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一到大會議廳就覺得里面一陣壓抑的氣氛,當(dāng)我推開門的時候,徐所長坐在正中央,邊上兩排都是坐的我不認(rèn)識的警官,看他們的坎肩至少也是科長一級的人物,只留下左邊最后的四張椅子是空的,看來是留給我們的,前面墻壁上的投影儀上停留在一個畫面之上,他們都帶著一股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大概我之前的事跡和我的身高讓他們聯(lián)想翩翩吧。
“啊,是小何,快進(jìn)來!毙焖L興沖沖的對我們笑了笑,示意讓我們在那四張椅子上坐下,徐所長繼續(xù)談?wù)撝鴦偛诺氖虑椋瓉碓诮饕淮,有一些人玩某款游戲,而?dǎo)致了猝死,不過江西的警方卻認(rèn)為這事有怪異,雖說是猝死,看樣貌又有點像安樂死,所以死因都不明,等會開完,人都散盡的時候,徐所長走了過來,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其實江西警方早就聽聞了你的事跡,認(rèn)為這是一起靈異案,于是就讓我指派你去江西!
“那里離龍虎山遠(yuǎn)么?”我問道,要是遠(yuǎn)的話只能查完案子再去拜訪太師父了,如果離的近,那么正好查案的時候還能去拜訪太師父,不過見到太師父不知道會是個什么樣子?老淚眾橫?還是孤傲冷淡呢?
“不遠(yuǎn),其實江西龍虎山下的一個小城鎮(zhèn)發(fā)生的事情,這次我聽說你也要去江西,所以可以一道參觀旅游了!毙焖L拍了拍我的背,一臉溫和的說道。
“那為何不叫龍虎山的張?zhí)鞄熑ヌ幚?那豈不是更快一些?”我疑惑的問道,我并不是想要推卸責(zé)任,實在是近的話可以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比如說抵觸外鄉(xiāng)人了什么的,沒想到徐所長板起臉,“哎~~,其實之前也叫龍虎山去辦過,雖說他們道術(shù)了得,無奈查案沒經(jīng)過訓(xùn)練,所以這次我派小貝他們?nèi)伺隳阋黄鹑。”說著望了望坐在我旁邊的三人。
“那好吧,什么時候去?”我有點不高興的問道,其實這類事情都沒出現(xiàn)鬼魅,何以見得是靈異案,不就是一些猝死案么?徐所長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一臉嚴(yán)肅的斥責(zé)道:“上面的命令一定要服從,這事江西的上層都很看好你,你要加油,今天下午三點就出發(fā),火車票我都幫你們訂好了!
“徐所長,能不能先讓他們?nèi)讼热,我約了別人去江西,到明天下午三點在龍虎山的上清古鎮(zhèn)的天師府碰頭,怎么樣?”我對著徐所長說道,沒想到他拍了拍屁股,做出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事,“你安排吧,只要你們到了江西就行了。”
小貝他們也同意,于是我們分別走出了警局,便找到了小胖和小瑩,一看上面的火車票,興奮的叫了起來,居然也是下午三點的火車票,就這樣我們做的士來到火車站,沒想到還真的和他們?nèi)讼嘤隽,一看火車票,原來我們六人都在同一?jié)車廂內(nèi),好在火車上也沒出什么事,經(jīng)過了十多個小時的火車,終于來到了江西的鷹潭市的火車站,我們并沒有在這里做很久的停留,而是攔了輛出租車,直奔龍虎山的上清古鎮(zhèn)而去,我和小胖都決定上龍虎山去拜訪太師父,小貝他們則是在上清古鎮(zhèn)的一家旅館住下了。
我們跟著小胖來到了天師府,這是一座古式的建筑,紅墻黑瓦,而且裝潢也很精致,我也不由的緊張了起來,對于素未蒙面的太師父第一次見過會是什么樣的情景呢?兩位守門人警戒的盯著我們看,看來這里的防衛(wèi)很森嚴(yán),小胖瞪了他們一眼,“這是玄罡師叔的兒子!彼钢艺f道,我也很有禮貌的對他們笑笑。
“進(jìn)去吧!毙∨肿隽藗請的手勢,我和小瑩就率先走了進(jìn)去,卻和一個仙風(fēng)道骨一般的中間人撞在一起,他身穿一身紅色的天師服,頭上帶著紫金冠,看來身份定然不凡,他并沒有惱怒,望著我卻仔細(xì)的在我臉上打量了起來,“你是?”
“爸,這是玄罡師叔的兒子!毙∨肿哌M(jìn)門來,嬉皮笑臉的對著眼前的男子說道,沒想到卻換來中年男子的一聲呵斥聲,“臭小子,你好好在家練道法,天天往外跑,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痹瓉碇心昴凶泳褪切∨值母赣H,今代張?zhí)鞄,他正從袖間取出一條長鞭,就要朝著小胖打去,小胖這家伙別看平時呆頭呆腦的,此刻的他卻靈活的奪過了張?zhí)鞄煹谋拮,小胖急的指著我,大聲喊道:“爸,有外人在呢?”大概是在氣自己的父親不給他面子,他這才收起鞭子,又重新將視線回到我的身上,“怪不得,怪不得,我剛才看到就覺得很像年輕時候的師弟,太好了。”又對著小胖罵道:“小兔崽子,還不快帶去讓你爺爺看看,讓他也高興高興。”
“走吧~~”小胖拉著我來到一座富麗堂皇的大殿之上,外面看著是古風(fēng)猶存,可是到了里面才發(fā)現(xiàn),大廳的上方是一只巨大的水晶燈,其余的地方都是木質(zhì)沙發(fā),看上去應(yīng)該是紅木的,大廳的前壁上掛著張道陵天師的法相,前面的供桌上擺放著各類法器,一個老年人正坐在搖椅上悠閑的一手端著茶,邊上還擺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里面播放的卻是道家音樂,他的滿頭的白發(fā),可是氣色卻很紅潤,左手正捋著長長的白須,看來這位就是我父親的師傅,也就是我的太師父了。
小胖示意讓我們在這里等一下,自己先進(jìn)去請示下,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太師父的面前,低聲不知道跟太師父說了什么,沒想到太師父卻一下子站了起來,氣憤的將茶壺砸在地上,大聲的呵斥道:“就當(dāng)我沒這個徒弟,他給我惹得麻煩還算少么,當(dāng)年他惹下大禍之后就一走了之,他的心里有我這個師傅么?”
我的身體突然一下子變得麻木起來,而且不由自主的朝著前面慢慢走去,一開始我還拼命的反抗,還在心里罵了姜蚩祖宗十八代,還以為是他搞的鬼,沒想到耳邊傳來父親的聲音,“小剛,是我,我只是想跟師父道個歉!甭犃烁赣H的話,我也不做任何的抵抗,走到太師父的面前,“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我知道那是父親在控制我,只是我和他在做一樣的動作,我的嘴不由得張開,“師傅,都怪罡兒不孝!
小胖一臉狐疑的看著我,我也被嚇了一大跳,雖然我的嘴在說,可是聲音確是父親的,太師父不屑的瞟了我一眼,“哼~~,控術(shù),你還有臉來見我,如果你真的有誠意,不要畏畏縮縮的,親自來一趟!
不過就在太師父話音剛落的時候,本來控制在我身上的力量卻消失了,看來這也是父親的極限了,畢竟隔開了兩個空間,我只得恭敬的磕了個頭,“太師父,不是我父親不來,只是他現(xiàn)在受傷了,來不了了!
“什么?你父親怎么了?傷的嚴(yán)重不嚴(yán)重?”太師父之前強(qiáng)勢的言語突然變得溫和起來,而且還帶著一股關(guān)心,看來太師父只是面子上掛不住,所以嘴里對父親那樣的不屑,可是心里卻牽腸掛肚,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他應(yīng)該只是怪我父親為何隱居了二十多年,卻從未來龍虎山見太師父一面,其實他跟我?guī)煾狄粯,其實也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老人。
“現(xiàn)在沒大礙了,其實父親對您老人家總是牽腸掛肚的,等他好了一定會來見您的?”我恭敬望著太師父的臉,雖然很紅潤,可是卻充滿了滄桑,他一聽我的口氣,也覺得沒什么事,于是又打量了一番我,將我扶了起來,憨憨一笑,“其實我不怪你父親,對了,我都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徒孫小剛叩見太師父!蔽冶е忠蛳拢珟煾讣泵σ话牙∥,“在這里不必要拘于小節(jié),其實我早就一直在關(guān)注你,果然有你父親當(dāng)年的影子,等明曰就傳你上清五雷*!蔽乙苫罅似饋,之前聽聞過天罡五雷掌,如今從太師父口中得知了上清五雷*?這究竟是什么玩意,小胖卻瞪得目瞪口呆,急忙對著太師父小聲說道:“爺爺,這可不行,這上清五雷*可是只傳正一道掌門!笨墒撬麉s忽略了我的第六感,可以清晰的聽到。
太師父不悅的甩了下袖子,“哼,你還好意思說,你那不成器的父親都一大把年紀(jì)了,都還學(xué)不會,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玩心太重,本來十歲就該學(xué)會天罡五雷掌,卻到了近幾年才學(xué)會,你說我對你們這些小輩還有什么奢望呢?”看著他的神態(tài),一臉的失望,可是由此就斷定小胖的慧根不佳,是不是有點輕率了。
“太師父,這可玩玩不可,我可是大老遠(yuǎn)的來見你的!蔽夜蛟诘厣习蟮,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別外人知道了,說不定還說我外人奪權(quán)呢,就在我剛跪下不久,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吵架聲,太師父一把扶起我,帶著我們走向門外,“怎么了?”只見門外的兩位守門人鼻青臉腫的,小瑩正握著拳頭,“切,我看天師府也不過如此!
“閉嘴,太師父在這里不可妄言!蔽页舐暫鸬溃宦牭叫‖撐牧R道:“靠,還不是為了你,你們匆匆的跑來天師府,連禮物都忘了!闭f著她將手中的兩個大包遞給了我,我這才知道我錯怪了她,她對著太師父歉意的一笑,“小瑩叩見太師父。”
“她是?”太師父一臉疑惑的望著小瑩,兩個守門人委屈的跪在地上,“老天師,你得要為我們做主,這女人非要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