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義沒好氣道:“哥哥,三哥的夫人,你喜歡作甚。”
符世春呵呵兩聲:“小馬,今后你娶親之后,他也會喜歡的!
曹棟棟哼道:“你夫人我可就不喜歡!
符世春道:“但是你夫人我喜歡。”
“咳咳咳!”
張斐從廟里面出來,“我說你們幾個注意點形象好不好?”
曹棟棟道:“不都怪你,磨磨蹭蹭的,要不是你,咱們早半個月就到了。走吧,走吧!
一行人上得馬車,繼續(xù)趕路。
可剛走一會兒,又停了下來。
車內(nèi)的許芷倩問道:“怎么了?”
張斐道:“前面好像有輛馬車陷到了路上了。”
許芷倩微微掀開車簾,但見前面兩個大漢正在泥濘、狹隘的道路上推著一輛馬車,而那馬車的一邊木輪是完全陷在泥坑里面。
曹棟棟本就急著趕路,趕緊吩咐幾個閑漢過去幫忙。
濤子立刻帶著兩個閑漢走了過去。
那兩大漢見有人要來幫忙,是連連道謝。
濤子躬身雙手往撐著車后柱上,用力一推,心下一驚,這馬車怎么這般沉?
說時遲,那時快,但見那兩大漢突然從車底抽出兩把大刀來,揮向濤子他們。
濤子似有準備,當即往地上一滾,躲了過去,可是其他二人卻未有他們這般好運,直接被砍翻在地。
“!”
馬車內(nèi)立刻響起一聲尖叫。
又聽得砰地一聲響,但見車后板突然飛出,三五大漢從里面魚貫而出,與此同時,旁邊的水渠也跳上來十數(shù)人來。
直接揮刀砍向他們。
這一變故令張斐他們是大驚失色。
其實最初張斐還是非常謹慎,但是玩著玩著,見也沒什么事,故也漸漸放下戒備。
唯獨那馬小義是精神大振,厲聲喝道:“爾等狗賊,也敢擋俺小馬的路!
抽出長刀,便縱馬殺了過去,卻忘記這剛剛下過雨,道路非常泥濘,這威風還未灑出去,直接馬失前蹄,栽倒下去。
“哎呦!”
馬小義一聲慘叫。
那些刺客一看,還有這等好事,立刻揮刀砍向馬小義。
張斐驚呼一聲:“小馬!”
電光火石間,一柄長劍在馬小義身前擋住兩把雪亮的大刀。
正是曹棟棟,他飛起一腳,踢翻一人,又揮劍刺向另一人,逼退二人的進攻,馬小義忙不迭爬起,一抖身上泥土,便是提刀沖了過去,“哥哥,俺來助你。”
他們兩個從小混跡三衙,身手還是非常不錯,且默契十足,連同濤子他們,殺得刺客是節(jié)節(jié)敗退。
“賊子,你牛爺爺來也!庇忠娕1睉c手持兩柄大斧頭,直接沖了上去。
坐在馬車上紋絲不動的龍五,見罷,趕忙喊道:“大牛,莫去。”
可牛北慶哪里聽得進去,直接殺了過去。
張斐突然發(fā)現(xiàn),身邊就龍五這么一個不靠譜的高手,趕忙喊道:“哎!你們快回來保護我!”
可為時已晚,但見另一半的草叢中又竄出幾名蒙面刺客來,直奔張斐而來。
“小心!”
龍五一手直接將張斐拉下馬來,順勢躍起,腳尖在馬背上一點,劍光一閃,一道血注飚出。
倒在李四懷里的張斐,與李四看到這一幕,同時喃喃自語道:“他真是高手!
李四忽見一名刺客趁亂悄悄靠近他們,當即驚呼一聲,情急之下,直接趴在張斐身上。
那刺客舉刀砍來。
一柄長劍飛來,直接刺穿他們的兇手。
飛出長劍的同時,龍五側(cè)首避過一刀,空手抓住那刺客的腦袋直接一扭,咔咔幾聲響,又是抬腿提起刺手脫手的大刀,左手握住,往后刺去,但見一名刺客的直接趴在他背上,黑色面紗已經(jīng)變得猩紅。
頃刻間,便解決了馬車周邊四名刺客。
酷的一筆!
誰能想到,這廝當年使出潑婦拳跟一個潑皮都能大戰(zhàn)三百回合。
嗖地一聲。
一支冷箭從馬車旁射過,立刻聽得一聲悶響,龍五轉(zhuǎn)身揚刀便要往后甩去,可看清射箭之人,便立刻將刀揮向殺上來的刺客。
只見二十步遠,符世春騎在馬上,周邊站著隨行的四名護衛(wèi),比起牛北慶他們來,可真是專業(yè)的很,這廝不緊不慢,張弓搭箭,每一箭射出,都有一名刺客倒下。
那些刺客眼見刺殺失敗,立刻往邊上的草叢里面跑去。
符世春高聲喊道:“衙內(nèi),小馬,窮寇莫追!
自己則是抽出一支箭矢來,朝著一旁的隨從笑問道:“你們說他們能跑幾個!
那隨從立刻道:“公子箭無虛發(fā),定是一人都跑不掉!
符世春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張弓搭箭就是一箭射出,只見一名刺客倒下,他又抽出一支箭矢來,“這一箭不是射歪了,而是我要留一個活口!”
只見他瞄準那名刺客的腿,就是一箭射出,與此同時,又是一箭從旁射出,同時射中那名刺客,一箭射中大腿,另一箭直接射穿胸膛。
符世春偏頭看去,沖著手拿彎弓的曹棟棟怒道:“衙內(nèi),你干什么,不留活口嗎?”
第四百七十六章 哭聲
留活口?
他符世春就如同打獵一般,坐在馬上,悠然自得,自然是非常冷靜,但是如曹棟棟、馬小義、牛北慶等人都已經(jīng)殺紅了眼,那牛北慶更是直接砍下二人頭顱,場面是非常血腥,誰還會想著留活口。
關(guān)鍵曹棟棟見符世春在他面前表演箭術(shù),這令他非常不爽,他爹爹可是能夠左右開弓,在三衙也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神箭手,曹棟棟雖不及其父,但也不能讓符世春給比下去。
活口可以不留,但面子可不能丟。
此時張斐可沒有心情跟他們爭吵,雖然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遇襲,但卻是他第一會見到開膛破肚,血流成河的場面,后怕的他,已經(jīng)驚出一身冷汗,大腦也是一片空白。
也根本不知如何該處理這種情況。
還好有曹棟棟、符世春在,他們先是清點自己這邊情況,死得五人,六人負傷,而對方則是全軍覆沒,地上躺著二十余具尸體。
于是他決定先派一人騎快馬趕往縣城,叫縣衙的人來這里清理,又留下四人在這里看管,同時車隊也加快速度,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趕到縣城,因為入夜之后,只會更加危險。
……
平陸縣,官邸。
二更時分。
張斐坐在床邊,一手輕輕握著高文茵的柔荑,望著懷中熟睡的美人,目光中充斥著內(nèi)疚。
今兒高文茵嚇得是魂飛魄散,當場就暈厥了過去,來到平陸縣官邸,她仍舊驚魂未定,沒有辦法,張斐只能坐在床邊陪著她,安慰她,漸漸地,她才安穩(wěn)入睡。
吱呀一聲輕響。
許芷倩輕輕從屋外走了進來,輕聲道:“姐姐睡了!
張斐點點頭。
許芷倩道:“我留在這里陪著高姐姐,你出去看看,衙內(nèi)他們就只會吵架,我又不便出面。在我看來,此事與當?shù)刂h、縣尉應(yīng)該沒有太多關(guān)系!
張斐問道:“此話怎講?”
許芷倩道:“這平陸縣知縣名叫段祺,來平陸縣已經(jīng)有兩年,而今年是最后一年,之前政績還算不錯,如無意外,應(yīng)該能夠得到升遷,但是出了這事,只怕他的升遷將會受到影響。”
張斐道:“但也有可能他們背地里做了不少壞事,怕被我查出來。”
許芷倩道:“那也不會用這種手段,此事對于平陸縣所有官員的仕途都非常不利!
“這倒也是!
張斐點點頭,又小心翼翼地將懷中的高文茵放在床上,道:“你先在這里陪著她,我馬上就回來。”
許芷倩點點頭。
她的狀況反倒是比張斐、高文茵都要好,畢竟她曾跟著許遵走南闖北,雖然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但是兇殺案還是見過不少,甚至還見過草寇,也知道這外面的環(huán)境。
……
“少廢話,本衙內(nèi)只知道這事發(fā)生在你們平陸縣地界,你們是脫不了干系的,若是抓不到兇手,我要你們好看!
剛剛出得里屋,就聽到前廳傳來曹棟棟地咆孝聲。
他可是氣瘋了,死得五人中,有四人都是他的人,就連濤子都差點遭了毒手。
又聽得一個憤怒的聲音,“既然衙內(nèi)不相信我等,何不自個去查,你們皇家警察不就是來取代我們的嗎?”
“你還真是提醒了我,此事將交由我們的警署負責,不過在此案沒有查清之前,你們都給我老實待在家里,等候?qū)彶椤!?br />
“我們?yōu)楹我邮軐彶,衙?nèi),你莫要欺人太甚!
“就憑這里由我們皇家警察接管。”
“怎么回事?”
張斐入得廳來,只見廳中站著一人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此人名叫熊韜,乃是平陸縣縣尉,相當于平陸縣公安局局長。
熊韜見張斐進來,趕忙抱拳一禮,“大庭長,如這種事,我們也不想,但是調(diào)查也需要時日的,我們又不是神仙,哪能立刻將兇手交出來!
張斐點點頭道:“你們抓緊調(diào)查,到時將案卷送到河中府來,本官要親自審理此案!
熊韜稍稍一愣,方才他就已經(jīng)見過張斐,當時張斐面色蒼白,顯得非常柔弱,與此時的張斐簡直判若兩人,抱拳道:“下官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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