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喀布爾休整了幾天后,劉柯告別了商隊,獨自一人上路,因為商隊的目的地就是這里,交割完貨物他們就將返回察合臺汗國中較為穩(wěn)定的蒙兀兒斯坦汗國。
劉柯獨自一人行動就靈活了許多,也不必尋找城市入住,每天都是在荒山野嶺中露宿。這一次劉柯沒有沿著商路前進,而是沿著赫爾曼德河一路向西南而行。河谷兩岸有牧羊人和少數(shù)耕地,劉柯走時能交換到飲水和食物,而且不走商路就很少沒有盜匪來煩擾劉柯。
赫爾曼德河是一條內(nèi)陸河流,發(fā)源于喀布爾市以西約八十里處的群山中,河流由東向西南方向流動,在后世阿富汗查哈布賈克附近轉(zhuǎn)向北流,到米拉巴德以北約一百里處流入后世伊朗境內(nèi)。在邊境附近,赫爾曼德河分成許多分汊,匯入塞伊斯坦沼澤地薩比里(saberi)湖。在米拉巴德河谷水速變緩,河谷寬闊,植被茂密,不再是荒涼的景色,兩岸則是整齊的麥田。而到了撒比里胡,雖然注入這個湖泊的都是內(nèi)流河,鹽分很高,但是撒比里胡卻是淡水湖,因為它的鹽分都排放到南面的濟里鹽澤了,反而使得周圍形成了大規(guī)模的綠洲,這在中亞地區(qū)可是很少見的,這里水草豐美,灌溉方便,擁有很多古波斯和阿拉伯帝國建造的灌溉設(shè)施,可惜被當(dāng)初的蒙古大軍毀去不少,充當(dāng)了牧場。劉柯到來時則是大片農(nóng)田和草場并存,心中不由想到:幸好這里農(nóng)牧業(yè)并行,對耕地的需求并不狂熱。不然來個圍湖造田就完蛋了,就像后世洞庭湖再也難現(xiàn)“氣蒸云夢澤,波撼岳陽城”的景象。
在這里沒有打聽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休整之后劉柯繼續(xù)向西南前進,經(jīng)過了盧特沙漠的南端,這里遍布沙丘,沙丘最高可達(dá)三百米,在這里穿行就像在不斷的爬山。而且這里非常熱,一天中最熱時能達(dá)到六七十?dāng)z氏度,簡直不讓人過了。劉柯只能在白天休息,在那些巨大的沙丘背光面挖沙坑,將自己和逐敵藏進去,至于長空實在忍受不了這種溫度早就一翅膀飛得沒影了,直接飛出了沙漠地帶,在前方等待劉柯。夜間沒了太陽劉柯就抓緊時間趕路,僅用了四天時間就狂奔出了沙漠,只不過把駱駝們累得夠嗆。
過了沙漠就進入了起兒漫地區(qū),這里曾經(jīng)是契丹人建立的一個政權(quán),是伊爾汗國的屬國,最后被伊爾汗國所滅,國祚八十年,契丹人最后的政權(quán)也消失了。這里距離波斯灣霍爾木茲海峽就很近了,不過現(xiàn)在那里叫做忽里摸子,越過起兒漫西面的群山就是一片平原,《馬可波羅游記》里稱這里為福魯模思(formose)平原,書中寫到:“它非常壯麗。該平原有兩天的路程那么廣闊,內(nèi)有美麗的河流,出產(chǎn)海棗和許多別的果物,還有許多美麗的鳥,都是在我們國家見不到的。騎馬行進兩天,即到達(dá)一個大海洋,岸邊有一座叫忽魯模思(ormus)的城市!
這座平原的確是如馬可波羅所一般,河流眾多,植被茂密,也有不少動物出沒。路邊有很多棗椰樹(即海棗),劉柯隨摘隨吃,不時塞給逐敵吃一些,至于長空?這幾天它都快吃膩了。向西走了一百多里后,劉柯到達(dá)了霍爾木茲海峽岸邊,不過沒見到馬可波羅所寫的那座叫忽魯模思(ormus)的城市,只見到一座廢墟,聽是被蒙古大軍搗毀了,人們在廢墟西面五里的海島上另筑新城,重新興盛起來。劉柯站在岸邊都能看到出港入港的船只,這里相當(dāng)于東西方貿(mào)易水陸中轉(zhuǎn)站,商業(yè)無比繁華,聽商人紛紛從印度通過海洋船舶運載香料、寶石、皮毛、絲綢、金錦、象牙和其他多種貨物來此,賣給其他商人,然后轉(zhuǎn)手販運到世界各地。海灣沿岸還有一些城鎮(zhèn),也有港口,只是規(guī)模了些,供世界各地的船只停留。
劉柯并未在忽魯模思留宿,因為新城所在的島上并沒有淡水,全靠陸地輸送,生活不太方便。劉柯就住在了一座叫做貢布倫的鎮(zhèn)上。
深夜時分,夜深人靜,劉柯正在習(xí)練乾坤大挪移第一層,此時乾坤大挪移第一層他已經(jīng)快要練成了,不出所料,有深厚的功力或者開發(fā)了大部分身體潛力再修煉乾坤大挪移果然會事半功倍。
忽然,屋外走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若是常人定是聽不到的,腳步聲在走廊盡頭停下,接著便是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然后便是房門“咯吱”輕輕的推開,衣衫掠過的聲音,而后便是人踩動屋的聲響。
“有人深夜出行,而且兩個人功夫還不錯!眲⒖伦屑(xì)傾聽,輕輕起身,他本就是和衣而睡,而且沒有行李,收拾起來很是快捷。到了門前劉柯拿出一個巧的葫蘆,拔開軟木塞,將里面的油料倒進門軸,而后輕輕打開門,飛身上了屋,向那兩個人的方向追去。自打進入伊爾汗國,劉柯就沒遇到什么像樣的高手,讓想見識世界上各種格斗之術(shù)的劉柯有些失望,如今遇到高手自然要跟上去仔細(xì)瞧瞧。
伊斯蘭教復(fù)興于公元七世紀(jì),其國家政教合一,擴張迅速,就像基督教十字軍東征形成各種騎士武技,伊斯蘭教必然也有自身的武技體系。劉柯對其中的名堂可是好奇得緊,要不是記得歐洲此時被黑死病籠罩,不得就要潛入三大騎士團偷窺;浇、伊斯蘭教、佛教這三個宗教傳承久遠(yuǎn),劉柯可是對他們的傳承垂涎欲滴,而他本身則擁有道家的武學(xué)。
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兩人在屋上前進,很快就出了城鎮(zhèn),到達(dá)了港口碼頭。只見那兩人悄悄的登上了一艘帆船,上面不時有人巡邏,見了二人卻躬身行禮,只是沒有話聲,這般景象在夜間顯得有些詭異。
劉柯觀察船上的巡邏規(guī)律,然后輕輕翻上船,幸好船只停泊在碼頭中時隨著水波輕輕飄蕩,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將劉柯行動間發(fā)出的聲音全部掩蓋。這是一艘大型阿拉伯三角帆船,船有雙桅,主桅桿遠(yuǎn)高于后桅桿,上面的白帆已經(jīng)收起。船首呈尖形,船尾有的開有窗戶,并加裝飾。周圍十幾艘船都是這種船,相差不大。避開了守衛(wèi),劉柯從船舷外面上向船尾的船艙附近爬去,每一次都是在船身的木頭摩擦聲響起時才行動。到了船艙外面,劉柯運起閉氣訣,收斂聲息,免得被人從呼吸聲上察覺,將耳朵貼在船身上仔細(xì)傾聽。
只聽里面有人正用波斯語道:“……不長久,時間有限,要準(zhǔn)備好隨時請教中長老聚會,匯論三位圣女功德高下。妙風(fēng)使,最近盡量不要遠(yuǎn)行!
“是,謹(jǐn)遵平等寶樹王之命。”
“山中老人的武技你修行的如何了?”
“已有十分之二,屬下慚愧,這武技頗為艱深難懂,實在是不好修行。”
“兩百年前,山中老人憑借自身武技和他訓(xùn)練的哈昔新們曾經(jīng)威震東西世界,所有人都在他的陰影里顫抖。山中老人以此建立了木剌夷國,宣傳自己的教派。我們也要建立自己的國度,這樣我們教派才能久遠(yuǎn)的傳承下去!
“可惜我們只有武技的使用方法,與之配合的鎮(zhèn)教神功卻殘缺了!派往東方的圣女也失蹤了!
“哼!我們收到的消息是黛綺絲早在十幾年前就與人成婚了,她踐踏了教規(guī),必須用火才能洗刷這恥辱!”
“是,唯有烈火才能洗刷一切。”
……
“原來是你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在這波斯故地走了幾千里也沒找到你們,想不到今天在這碰到你們。也是,選擇港口做落腳處,若有不對,升帆就能逃離,最是方便,這大海茫?蓻]有陸地上那么好追蹤!眲⒖滦闹邪迪,原來這兩人是波斯明教之人,正是原著中與張同學(xué)交過手的妙風(fēng)使和平等寶樹王。只是不知道圣火令此時在不在這妙風(fēng)使的手中。若是不在可就有些麻煩了,這些信仰狂熱的人一般都精神堅定,劉柯才修行幾年的移、魂、大、法不一定能對他們起作用,若是碰到一個狂熱的虔誠信徒,不準(zhǔn)會損傷自己的精神意志。
接著兩人又互相探討了一下平日修行中的不明之處,對圣火令武功只是提及只言片語的,聽的劉柯心癢難耐,恨不得抓住兩人,讓他們從頭講起。
過了一會,兩人告別,聽聲音是那個平等寶樹王要離開,那個妙風(fēng)使則是這艘船的船主,一直待在這艘船上。平等寶樹王離開后,過了一會,只聽“錚”的一聲輕響,聲音非金非玉,十分古怪,里面的妙風(fēng)使嘆道:“這武技如此難練,何時才能再現(xiàn)刺殺陰影,建立光明國度!”
那圣火令果然在妙風(fēng)使手中,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了,劉柯下定決心,慢慢挪到船艙的窗戶附近,抬手按到窗扇上,“咔嚓”一聲打碎了窗戶,木屑向著船艙內(nèi)飛去,劉柯隨著木屑鉆了進去。
妙風(fēng)使在劉柯打爛窗戶的時候“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雙手一舞圣火令,將如暗器一般向他打來的木屑擋開,木屑擊在木板上“咚咚”作響,有的直接扎進了木板中,可見劉柯掌力之猛。
團身鉆進窗戶的劉柯,眼睛死盯著妙風(fēng)使手中那兩塊兩尺來長的黑牌,將上面的每一個花紋都看進眼中。手腳卻絲毫不停,運使大伏魔拳向妙風(fēng)使攻去。
這妙風(fēng)使三人合力依靠招式之詭異曾經(jīng)讓張無忌都吃了虧,對付這種情況,也別想什么試探、什么招式,那樣只會吃虧,只有一個辦法,全力以赴,剛猛無雙,強勢碾壓!
“咚咚咚!”劉柯大步前進,踏的船板好似要斷裂,拳勢連環(huán),勁風(fēng)直撲妙風(fēng)使,氣勢之兇惡簡直讓妙風(fēng)使心驚膽戰(zhàn)。原著中,妙風(fēng)使曾被趙敏使了崆峒派“人鬼同途”同歸于盡嚇得呆住,膽子是極的。此時面對劉柯于無數(shù)次生死搏殺中打熬出的兇煞,亦是膽戰(zhàn)心驚,為之所懾,手上不由一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