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在這蘆葦叢中會有埋伏?射殺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那人的箭法固然了得,可是明顯有著極強的內(nèi)力,否則自己不至于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支利箭就能以恐怖的速度射中自己的心臟。
難道自己追趕的這些人,本身就是誘餌,就是帶著自己踏進埋伏?
可是他們哪來的時間布置?
劉宏巨嘴角鮮血直流,身體抽動,望著天空的雙眼只看到滿天的箭雨,有幾支利箭落在他的身上,只是他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抽搐的身體終于靜下來,瞳孔的光芒也已經(jīng)黯淡下去。
混亂之中,雖然有人想上前護住劉宏巨,但連續(xù)不絕的箭雨讓他們根本無法上前。
蘆葦叢中,一條船緩緩破開蘆葦,接下來是第二條、第三條……!
片刻之間,數(shù)十條船破開蘆葦,一字排開,船上都是身著粗布衣衫,頭戴灰巾的箭手,這些人箭法嫻熟,而且射箭之時錯落有致,有人還在取箭的時候,同伴正在射箭,當同伴箭矢射出,這邊已經(jīng)準備好,彎弓放箭。
也正因如此,箭矢連續(xù)不斷。
幾輪箭雨下來,二十多名騎兵已經(jīng)橫尸當?shù),更多的騎兵則是遠遠躲開。
有人看到這些船只,驚聲叫道:“是……是太湖盜!”
顧白衣和陳芝泰等人就站在岸邊,和那些船只近在咫尺,箭矢自然傷他們不得,此時平靜自如的顧白衣甚至連頭也不沒回,成竹在胸,倒像是統(tǒng)領(lǐng)這群箭手的將軍。
蘇州營騎兵自然不是沒有戰(zhàn)斗力。
如果正面對決,兩百騎兵的戰(zhàn)斗力極其驚人,就算幾十條船上的箭手們?nèi)紱_上岸,與騎兵們短兵相接,騎兵們也根本不會有任何畏懼,甚至有信心將這些箭手殺得一干二凈。
但這些箭手卻根本不與他們短兵相接,只是利用箭矢射殺逼退騎兵,而騎兵也根本不可能沖到船上與箭手們廝殺。
“不要亂,不要亂!”騎兵中一人揮刀叫喊:“退后列陣!”
畢竟是訓(xùn)練有素,混亂過后,騎兵們已經(jīng)紛紛后撤,躲避到弓箭的射程之外,隨即在那人的指揮下,列隊成陣。
他們必須做好迎敵的準備。
不少人觀望四周,提防太湖盜從其他方向圍過來,對方既然設(shè)下了埋伏,沒人確定對方到底埋伏了多少人。
箭手們終于停了下來。
騎兵隊列和太湖盜的船只中間,除了顧白衣幾人,便是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尸首,而劉宏巨早已經(jīng)氣絕身亡。
騎兵們只覺得后背發(fā)涼。
他們一直將自己當成獵人,以為是在追趕獵物,但這一刻他們卻可笑的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闖進陷阱的獵物。
雖然不至于全軍覆沒,但統(tǒng)領(lǐng)大人被射殺在此地,這對蘇州大營可說是致命的打擊。
船上的那些人手里還拿著弓箭,整齊有序地站在船上,冷冷地看著騎兵們,而騎兵們握著戰(zhàn)刀,也如同狼群般看著船上的箭手們。
騎兵們很多人都知道,埋伏在這里的是太湖盜。
在整個太湖,除了令狐玄手下的太湖盜,沒有人會有如此戰(zhàn)斗力,也沒有人敢和蘇州大營為敵。
可是太湖盜為什么恰恰出現(xiàn)在這里?
那個淡定自若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太湖盜竟然出動幾百名箭手來支援他?
“劉宏巨死了。”一陣死一般的沉寂之后,騎兵們聽到了那個男人的聲音:“誅殺首惡,從犯輕判。”他外表文質(zhì)彬彬,看起來甚至有些樸素,但雙眸冷厲:“蘇州叛亂,朝廷很快就會出兵平亂,劉宏巨死了,你們卻可以做選擇,是效忠朝廷,還是跟隨江南世家叛亂,生死在你們自己手中。愿意效忠朝廷,現(xiàn)在就下馬!
他的聲音并不如何宏亮,甚至有些低沉,但距離并不近的每一名騎兵卻都是聽得一清二楚。
“九天王母下凡塵,明月圣女度蒼生!”方才指揮騎兵們穩(wěn)住陣腳的那人遠遠望著顧白衣,冷笑道:“王母會與妖狐勢不兩立,不除妖狐,誓不罷休!”
顧白衣微微點頭,不再多言。
忽聽得鼓聲響起,陳芝泰聽得鼓聲從身后傳來,不由回身望過去,只見到蘆葦叢中又緩緩出現(xiàn)一條船,這條船比其他船只大上不少,船上只有兩人,一名船夫撐船,船上放著一張桌子,一名白衣如雪的男子坐在桌邊,正拿著一只酒杯,高聲吟道:“走馬百戰(zhàn)場,一箭萬人敵。我本西山鳳,豈同凡鳥群!”吟完,仰首將杯中酒飲盡。
陳芝泰雖然對文墨一竅不通,但卻也聽出這首詩傲慢至極。
顧白衣轉(zhuǎn)過身,見到來人,拱手道:“多謝鐘將軍出手相助。”
“你是顧白衣?”白衣人瞥了顧白衣一眼。
顧白衣點點頭。
白衣人站起身來,站立船頭,背負雙手,望著不敢近前的騎兵道:“回去之后,你們告訴所有人,殺劉宏巨者,太湖鐘不凡!”
陳芝泰立刻顯出欽佩之色,這人一箭射殺劉宏巨,身手不凡,而且外表看上去也是高人風范。
接替劉宏巨統(tǒng)領(lǐng)騎兵的領(lǐng)隊冷笑道:“原來你就是太湖氣將鐘不凡!”
“原來你們都知道我的大名。”白衣人傲然抬頭,嘴角帶著一絲笑,似乎很滿意:“我本西山鳳,豈同凡鳥群,太湖鐘不凡鳳立雞群,你們知道我的大名,也是理所當然!
“鐘不凡,太湖盜與王母會為敵,你可想過后果?”領(lǐng)隊厲聲道:“你殺死劉統(tǒng)領(lǐng),自今而后,王母會與你們太湖盜不死不休,終有一日,王母會必將太湖盜殺個雞犬不留!
鐘不凡傲然道:“只要我在,太湖屹立不倒!”
領(lǐng)隊握緊拳頭,看著鐘不凡一副盛氣凌人樣子,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但他更加清楚,今日的局面完全在對方的掌控之中,對方可進可退,雖然手底下有兩百來號騎兵,但如果太湖盜傾巢而出,這兩百號人還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他沒有猶豫,做了個手勢,一扯馬韁繩,掉頭便走,手底下的騎兵雖然心中不甘,但知道今日奈何不了太湖盜,只能拍馬跟在那人身后,馬蹄聲聲,轉(zhuǎn)眼間就已經(jīng)走得干干凈凈。
陳芝泰這才長舒一口氣,見到身邊的魚玄舞面色蒼白,忙道:“夫人沒事吧?”
魚玄舞搖搖頭。
“這都是自己人!标愔ヌ┨种钢I,向魚玄舞笑道:“都是我們自己的兄弟,夫人不用再擔心了!
鐘不凡卻是眼角一挑,傲然道:“這里沒有你的兄弟,本將在這世上只有一個兄弟,那就是太湖王,你是什么東西,怎配做本將兄弟?”
陳芝泰想不到鐘不凡竟然如此直白,臉上青一塊紅一塊,尷尬異常。
“顧白衣,太湖王令本將帶人在這里等候!辩姴环部匆膊豢搓愔ヌ骸吧洗桑跻娔!币矝]有和顧白衣同舟之意,轉(zhuǎn)身回到桌邊坐下,那船夫撐桿一點,已經(jīng)回到蘆葦叢中。
好在這里有幾十條船,顧白衣當下吩咐陳芝泰等人連人帶馬上了船。
夕陽西下,穿過蘆葦叢,便是空闊的湖面,夕陽余暉照射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如同一面金光璀璨的鏡子。
同一輪夕陽下,秦逍此時正背著麝月徒步而行。
他自然不知道顧白衣一行人已經(jīng)轉(zhuǎn)危為安,此時心里只是想著,同一件東西,眼睛看到和身體感覺完全是兩碼事。
他知道麝月有著不遜色于小師姑的火辣身材,曲線玲瓏,胸挺臀腴,但直到將麝月背在身上,他才知道,比起自己眼睛所見,這位大唐公主的本錢實在是無與倫比,也實在是太有料。
雖然他竭力不去胡思亂想,可是粗布衣衫根本無法阻擋麝月胸脯那驚人的彈性,兩團渾圓豐碩的輪廓壓在自己的背上,那種柔軟之中帶著驚人彈性的感覺,一直在刺激著這位少年郎。
第642章 公主的憤怒
布衣之下是麝月曲線起伏的成熟身子。
秦逍一直以為,麝月雖然保養(yǎng)得肌膚水嫩,但一直以來都是錦衣玉食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在京都看到她兩次,都是一副慵懶的樣子,如此缺少活動,肌膚可能會有些松軟。
但事實卻重重打了他的臉。
背著麝月之時,兩手環(huán)著麝月跨在他腰間的兩腿,秦逍才知道這位公主殿下的肌膚緊致非常,沒有絲毫松軟跡象,兩腿渾圓結(jié)實。
他不敢想太多。
可是每當麝月身體往下沉一些,他顛著身子讓麝月更好地伏在自己的背上之時,那頗有些夸張的柔軟胸脯在背上擠壓,讓秦逍清晰感覺輪廓的豐碩和彈性,秦逍血氣忍不住上涌。
如今正是落難之時,秦逍知道有這種想法實在不該,但血肉之軀,有時候身不由己。
“秦逍,這次你護持本宮,回到京都,本宮會好好賞你!摈暝路谇劐猩砩,忽然道:“本宮手下有幾名艷絕無雙的美人,到時候都賜給你!
秦逍一怔,麝月突然說這話,讓他覺得話中有話,只能道:“多謝殿下,保護殿下是臣的分內(nèi)之事,殿下不用放在心上。”
麝月淡淡道:“本宮說的話,不會反悔。”
“殿下,我能不能問個問題!
“說!彪m然如今只能依靠秦逍而行,但公主卻還是不忘自己身份。
“公主如果真要賞賜,為何不賞賜金銀珠寶,偏偏賞賜美人?”秦逍邊走邊道:“這是有什么深意?”
麝月盯著秦逍的后腦勺,咬了咬牙,淡淡道:“沒什么深意!
“哦哦,知道了!鼻劐幸膊欢嗾f,又顛了顛。
麝月臉頰微紅,終于忍不住道:“秦逍,你到底想做什么?”
“公主何出此言?”秦逍忙然道:“小臣沒做什么啊!
“你……!”麝月惱道:“你放我下來!”
秦逍疑惑道:“公主雙足受傷,不能落地。而且這里并不適合歇息,等再往前走一段路,找到合適的地方在歇息!
“我讓你放我下來!摈暝赂菒琅踔劣檬衷谇劐屑珙^重重拍了一下。
秦逍只能停下腳步,一只手繞到麝月的臀后,用力托住,小心翼翼放下來。
不得不說,公主殿下不但胸前有料,腴臀也浪費布料,圓滾飽滿,就像滿月一般,沉甸甸充滿了質(zhì)感,彈性絕不遜色于胸脯。
坐在地上,秦逍看向麝月,只見麝月神情惱怒,正用一雙犀利的眼睛盯著自己。
“公主,怎么了?”秦逍疑惑道。
麝月余怒未消:“不用你背了。”
“這里荒無人煙,不背著公主,如何離開?”秦逍也坐下來,略作歇息,看著公主道:“公主如果覺得不舒服,咱們看看路上有沒有村子,可以買一頭騾子。咱們不能騎馬,但普通百姓騎騾子倒是不會引人注意!
麝月抬起手,向南邊一指:“你現(xiàn)在去找騾子,我在這里等你,找到騾子再回來!
秦逍見她成熟美麗的面龐滿是惱怒之色,小心翼翼問道:“之前公主不是答應(yīng),讓小臣背你而行,為何……!”
“秦逍,本宮現(xiàn)在雖然落難,可是你別忘記,我是大唐公主,你是本宮的臣子。”麝月咬牙切齒:“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秦逍皺起眉頭,對公主這居高臨下的語氣很是反感,之前一切都好好的,也不知道她突然發(fā)什么瘋,淡淡道:“公主不提醒,我也不會忘記。公主的意思是說,我不配背著你?”
“我問你,你……你為什么一路上總是顛來顛去,你到底想做什么?”公主臉頰微紅,神色惱怒:“本宮忍你很久了,可是你得寸進尺,你真當本宮默不作聲,你就可以肆無忌憚?”
秦逍一怔,忽然明白過來,有些尷尬道:“我是擔心公主身子沉下去,所以將你顛上去,那樣會舒服一些。”
“強詞奪理。”公主惱道:“你的心思,真當本宮不清楚?”
秦逍也不示弱,道:“你還真當我愿意背著你啊?從蘇州去杭州,路途遙遠,若不是因為你腳上有傷,你以為我愿意給你當牛做馬?權(quán)宜之計,難免會有些不方便,不求你感激,你還滿腹怨言,真是豈有此理!
麝月顯然想不到秦逍竟然敢和自己這樣說話,花容變色,厲聲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你聽到就聽到,沒聽到就算了,我要留著力氣趕路,沒精力和你爭辯!鼻劐袥]好氣道。
“你好大膽子,竟敢這樣和本宮說話。”麝月怒不可遏:“回到京都,看本宮怎么收拾你!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