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難道你也中招了嗎?”我問。
葉子暄說:“沒,只是走錯門了!”
然后提著劍又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等著葉子暄再次歸來。
一切如我的想那樣,葉子暄再一次走錯門。
葉子暄這次沒有提著劍走出去,而是在我的屋中坐了下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鬼打墻?”
“如果是鬼打墻,我只要用天眼一觀,便可觀出!”葉子暄說:“這次有些奇怪!”
葉子暄剛說到為里,房東太太便跑到了我們面前:“不管怎么說,你們一定要幫我。
葉子暄說:“我會幫的!不過,你還是先報警吧,讓他們先看看,這也符合程序!”
房東聽后點點了頭走開了,但沒想到她沒報警,卻不知從哪里找來了一個小道士。
這小道士的裝扮確實比較正式,黃色八卦袍,道帽,手中一把桃木長劍,外加雞血符紙,以及一只墨斗。
我說:“看到?jīng)],房東太太聽到你都說奇怪了,這不又請了一個高人,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比較專業(yè)!”
葉子暄說:“這些東西我也有,不過有這些東西,并不代表他就能降妖除魔,等著看熱鬧!”
那小道士也是從三樓開始,不過,他是從306前面開始向4樓走去。
一邊走,一邊念著天靈靈,地靈靈,同時揮舞著桃木劍。
看他的樣子,不像道士,倒像是一個玩雜耍的。
房東太太看著小道士這些動作卻是一臉虔誠,我問她:“他到底會不會啊!”
房東太太馬上打斷我的話:“不要亂說,這位是鄭仙長,道號偉韓上士,我也是托另一個房東才打聽到的,他現(xiàn)在還是童子金身,任何妖魔鬼怪都不能靠近!”
我心中暗想,這你也相信,不過,病急亂投醫(yī),可以理解,誰讓葉子暄也沒什么好辦法。
葉子暄來到我的身后。
我們站在3樓,看小道士如果著了道,怎么從4樓直接到3樓。
鄭道長剛上去,似乎在那一瞬間,我突然感覺自己的眼睛有短暫的失明,這種感覺一瞬而過,接著便看到鄭道長正在敲3樓的門。
看來這個童子金身的道長真的中招了。
6-6
他就要敲開306的門時(在他的眼中是406)
房東太太想要阻止他,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門打開了,接著從里面扔出了一只鞋正中小道士:“打攪?yán)献铀X,作死!”
小道士愣了一下,回來神來:他也走錯了。
不由大叫一聲:“真的有鬼啊,我再也不騙人了!”
房東太太很無奈地看著我們說:“我去找警察!”
站在走廊中,我對葉子暄說:“這次是不是也像上一次樣,有人改變了本樓風(fēng)水,所以造成整個四樓就像消失一樣?對了,是不是被你搶了尸丹的高人,如果這樣,把那尸丹還給人家吧!”
葉子暄說:“肯定不是他,剛才你沒有感覺小道士上樓時,我們在三樓有瞬間失明的那種感覺!”
我說:“有啊,有!”
葉子暄說:“沒錯,就是那一瞬間的失明讓我猛然之間想起,四樓的消失,有可能是一種魔障!”
“什么魔障?你剛才怎么破不了?”
“我早就說過,解鈴還需系鈴人,我又不是什么都通。其實要結(jié)決這個問題,我們要明白為什么會產(chǎn)生魔障,一般來說,制造魔障的人有兩個目的:報仇或修煉,不論報仇,還是修煉,都是要死人,然后造出魔障,逃避法律的制裁!所以,我們要先明白,四樓的住戶究竟住著什么?他們怎么會集體消失在魔障中?”
我便把四樓的資料告訴他,其中除了402的一個叫蓉兒的女孩在中環(huán)上班以外,其他5人都在東風(fēng)渠對面的食品場上班。
“你有蓉兒更多的消息沒有?”
我說沒。
葉子暄來到房東面跟前:“你知道402住戶的樣子嗎?”
房東太太說了一遍,葉子暄一邊聽,一邊拿著筆畫了下來。
看他畫的,真讓人意外,完全趕上那些警隊的專業(yè)畫嫌疑人的畫師了。
當(dāng)他畫完后,房東太太說:“就是她!”
葉子軒說:“我們現(xiàn)在去中環(huán)!”
我們一起坐上821。
“你怎么確定是她散布的魔障?”
“只是推測,不能肯定,但是最明顯的是她與那五個住戶沒有一個共同點!”
“找到她又能怎么樣?”
“讓她撤除魔障!”葉子暄說。
“如果她不撤除呢?”
“這個沒理由!如果她是報仇,解開她的心魔就行,如果她是為了用人修煉,那她就回不了頭了,我們就要替天行道!”
聽完葉子暄說要替天行道,我心中暗想,她的魔障你都無法消除,怎么行道?
不過,我沒說出來,以免打擊葉子暄。
葉子暄也沒再說話,一直看著車窗外,不知在想著什么
中環(huán)很快到了,這里到處都是小型的電子數(shù)碼設(shè)備公司。
這里的布局有些像紅中財務(wù)那棟樓,做的都是同一類生意。
葉子暄戴著方框眼鏡,穿著風(fēng)衣,提著黑皮箱,一幅老板派頭,剛一走進(jìn)去,馬上被裝機妹包圍,向他推薦裝機配置。
葉子暄想擠也擠不出去,突然之間拿出蓉兒畫像:“誰認(rèn)識她,我就跟著她去裝一臺電腦!”
他的這一句話還真管用,馬上就退去了大部分裝機妹。
這時,其中一個說:“我認(rèn)識!”
“她叫什么名字?”葉子暄問。
我在旁邊也很激動,沒想到葉子暄的點子還挺多。
卻沒想到那個裝機妹支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來。
葉子暄說:“那好吧,我來告訴你,她叫蓉兒!”
終于這些裝機妹都退下了,知道來了一個不可能做成生意的客戶。
我走到葉子暄身邊:“我們要一個一個問嗎?這里這么多人!”
葉子暄說:“不需要,我去找這棟樓的承租老板就成了,讓他幫忙找,很快就能找到!”
葉子暄說的沒錯,那個肥頭大耳的老板確實很快確認(rèn)了這個女孩,是一家電子公司的會計,姓方,叫方蓉,隨后告訴了我們這家電子公司,讓我們?nèi)フ曳饺氐闹苯由纤,或許會更清楚一些。
離開這個家伙之后,我問葉子暄:“他對你很客氣啊?”
葉子暄說:“不是他對我客氣,是猛爺?shù)拿孀哟,他在這里做生意,有時需要高利貸,經(jīng)常去我們公司談業(yè)務(wù),雖然我沒有與他正面打過交道,但也算見面熟!”
我們找到了電子公司的經(jīng)理。
葉子暄說:“請問你們公司有沒有叫方蓉的?”
“你們認(rèn)識方蓉?”“不認(rèn)識!”葉子暄說:“不過,我們是法律事務(wù)所的,她因為牽扯一些賬務(wù)問題,想找她聊聊!”
“她今天請假沒來上班!”經(jīng)理說。
“她什么時間來到你們公司的?”葉子暄問。
“兩個月之前吧!”經(jīng)理說。
“她有什么特別表現(xiàn)沒有?”葉子暄問。
“特別表現(xiàn)?”經(jīng)理想了想說:“很正常的一個人,不過,她桌子上有一盆水仙花,不允許別人動!”
“那盆水仙呢?”葉子暄問。
“昨天她請假之前,便已經(jīng)帶走了,她就是怕人動!”
“你知道她在哪住嗎?”
“北環(huán)!”
聽經(jīng)理一說,又繞了回去。
葉子暄聽到這里,然后在我耳邊說:“一會如果經(jīng)歷發(fā)怒,你一定要攔住他!”
“你要做什么?”
“我要在方蓉的桌子上開壇畫飛行追擊符!”
聽到這里,我心中暗想葉子暄,咱能正常點不?在這里畫符,絕對會被保安抓起來送進(jìn)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
葉子暄看穿了我的心思,說:“這就是你的作用:一會你要么攔住經(jīng)理,要么引開他的;自從房東發(fā)現(xiàn)402的蓉兒不見之后,蓉兒也沒來上班,這就更說明她有問題,一定是她用魔障籠罩了四樓,我們看不到,也進(jìn)不去,現(xiàn)在我在她辦公桌上發(fā)現(xiàn)一根長頭發(fā),正好利用這根頭發(fā)引我們找到她,一會如果被攪合了,那就真沒辦法了!”
葉子暄說到這里,把皮箱放在桌子上,然后從箱中掏出兩個瓶子,一紅一黑。
紅的就是葉子暄最常用的五十年老雞血,黑的便是鍋底灰。
雞血除煞,鍋底灰辟邪。
然后又掏出三柱香,一張黃表紙與一根狼毫。
先燃三柱香,向東方拜過三清之后,又將香灰與雞血,鍋底灰全部混合,拿起筆便開始畫飛才追擊符。
我本來已做好準(zhǔn)備,如果這個經(jīng)理敢叫,我就給他一下子,讓他睡一會,誰知經(jīng)理看的有些傻了:“你們這是……”
葉子暄此時不能被打攪,我便將經(jīng)理拉到旁邊,說:“剛才不是已說了,我們是律師事務(wù)所的嗎?現(xiàn)在我們的葉大律師正在寫一些法律文件!”
我沒想到那個經(jīng)理竟然相信了,估計是看葉子暄看呆了。
葉子暄符畫過之后,卻并沒有將那符燒掉,而是疊一成了一只千紙鶴,隨后將蓉兒的頭發(fā)綁在鶴尾。
葉子暄將鶴用劍指夾住,口中念道:“紙鶴通幽冥,助我開魔障,疾!”隨后他將那符扔出。
那符竟然真的像一只鶴一樣飛走了。
說也奇怪,那紙鶴,也就是葉子暄所說的“飛行追擊符”剛飛走,我竟然感到自己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著一樣,一直跟著那只紙鶴。
走出這棟樓之后,那符越飛越快,我感覺自己也越跑越快,眼前仿佛無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幻境。
當(dāng)幻境過后,我與葉子暄又出現(xiàn)在了一個門前,上面寫著402
葉子暄說:“我們已經(jīng)沖進(jìn)魔障!”
我半信半疑,葉子暄敲了敲門。
門打開了,果然走出了蓉兒。
蓉兒看到我們,臉上并沒有驚訝,說:“我知道,你們遲早去走進(jìn)來!”
“你怎么知道?”我問。
“雖然你們看不到我,但我可以看到你們,你們一次次的走來走去,我都看到了,只是我沒想到你們沖破魔障的速度竟然這么快!”
“能施出魔障的一般來講都不是人!”葉子暄說:“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蓉兒從口中吐出兩個字:“報仇!”
葉子暄說:“他們只是食品場的工人,與你有什么仇恨?”
蓉兒說:“你們跟我來!”
我與葉子暄還有蓉兒一起下樓。
房東太太走過來時,她仿佛沒有看到我們一般,而葉子暄竟然穿過她的身體,或者,她穿過葉子暄的身體。
“我們死了嗎?”我大吃一驚。
“不,我們在蓉兒的魔障中!”葉子暄說。
“我們這樣,與死了有何區(qū)別?”
“在魔障中死了,別人也不知道,F(xiàn)實中死了,還會有人知道!”葉子暄說:“這就是區(qū)別!”
蓉兒走在最前面,我們跟在她身后,
“看來她還有救!”葉子暄說:“這個魔障就是她的心魔所為,如果我們能幫她去除心魔,魔障自然會消失!”
“可是,能輕易的讓她不報仇嗎?”
“這要看什么仇,有的能放下,有的放不下”葉子暄說:“一會再說吧!”
外面陽光其實不錯。
跟著蓉兒,我們一起來到東風(fēng)渠。
看到很多人都在釣魚。
蓉兒找了一片草地坐了下來。
看她悠閑的樣子,似乎也不會有什么傷心之事,一時之間,我也不那么緊張了。
路邊溜狗的人走來走去,一如我那次帶小黑來一樣。
不過這次有些不同,就是那些人現(xiàn)在根本看不到我們?nèi)恕?br />
突然之間,我感覺有些悲哀,我與葉子暄進(jìn)入了別人的仇恨中,于是,我們也跟著蓉兒一起被這個世界忽視了。
我與葉子暄坐在蓉兒旁邊、
蓉兒說:“既然你們來到了這個我的魔障中,我知道我們之間肯定避免不了爭斗,不過在爭斗之前,我想給你們一個很老套的故事!”
葉子暄說:“我們洗耳恭聽!”
蓉兒說:“從前在一條河中生活著一只紅尾鯉魚,這條紅尾鯉魚受日月精華所化,慢慢有一些靈氣,同時有一滴廣寒宮主的相思之淚落入凡塵,恰落入紅尾鯉魚的魚鰭之上,從此之后,一魚一淚竟然開始相愛,這種感覺本來很溫馨,但沒有想到有一天,這條紅尾鯉魚被抓走,送進(jìn)食品廠中,由五名工人做成了罐頭,于是從那天起,相思之淚發(fā)誓,一定會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隨后,她從水中來到地面,便以水仙花為本體,四處打探,最終找到
了五人居住之處,于是租下那里,制造了魔障,將那五個人變成了五條魚,送進(jìn)了河中,讓他們也享受一下被抓的樂趣!”
我與葉子暄都明白,蓉兒講的就是她自己。
蓉兒講完后,說:“你們還要救那五個人嗎?”
葉子暄扶了扶眼鏡框:“當(dāng)然!”
“那開始吧,如果你能打得過我!”蓉兒說完,左手便開始聚集天藍(lán)色真氣。
葉子暄說:“我是不會與你打的!”
“你怕了?”我在旁邊問:“她確實看著很厲害!”
“當(dāng)然不怕”葉子暄淡淡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你想要做什么?”我問。
葉子暄對蓉兒說:“那是五個人,那么我情愿接你五掌如何!”
蓉兒聽后有些吃驚:“你真的原意這么做?”
葉子暄點了點頭。
蓉兒一股真氣直擊葉子暄,葉子暄沒有躲開。
等蓉兒真氣過后,葉子暄頓了頓,說:“沒事,我還可以!”
蓉兒突然之間收回了真氣:“或許你說的也對,我不該那么執(zhí)著!”
蓉兒說完便走了。
就在這時,一個小孩子來到我們身邊問:“叔叔,你們是外星人嗎?怎么突然之間出現(xiàn)了?”
我不禁替葉子暄高興,他這一掌沒有白挨,蓉兒的魔障已去除。
這時,突然之間聽到有人說,水里有人,是五個人正喊救命。
他們是怎么跳進(jìn)去的,他們說,他們也不知道。
不過,我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M(jìn)在水中,但我也不會說。
葉子暄雖然挨了這一下,但已剩下半條命了。
不過他卻說:“雖然只有這半條命,但至少我們活在現(xiàn)實中,如果我們像蓉兒那樣,活在仇恨之中,就算有一條命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