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斐點點頭道:“定是曹棟棟告知符世春的,不然的話,符世春也不知道會有兩名皇家警察尾隨!
李豹道:“但這對咱們而言是好事!
張斐道:“但原本應該是我在庭上力挽狂瀾,結(jié)果這風頭全讓風月報給搶了,他這么一弄,我,我的新聞報都會被它給壓下去,上回跟那符世春打麻將,他就老是截胡,今后得防著這小子。”
李豹呵呵道:“這我就愛莫能助了。”
張斐道:“你們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這真是太丟人了!
李豹道:“他們應該是提前埋伏,這我們很難發(fā)現(xiàn)的!
第四百三十六章 稅戰(zhàn)(十)
孟府。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風月報會派人埋伏在那里?”
孟乾生抖著手中報紙,是不可思議道。
這一出在他們看來,也特么是匪夷所思!
完全就在預料之外。
“這事太過蹊蹺!
趙文政是自我安慰道:“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謝筠道:“風月報派人事先埋伏在劉家,這的確非常詭異,若光憑這一點,估計是沒有人會相信的。但是報紙上還披露出警署方面也派了人尾隨,這可對我們非常不利!
“那警署不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嗎?前不久我們可都還捐了錢給他們!
“我也不清楚!
“真不應該相信他們曹家!
符世春這一手,可真是賺足眼球。
尤其是在輿論已經(jīng)沸騰的情況下,突然爆出這么勁爆的內(nèi)容,使得整個事件出現(xiàn)反轉(zhuǎn)。
一直潛藏在勾欄瓦舍的風月報,是一舉名震京城。
風月報當日的銷量直接打破新聞報所創(chuàng)下的記錄,在半日之內(nèi),就直接賣出一萬份。
這至少說明一點,他特么的印了一萬份。
要知道如今的印刷工藝,印刷一萬份可不是一件小工程。
可見符世春準備的相當充分。
而根據(jù)風月報上面披露的細節(jié),當時稅警是非常有禮貌的敲門,表明來意,且一再要求對方配合。
而對方卻不斷地挑釁辱罵,甚至于用小石子襲擊稅警,這才導致稅警采取行動。
里面甚至將他們的對話都是事無巨細全部披露出來。
而陰謀論與人性想通,大多數(shù)人立刻相信這是一個針對稅務司的陰謀。
而檢察院方面也馬上采取行動,將符世春、曹棟棟找來。
“符公子,你為何會派人事先埋伏在劉家?”
蘇轍非常困惑地問道。
符世春道:“因為我之前得知消息,稅務司將會對劉屏采取行動,故此當天夜里我就悄悄派人潛伏在劉家附近的一顆大樹上,看看這稅警是如何執(zhí)法的,因為我知道百姓對此很感興趣,如果能到披露出細節(jié)來,我的風月報一定大賣!
蘇轍有些不信,問道:“符公子缺這點錢嗎?”
符世春微笑道:“這可不是小錢,且比種糧食要多得多!
蘇轍點點頭,又問道:“你是從哪得知的消息?”
符世春道:“這我不能說,如果我說出來了,那我今后就拿不到這種消息!
蘇轍道:“但如果你不交代清楚的話,又如何讓人相信你所言。”
符世春笑道:“信與不信,這我并不在意。不過,我的人還發(fā)現(xiàn)有兩名皇家警察在附近!
蘇轍道:“你為何事先不告知我們檢察院?”
符世春笑道:“我花這么多精力,可不是為了你們檢察院,而是為了賣報,如果我事先就告知檢察院,那我還怎么賣報?”
與此同時,曹棟棟也在接受齊濟地審問。
“是曹副警司下達的命令,讓那兩名皇家警察尾隨稅警的嗎?”
“這還用問?除本衙內(nèi),還有誰可以下達命令!辈軛潡澓苁遣凰阍谫|(zhì)疑我的權(quán)威嗎?
齊濟道:“比如說曹警司!
“我爹都快病糊涂了,早就不管事了!辈軛潡澊筮诌值。
真是一個孝順的兒子。↓R濟心里感慨一句,又問道:“不知曹副警司為何派皇家警察去尾隨稅警?”
曹棟棟反問道:“你沒有看報么?”
齊濟錯愕道:“什么報?”
“就是前些日子的風月報!
曹棟棟道:“那報刊登了本衙內(nèi)的言論,我們皇家警察的職責,就是為官家捍衛(wèi)百姓的正當權(quán)益,我們不會讓稅務司肆意妄為的,故此我才派人悄悄尾隨稅警,若是他們敢濫用職權(quán),以公謀私,那我們皇家警察也絕不會放過他們的!
齊濟聽得有些糊涂,你這到底是幫稅警,還是在監(jiān)督稅警。
又聽曹棟棟嘆道:“只是沒有想到,那些家仆好生可惡,這稅警好聲好氣與他們說,他們竟然還反唇譏諷,甚至于辱罵,到最后還扔小石子,可真是欠打,也真不怪那些稅警對他們動武!
齊濟又問道:“不知副警司是如何得知稅務司會突襲劉家的?據(jù)我所知,稅務司的行動向來都非常保密。”
曹棟棟心虛地眨了眨眼:“本衙內(nèi)自有辦法,但不能告訴你們,否則的話,誰還敢向本衙內(nèi)通風報信!
齊濟道:“既然如此,在之前,為什么副警司之前不主動告知我們檢察院!
曹棟棟瞧他一眼道:“怎么?難道你以為,你們檢察院是在我們警署之上?我警署辦案,可不用通知你們檢察院,等到證據(jù)確鑿之后,我們自會上這里來,讓你們?nèi)テ鹪V的。
上回秦彪一案,明明就是我們警署的功勞,前前后后也都是我們在調(diào)查的,結(jié)果這風頭就全讓你們檢察院給占了,上庭審問的時候,也不提提我們皇家警察。
還有,你們也沒有來請我們警署幫忙調(diào)查,只可惜你們又沒有本事查到證據(jù),到頭來還怪我們,可真是豈有此理!
煎熬!
與這紈绔子弟交流,可真是一種煎熬。
齊濟也懶得跟這廝交流。
半個時辰后。
曹棟棟與符世春出得檢察院來。
“小春,你可沒有出賣我吧?”曹棟棟小聲問道。
符世春道:“這主意是我出的,我能出賣你嗎?”
曹棟棟道:“你可記住了,一定要保守秘密,要不然我在稅務司的兄弟可就完了。”
“知道。”符世春左右看了看,又道:“咱們回去再說吧!
說著,他便要上馬車,曹棟棟一手將他拉開,“你怎能走我前面,我可是皇家警察!
符世春無奈一笑,伸手道:“皇家警察請!
“這還差不多!辈軛潡澨像R車,這一掀開車簾,立刻道:“哎呦!上錯馬車了!
又是急急跳下。
符世春愣了下,這是你的馬車!
忽聽車內(nèi)有人道:“衙內(nèi)沒有上錯馬車,是我上錯了!
符世春這才明白過來。
曹棟棟一揮手,“小春,你先上吧!
符世春笑了笑,上的馬車,只見張斐坐在車內(nèi),他微笑地點點頭:“張三,別來無恙!
張斐是面無表情地瞧了他一眼。
隨后曹棟棟才低著頭上得馬車。
馬車緩緩駛離檢察院。
馬車內(nèi)是一片寂靜。
曹棟棟是東張西望,就是不敢與張斐對視。
張斐突然開口笑道:“衙內(nèi),咱就別說兄弟情義,我可是你的珥筆,這種事你竟然瞞著我?要是出事的話!”
曹棟棟立刻指著符世春道:“是小春不讓我告訴你的,他要賣報!
符世春郁悶道:“分明就是你這廝猶豫不決,還是我!”
曹棟棟咳得一聲,揉搓著鼻子,小聲道:“將來還想不想合作!
符世春一怔,又向張斐道:“張三,這樣對你更加有利,畢竟你是受雇稅務司,你自己來說的話,怎能讓人信服?我們來說得話,是更容易讓人相信!
曹棟棟直點頭道:“張三,最近你可別與我們走得太近,以免他們認為咱們狼狽為奸!
“我呸!”
張斐哼道:“衙內(nèi),你休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想著隱瞞不報,爭取到更多的捐助款!
曹棟棟忙道:“你可別冤枉人,要不是等著小春賣報,我早就告訴你了!
符世春沒好氣道:“我記得衙內(nèi)可是很糾結(jié)。俊
曹棟棟委屈道:“好幾千貫,糾結(jié)一下也不行么?我倒還沒有說你,你印個一千份也就差不多了,你偏偏那么貪心,足足印了一萬份,不然的話,怎么可能拖到現(xiàn)在,還讓張三誤會我!
符世春也急了,“我要不印一萬份,我怎么能捐那么多錢給你們警署,是誰貪心!
“咳咳,別瞎說!”
曹棟棟輕輕踢了下符世春。
這兩小子真是一個比一個精,今后再想利用他們,可得多留一個心眼。堨硢柕溃骸澳銈兪侨绾蔚弥悇账镜男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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