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暄說完,向姓孟的老太婆敬了個禮。
老太婆笑了笑:“你這孩子,用的著我,馬上喚我過來,用不著我,不用你說,我也要走了!”
老太婆說完,慢慢走遠了。
老太婆一邊念著塵歸塵,土歸土,一邊向前方走去,
走的很慢,但消失的很快,不一會就看不到了。
“你怎么認識她?”我問。
葉子暄說:“我忘了喝她的湯了,所以就認識她了!”
“你在開玩笑吧?”
“我是在開玩笑!”葉子暄說:“不說這個了,說說小黑吧!”
他來到小黑跟前:“小黑,乖不乖?”
小黑看了看葉子暄,卻顯出倦怠的表情,打了個哈欠。
葉子暄轉身對我說:“你一定要記住,它只是看著像貓,它的真正身份是手仙,你要逐漸開發(fā)它的潛能,而不是讓它吃了睡,睡了吃!就算是做一只貓,也要抓老鼠!”
“我有時自己都還照顧不了自己,它不鬧就成了!”
“它是手仙,你不開發(fā)它的潛能,會害了它!”
“其實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如果手仙最后強大了,無法藏在小黑的身體,那么小黑怎么辦?”
葉子暄說:“手仙會沖破他的身體!”
“如果不想讓他死呢?”我說:“有它在,至少屋中多個活物!”
葉子暄沒說話。
他摸了摸小黑的頭,然后說:“天晚了,各自回去吧!”
他說完,便也走了,走的很快,就像那老太婆一般。
我騎著驢帶著小黑與羅盤一起向城中村走去。
街上的繁華,卻掩飾不住內心的空寂。
這來自己兩方面:難道要注定孤的結局?難道小黑要注定要死?
快到城中村時,突然看到一個清潔工大爺?shù)估趺匆才e不動垃圾桶,于是走上前去,幫他舉起。
清潔工大爺非常感動,問:“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答道:“趙子龍!”
說完這些,騎上驢繼續(xù)向前。
在深藏功與名的背后,我又回到了現(xiàn)實。
其實我的真名叫做趙大龍。
不過我更喜歡別人叫我趙子龍,我向別人介紹,也是如此。
回去之后,在攤子上買了條魚,于是我與小黑晚飯就有了著落。
白天騎著驢騎了一天,也確實有些累,躺下就睡覺。
正在夢中與女神神交時,門突然被捶的山響,一邊還有房東那熟悉的聲音:交房租!
我一時有些迷糊,不是因為當初救了他大哥的事,免了三個月嗎?
我記得一個月還沒過完,尼瑪怎么又要房租了?
穿好衣服開門,房東說:“咦,你是302?那我敲錯門了!”
我剛好關好門,又聽到敲門,接著又是房東說:開門,收房租。
我再次開門,房東一臉的黑色,拍著腦袋說:“我又敲錯門了!”
你想敲誰家的?我問。
402!房東說。
它在樓上,你怎么能敲錯門呢?我既好奇,又好氣。
房東太太就要走,我不禁拉叫住了她:“我與你一起去吧!”
房東點了點頭。
然后我們一起上到了4樓,來到402門前。
房東太太看了看我,又仔細看了看門牌號,沒錯,就是402。
我站在一旁,我倒要認真的看看,房東太太,是怎么把402敲成302的。
為了防止我看錯,我又看了看其他的門牌號,都是4開頭的。
雖然大伙都沒起床,走廊中也沒人,但我也放心了。
房東開始敲門:“收房租了!”
里面沒有聲音。
房東又敲了敲,里面竟然傳來了喵喵聲。
這聲音,很熟悉,就是小黑的叫聲。
這不可能。
但我還是掏出鑰匙。顫抖著手插進鎖孔,希望打不開門。
不過門最終還是被打開了,屋內果然站著小黑,正看著我與房東太太。
我看了看小黑,小黑對房東并無惡意,也就是房東太太并沒問題。
要說也是,如果房東太太有問題,我與她一起去的402,我也一定有問題。
但剛剛明明去了四樓,怎么又回到了3樓?
誰能告訴我?
“要不我們再試一遍吧,這一次一定要記清,不行的話,我們做上標記也行!”我說
房東太太同意了我的意見,拿著白粉筆,在我們走一點畫一條線,沒走過的地方不畫線,這樣下來,如果再能走錯,那也是我們活該走錯。
于是我與房東太太很謹慎地重走一遍,從三樓到四樓,確實沒錯。
然而結果依然是一樣的,打開門依然是302
尼瑪難道402與我有仇?交房租也要我當替死鬼?
房東太太那滿臉黃褐斑的臉上更是添了許多斑點,顫抖地說:“這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不是還與上次202那個變影子的有關?”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大龍啊,上次你已幫我一次,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要不,再免三個月房租?”
“請叫我子龍!”我說。
“子龍大師!”房東太太說:“你就幫我想想辦法吧?”
我雖然沒有好的方法,但先確定一下是不是只有402沒了?
于是敲了敲403。
403打開后,是一個中年漢子,問,你是哪位?
房東一看,臉色些一變說:“沒事,沒事,這是你隔壁的,他敲錯門了!”
那漢子關上門后,我問房東:“他是303?”
房東太太點了點頭。
那404呢?405,406,401呢?
這個樓層總共只住6戶,我們又敲了一遍,發(fā)現(xiàn)不只是402有問題。
其他也都如此。
我不禁松了口氣,我住302也不會這么背,上次是202,這次是402.
你什么時間發(fā)現(xiàn)這種情況的?我問房東。
就是剛才收房租的時候!房東太太說。
這個屋里面住著誰?
一個叫蓉兒的姑娘,似乎是在中環(huán)上班!房東說。
你有沒有她更詳細的資料?
房東說,我就見過她一次,交押金的一次,這次收房租應該是第二次,但是現(xiàn)在看不到了。
我心中不由贊嘆,能準時收房租的房東,是一個好房東。
其他五戶的資料呢?我問。
房東說,這個我知道,他們在這里住很久了,在東風渠對面的一個食品廠上班!
房東說完這些說:“這一切拜托你了,大龍,不子龍大師!”
她說完就走開了。
我在四樓打開門,走進了3樓我的房間。
目前情況是這樣的,四樓整體不見了。不論是上3樓,還是在4樓,都會是在3樓。
我坐在床上,想起了人們常說的鬼打墻。
鬼打墻也是找不到路,與這個雖然不像,但是也有異曲同工之妙,決定先用破鬼打墻之法破之。
破鬼打墻,自然要以糯米引路,這個還是老一輩所說,因此我就拿了些糯米,帶上小黑,外加羅盤指路,希望這一次一舉找到402。
糯米從3樓撒到四樓,其實也挺可惜的,不過,這讓房東賠錢。
小黑一直根著我走,也沒有異常。
羅盤正針一直指向前方,也沒有出偏離,我心中暗想,難道這次果然成功了嗎?
我興沖沖地順著正針的方向來到402門前,當鑰匙插進去,還是打開了。
門內是熟悉的環(huán)境,依然是我的屋子。
我已無能為力,便打電話給葉子暄。
葉子暄在那邊聽過之后,不禁有些樂了:“又是你那個房東?不錯,包租婆有的是錢!你等著!”
我放下電話,看來房東太太又要太出血了。
葉子暄果然說到就到,他的那身拉風的套裝從來就沒變過。
我告訴房東,真正的大師來了。
房東看到葉子暄,眼神中頓時充滿了復雜的感情。
一方面,葉子暄能幫她解圍,另一方面,解圍之后的錢,是不可少的。
葉子暄來到我的屋中,打開皮箱,拿出了幾道黃符,外加一把銅錢劍,看他的樣子,應該知道上面不好對付,所以我就不去了,如果小黑愿意跟著他,那么就跟著他,以提升級別。
不過小黑似乎也不愿意。
葉子暄說:“那你們在這里等著,聽我的好消息!”
不一會傳來了敲門聲。
我不禁暗想,葉子暄果然身手不凡,手到擒來,便打開了門。
外面果然是葉子軒。
當他看到我時,非常驚訝,不禁說:“我不是敲402的門嗎?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