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母點頭:“這也倒算是一份覺悟,可是也不能沒有愛情,你和方白這樣不就挺好的,向你們這樣既門當(dāng)戶對,又有愛情的太少了,不瞞你們說,我但是和你們伯父結(jié)婚的時候其實并不愛他,但是現(xiàn)在卻換了個位置成了他不愛我了,這就是人生,但是我是人生的贏家,在那樣的大家族里,我是有覺悟的,我有了小峰,這就是我最大的保障,不管你們李伯父怎么蹦跶,有多少女人圍著轉(zhuǎn),永遠(yuǎn)動搖不了我的位置。”
我聽著李伯母的話,心里感到惋惜,其實這樣的家族婚姻不少,可惜到最后都被利益所困擾,失去了婚姻的本質(zhì),他們要的只是強強聯(lián)合,看似更加強大,實則脆弱,沒有愛的支撐,這樣的家其實除了錢是不堪一擊的,這個時候就需要有下一代來鞏固,但是對于李伯母來說,其實是空虛了一輩子,但是她不甘,甚至說那些思想潛意默化,那是毀了她一輩子的思想,既然不能去否定它,就去擁護它,隨意才造成了悲劇,李峰和黛娜的悲劇。
好不容易將話題引導(dǎo)這里,我順著思路問:“李伯母,您覺得李峰適合什么樣子的女人?我聽方白可是說了李家的地位,和意大利那邊的勢力還有聯(lián)系,這樣的大家族能匹配上的小姐不多吧,我看您好是適當(dāng)?shù)慕档鸵幌乱,否則李峰就要孤單一輩子了!
說道這個話題,李伯母神色有些不自然,看了看我們,我們自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疑點,她這才緩了神色:“哎……我也在愁這個問題,總該是些有用的吧,和李家齊頭并進的有幾家,但是家里都是兒子!
“那些人家的兒子也沒結(jié)婚?”我問。
李伯母搖頭:“那些不是華裔,是外國人,他們不懂得強強聯(lián)合,所以這才是機遇,但是即使那些家族是女兒也不能聯(lián)合,他們的思維方式和我們中國人不一樣,他們那堆享受,人文的思想在我看來完全是浪費了資源,只要我們李家找到了支持比他們更強一些,就能力壓他們到時候什么都是囊中之物,我家那位也是這個意思,所以小峰一直沒有談女朋友,這小子倒也聽話,不說什么!
我心里戈登一下,李伯母這是完全饒了出去,撒了話,不想談那個話題,我給方白使了個眼色。
方白會意:“李伯母,這話不對吧,瘋子哪有這么聽話,看看,媽媽眼中兒子永遠(yuǎn)是最聽話的!
李伯母聽著方白打趣的語氣,也笑了:“怎么這么說?小峰不聽話嗎?”
方白點頭:“他大學(xué)的時候可是和一個叫黛娜的姑娘談了好幾年,最后也不知道在么了,他沒和您說嗎?這小子可是最討厭玩弄感情了,我覺得應(yīng)該是認(rèn)真的!
李伯母嘴唇瞬間蒼白,但是臉上還維持著笑容::“哪有的事兒,我不知道啊。”
“不對吧,瘋子說您知道!狈桨桌^續(xù)下猛料。
李伯母的面具這才松散掉:“哎,別提這個人了,想起來我就生氣,本來我是不想說的,這個女人我一開始是不同意的,但是小峰喜歡啊,兩個人愛得死去活來的,我最后心疼兒子也就同意了,誰知道這個女人竟然背叛了小峰,小峰這孩子也是傻,聯(lián)系不到她還相信她,后來打她電話也打不通,打著打著倒是通了一次,那也是小峰和那個女人的最后一次通話!
李伯母說的惋惜,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問道:“為什么是最后一次通話啊?”
“這個女人是在外面有人了,當(dāng)時那通電話一定是那個女人和別的男人在床上的時候不小心按到的,你說說……這里面的聲音可是讓我兒子聽到了,小峰得多難受,是個男人都不會聯(lián)系了!崩畈嘎暅I俱下。
我勸著這才穩(wěn)定了情緒,我心里暗笑這李伯母是個演戲的高手,估計她說的這一套就是李峰知道的那些,但是今天這些話都勾搭出來了,剩下的也就好辦了。
我掐了一下方白,兩個人對視一下,方白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下著猛料:“伯母,有些話我不知道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說,是瘋子瞞著你的!
“小峰有事情瞞著我?”李伯母驚訝,“你說說什么事兒,我還以為這小子和我無話不說的。”
“李伯母您還是別聽了,明天瘋子回來,我今天還想在您這蹭頓飯的,要是說出來,這飯都吃不好了!狈桨滓荒槻幌胝f的樣子。
璐姐出去了,完顏卻是在的,他在旁邊站著,和我說:“你家方白倒是挺能裝的,我還以為他是個很正派的人,這種演技根本不屬于他!
我臉上波瀾不驚,心里卻是笑翻了,這世道活著沒有演技怎么存活下去?
“你……方白,你可別嚇唬我,怎么還吃不好飯了,你快和伯母說說,小峰瞞著我什么了?”李伯母催促著,“你要是不說,伯母可是不喜歡你了。”
“別啊,伯母,我只是怕您傷心罷了!”方白連忙說著,“您剛才說您不是最后破格同意的那個叫黛娜的女孩兒,這個女孩兒啊,死了!
“死了!?”李伯母一下子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今天她穿了一件香芋色的毛衣,黑色的褲子,起來的有些匆忙,導(dǎo)致上衣的扣子松掉了一個,眼睛眼睜睜的看著方白,一臉的驚詫,那樣子像是在詢問,你怎么知道?
“死了!”方白神色嚴(yán)肅,有重復(fù)了一遍。
那李伯母似乎是緩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你這孩子就會開玩笑,小峰要是知道這個女人死了,怎么會不告訴我,還瞞著?”
方白遺憾的搖了搖頭:“伯母,因為瘋子在為一個人瞞著真相,那個兇手以為別人不知道,但是其實被發(fā)現(xiàn)了!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李伯母疑惑道,“小峰和你說了兇手是誰?”陣長向技。
方白看著李伯母站了起來:“伯母,其實今天就是小峰讓我來的,我不知道兇手是誰,但是現(xiàn)在知道了,本來我就納悶,為什么他回了國內(nèi),沒有第一時間過來,我昨天去找他,他和我說出了這件事兒,讓我今天來和伯母提一提,他說有些事情他想過去,但是心里卻過不去這個坎,他希望有一天兇手能主動承認(rèn)錯誤,伯母,是不是您?”
“你說什么?”李伯母眼睛帶著冷色看著方白,“小峰只是和你說了,但是并沒有說兇手,怎么可能是我?”
“我就是猜測,伯母,但愿是我猜錯了,我想您也一定吃不下飯了,多少還是吃一點,瘋子既然沒有當(dāng)面和您說,那就是給了您面子!狈桨灼鹕,然后拉著我往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瘋子明天回B市,到時候我希望您和瘋子談?wù)劊魈焱砩衔覀冞^來吃飯,李伯母,有些事情是躲不過去的,您相信科學(xué),相信真理,真理就是沒有一個罪人能夠幸福一生,只有得到真正的寬慰!
然后李伯母一直悄無聲息的,倒是之前那個小栓走到我們面前,將我們送了出去,看到門關(guān)上,我才笑出了聲。
“方白,李峰是故意今天不回來的?”我笑著。
方白搖頭:“他是有事情。
“你可真夠黑的!蔽艺ι唷
方白哭笑不得:“不是你掐了我一下,讓我下猛料嗎?我意會錯了?”
我豎起大拇指:“太狠了,估計明天李峰回來,母子兩人的對話會驢唇不對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