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沒有優(yōu)先考慮阿男,是覺得,他的塊頭那么大,普布就算是再怎么發(fā)瘋,也不可能對阿男造成什么威脅的。
他們兩個人的實力相差的太懸殊了,所以第一時間沒有去看阿男。
這是我的失誤。
確認了普布他媽并沒有什么事之后,我就趕緊往客廳跑,希望沒有因此耽誤了時間,小安跟普布他媽說了一句之后,兩個人就在后面攆了過來。
我跑得飛快地穿過了小安的臥室,門口沒有人,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道普布還好不好,說不定已經(jīng)被胖子騎在身下胖揍了。
我沒有理會,直接沖向了客廳,里面也是黑漆漆的,不過大門敞開了,還是有點光進來,只看見一個碩大的影子趴在了沙發(fā)的下面。
面朝著地下,已經(jīng)不動彈了。
“我的媽!”我忍不住驚叫出聲,趕緊跑上前去,搬開了茶幾,將他整個人翻過來,看起來他應(yīng)該是從沙發(fā)上自己摔下去的。
就躺在沙發(fā)跟茶幾的走道里。
給他翻了個面,眼睛是睜大的,但是沒有聚焦,手捂著傷口,用手去動他的時候感覺他渾身還都是暖的。
我心說:還好還好,還不是涼的。
用手指去探鼻息,還有點氣出來,只不過有點虛弱,地板上流的血被月亮光照射有點發(fā)光,兇案現(xiàn)場總是這么驚人。
我拍了拍阿男,想看看他還清醒著沒有,不過沒有動靜,我就準備起身去找小安,結(jié)果她從外面跑了進來,手上提著自己的藥箱,看來剛剛是去拿藥箱了。
她將藥箱放下,蹲在阿男的面前,立馬用刀割去他身上的衣服,一邊對我說:“看不見,弄點火給我照一下!”
我趕緊又跑進廚房,在邊上找到了一個土做的,類似于水桶造型的土窯子,上面還有幾個洞,看起來有點像是冬天放炭火可以取暖用的東西,說不上叫什么就叫土窯子吧!
我在廚房的灶臺里搬了一些炭火,加了幾根柴下去,使勁去把火吹起來,趕緊把土窯子給搬到了小安的面前去。
她正擰著眉頭給阿男的傷口消毒。
地上的阿男感覺到了疼痛,有點不老實地亂動起來,于是她又厲聲命令我:“壓住他!”
我趕緊上前,用腳勾住了阿男不安分的雙手,雙腳勾住他的手臂,兩只手又固定住了他的頭,說實話,他是沒有什么力氣掙扎的,要不然,還真的沒有辦法完全壓住他。
被我固定住之后的阿男老實了很多,方便小安操作,她消毒了傷口之后,就直接給傷口進行了縫合。
那么大的針往心口上扎,我看著都有點疼,提醒她:“我的天,就這么縫啊?要疼死人的!”
她看了我一眼,只說道:“他現(xiàn)在又沒力氣嚎!
然后就開始了縫合的工作。
那一刀,沒有扎到心臟,偏了一點點,我也沒看,不知道扎得深不深,不過阿男已經(jīng)流血流的太虛弱了,他當時連聲都沒出,如果他想叫,憑他的塊頭,喊一聲,我們都能聽到的,因為從當時的時間來講,我跟胖子都還沒睡覺,按道理都是可以聽見的。
但是他就是這樣,安安靜靜地,捂著胸口躺著,說不定等我們明天起來發(fā)現(xiàn)了,整個人都是硬的了。
好在,小安叫的那一聲,把我們都吸引了過來。
有她在,阿男應(yīng)該能活的。
她熟練地縫合著傷口,低著頭很專注的樣子,像扇子一樣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掩蓋不住底下黑曜石般的眼睛,好......好漂亮的眼睛......
又黑又亮又大,睫毛長長的,翹翹的,精致圓潤的鵝蛋臉,膚若凝脂,確實漂亮得很......
讓人忍不住想看,而且還移不開眼睛,總感覺,現(xiàn)在的她比任何時候還要好看,專注的樣子顯得很吸引人。
等我回過神來時,她已經(jīng)收了針,在包扎傷口了。
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氣,還好,她沒注意到我剛剛癡漢一般地欣賞她的容顏。
等她收拾妥當,我才發(fā)覺我的大腿都已經(jīng)有點發(fā)軟了,剛剛沒有注意,因為感覺到有力氣在掙扎,所以一直不知不覺地使勁,跟阿男較了半天勁,雙腿有點發(fā)虛了。
所以四年公開阿男的時候,自己的腿都已經(jīng)有點發(fā)軟了,她很冷漠地弄完之后,就開始收拾藥箱的東西,低垂著眼皮,讓人感覺她整個人冷若冰霜的。
一副對我不理不睬的樣子。
我在邊上看了看,忍不住問:“你該不會還在以為,是我偷看你上廁所的吧?”
她收拾行當?shù)氖,聽了我的話,突然就停了下來,抬起眼睛,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說道:“再廢話,把你嘴巴給縫了!”
嚇得我,趕緊抿住了自己的嘴,一下子把剛剛滋生的浪漫幻想都給破壞掉了,她一看我的反應(yīng),突然沒忍住,輕輕地笑了起來。
飽滿的紅唇,像櫻桃一樣水潤,微微揚起了一個迷人的彎度,便覺得燦爛萬分,仿佛春天里第一朵盛開的花。
嬌羞而迷人。
完了完了,那一瞬間,我覺得我心里有一個魔鬼在慢慢地滋生,那是一種心動的感覺,像一瞬間被雷電擊中一般。
人的一生,這樣被雷電擊中的感覺,不會太多,所以刻骨銘心。
我忍不住看著她也開始笑起來,不過她很快就轉(zhuǎn)變了情緒,變成了一個冷面閻王,冷冰冰地對我說:“把他搬到上面去!”
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阿男,居然已經(jīng)睡著了,而且又發(fā)了出輕微的鼾聲,這入睡的速度也是沒誰了。
這么一大只要搬上去可不容易!
我剛剛翻了一下,都已經(jīng)是很費勁了,別說要搬上去了。
我剛說想說:這有點不現(xiàn)實啊,還不如直接叫醒他,讓他自己爬上去。
她就說:“別喊他,免得一會亂動,把傷口扯出血了!
沒辦法,我只能照著她說的做,把他上半身奮力地抬起,發(fā)現(xiàn)要把他整個人弄到沙發(fā)上,不是個簡單的差事,折騰了一下,他還睡得死死的。
我怕放棄了,跟她說:“給我一折騰,說不定傷口更要命,我先去看看胖子的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