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養(yǎng)蠱?”我并不明白為什么尸養(yǎng)蠱是最低等的,剛想問師叔卻聽得龍吉的一聲怒吼!
“爹你說,是不是龍苗將蠱蟲放在了給您買的塑料蛋糕上放了蠱?你到了現(xiàn)在還維護他?”龍吉的表情痛心疾首,“那模型上的蛇信子明明就沒有了,是不是蛇信蠱?七天就死,肯定是!”
“咳咳!”老爹尸體里有定尸蠱并不能夠動彈,只是瞪大了眼睛使勁兒的咳嗽,“咳咳……”
跪在棺槨前的龍深聽到龍吉的話,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真的是龍苗?”這時寧靜嫂子從屋里走了出來,“大哥,你確定?”
“怎么不確定?”龍吉大哭,“那蛋糕模型上明明就少了蛇信子,我就說他哪來的良心給老爹買什么生日禮物,還說什么一定要生日那天再打開,不過是為了偽造不在場事實!
“咳咳……”老爹聽完龍吉的話似乎很是著急,他現(xiàn)在屬于借尸還魂,雖然只是暫時的。
“我這就去給龍苗打電話!”布朗寧靜恬靜的臉上帶著怒意,她向來是將老爹當作自己的親生父親,如今知道了這個消息,晴天霹靂一般,“我以前高估他了,只想他是個吃軟飯的,沒想到還是個殘忍的,良心讓狗吃了,爹對他不好嗎?”
突然,銅鈴作響,我看見那老爹身上的鬼魂又要做起來,只見師叔早有警覺,對著那老爹的鬼魂,撒去先前備好的黑狗血,受傷的鈴子不停地搖晃,那老爹神色痛苦,爆筋的血管有些扭曲,隨著“鈴鈴”的聲響,在我的驚愕下,那鬼魂竟然被一點一點的吸進鈴鐺里,隨后又想了陣,師叔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黃色符箓,貼在了鈴鐺上,立刻安靜了下來。
齊琪抓緊了我,似乎很是緊張,瞠目結舌的,口中還不住道著刺激。
我卻沒了心思,龍苗嗎?真的是龍苗嗎?兒子殺父親,這真是讓人想不明白,動機在哪里呢?
隨后我們唏噓的回了屋子,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師叔被安排在了老爹的房間,我們都覺得陰森,師叔卻笑著說:“我最不怕的就是鬼,鬼都怕我!”
我們只好作罷,任由他睡在老爹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布朗寧靜嫂子不顧龍家兄弟的勸說愣是報了警。
不一會警察就來了,是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劍眉,杏眼,倒是英氣十足,敲門進了龍家的院子捂著鼻子:“這尸體停了多久了,誰報的案?”
聽到聲音,我們幾個人沒出去,而是趴在窗前看。
“阿瑤你讓開一點。”劉瑩吐了吐舌頭,扒開我,“你從今天醒了就一直往院子里看,想什么了?”
我將位置讓給劉瑩,說沒想什么,回頭看到方白正在喝著茶,神態(tài)自若,只是除了他那一身有些臟了的衣服,從雙廊回來,竟是一套衣服都沒帶。
方白看到我正在看他,勾起一抹笑意:“什么時候回公司上班?”
我驚訝:“你還記著這事兒呢?”
方白卻搖頭:“你太不負責任,王濤因為企劃案沒完成挨了我的處分!
我吃驚的看著他,笑了:“你還真是……你們公司都是奇葩,那企劃案可是一個月的量,我是加班加點趕出來了一份,那是因為剛好想出了一個點子,沐浴露,呵呵,你想幾個給我聽聽?”
方白的笑容干凈舒適,如今卻帶著嘲諷:“你以為公司養(yǎng)閑人?”
我不好意思的一笑:“這樣啊,那我就更不能回去了,因為我就是閑人。”
方白語塞,嘴角抽了抽,我無聲的擺了個V字型,男人和女人斗嘴,最好別留破綻,不然……死無葬身之地。這哥們兒還是欠教育,看我們大龍,早就有所體會了。
我看著大龍笑,越看越滿意,最后竟是將大龍看毛了。
大龍翹著蘭花指打了個哆嗦:“阿瑤,你別看著我,我害怕!”
“出息!”我笑罵了一聲,又走到窗前,“怎么樣了?”
只聽小周回復了我:“在筆錄,這事兒,哎,警局夠嗆信!
我卻搖搖頭:“不一定!
我往窗外看去,只見那女警官英姿颯爽,倒是有幾分姿色,又看到師叔到了院子里,就往院子里走。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弟弟殺了你父親?”女警官似乎很驚訝,臉上帶著嘲笑,“你有證據(jù)嗎?”
龍吉點點頭:“你應該聽說過苗族蠱術吧?我爹就是看了龍苗送的禮物才中蠱的,而拆開禮物到死亡就是七天,明顯是蛇信蠱!
女警官卻搖頭:“你這些太玄乎不說,就算是真的,光憑你嘴說,我也不能認定龍苗有罪,需要更加充足的證據(jù)!
“問題是我們現(xiàn)在只能發(fā)現(xiàn)這么多!饼埣行┲,“警察同志,趕快將龍苗抓起來,這個畜生,我爹還等著藏了呢,尸體都臭了!”
女警官聽到龍吉的話,下意識的捂著鼻子,確實很臭:“這樣吧,你們先把龍苗叫回來!至于老爹,先藏了吧!”
龍深聽了女警官的話,看向大哥龍吉,龍吉臉色苦悶不接話,于是說:“警察同志,要是藏了的話我們怕爹死的不安穩(wěn),沒查清真像還是不要入殮的好!
師叔這時候說了話:“不會的只要沒火花就好,苗族的尸體都是天葬,懸掛在半山上,如今雖然環(huán)山的,但是據(jù)我所知,這里是忌諱的,只能找找熟人,花些錢,找個地方埋了。”
我聽著倒是有道理,只要尸體不毀倒是不影響輪回,想到這,我腦中突然一驚,那紅衣師姐的尸體早就沒了,但是她卻不怕白天,看上去鬼氣也少得很,自從上次見到她,到現(xiàn)在連個鬼影子也沒有,我心里忐忑著,想著這件事請結束了就問問師叔。
龍吉嘆了一口氣,看向師叔:“我聽您的,就葬了吧!”
送走了警察,龍吉和龍深就去找了山里的里正,花了些錢,找了個偏僻的地方落了棺,一家人大哭了一場算是發(fā)了喪,寧靜嫂子格外的安靜,只是眼睛有些腫,眼帶有著青黑色,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發(fā)呆。
我走過去,端了一杯熱水給她:”怎么了?“
寧靜嫂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周圍:“阿瑤妹子,不管你信不信,我雖然不喜歡龍苗,他也確實不孝順,但是我始終不相信龍苗會害爹!
我問:“打電話叫他回來了嗎?”
只聽寧靜嫂子說:“這回他確實忙,忙著幫二嫂,不得不承認二嫂是個厲害的!
我看寧靜嫂子語氣神秘,就問她二嫂子是干什么工作的,答案叫我吃驚,她說,二嫂叫扎力娜,是隱藏在都市里的會蠱人。
我睜大了眼睛:“怎么會在城市里?那二嫂子是苗族?”
卻聽寧靜嫂子說:“我二嫂本來是婆婆的徒弟,婆婆是蠱術傳人,雖然只是一個旁支但是也非常厲害,苗蠱傳女不傳男,最后二嫂卻愛上了龍苗,婆婆走后,爹就十分的疼愛龍苗,后來二嫂說要去城里賺錢,二哥就跟走了,天天花二嫂的錢,就是不干活,你說他一個大男人,高不成低不就的,還不孝順,我怎么能看他順眼?”
隨后寧靜嫂子看著我:“但是阿瑤,他憑什么殺爹?沒有動機啊,完全沒有!
“可是蛇信蠱,能拿出蛇信蠱的不就只有你二嫂?”我試著推理,“反正你家里沒有!
這次寧靜嫂子倒是點了點頭:“確實,家里有的僅有一個祖?zhèn)鞯亩ㄊM,如今已經用上了!
“說什么呢?”這時龍吉走了過來,身材高大,小麥的膚色,很是健康。
我看見是龍紀大哥來了,打了聲招呼:“怎么還沒睡?今天很累吧?”
龍吉大哥卻撤出暗淡的笑容:“不累,辛苦你們了,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走?”
我笑著說明天下午。
后來又聊了兩句,我發(fā)現(xiàn)寧靜嫂子方才和我提的事情愣是一句都沒有和龍吉說。
到了第二天白天,龍吉又給警官打了電話,說是龍苗馬上就到,我們已經在院子里坐著吃早餐的時候,女警官來了。
“龍苗呢?”女警官看著我們,問道。
“還沒……”龍吉大哥剛想說還沒動啊,就看到一個饅頭大漢的人跑到了門口。
“累死老子了!”進來的人是一個身高175左右的男子,身量倒是不高,和龍深、龍吉不是很像。
“這就是龍苗吧?”齊琪在我耳邊輕語,“不像是能殺老爹的人啊!
我點頭,這人看著薄情,臉上有些紅暈,顯然是條例的很好,若是為了那幾萬塊錢就殺了老爹,也太對不起他老婆的職業(yè)了。
“龍苗,你個畜生!”龍吉大哥看到龍苗進來一聲爆喝,隨后看向女警官,“警察同志,這就是龍苗!”
女警官詫異的看向龍苗:“先進來座,你就是龍苗?”
只聽龍苗一副吃大佬的表情,很拽:“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龍苗,警察找我?大老遠的把老子從T市弄過來,干什么?”