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處理好鼻血回去的時候,沈流年已經(jīng)躺在床上睡著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尷尬裝睡。
反正云丞淮是挺尷尬的,這輩子都沒看過這種畫面,上輩子?那看過,紀(jì)錄片比這更刺激,但是看那個她心如止水,看沈流年,她熱血上頭。
但是也因為這次,兩人之間多少有點兒尷尬,云丞淮接連兩天睡在正院里,要不早早的睡,要不在浴室磨磨唧唧的,等到沈流年躺下了再過來。
沈流年次日回憶,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她好像勾引翻車了,于是也很尷尬。
兩人就在這尷尬的氣氛中,默契的都不再提那晚的事情,然而還沒過幾天,云丞淮就帶領(lǐng)大軍出征了。
......
沈流年想起那晚發(fā)生的事情,耳根通紅,要不是穿的多,都能看到脖頸的一整片粉紅。
云丞淮仍是那副淡然模樣,她跟沈流年好像反了過來,一個主動找話題,一個淡然應(yīng)對。
只是,她并不想這么對沈流年,單純心里別扭,有個檻過不去。
心里嘆了一口氣,她還是主動找話題道:“天氣這么冷,球該放在家里的!
沈流年笑了笑,“她也想母親了呢!
云丞淮“嗯”了一聲,也不知道說什么了,干脆聊起政事,“湘州一切可好,她們可聽你的話?”
她想問沈流年好不好,又覺得自己好像沒什么資格問,畢竟兩人現(xiàn)在是真的劃分了界限。
“我殺了一些人,她們不得不聽話!边^程中的艱辛,被沈流年化作一語。
她點頭道:“接下來,我們將面對九江的大軍,才能直入上都城,你有什么想法嗎?”
云丞淮故意把話說的疏離,沈流年不太滿意她的態(tài)度,可談起政事,還是沒有多余的話。
“放棄九江,直取渝州,入南郡,逼迫北齊在安慶的二十萬大軍撤出,然后與北齊進行談判!
“談判期間,西北軍則跟武安侯一起,拿下西涼,但有一點,西涼屬于沈家的,日后會稱鎮(zhèn)西王,可以成為南秦的屬國!
“另外,大姨母帶兵佯入安慶,回頭進攻九江,你我?guī)П刖沤,與大姨母呈合圍之勢,九江無法抵抗!
這樣一來,上都城只能投降,無謂的抵擋,只會讓自己陷入絕境。
這個方法沈流年一開始就想好了的,比起強攻九江消耗實力,讓北齊得力,不如進攻北齊,讓北齊軍回去救援。
云丞淮挑眉,圍魏救趙,聲東擊西,暗渡陳倉......呃......反正沈流年的計策很好,只要不出意外,問題不大。
可是有一點兒,“如何讓北齊坐下來跟我們談判!
沈流年沉聲道:“北狄還未收手,北齊疲于應(yīng)對多方的夾擊之勢,我們再以南郡歸還誘之,北齊一定會坐下來和談。”
不過,她的眸子冷了冷,“等到攻取九江,談判不談也罷!
戰(zhàn)場上得不到的,也休想在談判桌上得到。
云丞淮的臉一僵,臉色看起來很差。
沈流年以為她覺得自己的戰(zhàn)略太陰暗,所以才會有這副表情。
誰知她僵硬的伸出手道:“球尿了?”
尿了她一身,她正聽的津津有味的,就感覺到腿上一熱,然后發(fā)大水了,手上都沾上了球的尿。
沈流年一愣,隨后噗呲笑出聲,云丞淮的表情實在是太好笑了。
結(jié)果她還沒哭,球先覺得屁股不舒服,大哭了起來。
小家伙一哭,云丞淮更加無措了起來。
還好馬上就到王府了,馬車剛停下,沈流年就叫人把球抱走,隨后帶著她往后院走去。
云丞淮立即道:“前院的房間有衣服!
那是她的房間,她的所有東西都在那里,哪怕在沈流年的房間里面住了兩日,也沒留下什么東西。
沈流年的腳步頓了頓,點頭道:“好!
兩人一起走到前院的房間,云丞淮正要說自己換衣服,想請沈流年出去一下的。
沒想到沈流年直接站到了她的面前,伸出手幫她解開紐扣。
她的眼神慌亂,終是沒有后退讓沈流年尷尬,解個衣服而已。
可對方幫她脫衣時,沒有繞過她,走到她的身后,而是從前面,微微踮腳,褪去她的衣服。
兩人靠的很近,云丞淮的鼻尖,縈繞著沈流年的體香,還是熟悉的香,還是那么的惹人心動。
冬日的衣服多,等著沈流年一件一件的幫她把衣服脫下時,兩人的臉都紅紅的。
多虧了穿的厚,她的里衣沒有濕,不然兩人就更尷尬了。
等到她浸濕的衣服全部脫下,沈流年順勢一個沒有站穩(wěn),跌倒在了她的懷里。
云丞淮忙扶住沈流年盈盈一握的腰身,緊張道:“沒事吧?”
她察覺到自己對沈流年的緊張,臉上不免有些尷尬,說好的拉開距離的,兩人這下貼的更近了。
沈流年靠在她的懷里,手指從她的肩上緩緩下滑,直到指腹觸碰到她的胸前,“抱著我的時候,你這里還會心動嗎?”
沈流年的話很直白,直白的讓她招架不住。
心動嗎?當(dāng)然會心動,她還是很愛沈流年,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愛就可以的,所以她克制自己,讓兩人之間,保持著合作伙伴的距離。
同時她又覺得自己很不爭氣,明明對方?jīng)]做什么,她還是動搖了,心里異樣的感覺,讓她的四肢都變的不協(xié)調(diào)了,腦袋空空的,沒辦法進行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