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需要兩三代的努力,一些偏見才不會那么深。
之前云丞淮開啟恩考的時候,本想連帶著坤澤和元一起來考的,先不說認字的坤澤和元比較少,而且她想把這件事交給沈流年去做。
有了坤澤跟和元做官,沈流年的處境會好很多。
云丞淮看著沈流年站在眾多官員的前面,不由得心有感慨,果然,以對方的能力,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是早晚的事情。
而她在沈流年當上皇帝后,就會功成身退。
走近之后,云丞淮回過神,盯著沈流年的眼睛,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兩人這段時間聚少離多,她再看到沈流年,心里平靜了很多,沒有了當初的忐忑。
戰(zhàn)場上是很鍛煉人的,甚至開始漠視生死,云丞淮再看到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心里將會如死水般,沒有任何的異樣。
這次行軍,鍛煉了她的強心臟,能坦然做到跟沈流年對視。
“我等參見殿下,恭賀殿下凱旋歸來。”
除了沈流年,一眾官員權都跪下,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目光,楚湘王殿下此行平亂,掌控了南秦大半的城池,只要不出意外,南秦早晚屬于楚湘王殿下,那她們這些封地官員,就有了從龍之功,從地方官員升為京都官員。
“都起來,這么冷的天來接本王,辛苦諸位了!
她笑著把球接過來,把軟軟的小家伙抱在懷里笑道:“近日本王遠行,多虧王妃在,王妃辛苦。”
“都是我應該做的!鄙蛄髂昕戳怂粫䞍,手指在她的手臂上滑了一下,惹的人心癢癢。
她愕然了一瞬,看了一眼手臂,見對方正經(jīng)得體的笑著,仿佛剛剛是她的錯覺。
眾人一起前往王府,她跟沈流年一起上了王駕,擔心尷尬,在要進入馬車時候,她讓奶娘把球給抱了過來。
奶娘本來要一起上車的,卻被沈流年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云丞淮抱著球,低頭看著小家伙跟自己一模一樣的眉眼,心都化了,小孩子還真是一天一個樣子,三個多月,比她上次見長開了不少。
見她看著自己,小家伙好奇的打量了她一會兒,下一秒就打了個呵欠,一副她很無聊的樣子。
云丞淮忍不住彎起了唇,小球真可愛,讓人舍不得放下。
沈流年看她眉眼溫柔的樣子,不動聲色道:“很累吧?”
從她說的那些話中,沈流年能聽出來,她對做一名律師的喜愛,不喜歡做什么王上皇帝的,覺得位置越高,責任就越大,這不是她想要的。
當然了,她喜歡的職業(yè),她可以承擔起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但當皇帝,她確實不喜歡。
雖然不喜歡,但是既然已經(jīng)在這個位置上了,總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親王者,為皇室興衰負責,為封國百姓負責,她現(xiàn)在就是承擔起了自己的責任。
累嗎?肯定是累的。
面對沈流年的詢問,她只是搖搖頭,“還好!
沈流年就那么看著她,這么長時間了,兩人都忙于正事,很少像這樣,擁有一個單獨相處的環(huán)境。
也是她們得知了上都城事變的那天晚上,相處的過于尷尬的結果。
......
那天晚上,云丞淮帶著滿腦子的疑問,大腦里面跟有一個毛線團一樣,很是混亂。
她想不明白的問題有太多,沈流年什么時候讓人都出去,拉著她的手走到內間的,她都沒有注意。
等反應過來,她已經(jīng)在床上坐著了。
云丞淮愣了愣,發(fā)現(xiàn)屋子里面就兩個人,她起身告辭道:“天晚了,我回前院!
“你以為,我回來的第一日,你不留宿,外面的人會怎么看?”
沈流年說的沒錯,湘州王府里面有很多人,都是以前就在王府的,王府太大了,需要的人也多,就沒有遣散,兩人要是分房睡,有心人總能打聽的到。
她猶豫了一會兒道:“好,我睡在羅漢床上!
她不會再纏著沈流年睡一起了,等睡個幾天,她就回前院去。
沈流年沉默,沒有著急回答,半晌才道:“好!
有些事情不能著急,看云丞淮今日的樣子,逼迫太過,只會適得其反。
然而,云丞淮以為就是在羅漢窗上睡一覺的,直到沈流年穿著薄紗一般的家居服回來,她才知道自己失策了。
她沒想到,沈流年沐浴回來會穿這樣的衣服,太引人注目了些。
房間里就兩人,她的眼睛幾乎占盡了便宜,身子如燒開了的開水壺一樣,渾身冒著熱氣,她連忙把視線移到一邊,隨即感覺到鼻子一熱,有什么東西流了出來。
她抬手摸了一下,居然摸到了血,畫面太刺激,她沒忍住流了鼻血,只得趕緊去處理。
沈流年:“......”
南靈從哪里學來的辦法,一點兒都不靠譜,看了居然流鼻血,人都跑了,媚眼拋給瞎子看。
沈流年無語,只得披上了衣服走出去查看情況。
云丞淮看到沈流年,就滿腦子香蕉剝皮的模樣,鼻血流的更多了些,忙換了個地方繼續(xù)止血。
太刺激了,她吃不消這么刺激。
之前幫沈流年治療,兩人穿的很正經(jīng),她這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哪看過女人的坦誠相待。
盡管還有一層薄紗,那跟沒有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