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金南天這種人,就要找準(zhǔn)他的軟肋。否則的話,一切對話都是枉然的。金南天的軟肋在哪里?就是那些千辛萬苦收藏來的寶貝。
在他的眼里這些就是他的老婆,就是他的兒孫們。所以要想讓他送一件,真的比彗星砸中地球還難。一旦送出去了,也會千方百計的想念著。不過據(jù)我所知,這些年他就送出去一件,就是給我的,幾乎再沒有給人送過。
這都是他酒后告訴我的,所以我知道如果說要打破那件瓷器的話,他的心里比誰都疼。這也就是我為什么,用這個要挾金南天的原因。
看著金南天的樣子,我淡淡的說道:“天哥,以后少給我冷言冷語地說這些話。大家都是兄弟,你來了幫兄弟一把是應(yīng)該的。要不然你天天坐在這里,看看報紙看看電視也沒有意思。給自己要找點事情干,你說是不是這么個道理?”
金南天白了我一眼說道:“你小子這張嘴,能把死的說活了。反正怎么說,都是你有理。好了,就這樣吧,我聽你的給自己找點樂子,天天在古玩街轉(zhuǎn)可以了吧!
我沒有說話只是拉著他朝外面走,金南天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很不樂意地被我拽著出了門。我們就在附近的一家餐館,隨便點了幾個菜吃。
吃完飯后高盛文給任局打了個電話,任局沒有叫我們?nèi)マk公室。而是約到了外面的一間茶秀,奇怪這次為什么約到茶秀這樣的地方?
我也沒有多問為什么,只是叫上了高盛文和崔二爺朝約定的地方去了。這家茶秀是在西安南大街的粉巷中。這個粉巷在西安很有名氣,過去傳說是以賣面粉為主的。也有說是專門賣胭脂水粉這些的,還有說是當(dāng)年皇上選妃子時,來的美女都住在這里的原因。
反正不管怎么說,粉巷的名字一直流傳下來。我對這里比較在意,第一就是附近的美食很多,F(xiàn)做現(xiàn)宰的蔻蔻香辣魚、家族獨傳秘方的劉記臘汁肉揪面片、馬健牛羊肉泡饃等等。其次就是因為這里緊鄰著八仙之一的韓湘子的廟。
據(jù)說湘子廟是在原來韓湘子故居上修建的,這個具體就不知道了。但是曾傳說,韓湘子的叔祖韓愈建這座院子的時候,曾經(jīng)修建了一個密室,后來韓湘子就是在這里修煉的。七十年代備戰(zhàn)備荒的時候,人們在今天湘子廟內(nèi)挖防空洞時,曾挖到一暗室,約6平方米,高近2米,人可直立。這個好像,是和傳說不謀而合了。
最后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湘子廟旁邊就是書院門。大大小小的充滿文化氣息的茶社,和各類展出畫廊就在這里。西安最早的《古舊書店》也在這里。
所以平時沒有事情的時候,我也會來拜祭一下八仙之一的韓湘子。同時到這里,來個淘淘寶,說不定,就有自己喜歡的東西出現(xiàn)。
我們在茶秀的二樓剛剛坐好,要了一壺大紅袍。就看到一個人戴著帽子和墨鏡,把自己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夾著公文包上了二樓。
我正準(zhǔn)備笑話他像做賊的,這個人徑直朝我們走了過來。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我的對面,緩緩的把墨鏡一摘。我暈,居然是任局長。
我朝他身后看了看,又看了看我身后低聲說道:“伙計,你后面沒有尾巴吧!放心,我們這里看了,絕對沒有竊聽器!闭f完朝他擠了擠眼睛。
任局長先是一愣,接著用一個剛剛從公文包里取出來的檔案袋打了我一下,笑著說道:“你小子把我當(dāng)成特務(wù)了?”
我笑了笑說道:“你一個大局長,穿成這個樣子也就算了。上來的時候,還賊頭鼠腦的。我沒有直接報警就算好的了,你還打我,太沒良心了。”
任局笑著說道:“我今天到九處來開會,通報幾個案情。本來想回去再見你,但是一想人多嘴雜就安排在這里了。你說我正上班呢,跑這里來被人看到也不好!
我笑著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就聽任局說道:“小張,你小子夠神的,上次辦公室給我弄了一下。下半年就得到表彰,過完年就給我轉(zhuǎn)正了。這個你懂!”
我知道他說的轉(zhuǎn)正是當(dāng)上正職了,這樣的人越是在高位越心里懼怕,不是怕上面給穿小鞋,就是怕小人太多自己難以出頭。
我笑著對他說道:“這也不是我的功勞,主要還是你有這個能力。對了任局,我們說重要的事情吧!你也忙,不能太打擾你太久。”
我不是因為他太忙的緣故,主要是不喜歡和混跡官場的人打交道。見了這些人,我純粹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就算是要說話,還得分一下那些該說那些不該說。
任局指了指桌子上的檔案袋,對我說道:“資料在這里面,但是提醒你有些內(nèi)容比較反胃。你小子看完了,要是吐得話就去別的地方。”
我笑了一下心想,小爺我什么重口味的東西沒有見過?我一邊想著一邊打開了檔案袋,從里面取出一摞厚厚的資料,這里面有照片,有文字介紹。不過照片確實有些重口味,還沒有打馬賽克。如果不是我的定力好的話,估計這會早出去吐了。
我看完后遞給崔二爺和高盛文,這兩個家伙都不看。我只好裝進了檔案袋中,點了一支煙閉上眼睛想了想,這里面看起來,問題還是很多的。
我想了想,對任局說道:“兇手把死者臀部的皮膚全部割了下來,這是要做什么?割下生殖器,我還是能夠理解的。但是為什么只割臀部的皮,而不是其它部位的?”
任局看著我說道:“這也是我們想不通的,但是有警員說過是不是修煉什么魔功呢。但是小張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的政體是不允許說這些的。這也是我今天要找你的,主要原因之一!
我看著任局說道:“這個割去生殖器,我可以斷定是修煉一種邪術(shù)。但是割去臀部的皮膚,我就想不通是干什么了?對了我看你們基本沒有找到什么證物,這是怎么回事?”
任局搖了搖頭對我說道:“這個兇手不僅對外科手術(shù)知道的很多,而且對刑偵學(xué)了解的也很多。現(xiàn)場都被有意破壞過,所以找不到有價值的線索。唯一的線索,就是被害人脖子上都有一個玉佛!
這個我剛才看到了,這些玉佛的損毀比較嚴(yán)重。在一張照片上,清楚的看到一個玉佛已經(jīng)碎成了幾片。這樣的話,基本上就沒有了讓鬼躲進去的可能。
我喝了一口茶,看著任局說道:“那你們抓到的兩個嫌疑犯,都有什么交代?”我也知道肯定和兩個嫌犯沒有關(guān)系。但是到了這會了,能多問就多問一句。
任局看著我直接說道:“我知道你肯定猜出來,這兩個嫌犯并不是正兇了。他們兩個也確實有不再場的證據(jù),只是這次鬼迷心竅拐騙了一個小姐出來!
我很無奈地拍了拍任局的手說道:“你們應(yīng)該把所有的坐臺小姐都清理掉,這個社會就安定了,滋生的事情也就少了,就沒有這么多麻煩了!
“說的輕巧!”任局說了一句,然后低頭喝水。水還沒有喝,突然說道:“對了,第二宗和第三宗的案件的被害人,都得了性病尖銳濕疣!蔽乙宦犙矍耙涣。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病,但是我知道很麻煩的。過去有個客戶找過我,算卦的時候算出下體有病。開始不承認(rèn),后來才說是這個病的。這個病很麻煩,但是也是找到兇手的一條重要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