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事情處理完以后,我回到了西安。沒有想到我給何教授把那塊玉佩送去,老頭死活都不要。后來一次喝酒的過程中我才知道,老頭回來看到我塞在包里的錢已經(jīng)明白了。所以就不好意思在收我的玉佩,只是拍了幾張照片。
師父現(xiàn)在還在山中陪著師叔祖,只是偶爾下山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一般也不管我,只是教我多學(xué)習(xí)。
現(xiàn)在對我來說,除了整理這幾年看陰宅風(fēng)水的筆記,和占卜的筆記外,我除了看書就是看書。偶爾和劉胖子等人喝喝茶,欺負(fù)一下“小饅頭”何思敏外;揪褪强磿鴮W(xué)習(xí),研修道法。
這段時間很輕松,看完了整部《道藏》又看了幾遍《周易同參契》,每天的日子單調(diào)而充實(shí)。這天崔二爺帶著一個人找上了門!
說真的自從搬家后,崔二爺一直在生我的氣。很少來我這里。每次都是打電話出去吃個飯,喝會茶。我知道這老爺子為我搬家,不告訴他而生氣呢!沒有想到今天居然回找上門來,而且還帶著一個人。這讓我太感到驚奇了!
我正準(zhǔn)備給他去倒茶,就聽老頭說道:“得了得了,你小子別假惺惺的。我不是來喝水的,有點(diǎn)麻煩的事情要不幫個忙。”
我笑了笑說道:“找我?guī)兔氣鼓鼓的,還不喝我的茶水。你老頭是不是想和我絕交呀!每次出去吃飯,看到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挑刺。你想干嘛?”
崔二爺想了半天,說道:“還不時被你小子氣的,你說你搬這里有什么好的。來來回回車多的啥一樣,還要爬樓?蛻粢矝]有以前那么多,你說你有意思么?”
我這一腦門小黑線呀,這和我有什么鳥關(guān)系。我也是被人騙的么!這不是還想給他少添些麻煩,才沒有給他打招呼。至于天天嘮叨么?
于是我泡好了茶,無奈的說道:“我錯了還不行,別老說這些事情。不管在哪里咱們都是兄弟就成了!你老今天找我來,不會就是嘮叨這事情吧?”
崔二爺?shù)闪宋乙谎壅f道:“和你師兄一樣的讓人煩!闭f著喝了一口茶,繼續(xù)說道:“這是我一個朋友,今天找我給看看運(yùn)勢?墒桥藕帽P后,我怎么也看不出來。所以我就帶著他來找你了。你給看看,我心里有點(diǎn)不對勁!”
“不會吧,二爺”我吃驚的說道:“奇門方面你可永遠(yuǎn)都是我的前輩,你都看不出來。你覺得我就能看出來了?”
在占卜上和風(fēng)水上,有句話俗語千人解卦,千種意思。說白了就是一個卦或者一個風(fēng)水,一個人一個理念?赡茏詈蟮慕Y(jié)果都差不多,也可能都不相同。這完全和占卜師所學(xué)的知識,看卦和風(fēng)水的理念有關(guān)系。
崔二爺不耐煩的說道:“要你看你就看,哪里來的那么多廢話。要不是我看不出來,你以為我會來你這里?”
“好吧!”我無奈的說道:“你是我大爺,我就錯了一次你就沒完沒了了。給我看看,什么樣的奇門難住崔大爺了?”老頭很不高興的,把一張畫滿了的紙遞給我。
我仔細(xì)看了看,陽遁四庚日盤。這個盤初看一片大好,仔細(xì)一看卻又透著一片殺氣,看到這里我搖了搖頭。
崔二爺看著我說道:“怎么樣,看出點(diǎn)什么來沒有?是不是盤面很亂,吉中帶兇處處是殺機(jī)!蔽尹c(diǎn)了點(diǎn)頭。
崔二爺看著那人說道:“郭,看來我這次看的真不錯。你可能難逃這一劫了,你想想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姓郭的人一聽,急忙搖著頭擺手。
我以為是啞巴了,立刻問道:“二爺,這位郭先生怎么了?是嗓子有問題,還是不會說話呀?除了擺手就是搖頭的!”
崔二爺一聽笑了一下說道:“他會說話,只是這次被人整了?一張嘴,一股尸臭就出來。所以不敢說話了!不信,要郭給你來兩句!
姓郭的人開始不愿意,最后在崔二爺?shù)膽Z恿下張嘴說了句:“小張師傅好!”就這一句話,熏得我差點(diǎn)跳了樓。那味道可以比的上,幾天沒有沖刷的廁所了。
我急忙要他閉上嘴,然后打開窗戶。崔二爺笑著說道:“怎么樣,我沒有說假話吧!其實(shí)他剛剛找我哪會,在院子里呢?一開口說話,樹上的兩只鳥都被熏的掉了下來!
我暈這也太夸張了,還是當(dāng)著人家的面。我急忙拉了一下崔二爺,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叫他注意一下別人的感受!
哪知崔二爺來句:“沒事這都是自己人,我和郭也是十幾年的兄弟了。這種玩笑要是不能開,還算什么兄弟。郭你說對么?”姓郭的男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笑了一下繼續(xù)看盤,崔二爺說的是對的。他嘴里要單是一股臭味,去醫(yī)院看看也就好了。問題是這股臭味很大,而且就是崔二爺所說的尸臭。
家里的買來的肉,如果遇到天氣炎熱沒有放在冰箱里。當(dāng)天晚上就會有味,要是連續(xù)放上幾天那股味道可想而知,F(xiàn)在郭嘴里就是這樣一股味道!
我坐起來雙手搓了搓臉,忽然想到一件事情。立刻從臥室里拿出一團(tuán)棉花,然后撕下一點(diǎn)后,揉成小圓團(tuán)塞進(jìn)了鼻孔。然后把剩下的教給崔二爺,示意他也學(xué)我這樣。
然后我從廚房里拿來兩根筷子,其中一根上沾上我供在祖師像前的凈水。然后示意郭張開嘴巴,把筷子伸了進(jìn)去。
我的鼻孔里還塞著棉球呢!但是一股惡臭,還是撲鼻而來。我忍了又忍才沒有吐出來。就聽我放在書架上的魚缸里,金魚不停的躍出水面。
筷子在嘴里上下攪動著檢查了,最后在牙齒的根部沾上了一條小蟲子。我慢慢的把筷子,連同小蟲子一起拿了出來。小蟲子猶如米蟲那么大,渾身白白的肉肉的,順著筷子不停的蠕動。
我把蟲子放到了煙灰缸上,里面的煙灰和煙頭,立刻顯出蟲子的白來。它好像很不適應(yīng)這里的環(huán)境,來回翻滾了幾下就不動了。
崔二爺一看蟲子,驚訝的喊道:“尸蟲,天吶!這是尸蟲,怎么跑郭的嘴里去了。我靠,難道是有人給郭下咒了?”
我讓姓郭的人閉上嘴后,把棉球取了出來。看著煙灰缸上面的尸蟲,又看了看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我揉著眉頭說道:“郭先生,你發(fā)現(xiàn)嘴里有臭味大概多長時間了。除了有臭味外,還有別的感覺么?”
姓郭的人從身上掏出筆來,在紙上寫到:嘴里有臭味已經(jīng)快三個月了,開始以為是生變了。去了很多醫(yī)院,最后越來越臭不敢張嘴說話了。老父親說可能是被人下咒了。所以我來找“崔大仙”。至于其余的東西,我還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看到這里我笑著對崔二爺說道:“崔大仙,你老對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下步該怎么辦呢?”
崔二爺一聽,脫下腳上穿的鞋就朝我打來。嘴里還罵道:“叫你小子埋汰人?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我早防著他這一手,一看要脫鞋我就跑到一邊。
看著被我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崔二爺笑著說道:“好了,好了開個玩笑而已。別那么粗暴好不!這會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問呢!”崔二爺?shù)闪宋乙谎,才把些穿上?br />
我笑著坐到原位,對姓郭的說道:“郭先生,你有沒有得罪什么術(shù)士之類的人;蛘吣闵磉呌腥苏J(rèn)識這樣的術(shù)士,你和他又關(guān)系不好!
姓郭的人快速的寫道:我沒有得罪過什么術(shù)士,平時就是找人算命看風(fēng)水。不管準(zhǔn)不準(zhǔn)我都會給錢的。只有朋友中么,也沒有認(rèn)識術(shù)士的。不過我有個對頭,認(rèn)識一個開香堂的。聽說很牛的,好像是什么“黃大仙”的?吹竭@里,我繃了一下眼睛。
崔二爺立刻問道:“怎么了小張,是不是有什么不對的。這個黃大仙的香堂,莫非你了解點(diǎn)什么?”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xù)問姓郭的人道:“那你去過么這里算過么?知道里面的一些情況么?”
姓郭的點(diǎn)了下頭,寫到:去過兩次。這個大仙不算卦也不看八字,上完香后在一張白紙上噴一口水。然后就能把你想的事情,都說出來。而且收費(fèi)不高,隨便給就可以。香堂里面擺著各種各樣的神像,有佛祖、觀音菩薩、關(guān)老爺還有道教的太上老君等等。
聽到這里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崔二爺說道:“按他說的,應(yīng)該是碰到出馬仙了。至于是不是出馬仙給他下的咒,我也不知道!
崔二爺想了半天說道:“出馬仙,我好像聽說過的。據(jù)說很厲害的是不?原來八仙庵附近好像也有,但是我沒有去過。后來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沒有接崔二爺?shù)脑挘皇悄贸隽藥装鼰煛=o自己點(diǎn)了一根,又給崔二爺點(diǎn)了一根陷入了深思中...
這次我又遇到一件不想碰的事情,要真是“出馬仙”我該管么?這里面可能含著很多邪術(shù),巫術(shù)的。很多連我?guī)煾付紱]有接觸過,我遇到了能處理好么?是誰給姓郭的人下的咒,這是一種什么咒呢?會不會和蠱有關(guān)系呢?...
其實(shí)我不知道,一系列的中國民間巫術(shù)正在前面等著我。這也是我在占卜生涯中遇到的最危險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