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一臉內(nèi)疚道:“三哥,真是對不住,俺家以前很窮,就沒喝過啥酒!
“行了!行了!”
張斐擺擺手,道:“你得多練練,今后少不了這種場合。嗝……”
他以前就是當(dāng)小弟的,經(jīng)常在酒桌上幫老板擋酒,擋完酒,大清早還得繼續(xù)上班,老板可不會記得你昨日幫他擋酒,他只會記得你今天是否有遲到早退,你要沒有背景,就只能靠拼啊。
“哦!”
李四木訥地點(diǎn)點(diǎn)頭,突然道:“三哥,咱們到了!
張斐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來到許府的正門前,他眨了眨眼,道:“走后門吧!
李四愣了下,道:“可這時辰后門那邊沒人看著!
“翻墻!”
“。俊
“啊什么!”張斐道:“我還沒醉,要是讓那女人見到我喝得這么晚回來,那不得念叨我一晚上。走走走!”
二人又晃悠悠去到后門。
“你先馱著我上去,我再拉你上去!
這一聽就是專業(yè)的,以前張斐讀大學(xué)的時候,晚上出門鬼混,經(jīng)常是翻墻進(jìn)宿舍,是駕輕就熟。
“不用,不用,俺馱三哥你上去就行,我自個上得去,喝酒俺不行,但還是有把子力氣!
在酒桌上憋屈了一晚上的李四,可算是找到一個表現(xiàn)自己的機(jī)會了。
背靠著墻,扎下馬步,雙手往腹前一疊。
架勢十足!
張斐也不客氣,一腳踏在李四手掌上,由于喝了酒,平衡感欠缺不少,身子還晃了晃,好在李四下盤夠穩(wěn),愣住撐住了張斐。
張斐又小心翼翼地一手扶著墻,一腳慢慢踩在李四地肩膀上。
正當(dāng)二人全神貫注翻墻時,忽覺一道微弱的火光射來,張斐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還覺得是自己的眼睛亮了,爬得是更起勁了,又聽旁邊有人問道:“你們在干什么?”
李四偏頭一看,只見許芷倩微微仰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兩個,她身旁青梅提著一個小燈籠。
“許娘子!”
李四驚呼一聲,下意識地就站直身體。
“操!”
登時聽得一聲悲呼。
李四猛然想起,張斐還站在自己身上,想去護(hù)住,但為時已晚。
張斐本就丟失了些許平衡感,李四這一起身,他哪里穩(wěn)得住,雙手拼命的向后甩動,眼看就要往后摔落下來,他余光突然瞥向許芷倩,腦子里面閃過一絲報復(fù)的念頭,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身子一扭,直接就撲向許芷倩。
許芷倩鳳目睜圓,眼睜睜地看著一道黑影向自己撲來,是紋絲不動。
撲通!
“哎呦!”
“三哥!”
“倩兒姐!”
只見張斐硬生生將許芷倩給撲倒在地。
好香!好軟!
張斐趴在許芷倩身上,是一點(diǎn)痛感都沒有,心中暗笑,你個小妞,那日明明是你撲向我,可弄到后面,好似我的錯,今兒也讓你嘗嘗這被人撲的感覺。
許芷倩卻疼得是慘叫一聲,這一時半會都回不過神來。
“三哥!許娘子!”
愣得片刻的李四趕忙走過來,正準(zhǔn)備攙扶張斐,張斐手一揮,擋開他的手,“大哥,你傻呀,叫非禮先,你跟青梅玩了這么久,怎么連一點(diǎn)手段也沒有學(xué)到!
他一說話,許芷倩登時清醒過來,立刻奮力推著張斐,“你這淫賊,竟敢……快些給我起來。”
可哪里推得開!
你這都叫我淫賊了,那你就慢慢推吧!張斐雙目一閉,頭一歪。
“呼……呼……”
“好像是鼾聲?三哥,你咋在許娘子的身上睡著了,這可是不行的呀。”
李四呆呆地說道。
許芷倩聽得是滿面通紅,羞怒不已,立刻奮力地掙扎起來,“你……你這淫賊快起來……你等著……我……我饒不了你。”
那青梅見許芷倩怎么推不開張斐,立刻上去幫忙,可也是力不從心,頓時也著急了,沖著李四喊道:“你這呆子還站著作甚,快些來幫忙!”
“哦哦哦!”
李四還是有把子力氣,上去就將張斐給拉了起來,嘴里還在犯嘀咕,“咦?怎么三哥比方才還要沉得多啊!”
那邊青梅也將許芷倩給攙扶了起來。
許芷倩摔得是七葷八素,站起來時,頭都是昏昏沉沉地,也不知是被摔的,還是被氣得,突然,她猛地抬起頭來,憤怒地看著張斐,“你這淫賊,我與你拼了。”
如瘋了一般揮拳撲向張斐。
“許娘子,你消消氣,三哥他不是故意的,他喝醉了。”
李四趕緊背向著許芷倩,將張斐護(hù)在身前。
許芷倩揮拳打了幾下,見全打在李四身上,狠狠一跺腳,“李四,你快些讓開!
李四回過頭來,委屈巴巴道:“許娘子,三哥他真的喝醉了,不是故意的,你看,他都睡著了,唉……這都怪俺不能喝酒,三哥才喝得這么醉,都是俺的錯!
“你……”
許芷倩指著李四,嬌軀如篩糠,“好好好!睡著了是吧。你先將他抬進(jìn)去,我讓他清醒清醒!
說完,她便轉(zhuǎn)身入得院內(nèi)。
李四猶豫半響后,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將張斐攙扶著走了進(jìn)去。
這一進(jìn)門,就見許芷倩與青梅冷冷看著他們兩個,邊上還放著一個水桶。
這個水桶李四識得,就是放在旁邊屋檐下接雨水的。
“放下!”
“許娘子,三……”
“放下!”
許芷倩音量陡然提高。
李四嚇得哆嗦了一下,他還從未見許芷倩生這么大的脾氣,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將張斐放在旁邊廊道上。
“叫你裝睡!”
許芷倩提起木桶,便是要潑!
“靠!”
只見張斐原地彈起,動若狡兔般地往旁邊就是一個蹦跶,就見一桶水潑在他方才躺過的地方。
真潑呀!幸虧我有閃。張斐拍拍胸脯,又指著李四道:“李四,你丫真不講義氣!就這樣把我給扔了!
李四呆呆道:“三哥,你不是睡著了嗎?”
張斐尷尬地咳一聲,“被噩夢驚醒了!
許芷倩瞅著他們兩個耍把戲,這怒火再度涌上頭來,也許就沒有下去過,直接沖上去去,揮起空桶,“你這淫賊,我……”
“你想干什么?打人是犯法的!
“你站住!
“不站。”
張斐繞著梁柱,邊躲邊提出抗議:“我是被冤枉的,我要抗辯。”
許芷倩差點(diǎn)沒有氣暈過去:“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被冤枉的!
“我怎么就不好意思!
張斐躲著柱子后面,偏過頭來道:“倒是你,你這雙標(biāo)玩得可真是溜!上回你喝酒喝醉了,往我懷里撲,我是淫賊,我輕薄了你,好吧,這我認(rèn)了。今日我喝酒喝醉了,往你懷里撲,同樣也是被你給嚇得,這又成我淫賊,又成我輕薄于你,你講不講道理。
“我不講道理?那我問你,那日是誰抱著我不放手!痹S芷倩都已經(jīng)氣糊涂了,什么也顧不得了。
張斐立刻反駁道:“那又是誰在我懷里睡著了,我若不抱著你,你不得溜下去么,我才那么狠心,拿水去潑你。就是在公堂之上,主審官也一定是判我見義勇為啊!”
心里嘀咕起來,真的會這么判嗎?
“你……”關(guān)于那日一撲,許芷倩也知道自己有理虧的地方,又道:“好好好!那日之事先不提,方才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翻我家墻,你作何解釋?”
張斐道:“你以為我想翻墻,我只是見這么晚,不想打擾你們休息而已!
許芷倩怒斥道:“你身為客人,喝酒喝到三更半夜,又放著大門不走,偏偏選擇翻墻,你這是做客之道嗎?”
“我……”
“你無話可說了吧!”
“唉……”
張斐突然仰面長嘆:“是,我承認(rèn)我有錯,我不應(yīng)該這么晚回來,但是如今我已經(jīng)被逼入絕境,我得想辦法反擊,難道坐在家里就能夠擺平一切嗎?我也不容易。
說到后面,他語氣夾帶一絲委屈地哽咽。
許芷倩神情一愣,問道:“你干什么去了?”
她方才為何會第一時間出來,就是因?yàn)樗龘?dān)心張斐選擇鋌而走險,但是她心里清楚,完全沒有必要。
張斐道:“我去見馬天豪了。”
“馬天豪?”
許芷倩驚詫道:“你去見他作甚?”
張斐道:“談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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