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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3】大結(jié)局(5)

  “醫(yī)生,檢查結(jié)果怎么樣?”

  簡寧被推出來時,秦宗寶忙迎了上去。

  “她運氣算不錯,輕微腦震蕩,但是還不確定有沒有遲發(fā)型顱內(nèi)血腫,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暫時不要讓她聽太多聲音,讓她好好休息。”醫(yī)生交代完便離開了。

  白夜行推著移動床,見簡寧睜著眼看他,他湊近了臉對她笑道:“寶貝兒,還在生氣?我都道過歉了,這不是逗你玩兒嗎?看你那么得瑟,就想讓你漲漲記性,誰知道你那么猛呢?說輸了就要嫁給我,你不會出爾反爾吧?”

  逗著玩兒也不至于玩到瘋魔的地步,不分輕重地拿命來玩,真虧白夜行能說出口。

  秦宗寶對妹妹愛護有加,聽完這話很惱怒,不允許白夜行來推,手扶上移動床,黑著一張臉對白夜行道:“醫(yī)生說了不要吵她,你先回去吧,有什么話等我妹妹好了再說。”

  “大舅子,要不是看你是我大舅子的份上,我今天還真忍不了……”白夜行的惡劣品性一觸即發(fā),他說話什么時候輪到別人插嘴了?就算是秦家又怎么樣?他難得碰到個對胃口的小妞兒,他必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擾她。

  簡寧的頭暈乎乎的,整個人還是感覺天旋地轉(zhuǎn),這種不踏實感和死亡很像,仿佛下一秒就要靈魂出竅。

  她聽到了白夜行的囂張,本意也不想勸解僵持的兩人,可她不說話也不合適,便抬起手扯住了白夜行的褲子,將白夜行拽得彎下了腰,湊近了她的臉,還算溫和地問道:“怎么了小可愛?”

  簡寧不卑不亢不妥協(xié),還是一如既往地展示她的“硬骨頭”,對白夜行道:“我可以愿賭服輸,可你的聘禮呢?我好歹是秦家小姐,就這么白白嫁了?一場賽車就想娶了我?你們白家也未免太小氣了!如果我嫁人,一定要最盛大的求婚,最厚重的聘禮,最最隆重的婚禮!你做不到就別談了!”

  白夜行的臉上還帶著笑意,不生氣也不打算躲避,只是笑道:“小可愛,你的忘性真大,還記得那串項鏈嗎?沈佩佩送給你的那塊鉆石碧璽項鏈,赫拉之眼,今天我正式代表我們白家將它送給你,作為求婚禮物,怎么樣?”

  赫拉之眼,這串項鏈的秘密竟要呼之欲出,可這個東西,什么時候成了白家的所有物?所以……白夜行一直追著她不放,媽媽在臨死前見到這串項鏈很害怕,不是因為項鏈有多了不起,而是因為項鏈和白家有脫不開的關系?

  現(xiàn)在,白夜行像是恩賜她似的,要將這串項鏈送給她?

  簡寧的腦袋更疼了,思緒一片亂糟糟,秦宗寶聽了更是莫名其妙:“什么項鏈?”

  白夜行看了秦宗寶一眼,顯然不打算去解釋,他是傲慢慣了的,只要簡寧知道他說什么就好,沒必要鬧得人盡皆知。

  正好這時候他們推著移動擔架床已經(jīng)到了VIP病房門口,白夜行順勢拍了拍秦宗寶的肩膀,笑道:“大舅子,還是先把我老婆安頓好吧,有些悄悄話適合我和她單獨說,你就不要問來問去了!

  雖然簡寧一直努力保持清醒,頭疼的加劇還是讓她漸漸失去了意識,陷入了昏睡中,料想有秦家人在場,白夜行再猖狂也不敢把她怎么樣。

  不知道睡了多久,隱隱約約感覺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溫暖的熱度令她微微睜開了眼睛。

  半睜的眼眸對上一雙焦急心疼的桃花眼,簡寧的眉頭瞬間蹙起,張了張口,道:“你怎么來了?”

  她下意識就想說狠話,可疼痛讓她失去力氣,只發(fā)出一句輕而又輕的質(zhì)問。

  彭城就算再糊涂也不會相信她肯跟了白夜行,白家?guī)缀蹙褪撬某饠,她怎么會愛上仇敵?她越是和白夜行走得近,他越是著急,哪怕簡寧不要他的愛、不要他彭城這個人,他仍舊希望她能幸福平安無災無難。

  所以,他在賽車場上顏面盡失,失去愛人、比賽失利這些都不算什么,就算顧景臣在也沒關系,他要來見簡寧,他不能放任她一人面對未知的危險。

  “別傻了,你一個人玩不過他們的,別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迸沓且庥兴傅。

  簡寧的眼睛還花著,眼里看到的彭城是重疊的影子,理智卻漸漸地回來了,所以,她冷冷地笑道:“我們已經(jīng)沒有關系了,別在我面前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自己的幸福自己會把握,不需要你操心。”

  只是分手了而已,兩個人完全沒必要鬧得這么僵,彭城還記得分手當天抽搐的一顆心和之后渾渾噩噩的那些天,他的手僵硬地握著簡寧的手,笑容卻仍舊掛在臉上:“所有你不喜歡的,我都不會去做,你不喜歡看到我,我就不出現(xiàn)。之所以來看你,是想看看你怎么樣了,不想從新聞里知道你的所有現(xiàn)狀……”

  接著,彭城的手緩緩松開了簡寧的手,像是為了證明什么似的摩挲了一下手指上的一圈白印,十年的戒指痕,嵌在了那兒像是樹的年輪,彭城道:“戒指我也已經(jīng)摘掉了,不再有任何幻想,你放心吧。”

  戴了快十年的戒指,愛了快十年的人,說放就放了,以如此輕松的語氣,并不像彭城的個性。

  如今的簡寧完全是鐵石心腸,她能沒皮沒臉地對待顧景臣、白夜行或者所有人,可在彭城的面前,她還是心有余悸。

  她轉(zhuǎn)頭對上了彭城的眼睛,發(fā)現(xiàn)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像在看此生唯一的風景。

  簡寧的心刺了一下,眼眸卻慢慢恢復了漠然,輕聲道:“我希望分手后大家最好老死不相往來,哪怕是對方死了,也不要來看她。像你今天的種種表現(xiàn)都很愚蠢,我很慶幸和你分手,如果我們繼續(xù)在一起,我只會更加看不起你。彭公子,我希望你離開我的世界,徹徹底底的、永永遠遠的,一點影子都不留那種。我的身價和身份都和從前不一樣了,見過的世面一多,新鮮的事物和愛慕者就更多,我希望我們之間單純一點,想開一點吧,嗯?”

  彭城望著她,不僅沒有再憂傷黯然,反而笑了起來,那笑不摻雜任何責備和嘲笑,他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的,你放心。”

  “時間應該不早了,在我的未婚夫回來之前,你最好離開,不然他發(fā)起瘋來可真要你的一只手或一條腿。”簡寧下了逐客令。

  彭城的笑意更深,他已經(jīng)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愿賭服輸,我欠他一條腿或一只手,不是應該還給他嗎?就像你輸了要嫁給他一樣,我也遵守承諾就是!

  “你……”簡寧一急,眉頭更加鎖死,以為還要費盡口舌才能讓他退散不再那么倔強,彭城卻俯身摸了摸她的頭發(fā),以出乎意料的、異常堅定的語氣道:“我不愛你了,莫苒,真的,我不會為你賠上一只手或者一條腿,我會走,會遠遠走開,離開你的世界。我害怕你的未婚夫,害怕惹上你的各種麻煩,你說得對,我還是應該過我自己的日子!

  “……”簡寧沉默下來,半晌點點頭,也跟著他笑,為他的覺悟高興:“你想明白了就好!

  “你保重!迸沓菦]再多說什么,說完便松了手,轉(zhuǎn)身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離開,仿佛再沒有一絲留戀。

  病房的門開了又關上,彭城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簡寧重新閉上了眼睛,她的疲憊是這些日子以來從未有過的,不僅是心,連身體似乎也疲憊不堪,好像她的靈魂再也帶不起這具身體,一切都脫離了掌控。

  從賽車場上的事故過后,她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原本一切時光就都是偷來的,她已經(jīng)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在初初重生時,竟還奢望得到現(xiàn)世的幸福,奢望可以和媽媽和喜歡的人過遠離紛擾的日子。

  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她把每一天都當做最后一天來活,把握住所有的機會,報她的血海深仇。

  也許秘密永遠也解不開,強大的背后勢力永遠也清除不了,是的,她有自知之明,不會想當然地以為單憑她就可以將秦家和白家連根拔起,可作為簡家最后一個活著的人,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拼盡全力。

  病房的門又輕輕地被打開,秦宗寶走進來,見簡寧有動過的痕跡,知道她醒了,便上前問道:“妹妹,你餓嗎?睡到現(xiàn)在也沒吃東西,剛剛姐夫從家里帶了吃的來,舅舅和外祖母明天來看你。”

  簡寧早已經(jīng)聞到了一股香氣,她的確是餓了,睜開眼看到床邊坐著的秦宗寶和他身后站著的顧景臣,她的眼睛在顧景臣的臉上滑過,最后停在了秦宗寶身上:“什么好吃的?”

  秦宗寶揭開了保溫盒,將里面煮好的粥盛在小碗里,笑道:“醫(yī)生說你現(xiàn)在還需要住院觀察,腸胃虛弱,不能吃太油膩,暫時先吃點流質(zhì)的東西吧?來,加了蔬菜和瘦肉的粥,很好喝的,喝點吧?”

  秦宗寶一手端著碗,也不好再去扶她起來,正要放下手里的碗,顧景臣已經(jīng)走上前,將病床搖起來一些,又拿了枕頭來給她枕著。

  “謝謝姐夫!焙唽帥_顧景臣一笑,嘴角扯出的笑卻不太大,她連笑的力氣都淡了。

  秦宗寶是個難得的好哥哥,大約是從小生活在秦家的氛圍里,又因為爸爸是秦家的上門女婿,他的性格上有些軟弱。

  秦家有的是強勢的女人,輪不上他來保護,現(xiàn)在有個小妹妹回來了,似乎又要和他一樣遭受不公平的對待,秦宗寶的男子漢風度全被激發(fā)了出來,對簡寧倒是真心的好。

  “妹妹,多吃點。來!鼻刈趯毜穆曇羰冀K溫柔,可是大概從來沒做過伺候人的活,他喂的很快,有點冒冒失失。

  簡寧吃了兩口想吐,她捂住嘴:“沒有鹽?”

  秦宗寶點頭:“廚房說吃淡點對你的身體好,所以鹽少了點,妹妹,你忍一忍吧,都是為你好。”

  “算了,吃不下就別吃了,宗寶,讓廚房煮點番茄湯送來,她喝湯吧!鳖櫨俺歼m時地打斷了秦宗寶的哄,語氣十分篤定。

  秦宗寶覺得挺奇怪的:“番茄湯?姐夫你在逗我?誰車禍后喝番茄湯?”但一觸及顧景臣不容置疑的眼神,秦宗寶聽話地起身:“好吧,我知道了!

  簡寧將嘴里的粥咽了下去,頭卻沒抬起來,只是盯著床邊立著的顧景臣垂下的手掌。

  吃完沒放鹽的粥,嘴里更寡淡無味,甚至微微發(fā)苦,等秦宗寶出去了,簡寧才開口道:“難為姐夫還記得……”

  她簡寧從小口味重,喜歡吃各種酸辣口的東西,比如麻辣酸豆花,要麻要辣要酸,可有一樣東西是她平生摯愛——番茄湯。不是說它有多好吃,世界上的美味那樣多,只是在她生病了吃不下飯的時候,唯有番茄湯可以開胃,她可以在極度沒有食欲的時候喝上一大碗。

  在簡家初初遷往S市時,簡寧并不知道簡家和顧家、秦家的恩怨,更別提白家了,連爺爺?shù)娜ナ酪蚕嘈湃缢麄兯缘牟∈。所以,當初十五六歲的簡寧還曾恬不知恥地回去C市,去顧家做客。

  那時候的簡寧如果有現(xiàn)在的眼色,應該可以看得出來顧家人的異樣,可十五六歲的她只一心覺得好玩,來探望顧伯伯顧伯母和顧爺爺,還有林婉茹,好多的顧家人。她只是搬去另一個城市住,不覺得有什么生疏。

  顧家人跟她很熟,招待她一如既往,只是比以往更多了客氣,她沒有察覺。

  那時候顧景臣高中畢業(yè)快要讀軍校,暑假更是自由散漫,見她來了,表面還擺一張臭臉,連招呼都懶得打一聲,被顧媽媽說了,他對簡寧哼哼了一句就去院子里了。

  簡寧從小不嬌氣,一直被當成男孩子養(yǎng)大,她特地來看他,顧景臣還沒個好臉色,她頓時覺得挺失落。這時小婉茹纏著她去院子里摘花,顧家的宅子不比現(xiàn)在秦家的小,院子里有一大片荷花池,像是舊時候的王府后花園似的,小婉茹想摘的就是荷花。

  她一直是小婉茹的姐姐,什么都敢做,摘花當然不在話下,可那荷花離得太遠,沒一朵在岸邊。

  在小婉茹期待的眼神里,簡寧脫了鞋,正想著怎么下去,顧景臣正好提了一籃子葡萄朝這邊走過來,瞪她道:“泥深著呢,別特么沒腦子往下跳!淹死算誰的?”

  顧景臣從小就毒舌,這毛病一直沒改過。

  簡寧本來還在猶豫,見他說話這么難聽,她當下氣著了,二話不說跳進了荷花池里,撲通一聲濺起一片的水和泥。

  顧景臣是知道簡寧的水性的,她會水,他本來在岸邊觀望,想等她出來再罵死她,誰知她下去了半天不冒頭,眼看著濺起的一圈圈漣漪都慢慢蕩平了。

  “啊!寧姐姐淹死了!”小婉茹嚇瘋了,哇哇大叫起來。

  “簡小寧!”顧景臣忙一把扔了手里的籃子,剛摘的葡萄摔得滿地都是,他鞋都沒脫就跳了下去,在簡寧落水的地方撈了半天也沒見人影,在小婉茹的一聲接一聲凄厲的大哭中,他嚇得血都冷了,一頭扎進水底去。

  搜了半個荷花池無果,忽地被人一把抱住了腰,險些給他扯進了泥里,冒出了頭才發(fā)現(xiàn)是簡寧,正惡狠狠地瞪著他,臉上頭上到處都是泥,活脫脫一個泥猴子。要不是認識她的眼睛,他早把她按進水里揍一頓了。

  “你找死呢?!”他大吼,氣得要命,知道她在玩他。

  簡寧抹了一把臉上的泥,昂起下巴道:“有本事你別跳下來啊,顧景臣你夠可以的了,看到我像沒看到似的,你要分手就早說!反正你要去軍校了,馬上你就有男朋友了,不需要女朋友了!”

  顧景臣正要發(fā)作,忽然見她哆嗦了一下,連打了幾個噴嚏,臉色也很蒼白,他驚訝道:“天這么熱,水里泡一下就成這樣了?你瞧瞧你真沒用……”

  她氣得都快哭了,甩他一頭一臉的泥:“我大姨媽來了!都怪你氣我!”

  顧家人被這么大的動靜驚動,忙跑了來,將他倆從荷花池里撈上來,他倆還瞞著不肯說實話,只說是簡寧為了給小婉茹摘花不慎落水,顧景臣下去救人……

  理由擺在那,信不信也無關緊要了。

  十五歲的簡寧還羞于在人前說出她來例假的事情,害得顧景臣晃去他媽房里翻箱倒柜地給她偷衛(wèi)生棉——那是顧景臣人生第一次拿起衛(wèi)生棉,第一次仔細觀察衛(wèi)生棉,他不知道這玩意兒怎么用,還親手拆了一個……

  在男人成長的過程中,總有些隱秘的事不能說出口,他們也并非從一開始就一副事事都知道的模樣,他們也曾幼稚可笑。

  簡寧落水感冒加上肚子痛,縮在客房的床上動彈不得,顧媽媽端了好吃的送上來,她只吃了幾口,完全沒胃口。

  半夜,大家都睡了,顧景臣偷偷地溜進她房里,將一碗湯放在了床頭柜上,拍了拍她,道:“寧寧,起來把湯喝了。”

  “什么湯?我喝不下。”她不肯起來。

  “用骨頭湯煮的番茄湯,酸酸的,我煮了好久?旌韧晡胰ハ赐耄葧䞍阂蝗税l(fā)現(xiàn)了。”顧景臣去抱她,像是做賊似的。

  她一聽番茄湯,爬起來倒是快,揉了揉眼睛,在昏暗的壁燈下看他:“你怎么會做番茄湯的?”

  顧景臣不答,端起碗來讓她湊近了喝,他就像喂豬似的看她大口大口喝下去,忍不住笑罵:“小豬,以后就拿這個喂你,真好養(yǎng)!

  簡寧也不生氣,喝完了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笑嘻嘻道:“顧景臣,你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我媽啊,你和我媽一樣好!

  “咳咳……”顧景臣被她給氣的,“你是在罵我還是在夸我?”

  如果不知道她是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顧景臣幾乎要以為她家可憐得只喝得起番茄湯了?煽春唽幓òV似的樂呵,嘴角還沾著番茄汁,他忽然就眸色一暗,將手里的碗放下,湊上去吻住了她的唇。

  從小一起長大,牽手的次數(shù)不計其數(shù),親吻額頭輕碰嘴唇也都有過,可這一次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初吻,吻得彼此心跳如鼓忘了呼吸,吻得忘了時間地點只記得眼前的人。

  等雙唇分開,簡寧的臉熱得發(fā)燙,顧景臣也渾身燥熱不知怎么排遣,他緊張極了,咂咂嘴,訥訥地沒話找話道:“哦,番茄湯有點咸!”

  簡寧狂點頭,語無倫次:“嗯,沒放鹽,不夠酸……”

  顧景臣忙站起來往外走,又折回來拿了碗:“我去洗碗,收拾下廚房。”

  簡寧點頭:“嗯,好,你下次做番茄湯的時候放點蔥吧,好看,我媽會放蔥的。”

  顧景臣從未有過的聽話,半點不毒舌:“好,我再研究研究,你乖乖睡覺,或者去刷個牙……”

  “好……”

  “晚安,簡小寧!

  “晚安,大壞蛋。”

  ……

  是的,原來顧景臣也曾有過溫柔的時候,很多很多溫柔的時候,在她拿別人的好與他作比較時,卻總是只記得他的壞,歲月有著強大的無堅不摧的力量,讓一切曾經(jīng)化為泡影,只留下恨意難消。他們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這個境地?

  “姐夫,我已經(jīng)不喜歡喝番茄湯了,別白費勁了!睋Q了一副面孔的簡寧苦笑著說道,她顯然不想和顧景臣再討論番茄湯的事,所以她岔開話題問道:“白夜行呢?”

  顧景臣的臉也已經(jīng)不再是少年時候的模樣,輪廓深邃徹底長開了,脖子上的她昨晚留下的痕跡還在,他也不回避,答道:“他回去了,據(jù)說是要準備求婚,想給你驚喜!

  簡寧笑起來,挑眉道:“這一次姐夫不會再對我說,他不好,別嫁給他了吧?”

  她似想起往事無限感慨道:“嗯,從傅天澤到彭城再到白夜行,一年內(nèi)我換了好幾個男人,可姐夫卻始終專一不改初心,真讓我嫉妒。不過,我還是想趕在姐夫之前結(jié)婚,想試試早點嫁人生子的感覺。對了,姐夫幫我一個忙唄?”

  她語氣俏皮,毫不介意和白夜行結(jié)婚,顧景臣的臉色卻已徹底灰敗下來,看著簡寧道:“說!

  簡寧笑:“把那件‘夢中的婚禮’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