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剝?nèi)似ぃ?br />
雖然之前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心理準(zhǔn)備,知道落在這幫人的手里,我絕對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但我終究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對生剝?nèi)似み@事兒,還有一口愛好。
這尼瑪真的是讓人蛋疼。
不過想想也是,之前的時候,我對待兔六和寞離長老的時候,也好不到哪兒去。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時也勢也。
這就是命。
我既然可以狠心以待別人,別人用任何的方法來對待我,也都是合理的。
事實上,我更驚訝的,是對方居然對聚血蠱起了歹心。
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果不是因為聚血蠱,估計我在對方的眼里,根本沒有太多的利用價值,頂多也就折磨一番,然后就直接弄死得了;而有了聚血蠱,對方就琢磨著將這玩意移植到自己的身上去,這使得我的性命或許能夠勉強延長一些,卻必然會受到許多的磨難。
且不說聚血蠱這玩意能不能移植,就算是能,失去了聚血蠱的我,人生也就失去了希望。
在這個時候,我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從剛才與白狼王的接觸來看,這個家伙絕對沒有在無憂宮中,安的面前那般溫文爾雅,風(fēng)度翩翩,恰好相反,這是一個惡心變態(tài)、絕不循規(guī)蹈矩的人。
這樣的人,你去撩撥他,跟他剛正面,并不是一個太好的辦法。
最適合不過的,就是閉嘴,這樣子,或許還能夠給自己多一些安寧,就算是死,也不至于那般的痛苦。
我沒有再說話,而白狼王卻笑了起來。
他走到了我的跟前,伸手過來,拍了拍問我的臉,說小朋友,荒域很危險的,還是趕緊回你們那兒去——哦,錯了,你既然鐵了心跟我們對抗到底,那我也讓你嘗一嘗,我白狼王這些年的立足手段……
說著話,他突然間一伸手,卻有一把細小狹長的刀刃從指間浮現(xiàn)出來,隨后落在了我的左胳膊之上。
他輕輕地滑動著,讓我感受到刀刃之上的冰涼與鋒利。
白狼王緩緩說道:“以前的時候,我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曉,一直到了夜先生出現(xiàn),他教會了我很多東西,讓我知道在皮膚之下,還有許多的結(jié)締組織,還有肌肉,以及中間的黏膜,也讓我知道為什么胖子的皮是最難剝的,因為他們皮膚與肌肉中間,會有許多的脂肪,這個很不好處理……”
他的話說得很慢,一字一句,落在了我的耳邊,卻是無比的冰冷。
我不斷地控制呼吸,調(diào)節(jié)著自己的心跳,讓自己盡量不去想象被剝了皮之后的恐怖景象,然而白狼王冷靜的話語,卻又無情地向我描述出了那樣的一副場面來。
白狼王跟我緩緩介紹著剝皮的步驟和歷史,以及在荒域之上的發(fā)展過程。
許久之后,他方才對我說道:“你放心,這些年來,被我剝過皮的人,沒有五百,也有三百,而畜生更是不計其數(shù),我是絕對的剝皮大師,保準(zhǔn)一張皮剝下來,你還能有氣,有意識,再加上我調(diào)配的草藥汁液,你還能活過好幾天,不必就此而亡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那把在我身上不斷游走的鋒利小刀,終于帶給了我第一絲的刺痛。
啊……
痛感是從后背上傳來的,一開始的時候,我并未有覺得,然而很快,隨著冰涼刀鋒掠過的,是一陣火燒一般的灼熱,以及麻麻癢癢的黏稠感出現(xiàn)。
隨后我身上的衣物被那家伙給割開,露出了光溜溜的身子來。
這個時候,有人搬進了兩面寬闊平滑的銅鏡來,并且將好幾扇窗戶給直接打開,太陽光斜斜地照了進來,讓我能夠通過面前的銅鏡,瞧見自己身后的景象。
白狼王的手異常穩(wěn)定,就像一名外科醫(yī)生的手。
或者說,如果這個家伙生在現(xiàn)實世界之中,又恰好考了醫(yī)學(xué)院,絕對是一名十分不錯的醫(yī)科大夫。
然而此時此刻,他只是一個剝皮者。
在他的手中,那把鋒利的小刀嫻熟地從我的后脊梁處下手,往下滑動,一直落到了我的尾椎骨處,隨后他又在我的脖子處開始落了幾刀。
鮮血順著他的刀痕開始往外流出去,就好像是濃墨重彩的國畫,在宣紙上開始迅速渲染起來。
大概做好了線之后,白狼王咧嘴,露出了一口的白牙來。
他笑了,伸過腦袋來,在我的耳邊輕聲低語道:“為了保持人皮的完整性,我一會兒會通過一些撕扯揉捏的手段,將你整個的皮膚都給扯下來,這過程會有一些痛,不過你放心,你的身材很不錯,并不肥胖,沒有太多的脂肪,所以不至于太痛苦——哦,對了,我這兒有一個木棍,你若是真的受不了了,含住它,別叫,會咬到舌頭的……”
他遞過來一根木棍,就想要往我的嘴里塞,而這個時候,我終于知道了他的決心,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韓信都能受胯下之辱,我又有什么可以驕傲的呢?
于是我說道:“我愿意配合,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求做這些了……”
啊?
白狼王愣了一下,笑了起來,說怎么服軟了?這不是你的性格?
我連忙點頭,說服軟了,服軟了。
我本以為那個家伙嚇了嚇我就得了,達到了目的就行,所以方才會選擇服軟,拖延一些時間,等待機會,卻沒有想到白狼王咧嘴一笑,卻說道:“不!”
?
這回愣的人是我了。
我焦急地說道:“你說什么?”
白狼王認真地說道:“我拒絕你的服軟求饒!
我說為什么?
白狼王指著旁邊部下手里提著的兩桶綠色草漿,說你知道我為了給你剝皮,做了多少準(zhǔn)備么?這些可都是最為名貴的玩意,其中還有毒龍壁虎精血這般讓身體保持最大活性的天材地寶,就是為了剝了你的皮之后,還能夠讓你活下來,你就這般服軟了,我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白費了?
我艸……
這是什么理由?就因為不想浪費那藥液,便把我給剝皮了?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起來,瞧見他并不是在開玩笑,頓時就一股怒火沖到了頭頂去,怒聲吼道:“你特么的敢動我試試?”
白狼王卻是咧嘴笑了,說試試就試試。
他伸手過來,拈住我的一點兒皮膚,然后開始在尖刀的配合下,開始撕裂了去。
啊……
皮膚與肌肉分離時產(chǎn)生的劇烈疼痛,讓我在一瞬間腦子就陷入了空白之中去,然而過了幾秒鐘,那種真實的痛楚,卻又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襲來。
人皮與肌肉、筋骨和脂肪之間的依附關(guān)系是十分緊密的,而且還有許多復(fù)雜的身體機能,本來就是一個整體。
然而此刻,那家伙卻反自然地想要將其剝離下來,簡直是……
啊!
我忍痛了幾秒鐘,終于受不了了,就算是有鋼鐵一般的意志,對于這個,也終究是忍不住。
我叫了起來,憤怒地大吼,而每一點兒掙扎,都會加劇痛苦,讓它以更兇猛的形勢,朝著我撲面而來。
一開始的時候,我痛聲大罵,恨不得手刃白狼王,讓他去死。
然而到了后來,我開始求他。
到了最后,我整個人的神經(jīng)都有點兒麻木了,全身上下火辣辣地疼,鉆心的疼,這種疼痛足以讓我昏迷過去,然而修行者強大而敏銳的意識,卻又不容許我就這般昏倒,所以我在近乎無意識狀態(tài)的呻吟著。
我低低呻吟著,感受到了這世間最大的惡意。
而這種讓人無法釋懷的痛苦,也讓我知道自己,在此時此刻,是我踏入江湖以來,最為危險的一次。
我很有可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了。
一想到這里,我就開始盤算著自己的底牌,然而在內(nèi)有修為被限制、外有法陣束縛的情況下,無論是地遁術(shù),還是大虛空術(shù),我都無法施展開來。
連最大的底牌聚血蠱,此刻它都陷入沉睡昏迷之中,無論我的意志如何呼喚,它都沒有半分反應(yīng)。
這個時候,我真正感受到了絕望。
江湖并沒有我想象中的多姿多彩,更多的時候,它有著太多的殘酷,殘酷得讓我產(chǎn)生出了逃避的想法,想要趕緊離開這個紛紛擾擾、恩怨情仇的世界。
到了最后的最后,我甚至覺得,死亡也未必不是一種解脫。
它就如同永遠都墜入虛空之中一樣,思維停滯,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猜,這樣無欲無求的狀態(tài),遠比此刻的煎熬要好得多。
然而……
就在我整個人都要崩潰的時候,我卻突然間想起了一個人來。
蟲蟲。
那個女孩兒的笑容,在我最絕望的時候,突然間浮現(xiàn)在了我的腦海里。
她就像陽光一般,溫暖著我的心,讓我生出強烈的求生欲望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白狼王雙手滿是鮮血,來到了我的面前,盯著我的胯下,沖我露齒一笑,說你覺得是用錘子砸呢,還是一刀削下比較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