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布倫早就猜到了這一點,李凌也不再說話。兩人一起注視著李凌手臂上的傷口。
傷口和血跡就像一條血紅色的、被扔在燒紅的鐵板上的蠕蟲,在李凌的胳膊上不斷地翻滾著,掙扎著,身體被燒的越來越皺,越來越小。
接下來,在李凌和布倫兩個人的注視下,短短幾個呼吸的工夫,李凌胳膊上的蠕蟲便縮小成了一條線,并且很快消失不見。
如果不是細(xì)看,根本看不出原來的傷口到底在哪個位置。
“天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凌的下巴幾乎掉到了地上。
“呼哧——呼哧——”布倫的呼吸熾熱而粗重,顯示她現(xiàn)在的心情也許比李凌更加激動。但她還是使勁地咽了幾口唾沫,有些得意地說道:“知道我之前為什么小心翼翼,三番五次地試探你了嗎?”
“如果這個小小的玉石真的有那么強大的治愈能力,我想任何一個人都會為它瘋狂的!崩盍栲哉Z的說了一句,才一臉羨慕地問布倫:“這東西你是怎么得到的?你的父親麥恩送給你的嗎?”
“嗯,是的,這東西正是我的父親的。但他并沒有親手將這個東西交給我,而是讓我的母親米婭轉(zhuǎn)交給我的。而且——”在李凌開口之前,布倫又搶著說道:“而且這顆玉石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厲害。它不能治愈大多數(shù)人。甚至不能幫助我自己。但這并不能否認(rèn)它的神奇之處。據(jù)我所知,我的父親是第一個體會到它的強大的人,你——是第二個!”
“我很榮幸讓您有這樣的期望。”李凌說到!暗隳芊窀嬖V我,為什么你說這個東西只對少數(shù)人起作用,難道連你也感受不到它的神奇之處?”
“能!辈紓惪隙ǖ卮鸬。“在母親米婭第一次將它交到我的手心里的時候,我的驚訝之情一點兒也不比你少。但可惜……在我佩戴它的許多個年頭里,它雖然能時時刻刻給我某種慰藉和溫暖,也能幫助我身上的傷勢更快地恢復(fù)。但也僅此而已,遠(yuǎn)遠(yuǎn)沒有你剛才體會到的那種情形,也沒有父親告訴我的那樣神奇!
“你的父親沒有告訴你嗎?關(guān)于這塊玉石更多的信息!崩盍鑶柕。
“他說過一些,但他告訴我的都是一些虛無縹緲的猜測。那時我的年紀(jì)還小,但我能夠感受到他的情緒!
“說出來吧,也許有些有用的信息!崩盍瓒⒅紓愂种械挠袷欠N熟悉而溫暖的感覺越來越清晰,讓他覺得自己在哪里感受到過這種氣息。
“就像我剛才說的,我的父親猜測蘇爾特星上并不是僅僅有這樣一顆玉石!
“嗯。蘇爾特星廣闊無比,很難說這顆小小的玉石便是一件孤品!崩盍栌X得布倫的這句話十分在理,但他明白這顆溫暖的玉石一定是極為珍稀的品種。像麥恩能夠得到這一塊,已經(jīng)是十分難得了。
“不,不但不是孤品,而且數(shù)量一定十分龐大!
“龐大?!這樣珍貴——不,神奇的玉石……你說它的數(shù)量還有很多?”
“不是我說,而是我的父親的猜測!辈紓惪瓷先ダ潇o多了!八嬖V我這種小小的玉石只是他偶然得到的一小塊。但他能夠感覺到,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一定堆滿了這樣珍貴的玉石!
“如果真是這樣,麥恩一定是覺察到了什么,他沒有告訴你應(yīng)該去哪里找到這些寶藏嗎?”李凌聳了聳肩。他覺得麥恩當(dāng)時一定是想和他的女兒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卻害的布倫一直在這上面苦苦鉆研。
“沒有!辈紓悡u了搖頭!暗矣浀盟o我指了一個方向。還有他說過的話————危難之際,務(wù)必穿過毒瘴森林!
“毒瘴森林……聽起來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崩盍栲洁炝艘痪。
“是的,也許你已經(jīng)聽說過了——北方的毒瘴森林——沒有人能夠深入到毒瘴森林百里之上,否則不是死在了那個地方,就是永遠(yuǎn)也出不來了。只有我的父親麥恩是個例外。他說自己曾經(jīng)在一個霧氣彌漫的早晨穿出了毒瘴森林,看到了一些令人震驚的景象。當(dāng)然,這個小小的玉石也是他在那里帶出來的!
“令人震驚的景象……那是什么?”按捺不住好奇心的李凌,主動開口詢問起來。
“我也是這么問的,李凌!辈紓愌鲋^,像是陷入了回憶。但她并沒有讓自己陷入進(jìn)去,而是很快搖了搖頭,又氣鼓鼓地道:“但麥恩那個家伙——如果不是米婭并沒有矢口否認(rèn),我一定不會承認(rèn)那個不負(fù)責(zé)任的家伙就是我的父親。對于我的問題,他也只是隨意地?fù)u了搖頭,告訴我如果想知道的話,就要自己去看,否則只會讓我徒增煩惱。但你知道,我這些年一直在考慮哪里到底有什么東西——有什么東西能讓我那大名鼎鼎的父親也大吃一驚的?但他就是不告訴我,只是想用這顆小小的、帶著點兒古怪的玉石來吸引我……”
布倫依然在喋喋不休地說著,語氣里充滿著懊惱。李凌好奇的面龐漸漸換成了微笑。
布倫注意到了李凌的神色變化,疑惑地問道:“你在笑什么?我有說錯了什么嗎?還是你覺得我不該用嘲諷的口吻提起我的父親?”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精彩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