會逼著老娘去自殺,從而減輕自己的負(fù)擔(dān)。但如果從重判決,那么重審的意義何在?不但會引起蔡知府他們的不滿,同時還會讓許多百姓覺得我們皇庭審判不公,因?yàn)樗麄兛赡軙閺埵。”許芷倩微微蹙眉,只覺張斐說得也很有道理,這案子看似簡單,還真不好審,問道:“也就是說,你不打算重審?”
“不!”張斐搖頭笑道:“只要蘇小先生找到證據(jù),我一定會重審此案的!痹S芷倩詫異道:“可你不是說……”張斐笑道:“我方才說得可不是我要拒絕此案的緣由,而是我要接下此案的理由。正是因?yàn)榇税副容^復(fù)雜,且《宋刑統(tǒng)》上都沒有明確的規(guī)定,如果我們能夠?qū)徖砬宄,給出一個不同的判決,就能夠彰顯我們皇庭的公正。這還只是其一,其二,此案人人皆知,又事關(guān)孝道,如果我們要重審的話,必然會引起廣泛的關(guān)注,沒有比這更好的宣傳了,到時我們都還得營造一種氛圍,使得更多人來關(guān)注此案。其三,就是推翻蔡知府的判決,沒有什么比這更好說明,我們?yōu)楹螘䜩磉@里。反正種將軍他們還沒有來,就不如拿此案小試牛刀!彼f得頭頭是道,但許芷倩聽得是湖里湖涂:“但是你適才說,如果從輕發(fā)落的話,會帶去不好的影響,而且你所擔(dān)憂的,也極有可能會發(fā)生!睆堨车溃骸肮蚀宋覀兊孟胍粋辦法,消除這負(fù)面影響。”
“什么辦法?”許芷倩好奇道。
“還在想!睆堨澈呛且恍,突然問道:“對了!你帶了宋刑統(tǒng)來么?”
“當(dāng)然帶了!”許芷倩問道:“你要查什么?”張斐道:“查查六殺罪名的條例,蘇小先生可能會起訴誤殺或者過失殺的罪名!痹S芷倩不敢置信道:“你連六殺條例就不記得?”張斐不答反問道:“你可知道為什么蘇先生,范先生為何打官司會輸給我么?”許芷倩問道:“為何?”張斐道:“就是他們太相信自己的記憶,如律例這種事,一字之差,天壤之別,不管記與不記,在用之前都得仔細(xì)看一遍,既然如此,我為何要去記,有個大概印象就行了!痹S芷倩輕輕哼道:“你總能找到理由偷懶!
“錯!”張斐搖頭笑道:“這不是理由,而是事實(shí),因?yàn)槲沂勤A家,所以我說得就是對的,如果我打不贏官司,我這么說,只怕人人都會嗤之以鼻!
第四百八十章 留給他們的時辰不多了
張斐來此的目的,可不是說來為百姓請命,也不說來審理幾個復(fù)雜的案子,要僅僅是如此的話,基本上也沒有什么難度,也沒有人會針對他們。
難道現(xiàn)在權(quán)貴殺人就不違法嗎?
當(dāng)然也違法啊。
張斐是要在這里建設(shè)一套全新的司法體系,甚至都改變之前的司法觀念,這才是最難的。
故此這需要宣傳,需要去展現(xiàn)這套體系優(yōu)秀的一面,以此來獲取大家的認(rèn)可。
好比做買賣一樣。
原本張斐是打算利用種諤一案,來燒這第一把火,將文武都給震懾住,可如今看來,種諤估計還得晚些時候才到,至少得先將這公檢法的底細(xì)給摸清楚,但這倒也不怪種諤,畢竟武將是很害怕這種事的。
恰好又遇上張氏弒母一案。
而如這種案子,其實(shí)后世也是常有遇到,往往就是法與情的平衡。
這是一種很典型的案例,也與百姓的生活息息相關(guān),是可以用來包裝,去宣傳公檢法。
與許芷倩在屋里小憩片刻,小兩口便出得書房,去幫高文茵。
畢竟這么大一家子人,要在這里安頓好,可也非一日之事,再加上這舟車勞頓,人人臉上都是疲態(tài),張斐叫住家務(wù)狂魔高文茵,又吩咐青梅他們將自己的臥室鋪好就行了。
大家只是草草吃了一頓夜飯,便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第二日,張斐是睡到日上三竿才緩緩醒來,身邊早已是空空如也,許芷倩的生物鐘是比較可怕的。
雖然這地方變了,但高文茵依舊如故,站在張斐身后細(xì)心地幫他梳著頭發(fā)。
“夫人!
“什么事?”
“你不用天天都為我起得這么早,這些天舟車勞頓,你也很累,應(yīng)該多多休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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