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些不爽,我又不是你們家保安,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不過婕妤冰雪聰明,一眼看出我有情緒,綻開笑容道:“表哥,你別不高興嘛,我讓你在這里待三天是有原因的,你以后就慢慢知道了,現(xiàn)在期限已經(jīng)到了,你走吧!
我郁悶道:“我走什么啊,這三天算是白白浪費(fèi)了,你說哪怕能調(diào)查一下那個家伙的來歷也行啊!
婕妤笑道:“不需要你忙了,我已經(jīng)搞到了資料,那個家伙的底細(xì),我已經(jīng)摸清了。”
我瞪大眼睛道:“不是吧,這三天你明明都跟我在一起混,你是怎么搞清楚的?”
婕妤道:“很簡單,柳伯伯想要追查的事情簡單得很,他雖然在原地一動不動,但是大半個城市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想知道什么事情,只要直接抓住一個人,就能從他的回憶里,直接抽取!
我暈了一個,既然這么簡單,那還讓我在這里干嘛?
婕妤卻嘻嘻一笑,什么也沒說,對我擺擺手說:“好啦,三天已經(jīng)到了,在這三天里,什么事都沒有,那就是最好的。對了忘了跟你說,黑叔叔已經(jīng)回來了,齋主在這兩天很快就要回來了,所以……”
原來是這樣,我登時明白了,二話沒說就準(zhǔn)備離開,心里卻還是有一絲黯然,福緣齋主沒回來的時候,就追著我留下來陪她,人家福緣齋主一回來,立馬就不需要我了。
走就走吧,我本來就是打算走了,只是耽誤了幾天而已,也不算什么。
當(dāng)下,我總算是離開了福緣街,步行來到了街上,揮手招車,就準(zhǔn)備去輪回閣看一看貓奴,話說三天都過去了,也不知道這幾天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南宮飛燕也是有些讓人不理解,居然三天都不來找我。
不過就在我來到古玩市場一條街的時候,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輪回閣門前居然貼著一張通知,上面寫著:因特殊情況,今日暫停營業(yè)。
我頓時就驚呆了,這是什么個特殊情況?居然搞到暫停營業(yè),難道說,司徒先生這兩天為了救治貓奴,出什么狀況了?還是說,發(fā)生了什么別的意外?
可是我無法相信,能逼的司徒先生暫停營業(yè)的,到底會是什么人?
我隱約的,察覺到了一絲不詳?shù)目諝狻?br />
我試著上前叫門,但根本沒人,無奈,我只得悻悻的離開了。
走在街上,我越想越是迷糊,掏出手機(jī)給南宮飛燕打電話,不料手機(jī)里傳來的聲音居然是: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不在服務(wù)區(qū)內(nèi)或已關(guān)機(jī)……
我靠,這他奶奶的又是怎么回事?
他們幾個集體玩失蹤,還是集體去搞什么行動,卻瞞住了我?
我忽然渾身冰冷,想起了這三天的莫名其妙,難道是婕妤,她是故意的拖住我,實際上在這三天中發(fā)生的事,她都是清楚的?
我越想越是心焦,越想越是不解,走著走著,忽然迎頭跟對面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啊,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咦,是你小子!”
我剛剛要道歉,忽然看清這人面孔,頓時瞪大眼睛,驚喜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他媽的也不告訴我!”
這人先是一愣,隨即沖我嘿嘿一笑,臉上露出一絲憊懶的神態(tài),抓了抓亂蓬蓬的頭發(fā),說:“我昨天回來的,你還好意思罵我,你他娘的又跑到哪去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
沒錯,這人正是前些天隨黃七太爺回到東北堂口復(fù)命的邵培一,多日不見,我原來還以為他這次任務(wù)后,會直接留在東北不來了,卻沒想到,今天居然在街頭偶遇,這簡直是太巧了。
我哈哈大笑,拍著他的肩膀說:“你小子回來的真是時候,最危險的時刻前幾天剛過去,但是最離奇的經(jīng)歷似乎馬上就要開始,你說,我們是不是有緣分?”
他也笑了,道:“是啊是啊,可不是緣分么,我正好剛接了一個活,犯愁怎么辦呢,就碰到你了,對了,你現(xiàn)在沒事吧?”
我疑惑點頭:“是啊,我、我好像是沒什么事,咋了,你接到什么活了?”
他見我這么說,忽然往左右看看,抓著我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跟我去捉鬼!
“捉鬼……你確定你沒說錯?”我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這小子是瘋了吧,這都哪跟哪啊,見了面就捉鬼,墨小白也沒精神失常到這個地步啊……
他看著我的一臉迷惑和不解,嚴(yán)肅的說:“是真的,我沒說錯,你也沒聽錯,不瞞你說,我現(xiàn)在在這里轉(zhuǎn)悠,就想要找找看,能不能弄個趁手的家伙事,不然的話,我也那東西厲害,不好對付!
“那東西?你是說,真的有那東西?”我渾身有點發(fā)寒,心想現(xiàn)在這城里就夠鬧的了,人和妖就折騰的不行,鬼也來湊熱鬧啊……
邵培一重重點了點頭,目光不時左右打量,很是小心的樣子,然后才湊到我的耳邊,緩緩說:“這個事,我已經(jīng)確定了,下一步就是咱們怎么辦,說實話,要不是遇到你,我可能還有點沒把握,找你也找不到,不過現(xiàn)在看到你,我覺得你必須要幫我這個忙,因為,你也會對那東西感興趣的……”
邵培一迫不及待的給我講起了他昨天遇到的事,原來,他在東北把總堂里面黃七太爺?shù)氖马椂继幚硗炅耍涣蠀s還有新的任務(wù),于是就一路趕了回來,回到學(xué)校后沒見到我,一問才知道,我請了長假,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邵培一沒能問出我去了哪里,于是就去找南宮飛燕,他以為,我既然在學(xué)校請了長假,那必然是跟南宮飛燕在一起,搞些什么事。
不料他連南宮飛燕都沒能找到,打電話發(fā)信息留言都無效,后來不知在哪聽說,曾經(jīng)在古玩市場見到過我和南宮飛燕在一起,于是就抱了希望,跑到古玩市場,不過沒想到的是,他沒能找到我,卻是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和一件蹊蹺的事。
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人,衣著普通,卻是滿臉富態(tài),獨自在古玩市場里轉(zhuǎn)悠,看起來像是閑著沒事來挑選古董擺件小玩意的。
不過邵培一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注意上了,并且在這人身后跟了上來,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人相貌雖然很正,但卻是滿臉的死氣。
邵培一想要攔住這人問問,但是又沒法問,生怕人家不信,再說這地方也不好,古玩市場,整個一條街上,好幾個擺攤算卦的,他這要冒冒失失沖出去,搞不好被人說搶生意,再挨一頓揍可就犯不上了。
正糾結(jié)呢,這人忽然被路邊一個擺攤的老頭叫了過去,那老頭也不客氣,直接就告訴這人,說你現(xiàn)在眉間帶煞,印堂發(fā)暗,多半是招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當(dāng)時邵培一第一感覺就是,這人肯定一腳就踢出去,這些算卦的,其實也沒幾個有真本事的,都是出來糊弄幾個小錢過日子,而且通常都小打小鬧,見面說點吉祥話還行,這算卦的直接就說這人眉間帶煞,印堂發(fā)暗,人家能高興么,這要是脾氣不好的,當(dāng)場都踹了他的攤子。
不過意料之外的是,那人不但沒發(fā)火,而且還很是緊張,忙問那算卦的,他現(xiàn)在有什么災(zāi)難,那算卦的掐著手指頭算了半天,最后說,你現(xiàn)在身邊應(yīng)該有不干凈的東西,但是你還不知道,如果要想活命,必須得花點錢破。
那人就問要多少錢破,那算命的瞇著眼看看他,伸出一個巴掌,說,最少得五千起價。
那人卻嫌貴,雙方一陣討價還價,最后價格還是沒談攏,那人獨自離開了,邵培一見機(jī)忙追了過去,對那人說,他也可以幫忙破災(zāi),而且不收費(fèi)。
那人卻也是個財迷,一聽不收費(fèi),就來了精神,也不管邵培一究竟是干什么的,一頓詢問后,對邵培一的話就已經(jīng)是深信不疑,于是就帶邵培一回了家,讓他給看一看,家里到底有什么問題。
邵培一特意選的晚上和他一起去了,他本以為這人家里或許有點小問題,但是也不會太嚴(yán)重,不料,等他去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人家里居然如此可怕!
他說到這里,就停了下來,我忙迫不及待的問,那人家里到底怎么了,邵培一看著我,忽然再次壓低了聲音,幽幽的說道:“他們家真的鬧鬼……”
“真的鬧鬼?”我一下來了興趣,忙問他:“那后來呢?”
邵培一說:“后來?后來我就走了,他家里的陰氣太重,我本想施法請神驅(qū)鬼,但是你也知道,這里距離關(guān)外千里迢迢,我不太有把握,所以就離開了,然后想著來這里找個什么物件,能辟邪的,我?guī)г谏砩希@樣把握一點,沒想到居然就剛好碰到你了!
我不由笑了起來:“你還真碰上了,不瞞你說,我就是能辟邪的,走,咱們一起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