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父瞪著守門人,“放肆,有客從遠方來,不亦樂乎,你們不進來通報,反而加以阻攔!彪S著他的呵斥聲,兩位守門人只能低下頭,委屈的瞄了小瑩一眼,眼神之中有太多的不服氣,可是老天師都這樣說了能怎么樣呢,太師父有說有笑的將我們迎進了一間小屋子,“現(xiàn)在都到晚飯時間了,開飯吧!
就在我們還未進屋子吃飯的時候,一個急促而粗獷的男聲傳了過來,“不好了,老天師,我們村子里竟然要用小孩子做祭品去祭祀神祗!碧珟煾敢宦牭竭@話,眉頭緊皺,本已高興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小蔡,你詳細的說說到底是什么個情況?”
眼前的男子很高大,滿臉的絡(luò)腮胡子,他正焦急的說道:“老天師,我們村子里最近來了妖怪,專抓小孩,不知道哪里來的道士,好像姓毛,說是我三叔家的孩子會克制全村的小孩,所以要拿我三叔家的孩子去祭狼仙!彼е髿庹f道,大概是想要節(jié)省時間,所以說話的語速比較快。
“胡鬧~”太師父大聲呵斥一聲,隨后氣憤的說道:“這道士以天下蒼生為己任,怎么可能會想出這種辦法?”
為何小蔡說的情況我記得在哪里聽過?對了,好像是求叔和我爺爺?shù)氖论E?該不會就是那個妖道在惹事,于是我拿出手機,給求叔撥通了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小剛,聽說你到了江西去了?”求叔率先問道。
“嗯,是的,我到江西了,我就是想問問當(dāng)年在我們村子里的那個妖道到底長得什么樣?”
“你問這個干么?都過去了這么多年了,還有用么?”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求叔松懈的口氣,他也以為事情過去這么多年了,沒有必要在查清的緣故了吧,可是我卻要查查,爺爺?shù)乃蓝喟牒瓦@個妖道有關(guān),要不是他害的求叔和爺爺分別,爺爺也不會每天郁郁寡歡,臨死還念叨著求叔的名字。
“不,我要知道,現(xiàn)在這里出了一件事情,和你當(dāng)年那件事差不多,我想有可能就是那個妖道!蔽壹鼻械膶χ捦怖镎f道。
“哦~~,說實話,那妖道好像沒什么特征啊,額~~,我想想啊~~”說道這里聽筒了面安靜了一會兒,過了片刻才傳來他的聲音,“哦,對了,他的脖子上有一顆紅痣,這就是他的特征,而且當(dāng)年他還冒著師傅的名義到處招搖撞騙!
“嗯,行,我先掛了!闭f著我就掛了電話,太師父和他們都盯著我看,我對他們憨憨一笑,“太師父,看什么看的這么入神?我的臉上又沒有金子!
“哎呦,老了,不中用了,看來這件事得要交給年輕人去辦了!碧珟煾概ち伺ぱ,漸漸的彎下背,看樣子太師父他老人家站的太久了,小胖一看這情形,急忙一溜煙走到大廳里,將搖椅放在太師父的后面,扶著太師父坐下了。
“徒孫,這件事我看交給你辦就可以了!碧珟煾缚粗艺f道,小蔡卻露出懷疑的神色,指著我,“他~~,不會吧?還是老天師你親自出馬吧!”看著他極不信任的神情,我拍拍自己的胸膛,“太師父,交給徒孫吧,小胖你跟我一起去!毙∨忠残廊坏狞c點頭,小瑩卻急了起來,“那我呢?”
“你啊,留在太師父這里伺候太師父,那里太危險了!蔽覔е‖摐厝岬膶λf道,沒想到她這次沒有和我理論,卻也點點頭,雖然神色之中帶著一股不高興,太師父看在眼里,哈哈大笑起來,“小蔡,你別小看我這個徒孫哦?到時候你就知道他的厲害了!”
小蔡一聽老天師都這樣說話了,只能和我們一起拜別了太師父,經(jīng)過了半個小時的山路,終于抵達了他所說的那個村子,這個小山村很偏僻,三面環(huán)山,還有一面是一條大河,村子里基本上都是平房,看來這個村樓很落后,到這里的時候天已經(jīng)暗淡了下來,一輪皎潔的明月懸空而照,村落中一片黑暗,只有正中間一塊很大的泥土場面上燈火繚繞,看上去應(yīng)該是在搞什么活動。
可是等我們走近了,只看見一男一女兩個小孩被綁在柱子上,下面都是柴火,而且還充斥著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四周都站滿了面無表情的村名,道士正對的是一座廟,我打開陰陽眼一看,這里哪是什么神祗啊?妖氣橫行~,分明是兇廟,甚至有幾個村名還興奮的高喊著,“燒死他們,燒死這些妖孽!眱蓚中年夫妻則是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著,可是怎樣都喚不醒這些冷漠的村民,比起他們,我倒覺得小蔡比起他們來的有情有義,柴禾前面是一張法壇,法壇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法器,一個中等身材,禿頭的道士拿著桃木劍裝模作樣的在施法,可是在我眼中根本看不出任何正氣的存在。
“住手~~,這幾位是我從龍虎山上請下來的高人!毙〔套叩降朗康拿媲,惡狠狠的望著他,道士卻指著他對村民說道:“這家伙被妖孽迷上了,快綁上他!敝灰姅(shù)十位村名齊齊撲上來,將小蔡一把按在地上,用粗繩子將他捆得嚴嚴實實,幾人一把抬起他,就把他往柴火上一扔,“哎呦,我擦,你個假道士,你不得好死!彼麑χ朗亢鸬溃m然道士是背對我們的,可是我清晰的可以看到他的脖子上果然有一顆紅痣。
我上前,故作恭敬的問道:“不知道長是何門何派?法號是什么?”沒想到那道士回過頭來,我的心不由得一驚,眼前這個人的面相和師傅極為相似,只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八字胡是貼上去的,要不是師傅在地府做閻王,我還真會把他當(dāng)成我?guī)煾,他孤傲的抬起頭,不屑的說道:“哼,我乃茅山天道派第十九代掌教,毛~~~小~~~~方!彼竺娴娜齻字故意拉長音,我邪邪一笑:“可是據(jù)我得知毛道長已經(jīng)仙逝幾十年了!蔽乙舱娓悴欢@些村民,我?guī)煾刀家呀?jīng)死了幾十年了,怎么還會上當(dāng)?難道這里的情報太差了?
他卻不慌不忙的說道:“我才是貨真價實的毛道長,你說的那個一定是假冒的!边@世上這樣恬不知恥的我還真是第一次遇到,我瞪著他,“你還記得五十年前,蘇州河馬村的事?”我反問道,他一聽到我這話,臉色卻有點慌張了,并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對著村民大聲喊道:“這幾個外鄉(xiāng)人沖了狼仙的仙氣,快把他們趕出去!
“滾出去~~,滾出蔡家莊~~~”不知道哪個愚昧無知的村名率先喊道,隨后那些其余的村民都紛紛喊了起來,而且還舉著手,慢慢的朝我們*近,我們只能一路后退,不知怎么的,一枚令牌從我的身上“咣當(dāng)”一聲掉了下來,那是在離開聻冥幽境父親親手留給我的,說是帶在身上可以防身,上面刻著“玄罡”二字,背面確實一條龍和一只老虎的圖案,令牌發(fā)出刺眼的黃光,村民不知怎么的全部都暈倒在地,其中有幾個身體好的人還能勉強的站起來,可是卻狐疑的望著四方,看著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些村民被人控制了,而剛才父親的令牌卻巧妙的破解了這個邪法,過了片刻,村民們都奇怪的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在做什么?
“快把他們趕出去!钡朗恳豢催@種奇怪的現(xiàn)象,便有些猴急的對著村民們喊道,可是這些村民都沒有服從,其中以為年老的長者撿起了令牌,“你是玄罡天師的什么人?”我也驚奇,這村子的人難道認識我父親,剛剛閃過這個念頭,我就覺得自己傻,父親之前就是龍虎山的弟子,這里的人怎么可能不認識他呢。
我禮貌的對著老者抱了抱拳,“老爺爺,我是玄罡長老的兒子,我叫小剛,乃茅山天道派二十代掌教!闭f著將佩戴在脖子上的玉佩給老者一看,沒想到的是這個老者竟然認識這枚玉佩,“不錯,這枚玉佩當(dāng)年我見過,是毛道長親自佩戴之物!敝劣谶@些村民為何為把道士認為是師傅,那么只有一種可能,這里交通信息不便,還有即使見過我?guī)煾档娜,也很難辨別這道士和師傅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了。老者將令牌和玉佩遞給了我,“玄罡天師和毛道長都是我們的恩人,對于你的話我信,怪不得剛才看覺得你有幾分玄罡的影子。”
道士看著這情景,卻急躁了起來,“快把這些外鄉(xiāng)人趕出去~~”可是村民們都惡狠狠的朝道士走去,一把將道士撲倒在地,不知道人群中誰喊了句“給我打”便看到村民紛紛的拳頭砸向道士,道士發(fā)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可是小蔡卻對著村民喊道:“不要打他,不然犯法的。”我正沒想到如此粗獷之人還懂法律,于是走上柴禾,解開了他的繩子,綁在柱子上的兩名孩子已經(jīng)被他們的父母也救了下來。
村民聽到小蔡的話,停止了毆打,看來小蔡在這個村子里有點聲望,不過現(xiàn)在我可不能就這樣算了,像這種妖道必須得死,于是我拿起虎魄刀就要沖過去將道士一斬為二,朝著他大聲吼道:“妖道,納命來。”心想這妖道不知道拆散了多少家人幸福的生活,可是耳邊傳來了師傅的聲音,“徒兒,不要,這樣的人不值得你這么做!甭犃藥煾档脑,我只能照著他的話做,不過我隱隱的覺得這道士肯定和師傅有關(guān)系,不然他才不會管我殺妖道的事呢,那畢竟也是為民除害。
道士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臉上已經(jīng)鼻青臉腫了,他剛想要拉開步子跑,可是腿卻被打瘸了,一拐一拐的,根本就跑不快,小蔡一下追上了道士,從口袋里拿出手銬,“妖道,你被捕了!闭f著亮出證件,那是一張警官證,沒想到這小蔡還是警察,于是我很友好的走了過去,“嗨,原來你也是警察啊!闭f著我也從口袋掏出我的警官他,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難道你就是局里下命令說要來這里查案子的警察!蔽倚廊坏狞c點頭,沒想到在這里能遇到街頭的警察,他拽著道士,“給我老實點。”又對我笑著說道:“要不去局里坐一坐吧,也讓你了解下我們這里的案子!蔽覜_著他搖搖頭,“不行,這里妖氣盛行,要是這樣走了,村子里的小孩還是會失蹤的!彼灿X得我說的對,于是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我先押犯人去警局,等下在跟你說說小孩失蹤案的情況。”說著拽起道士往村口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